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136章 賊頭賊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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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藍眉頭一皺:沈十三怎麽一大早就跑到她的田莊上抽風來了?
這是容淑藍的第一個念頭。轉念這意識到自己正非常不雅地掛在蘇卿身上,頓時有點訕訕然地,鬆開蘇卿的脖子,往下滑。
蘇卿卻拉住她,一手托在她脖子上,一手穿過她的雙腿,一個公主抱把容淑藍抱起來,一步步走向田埂,完全無視雙眼噴火的沈某人。
容淑藍微微驚訝,沈瀚身上蓬勃而出的殺氣,連她都感受到了,蘇卿竟然視若無睹?
如果不是她的意念力強大無匹,都無法在沈瀚氣場全開的情況下泰然自若。普通人在沈瀚的殺氣籠罩下,恐怕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蘇卿明明沒有習過武……容淑藍胡思亂想著,兩人已經靠近了田埂。
他們距離田埂並不太遠,不過十來步路程。
沈瀚卻感覺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怒火幾乎控製不住噴薄而出。
不等蘇卿放下容淑藍,沈瀚長臂一伸,一把將容淑藍拽了起來,拉著她就往河邊去。
蘇卿被沈瀚大力地一拉一拽,身體失衡,差點站立不穩跌倒在水田裏。
他穩住身形,上了田埂,下意識地追了兩步,速度卻遠遠不及沈瀚,眼睜睜看著容淑藍被沈瀚帶走了。
容淑藍被迫地跟著沈瀚的腳步,沒有掙紮也沒有叫喊,很快就消失在水田上。
蘇卿似乎意識到什麽,漸漸地就停下了腳步,盯著容淑藍消失的地方,垂在腿邊的雙手慢慢捏成了拳頭。
容淑藍不反抗並不代表她的妥協。不過是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才由著沈瀚拖著她走。
沈瀚越走越快,到最後,甚至變成了他拎著容淑藍健步如飛。
很快,兩人就走進一片寂靜無人的樹林深處。
容淑藍腳步一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聲道:“沈十三,你發瘋發夠了吧?還不放開我!”
沈瀚的腳步漸漸停了下來,卻沒有鬆開她的手,將她甩到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身體前傾,用力壓了上去。
後背一陣劇痛傳來,容淑藍哼都沒哼一聲,硬是承受下來,冷著臉看著沈瀚。
樹林裏光線幽暗,濃密的樹冠把大部分光線都遮擋在外,落到地麵上的陽光顯得有點稀疏而幽冷。
沈瀚俊美的臉龐在陰暗的光線中愈顯陰冷,雙眸幽深暗沉,如無底黑洞,湧動著洶湧的怒火。
“容淑藍,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婦!竟敢公然與男子勾三搭四?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兩拳之隔,沈瀚濃烈的鼻息噴灑在容淑藍的臉上,令她非常不適。
容淑藍手腕被沈瀚箍得生痛,索性放棄了反抗,靠在樹幹上,偏著腦袋,盡量離這張臉噴火的臉遠一點。
現在,容淑藍都懶得跟沈瀚申辯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嗤笑一聲,嘲諷道:“羞恥心?你有嗎?我是有夫之婦,那你呢?就許你娶小老婆,左擁右抱,我跟個男人正常相處就是不知廉恥?”
“你,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無恥,你無恥!”
如果一個女子雙腿纏繞在一個男人的腰上,兩人還深情對視著,這樣也算正常相處,那天下就沒有比這更齷齪的男女關係了!
沈瀚氣得臉色鐵青,太陽穴凸凸地跳動不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似乎完全想不到容淑藍不否認不解釋,而是理直氣壯地承認了。
“水性楊花?!呸,你這頭種豬也有臉說我水性楊花!跟你比起來,我都算是貞潔烈女了!算了,跟你多說一句話我都感覺是在浪費時間!沈瀚,我們感情破裂,且分居已滿一年,早就該和離了各過各的!把和離書……”
沈瀚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臉色越來越沉,眼裏仿佛燃燒著兩團小火球,亮得駭人。
容淑藍看著他,心輕輕一顫,口中不由自主地就停了下來,扭動著雙手想掙脫他的束縛。
沈瀚的雙手卻如同鐵箍一般牢牢鎖定她的手腕。她越掙紮,他越用力握緊。力道之大,幾欲將她的手腕折斷。
“痛——”
沈瀚倏然鬆開她的雙手,又飛快地抱住她的腦袋,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嘴巴,惡狠狠地吻了下去。
容淑藍瞪大眼睛,憤怒極了,這個混蛋,每次說不過她就直接上升到肉搏!
有了之前的經驗,容淑藍不再做徒勞無功的抵抗,張開小嘴,等沈瀚的舌頭卷進來,她直接含住用力咬了一口。
喜歡肉搏是吧,咬死你!
