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寧為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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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管心裏是怎樣的憤憤不平,蘇思綺的嘴上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心下更是疑惑,也不知道這東離愁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能讓尊主夜夜召她侍寢,難不成有什麽皇宮秘術不成?
    招不起我還躲不起麽?蘇思綺暗哧一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望著蘇思綺的遠去的背影,東離愁眼中的冷意漸漸散去,也不知為什麽來到這裏以後她分外的討厭蘇思綺。
    隻要一看見必定會冷嘲熱諷幾句,對,她就是仗著尊主的喜愛橫行霸道,可她蘇思綺若是有能耐,也讓尊主寵愛啊。
    不過眼下更讓她感興趣的是那頂隻有在大喜日子才會用的轎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新娘子這麽倒黴,直接被半路截來了這裏。
    之所以會這麽肯定,是因為她知道在黑暗森林的統治者眼中,女人永遠隻是用來發泄****的一種工具。
    “今日迎進來的是什麽人?”東離愁語氣疏離的開口問著一旁的人。
    她畢竟是東離國的公主,即使送來的這裏,氣勢還是未變。
    “回主子,是白府的白心琴。”身旁的下人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這種事根本沒有必要隱瞞。
    白心琴麽?她怎麽也會被送進來,白大學士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啊,他可就這一個女兒,掌上明珠一般,難不成又是東離弦在背後搞鬼?
    自從被東離弦無情的送進黑暗森林後,東離愁便再也不願意承認這個哥哥了,這樣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想來東離弦一定是和黑暗森林又暗中做了什麽交易,真是夠了呢,難不成他要把全東離的美貌女子都送進來不成?
    幽暗的大殿內,一身紅裝的白心琴麵無表情的坐在足足能容下六七個人的大床上,輕輕擰著眉頭,一道聖旨宣她入宮,她不得不從,為了白府,她含淚上了花轎。
    可是沒想到,她根本不是入宮,竟然是來了這種地方……她也聽說過黑暗森林,此時已經從驚疑和慌亂中恢複過來的她,似是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一樣,異常的安靜。
    兩眼癡癡的望著一處,腦子裏回想著肖以歌的一顰一笑,是那麽的耀眼如陽。
    “噠噠噠”空蕩蕩的房間裏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似是有人故意發出來一樣。
    白心琴的神經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倏地一抬頭便看見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雙手向後背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幽暗的雙眼中藏著令她讀不懂的情緒。
    嗬嗬,這就是白心琴麽?黑暗森林的統治者心裏冷笑道,還以為是多麽傾國傾城的美人呢,蘇思綺這個該死的賤人,竟敢騙他,真是活膩歪了呢!
    看到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風華絕代的白心琴,統治者忽然一下子什麽興致也沒有了。
    可是當他看到白心琴臉上那平淡的神情時,又想要狠狠的將她撕個粉碎。
    想著,統治者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慢慢的朝著白心琴靠了過去,兩三下便把白心琴逼到床角。
    “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白心琴失聲尖叫道,她本以為自己不會感到恐慌的,可是當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帶著一絲蝕骨的寒意一步步的朝她逼過來,內心的防線還是崩潰了。
    她不怕傷害,卻恨極了東離弦。
    縱然淪落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她依然還有著白府大小姐的驕傲。
    “我要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麽?”統治者幽幽的說道,看不清楚的臉上掛著略顯猙獰的笑容,白心琴越是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他心裏就越是興奮,越是想要一點點的將這個女人徹底摧毀。
    聞言,白心琴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隨手掏出裏自己一直藏著袖子裏的剪刀,雙手緊握。
    直直的對著已經離她不過一尺的陌生男人,絕望的眼中募得生出一股堅定,聲音有些淒厲的說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眼底帶著深深的絕望。
    她怎麽也沒想到堂堂的東離帝王竟然用這種手段將她騙出白府,送來了這裏。
    真是卑鄙無恥。
    豈料對方卻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不管不顧的繼續靠近,甚至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她的小腿,更是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摸去。
    霎時,白心琴顫抖了一下,隻覺得周身像被無數螞蟻啃噬一樣,癢的難受又隱隱帶著點痛意。
    “你殺啊,我就在這裏你倒是動手啊。”統治者邪邪的說道,他才不相信這個女人有膽子動手呢,大手更是邪肆的掀開她的衣裙!
