55.第55章 您真的想賺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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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淑藍修煉《武神訣》略有小成,晉級第二層之後,耳力目力極為了得。隔著數裏之遙,她就能看見那秀峰之中,一群皮猴掛在樹枝上蕩來蕩去,玩鬧不休。
    這麽多的猴子,恐怕得有成千上萬之數。方才他們所見的,不過冰山一角。容淑藍頓時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來對付這些皮猴。
    清水河流到這裏,河麵窄了一多半,大型猛獸在山中可以覓到食物,輕易不會越過清水河來到人類的地界。但是那些皮猴,生性頑劣又愛湊熱鬧,肯定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搗蛋。
    柳莊人是怎麽對付這些皮猴的呢?這麽多猴子,得花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驅逐啊!
    帶著這個疑問,容淑藍深深凝視一眼遠處的群山,轉身大步往回走。
    回到村前的清水河邊,馮守信一個人在那焦急地踱來踱去。看見容淑藍,連忙迎上來,愁眉苦臉道:“東家,等了半天也不見船隻路過,怎麽辦?”
    容淑藍看了看翻滾的江水,問道:“馮叔會不會泅水?”
    “會。”馮守信答了話,才瞪大眼睛道:“東家,您不會想遊到河對麵去吧?”這清水河的寬四丈有餘,且河中心水流又湍急,他可沒把握能安全上岸。
    容淑藍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抓起馮守信的衣領,聚氣提起一口氣,朝清水河跳了下去。
    “啊……”
    在馮守信的大叫聲中,容淑藍足尖飛快地點在河麵上,一口氣衝過了三丈寬的河麵。忽然感覺丹田一空,身子直直往河裏墜落,連忙鬆手,將馮守信扔進河裏。
    乘著馮守信沒有沒入河裏之際,容淑藍的腳尖飛快地點在馮守信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往前一衝,腳尖在水麵上連踢了數下,就跳上了對岸。
    掉在河裏的馮守信被灌了好幾口河水才浮了起來,昂著頭四處找容淑藍。
    “馮叔,快遊過來!”容淑藍在岸邊大聲喊道。她身上滴水不沾,不過鞋麵被河水打濕了。
    足足過了一刻鍾,馮守信才氣喘籲籲地爬上來,看見容淑藍負著雙手含笑立著,風姿絕世。不由得低頭看看狼狽不已的自己,自慚形愧地歎道:“東家,您這一手輕功當真了得,我看傳說中的水上漂也不過如此!”
    容淑藍哈哈一笑,指了指馮守信身上的衣服,道:“馮叔快把外套脫下來擰一擰,我去把小黑和大騾馬找回來。”現在不過七月初,天氣還很暖和,不用擔心著涼。
    小黑和大騾馬沒有跟著兩人渡河,被容淑藍留在了河對岸。容淑藍沿著河岸一邊走一邊屈指在口中吹著嘯聲。
    片刻後,就聽見馬蹄聲從一處樹林中朝外奔來。很快,小黑領著那頭大騾馬踢踏踢踏跑到容淑藍身邊,驢腦袋挨著容淑藍蹭啊蹭的,使勁兒撒嬌。
    容淑藍笑著敲了敲它的腦門,笑罵道:“再撒嬌這會沒得零嘴吃。”
    小黑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容淑藍。
    馮守信把衣服擰幹後重新掛身上,爬上大騾馬,真好對上小黑眼巴巴盯著容淑藍的表情,滿臉豔羨道:“東家,您這頭毛驢哪兒買來的?模樣兒俊,腳程快,又通人性!”