於此同時,容淑藍右腿曲起,朝沈瀚的胯間狠狠頂了上去。在沈瀚側身躲避之際,她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動著身體,本來被沈瀚壓得死死的身體,忽然靈巧得像蛇一般,就這樣掙脫了沈瀚的禁錮,迅速逃離。
沈瀚沒有去追容淑藍。伸出大拇指從唇上擦過,低頭看了看指腹上鮮紅的血,抬眸盯著容淑藍飛快穿梭在林中的身影,眼裏光芒大盛,如同獵人遇見了心動的獵物,閃爍著誌在必得的決心。
“阿藍,這輩子,你都休想逃離我身邊!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妻子,至死都無法改變!”
沈瀚的呢喃低語仿佛長上了翅膀,隨風送到她耳邊,令她既惱火又無力,隻能用盡全力向前不停地奔跑著。直到精疲力竭才漸漸停了下來。
察覺到沈瀚並沒有追上來,容淑藍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一邊喘息一邊用衣袖擦著滿臉的汗水。
好久沒有這樣狼狽逃跑了……容淑藍吞了吞口水,口腔裏的血腥味令她作嘔。一連吃了三個大桃子,肚子都撐圓了,才把嘴裏的血腥味壓下去了。
容淑藍隱在灌木叢中,進入秘密花園,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裳,回到莊上。
打穀場上已經炊煙嫋嫋,大鍋裏燉著的大骨湯咕咕冒泡,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肉香味。
“東家,你來了!”
“東家好!”
認識容淑藍的人紛紛駐足給她行禮問安。
容淑藍緩和了臉色,一一頷首示意。
蘇卿沒有回來。除了打穀場上忙得熱火朝天外,莊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容淑藍繞著莊子走了一圈,心裏的怒氣逐漸消散。腦子一清醒,容淑藍就回過味來:沈瀚應該不會這麽清閑,特意跑來清水河看她插秧吧?
他為什麽來?
容淑藍蹙眉沉思,難道是昨晚司徒宇折在那猴精手裏沒回去?不,應該不是……想起司徒宇身邊那暗衛的身手,容淑藍輕輕搖頭。
即便司徒宇失蹤了,沈瀚應該派人去尋找而不是來找她的茬……腦海中,就浮現出司徒宇在她房中翻箱倒櫃的畫麵上來。
司徒宇都能想到摸到她房中找紫參,那別人……容淑藍臉色一變,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怎麽總是忘記府裏那幾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她們可不像前世容家的女人們,一個個彪悍得像母恐龍!
容淑藍火急火燎趕回縣城。一進城,就聽見街上行人都在興致勃勃地議論昨晚城東一戶人家家裏招了賊、總兵府發兵捉賊人的事情。
城東某戶人家家裏進賊、為什麽進賊以及有沒有財物被盜或者人員傷亡,這些通通不是眾人關注的重點。眾人的興致都放在總兵府上頭。
原本百姓們對烏山忽然設下重兵還有點忐忑不安的情緒,現在出了總兵府幫老百姓捉賊的事件,民眾對總兵府的形象立刻一百八十度大扭轉。
容淑藍腳步不停,一路上聽到的都是眾人誇獎總兵府如何如何為民著想,那位新任的總兵大人如何英武不凡,乃至延伸到烏山有了這位總兵大人坐鎮,將穩如鐵桶、牢不可破等等等。
容淑藍想聽的信息卻一個字都沒聽著。
她加快腳步火速趕回容府,竟看到兩個穿著總兵府的衛兵往容府大門上帖封條。
“住手!”
容淑藍大步走上去,沉著臉看著兩個衛兵,忍不住薄怒道:“你們在幹什麽?”
兩個衛兵轉頭上下打量了容淑藍一眼,衛兵甲臉上露出不解,卻還算恭謹地問道:“您是?”
“我是在宅子的主人!”
衛兵甲乙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衛兵乙笑道:“原來是容公子。容公子不必擔心,賊人已經全部伏誅!隻不過賊人比較棘手,打鬥過程中導致貴府房屋破損,且情況比較嚴重。總兵大人命我們把宅子封起來,以免有人誤入傷及無辜。等宅子修整好之後,再交還容公子。”
容淑藍暗暗在心裏咒罵一聲:沈瀚你這個王八蛋!這是準備讓她無家可歸呢?!
“我府裏的家眷呢?”
“公子放心,她們已經被沈管事接回了總兵府安置。人都好好兒的,沒有傷到一根汗毛!”衛兵甲雖然不知府裏都有什麽人,卻按照楊校尉的吩咐,拍著胸脯很是自豪豪地答道。
容淑藍的臉卻刷地就黑了,二話不說,推開大門就走了進去。
沈瀚這算什麽?把牡丹和劉嬤嬤她們軟禁起來,難道她就會服軟,乖乖跟他回家?讓他把她關進金絲牢籠裏,做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再不知天高海闊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