    兩隻手用力扯了她兩條小腿,就要欺身壓下……“啊”,白心琴突然尖叫一聲,猛的閉了雙眼,反手將剪刀迅速的插入了自己的腹中。
    嘴角頃刻間溢出了汩汩鮮血。
    白心琴知道,麵對黑暗森林的統治者,她根本無反手之力,他剛剛的動作之快,讓白心琴甚至反映不過來。
    她不想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玷汙,所以選擇自殺。
    她一向都是高傲的,心裏更是裝滿了肖以歌,再無其它人。
    為了肖以歌,她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死!
    大量的鮮血從刀口處湧出來,染在鮮豔的嫁衣上,開出一片暗紅的花。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心跳也一點一點的開始減速,忽然,白心琴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於冰窟一般,從裏到外都是徹骨的寒。
    “好冷,好冷”白心琴無意識的喃喃道,雙目已經失去了焦距,可胸口處卻還有一絲不願退去的氣息。
    霎時,認識肖以歌以來的點點滴滴在她的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切都好似一場繽紛絢麗的夢。
    以歌,心琴就要下去找你了,你可千萬等著我。
    以歌,如果真的能夠遇見你,能不能再多看我幾眼?
    以歌, 要是下輩子相遇,能不能試著愛上我?
    以歌,以歌,我好冷啊,好冷……
    也許任何生命在流逝的那一刻都會有著不同尋常的魅力吧,看著白心琴一點一點的失去生機,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首,統治者的心忽然有了一絲觸動。
    白心琴的剛烈是他沒想到的,他原以為她會和東離愁、蘇思綺一樣從此淪為他的玩物。
    畢竟東離愁堂堂的公主都甘願在他身下,隻為苟活。
    不過觸動歸觸動,他畢竟是黑暗森林的統治者,看過的生生死死簡直是太多了,所以當白心琴在他的床上死去後,他毫不猶豫的大手一揮,將白心琴的屍體毀滅的無影無蹤。
    “真是晦氣呢!”統治者嗤笑道,隨即往蘇思綺的房間走去,然而出了門卻轉而往東離愁的方向走去。
    北冥皇朝,消失許久的楚洛城忽然出現在一座雅致的府邸旁,趁著沒人主意,一個飛身躍進了高高的府牆,小心翼翼的繞過雕梁畫柱的長廊,來到一間人煙稀少的房間門口。
    “小憶開門,是我,楚洛城。”楚洛城急切的說道,卻抑製不住聲音裏的那絲欣喜。
    話音剛落,門便“吱”的一聲打開條縫,從裏探出一顆紮著倆小辮的圓溜溜的小腦袋,那鬼靈精巧的神情正是小憶無疑。
    見門已經打開,楚洛城一個側身閃了進去,疾步往床邊走去。
    雕花大床上,百裏玄月仍然緊緊閉著眼睛,看上去好像正在熟睡一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已經昏迷的整整半個月了。
    昏睡的前兩天還會偶而發出幾句夢囈,雖然經常會伴隨著身體陡然間滾燙,可讓人還感覺到一絲生機。
    可是後來倒是身體不再發燙了,卻一直不曾醒來,隻是沉沉的睡著,想要睡到地老天慌一般。
    若不是北冥玉封苦苦堅持,不斷的加持治愈術,喂食各種丹藥,真不知道百裏玄月會如何。
    半個月前,楚洛城在北冥玉封的授意下,帶著北冥玉封的令牌號令了不少能人異士,開始馬不停蹄的在這個大陸上打探這有關千年玄冰、九瓣雪蓮的消息。
    而他自己更是率了一眾好手進入到北漠深處,尋找著藍堇草的蹤跡。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他日以夜繼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在一處神秘的綠洲中找到了藍堇草,不過確實付出了極其慘重的的代價,才將其摘了回來。
    那些高手也都折損,不過,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救百裏玄月更重要。
    一出了北漠,楚洛城便日夜兼程的往北冥皇都趕來,途中換了十幾匹好馬。
    “吱”,緊閉的門驟然被人推開,一身琉璃白的北冥玉封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一看見楚洛城便開口問道:“怎麽樣,找到了藍堇草了麽?”
    麵上的焦急根本無法掩飾,這些日子過去了,他甚至沒有睡一個好覺,過度的催動治愈術,讓他的身體也達到了極限。
    臉色異常蒼白,眸子有些紅,下顎處竟然有點點胡茬,這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北冥玉封。
    那個一向溫潤如玉,喜怒不形於色的小皇子已經消失無蹤了。
    現在,人們看到的,永遠都是滿眼痛苦,心生絕望的北冥玉封。
    他對百裏玄月的癡情,倒是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