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炕頭炕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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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跟著寡娘嫁到了吳家,從此衣食無憂,而且寡娘從此不再有那些令人發指的是是非非了,可是吳二用身為繼子來到吳家,勢必成了某種多餘的東西——如果沒有吳二用的話,吳天良原配夫人隻生了個吳大用,再娶一個的話,就還可以再生一個——可是一旦有了吳二用,就再也弄不到生育指標了——所以,吳二用自然而然,就成了吳家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還好,吳天良念在吳二用的娘是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理想女人,所以,並沒有直接對吳二用下手,倒是吳天良的妹妹吳天倫,這個帶著女兒常住哥哥家的小姑子,對新嫂子帶來的兒子耿耿於懷,一心把火想找個法子給除掉了,也好讓哥哥能跟新嫂子再生一胎。
    可是呢,機關算盡,陰招用光,吳二用卻總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曆經無數磨難,居然依舊茁壯成長,倒是一直想害他的姑姑吳天倫,慘遭雷劈,成了植物人,經過半年多的救治也不見效,最終結束了罪孽的人生……
    姑姑吳天倫一去世,她帶來的女兒焦迪迪立即成了孤兒。吳二用的娘,天性善良,對於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不愉快,甚至傷害都不記在心上,馬上對天發誓,要將小姑子吳天倫的女兒焦迪迪,像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吳二用有什麽,她就會有什麽,對吳二用有多好,就對她有多好——焦迪迪才從失去親娘的痛苦中,漸漸恢複過來,加上吳二用與她也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好夥伴,所以,漸漸的,臉上也就露出了少女那天真爛漫的可愛笑容……
    吳二用的娘,還真是說到做到,原本在吳天倫成了植物人之後,就已經將害怕一個人睡的焦迪迪,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倆孩子睡炕頭,自己睡炕梢,穿衣帶帽,吃喝拉撒,上學放學,待遇零花,倆孩子幾乎一模一樣——就連洗澡的時候,都讓倆孩子都脫光了,一塊香皂擦完了這個身體擦那個身體;一塊搓布,搓完了這個後背搓那個後背——吳二用和焦迪迪那個時候也都不知道害羞呢,相互之間,也趁機裸*身玩起了肥皂泡泡……
    這樣的時光過了沒多久,十二三的焦迪迪突然來了初潮,頓時結束了少女時代,胸脯開始迅速膨脹,腰身也漸漸亭亭玉立,所以,別說是脫光了與吳二用一起洗澡,即便是說說話,拉拉手,她的臉都要害羞得像個紅蘋果……
    吳二用的娘哪能看不出來呢,也就開始將倆孩子,當成兩個品種來看帶了——晚上不能再睡一個被窩了——炕頭一個,炕梢一個,自己睡在了中間;洗澡的時候,也是焦迪迪先洗,洗完了,吳二用才能洗……漸漸的,吳二用就感覺到了很多的壓抑和不公平,因為那個時候,吳二用的情竇還沒有開啟,他的青春期,整整比焦迪迪晚了差不多兩年之多……
    一直到了小學畢業,要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吳二用有機會偷看到了焦迪迪裸*身洗澡,看見她那隆起的胸脯,翹起的臀部,以及越來越細的蠻腰……突然心動過速,呼吸急促,跑回屋裏,撲倒在炕上,情不自禁就將一個枕頭緊緊地抱住,仿佛一下子將焦迪迪給抱在了懷裏一樣,腦海中,立即全都是她那前凸後翹的裸*身造型!
    哎呀,襠下是咋了,咋像一萬隻小蟲被炮仗給爆炸了,開始四散奔逃了呢……趕緊將懷裏的枕頭夾在了兩腿之間,讓那萬馬奔騰一般的洶湧,從自己的體內,第一次迸發出來……
    吳二用的情竇一開,與早就情竇已開的焦迪迪再接觸的時候,倆人就都有了奇妙的感覺……天真無邪的內心深處,開始癢癢的,有某種形容不出來的小蟲,整天爬來爬去的,讓人總是既煩躁又興奮,既竭力回避與對方親近,又生怕對方離自己遠去——那種朦朦朧朧的情愛感覺,讓兩個剛剛情竇初開的年輕人,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
    “能告訴我,你六七歲的時候,從跑馬橋上放風箏,一不留神掉下去,被河水衝走了二三十裏,為什麽還能生還嗎?”焦迪迪實在找不到別的話題跟吳二用說,但又一定要跟他說點什麽,這樣的話,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我趁機學會了遊泳啊……”吳二用不假思索,直接這樣回答。
    “不會吧,難道你是掉進河裏現學的遊泳嗎?”
    “是啊,掉到河裏,我害怕極了,但出於本能,我就拚命用最簡單的‘狗刨’胡亂劃拉,還好,終於將腦袋露了出來,一看我的風箏還在,還飄在空中,我就更加努力地劃水,不讓自己沉下去了——一直劃了十幾裏吧,實在劃不動了,正想放棄呢,天上飛的風箏,卻像一隻手一樣,緊緊地拉著我,不讓我沉下去,於是,我就又來了精神,將風箏綁在我的腰上,然後,用兩手兩腳又開始模仿曾經看見別人在河裏遊泳的樣子,漸漸的,還真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遊水……”
    吳二用滔滔不絕,將自己當時的經曆和感受,一股腦,都給說了出來……
    “我太佩服你了,不像我,生來就怕水,一旦水沒到我的小腿肚子,我的心就快跳出來了——可能,我這輩子,永遠都學不會遊泳了吧……”
    “那就看你想不想學了,如果你想學,我就保證能教會你……”吳二用還有個小心眼兒,如果不找機會教焦迪迪學遊泳的話,哪裏有機會趁機去摸摸她的楊柳細腰,甚至包括她胸前那兩團子高高隆起的寶貝呀……
    “真的呀,那你這就教我吧……”誰都不知道,焦迪迪是真想學遊泳,還是也有小心眼兒,想趁遊泳的時候,對吳二用身體的某些部位,也親密接觸一下,以此來滿足和釋放自己那些抑製不住的好奇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