    這段時間小黑被容府四女寵上了天,這會被一個老男人誇了兩句,很是有些看不上,傲嬌地蕩了蕩驢尾巴瞅都不瞅馮守信一眼。卻又惹來馮守信一連串的驚歎和誇讚。
    容淑藍跨坐到驢背上,一巴掌拍了過去,嗔道:“別耍寶了,快回家。”
    回到城裏時辰尚早,容淑藍決定先去容記看看。
    鋪子裏冷冷清清的,都是看得多買的沒有。人家一聽說這紫核桃賣一兩銀子一斤,臉色立刻就變了,如果不是城西的住民素質普遍高,說不定當場就有人破口大罵。
    水生坐在櫃台上正打盹,聽到小黑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連忙抬起頭,果然就看見東家和大掌櫃連襟而來。連忙一溜小跑迎了上來,從容淑藍手裏接過韁繩,先問了好,又討好地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馮守信吩咐道:“水生,你先把小毛驢牽馬房裏喂點草料,再幫我把這頭大騾馬騎到大車店,我壓了五百文錢在那兒。”
    “是,師傅。”
    進了鋪子,馮守信洗手沏茶,給容淑藍和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才坐下來,發愁道:“東家,這事該怎麽辦?”
    容淑藍低頭喝了一口茶,這是鋪子裏買來準備招待貴賓用的,八百文一斤的毛尖。容淑藍前世喝慣了靈茶,這普通的毛尖喝在嘴裏,淡得幾乎品不出味道來。心裏一邊想著得抽空上山挖棵茶樹種秘密花園裏,一邊笑道:“這有什麽難的?既然柳莊人能經營那片土地百餘年,說明那些猴子不是大患。隻要方法對了,總是能製住它們的。”其實她想說的是:說起那些皮猴就頭疼,如果它們還冥頑不靈,大不了全部敲昏了扔清水河裏!
    馮守信覺得東家必是不知道這皮猴的頑劣,才會說得如此輕鬆寫意。這些猴子最討人厭了,莊稼地旁邊挨著猴山,那就等於養了碩鼠啊!而且,猴子比老鼠可狡猾難纏多了!老鼠隻是貪吃,卻笨,猴子又聰明又滑溜,還跑得特別快,想抓住它們都難。
    不等馮守信把這些細節一一分說清楚,容淑藍又說道:“馮叔,那千畝稻田收割完這一季,我準備全部改作菜地種菜。佃農最好招募經驗豐富的菜農,數量上不夠,可以補充一些壯勞力。隻要手腳勤快,能吃苦耐勞,就可以。”
    馮守信嘴巴張得老大,直接愣住了。
    其實這是容淑藍第二次提種菜的事情,不過上次隻是一語帶過,不似這般正式拿出來說。
    容淑藍看了他一眼,笑道:“馮叔,我知道你顧忌山中的猴子,這件事我有辦法解決。馮叔隻管放手去招兵買馬即可!”
    這句話說得頗為豪氣。馮守信回過神來,著急道:“不是,東家!清水河的田莊可是有千畝良田啊!您的意思是,要種一千畝菜蔬?”
    容淑藍笑著點頭。
    馮守信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讚同道:“東家,瓜果菜蔬哪裏有糧食穩妥?請您三思。”我的老天爺,一千畝的菜蔬?種出來賣給誰?菜蔬不像糧食,還能存儲一兩年,這菜蔬成熟了,在地裏不收會長老,摘了之後放幾天不吃會爛掉。
    東家,您到底是想賺銀子還是想撒銀子?
    容淑藍現在卻沒法解釋太多,隻說道:“多謝馮叔。不過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見容淑藍堅持,馮守信便不再勸說,反正大不了拚著半年沒有收成。不吃點虧受點教訓,這些貴公子哪裏知道生活的艱辛?尤其是地裏的活計,可不是張張嘴莊稼就會自動長出來的!
    放下這樁事,馮守信轉而操心起那些即將收獲的稻子和皮猴來。
    這個時代的人對土地和糧食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似敬畏似虔誠似膜拜,把土地和糧食看做與生命一樣重要的東西。
    馮守信隻要一想起那麽好的稻田被皮猴們糟蹋得不成樣子,心裏就像被刀割似地痛。如果不是雙拳難敵四手,他都恨不得日夜守在那片稻田裏。他化悲憤為力量,一天功夫,跑遍了全縣四大牙行,給容淑藍帶回來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