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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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過後,呂穀峰正了正臉色,因為在他的記憶裏白無常早就死了,所以,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無法聯係到白無常的身上,也無法聯係到百裏玄月幾個人的身上,此時他隻能一臉疑惑的望著四周。
他更想知道,黑暗尊主到底在意的是什麽,這裏根本就什麽也沒有。
對方已經離開了,而且對方是什麽人,現在也不清楚了,他一邊想著一邊離開,他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是黑暗尊主能用到的人!
在發現自己走進來的時候,快速離開了。
那麽這樣一來,自己更要快些解決掉黑暗尊主了,不然,後患後窮。
出來的時候,黑暗尊主和東離愁還在忙碌著,這個東離愁倒是十分的敬業,為了給自己製造機會,一再的纏著黑暗尊主。
黑佛覺得與東離愁合作還是很值得的。
隻是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生氣。
待到黑佛離開,黑暗尊主才翻身壓下了東離愁,一臉的笑意:“看來這些日子本尊不在,你很想念本尊啊。”
雖然平時東離愁也會熱鬧如火,卻很少像今天這樣,似乎太過熱情了,讓黑暗尊主都欲罷不能了。
東離愁心底滿是厭惡,麵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享受的樣子:“尊主一走就是十幾天,離愁當然會想念尊主了,離愁真希望尊主能天天陪著離愁呢。”
一副誘人的樣子,媚眼如絲,雙臉微紅,眼若秋波。
讓黑暗尊主的大腦也一瞬間一無所有了,早就將白無常拋到九宵雲外,隻顧著享受美人了。
黑幕籠罩下來的時候,黑暗尊主才盡興的放開了東離愁,此時的東離愁全身癱軟在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也後悔了,可是,似乎,呂穀峰已經成功了離開了,這樣就夠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黑暗尊主的眸底暗了一下,看了看前方,再看寸縷未著躺在那裏的東離愁,他的大腦猛的疼了一下,他突然就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東離愁有意的,這個女人不想讓自己看到什麽?
這樣想著,他看著東離愁的眸底就升起了一抹殺意。
東離愁閉著眸子,暈死了過去,小臉紅暈,依舊動人。
又讓黑暗尊主覺得這個女人與白無常應該沒有關係,因為是他將東離愁從大殿裏領到這裏來的,可是他的目的沒能達到,因為他沒有看到白無常離開,隻顧著這個女人了。
又看了東離愁一眼,黑暗尊主沒有管她,隻是任她躺在那裏,自顧自的向那片陰寒之地走過去,而此時陰寒之地已經沒了那股逼人的陰氣,很靜,很靜,什麽也沒有。
甚至沒有白無常的影子。
他又快速向白無常居住的林子深處走去,那裏雖然被毀了,可是除了那裏,白無常根本無處可以居住了,因為白無常隻是一個靈魂,無法住到陽氣太重的地方,這整個黑暗森林也隻有那一處了。
找遍了整個林子,也沒有白無常的影子,甚至他也感應不到白無常的存在,這讓黑暗尊主立時動了怒意,臉色一青,抬腿到了東離愁所在的位置,瞪著昏睡的東離愁,猛的蹲下來,抬手掐了她的脖子,十分用力。
一直都昏睡著的東離愁驚醒過來,臉色微微泛紫,不可思議的瞪著掐著自己的黑暗尊主:“尊主……大人……”
說這幾個字,已經氣息不穩了,肺部更是火燒火撩一樣的痛。
“你與白無常是……什麽關係?”黑暗尊主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上力度加大,能聽到很細微的骨頭破裂的聲音。
聽到黑暗尊主的問話,東離愁才一瞬間明白了什麽,用力搖頭,她甚至不知道白無常是什麽人:“我……不知道,白無常……是,是,是什麽人,咳咳……”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真的很難過。
無法呼吸了。
聽到東離愁的話,黑暗尊主才恍然大悟,他也記起來,無人知道白無常還活著,是自己想太多了,這才猛的鬆了東離愁,看著她泛著青紫的小臉,歎了口氣,是自己貪歡,才壞了大事,真是氣憤,又無法發泄這怒氣。
他就知道白無常早晚會背叛自己的,沒想到這麽快就離開了,那處極陰之地,可以讓他的修為翻培的增長,隻要修為增長到一定的等級,他就不懼怕陽氣了,甚至可以在陽光下出沒,他隻是沒想到,這才大半天的時間,這個白無常就能離開黑暗森林了。
那麽那片陰氣極重之地是怎麽回事?現在已經沒了陰氣?難道隻是陣法?
一個陣法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布陣之人是誰?怎麽會知道白無常?
