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第227章 打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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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淑藍冷眼看著司徒倩倩被沈瀚一箭貫穿了肩胛骨,昏死過去。很快就收回視線,朝銀狐消失的方向繼續追蹤。
    司徒倩倩是死是活,還真不放在容淑藍心裏。
    令她不解的,是沈瀚的行為。
    沈瀚為什麽要射司徒倩倩那一箭?還選擇在這個時候?難道那廝又犯賤,想給自己拉仇恨?
    如果有人對容淑藍說,沈瀚是因為司徒倩倩對她不利才憤而動手,容淑藍一定會吐他一臉!
    憑沈瀚的身手,想要取司徒倩倩的性命,司徒倩倩能逃得掉?就算是想教訓教訓她,也多的是機會,用得著選在這個時候動手?!
    懷著這樣的想法,看見追上自己跟自己爭奪銀狐的沈瀚,容淑藍更沒了好臉色。
    兩人分左右兩翼,追著銀狐在山林中穿梭了一刻鍾,終於把小家夥逼得藏到一棵古樹上,再也跑不動了。
    容淑藍瞅著樹冠中那一抹銀芒,把桃木巨弓背在了背上,足尖點地,朝樹冠上的銀狐飛躍而去,探手一抓!
    銀狐已經力竭,卻依然奮起反抗,朝身側的樹冠躍去。
    容淑藍的指尖擦著小家夥溫熱柔軟的毛發而過,抓了個空。
    不料,才脫離狼手,就掉入了虎口。
    銀狐避開容淑藍後,想拚盡身體的餘力逃遁,卻被一旁虎視眈眈的沈瀚伺機逮住了。
    小東西被沈瀚的大手捏住,奮力掙紮,一雙淡金色的眸子仿佛噴火一般,怒視著他。
    沈瀚不耐煩聽銀狐尖銳的叫聲,伸手拉了拉銀狐唇邊那幾根長長的銀須,威脅道:“閉嘴!再叫把你的胡子拔光!”
    沈瀚低頭盯著掌心的小東西,鳳眸微挑,眼含煞氣。
    銀狐被沈瀚身上的殺氣所震懾,安靜下來,躺在他掌心裏瑟瑟發抖。
    山風將他的烏發吹起,在身側狂亂地飛舞,黑衣黑發,白到將近透明的皮膚在斑駁的陽光下泛起冰冷的光澤。
    他的側臉輪廓很深,飛揚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角和尖尖的下巴,有種邪氣的美。
    仿佛感受到容淑藍的視線,沈瀚偏過頭,下巴微抬,斜睨著她,衝她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阿藍,你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他的眸子非常亮,像一顆璀璨的星星,又散發出灼熱的光芒。
    容淑藍的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她想轉身離去,腳步卻釘在了地上。
    懦夫才逃避。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吸引了她。
    容淑藍抿著唇,大踏步走過去,伸出手,從沈瀚掌心裏把銀狐抓過來,往自己衣袖裏一塞,目光輕飄飄地掃了沈瀚一眼。
    人類生而帶著七情六欲。但是她不要兒女情長,她要摒棄****雜念,追求長生大道!
    沈瀚不知容淑藍心中所想,隻感覺她的目光涼涼的,像月光灑落,飄渺悠遠又神秘。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騎馬裝,分明是一張明豔張揚的臉,卻給他一種脫俗絕塵之感,仿佛一陣風吹過,就能帶著她羽化成仙。
    看見容淑藍轉身欲走,沈瀚想也不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體往回一帶,甩到身後的樹幹上。
    在容淑藍反應過來之前,沈瀚欺身上前,用身體抵住了她。
    風越刮越大,吹得兩人衣袂翻飛,長發散亂地飛舞著。
    因靠得太近,兩人的長發甚至糾纏到了一處,在呼嘯的寒風下交錯、纏繞,糾纏不清。
    山林安靜和清冷的氛圍,卻令容淑藍的心微微有點慌亂。
    “你幹嘛?找抽是不是?”她抬眸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全身緊繃,惡狠狠道。
    沈瀚一雙鳳眸黑沉沉的,嗓音微微有點沙啞暗沉。
    “拿了爺的東西,一聲不吭就想溜走?嗯!”
    “你的?”容淑藍冷哼一聲,不屑道:“這隻銀狐我足足追了半個時辰,如果不是被我耗光了力氣,會讓你撿個大便宜?”
    “銀狐?誰稀罕那玩意!”
    “不稀罕你幹嘛追著不放?不稀罕你說我拿了你的東西?放開我!”
    “……”你拿走的是我的心。
    沈瀚盯著容淑藍,默然無語。
    “喂!你啞巴了嗎?上回就警告過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放開放開放開!”
    沈瀚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感覺那兩片柔軟如花瓣的粉唇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似乎正在邀請他一親芳澤。
    沈瀚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深粉色的舌頭無意識地輕輕舔了舔嘴唇,黝黑的眸子愈加深沉晦暗,盯著容淑藍散發出狼一樣的綠光。
    容淑藍的感官何等強大?立即就發現這廝的不對勁。
    他看她的目光,像餓狼一樣,似乎想一口把她吞吃下腹。
    容淑藍忽然有點緊張,舔了舔嘴唇,運起《武神訣》,還來不及調動丹田的真氣推開這廝,嘴巴就被堵住了。
    下一刻,沒有抵死纏綿,沈瀚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容淑藍手裏握著一條柔嫩的藤條,卷住沈瀚的腰毫不猶豫將他扔了出去。
    看著沈瀚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兩下,擰身穩穩落到地上,抬頭瞪著她,惡狠狠道:“阿藍,你真無趣!”
    容淑藍高高抬起下巴,輕蔑地掃他一眼,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優雅地轉身、離去。
    無趣?我就是這麽無趣!想擾亂我的道心?做夢!一鞭子抽飛你,哼!
    遠離沈瀚,容淑藍的心又定了下來。
    她哼著小曲,穿梭在山林間,時不時朝著灌木或者密林中放上一箭。
    兩刻鍾後,容淑藍牽著小黑驢回到臨時營地。
    小黑的背上掛了一頭獐子,十餘隻肥美的山雞野兔,還有一條十幾條肥美的鯽魚。
    這鯽魚自然是從秘密花園裏撈出來的,用木棍刺穿魚身,偽裝成從河裏抓到的。用一截藤蔓穿起來,掛到那頭獐子的脖子上。
    反正這山裏溪流水潭也多,她幸運地摸到幾條鯽魚,也沒人會懷疑。
    容淑藍快速地回到營地。
    營地上,許多外出打獵的公子哥和他們的隨從都回來了。
    獵物都堆在一起,堆成了小山高。
    女眷們紛紛走出帳篷,環繞著打獵歸來的公子哥們,鶯鶯細語,巧笑倩兮。
    山腳下一片歡聲笑語。
    容淑藍想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什麽會笑得如此開心。
    如果要她像她們一樣,整日待在一棟宅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一群女人爭風吃醋,等著男人的垂憐寵幸,還不如叫她自斷心脈來得痛快。
    容淑藍對這個時代有著太多的不認同。
    這種不認同,間接地影響了她對沈瀚的感情。
    她不願意像這些女人一樣,一輩子被束縛在一座宅子裏,喜怒哀樂,皆為了一個男人。
    潛意識裏,沈瀚就是橫在她追尋長生大道上的最大障礙,所以她隻想遠離。
    隻是,這個時候的容淑藍,還沒有清楚的想通透這一點,隻是憑著本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