一大堆的問題襲來,讓黑暗尊主的腦子都疼了起來,太多事情他想不通了,最近走進過黑暗森林的隻有百裏玄月那一行人,他們不應該與白無常合作的,他們是正義之師,怎麽會與一個血祭陣法的人合作呢?這是怎麽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據他對那些人的了解,似乎無法弄出這麽高明的陣法來。
所以,他不再還疑百裏玄月一行人,反而還疑起了黑暗森林的人。
黑暗尊林高手如雲,有些人,他也是無法控製住的,不過那些人不敢明著與自己做對的,畢竟他還是掌管著大部人的,連幾位長老也不敢明目帳膽的反對自己的。
這樣想著,他便拉起了東離愁,將衣衫遞給她,讓她穿好。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清理一下黑暗森林了。
有些人沒有必要留下來,就不必留了,免得給他添堵。
現在,東離弦和百裏玄月幾個人正對著幹呢,暫時不會威脅到黑暗森林,所以黑暗尊主要抓緊時間進行內部整頓了。
累了一天的東離愁留在大殿裏,卻遲遲沒有等來黑暗尊主,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將那瓶藥水給黑暗尊主用上了,讓他徹底的從這裏消失。
她對他除了厭煩,嫌惡,再無其它。
今天,這個怪物還險些掐死自己,她對他的怨恨就更深了幾分。
她甚至更想知道,白無常是什麽人。
等到三更天的時候,沒見黑暗尊主回來,東離愁便悄悄出了大殿,找去了呂穀峰,她要告訴呂穀峰今天發生的一切。
呂穀峰也沒有入睡,他也在想著今天東離愁能不能成功除掉黑暗尊主,看到她親自來了,還有些激動,上前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一臉的興奮:“我們成功了是嗎?”
東離愁看著呂穀峰,搖了搖頭,心底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今天,她就在呂穀峰的麵前與黑暗尊主在一起……“怎麽了?”呂穀峰也摸不透東離愁,看她那樣子,又不像是被黑暗尊主逃跑了。
“尊主沒有回來。”東離愁的聲音極小極小,她真的無法麵對呂穀峰了。
“原來這樣,白天沒發生什麽事吧?”呂穀峰又上下打量了東離愁一遍,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甚至她的靈力還是十分的充沛,沒有受傷的跡像。
“白天……”東離愁的頭壓的更低了,搖了搖頭:“他隻是還疑,我與白無常合夥背叛他。”
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時候,她真的感覺到了死亡離自己那樣近,近到觸手可及。
“白無常……”呂穀峰徹底的暈了:“難道白無常還活著呢?”
“什麽?死了?”東離愁更暈了:“他讓我進到那個陣裏,似乎就是在監視白無常的,怎麽會死了?”
“可是……”呂穀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臉色也暗了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他明明記得白無常死了,怎麽會與東離愁合作?這個黑暗尊主到底有什麽秘密?此時看來,白無常真的沒有死。
可是血祭陣法被毀了,白無常死在肖以歌的手裏,記憶是那麽的深刻啊,可是呂穀峰親眼看到的,不會有錯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後來黑暗尊主用什麽手段救活了白無常。
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這樣想著,呂穀峰有了幾分危機感,他了解血祭陣法,他這樣的高手走進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的,可能真的要有大麻煩了。
怪不得這個黑暗尊主如此的囂張,竟然有白無常這顆棋子。
隻是今天發生了什麽,就難說了。
“現在,你怎麽出來了?”呂穀峰又看向東離愁:“你不怕他發現什麽嗎?”
“他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他似乎去給那些長老開會了。”東離愁擺了擺手,有些猶豫的說著:“不過我也不能久留。”
“這件事我會再繼續調查的,你最近要小心一些,黑暗尊主若是有什麽發現,你就先不要動手,我怕他可能會傷到你。”呂穀峰又改變了主意,他現在需要調查清楚白無常一事,這個血祭陣法,他可不能忽略掉。
“嗯。”東離愁有些不舍得離開了,呂穀峰對她還算溫和,說是不解風情。
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了,呂穀峰隨即了也出了房間,向白日裏的陣法所在地走去。
鎮南王府,百裏玄月幾個人正圍著方如蓉,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好在她的靈魂還在,這具身體並沒有被白無常占據,讓眾人籲出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了,嚇死我了。”百裏玄月還是念著他們之間的友誼的,此時正握著方如蓉的手輕聲無奈的說著:“那個時候是我太大意了。”
“這也怪不得你,誰能想到白無常如此不要命。”方如蓉搖著頭笑了笑,渾不在意的說著:“我知道你們都盡力了。”
這一次,方如蓉更是無法自拔的愛著西泠牧朝了,因為她看得出來,西泠牧朝現在很關心自己,也很在意自己。
在自己昏睡的時間裏,西泠牧朝一直都抱著她不懇放手。
現在雖然不說話,那眼神裏卻全是擔心,而且方如蓉回答百裏玄月的問話時,他也會豎著耳朵認真的聽,生怕錯過什麽一樣。
這讓方如蓉的心裏柔柔的暖暖的。
從未有過的興奮和溫暖,雖然有些驚險,不過方如蓉一點都不後悔,這樣也值得了。
“沒事就好。”南月錦華也湊了過來,他們幾個女子說起話來更方便些。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幾個人便也都離開,各自回房了。
“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眾人離開後,西泠牧朝才湊近方如蓉,一臉關心的問道:“頭暈,心悸什麽的?”
直直盯著方如蓉的臉,不想錯過什麽一般。
方如蓉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一切都好,沒有什麽不適。”
“那就好。”西泠牧朝難得的一臉溫和,拉了方如蓉的手:“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今天留下來陪著你,有什麽事,隨時喊我。”
他懂得拘魂術,當然知道眼下,方如蓉的神識打敗了白無常的神識,所以,現在的方如蓉可以擁有白無常的一切記憶和修為,甚至包括他的血祭陣法。
“你……”方如蓉有些受寵若驚的瞪著西泠牧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我睡在地上。”西泠牧朝的笑意依舊,這笑,一直都是麵對百裏玄月才會有的,現在對她方如蓉竟然也有這樣的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