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抓心撓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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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吳大用真的將上身的背心給脫掉,將他那健碩的體魄都展露出來的時候,吳二用的娘,卻在那一刻,將眼睛緊緊閉上了——是不想見證真相,還是無法麵對現實,吳二用的娘,真的心動過速,不知道睜開眼睛,看到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結局呀!
就在這個時候,吳二用卻一下驚訝地叫道:“天哪,大用哥,你後背是咋了呀!”
“沒咋呀,我後背咋了呢?”吳大用一聽吳二用這樣大驚小怪的,馬上就這樣問道,因為他並沒有發現後背有什麽異樣的感覺。
“大用哥的後背上,全是紅印子呢!”吳二用一語道破天機!
“是嗎,怎麽會呢!”吳大用想竭力回頭去看,可是,哪裏會看得到呢——索性跑到屋裏的衣櫥鏡子前,轉過身去,回頭一看,媽呀,後背上真的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紅印記呀:“奇怪了,這是哪裏來的呢?”吳大用當然十分奇怪,為什麽自己的後背上,會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紅印記……
聽到吳二用和吳大用的對話,吳二用的娘,立即血壓升高,心動過速,就在即將昏厥過去之前,睜開眼睛,真的看見了吳大用後背上,那些明顯是被手指抓撓撫摸後留下的紅色印泥的痕跡呀——眼前一黑,吳二用的娘,就突然暈倒在了炕沿上……
吳二用一看娘突然昏倒了,趕緊跑出去叫繼父吳天良。剩下的吳大用湊到暈倒二娘的跟前,猛地發現,她的手指上,那些還沒徹底洗淨的,隱隱約約的紅色印泥的痕跡,好像一下子知道了二娘為什麽突然暈倒了,立即嚇出一身冷汗,趁吳二用還沒把爹給叫來之前,趕緊金蟬脫殼,逃之夭夭了……
其實呢,吳二用的娘隻是短暫的昏迷,吳二用一跑出屋子去喊吳天良來救人,她就漸漸地蘇醒過來了,剛要睜開眼睛,卻見吳大用緩緩地湊了過來,吳二用的娘不知道這個小子想幹什麽,就假裝繼續昏迷,眯縫眼睛,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麽——結果,他好像在自己的手指上,發現了什麽,立即猛地警覺的樣子,並且很快就逃離了房間!
吳二用的娘,頓時情緒一落千丈,麵對這樣的真相大白,真是欲哭無淚,並且無法向任何人傾訴解脫——盡管吳天良被吳二用馬上給喊了過來,看見她又蘇醒過來了,一號脈,發覺沒什麽大問題,說了句:“多休息,我這就給你陪一副安神保胎的營養藥去……”就匆匆離開了。
“娘這是咋了呀,咋我一說大用哥後背有紅印記,娘就暈死過去了呢……”
“別瞎說,娘沒事兒,可能是睡眠不好,大腦缺氧造成的吧,別擔心娘,養一養就好了……”吳二用的娘,不想讓吳二用知道真相,所以,隻能這樣安慰他的擔心。
然而,在剩下吳二用的娘一個人在屋子裏的時候,眼淚就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了——這算什麽呢,這下真相大白了,自己又給何去何從呢?如果壓根兒就不知道,或許還有活下去的理由,可一旦知道了真相,真的像自己猜測的那樣,那個夢中的所謂的情人,原來真的是吳天良的親兒子吳大用啊!
這個家夥,一定是用什麽迷幻類的藥物,讓自己一到夜裏,就沉迷在那種亦真亦幻的境地中,從而,毫無廉恥,也毫無節製地與之沉溺在性愛交*歡之中,甚至一天空缺,就沒著沒落抓心撓肝了——這是怎樣的墮落和亂*倫行徑啊!
最致命的是,居然還懷上了他的孩子——盡管這期間,吳天良也沒少上身,但他的年齡差不多是吳大用的一倍,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無法與年輕力壯的吳大用相提並論呀!懷上的這個孩子,百分之九十以上,應該是吳大用的呀——然而,自己卻不是吳大用的媳婦,而是他的繼母,這樣懷上的孩子,到底算是什麽呀!將來生出來,到底算那一輩人呀?!
如果不知道真相,囫圇著,也就稀裏糊塗過去了,可是,一旦真相大白了,難道還要這樣囫圇下去,還要稀裏糊塗地過一輩子嗎?
那種空前絕後的危機感,那種抓心撓肝的罪孽感,那種無法排遣,也找不到任何出口的憤懣與憂鬱,令吳二用的娘,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實在實在扛不住那樣大的壓力,竟神情恍惚地出了家門,遊遊蕩蕩稀裏糊塗穿過跑馬鎮,望見了跑馬橋,身不由己走了上去,望著那幽幽流淌的河水,心裏居然冒出一個十分冷峻的念頭——就從這裏一頭紮下去,掉到跑馬河中淹死吧,然後就飄啊飄,一直飄到吳大用經營的撈屍場,罪好是讓他把我的屍首給撈上來——這樣的話,不但自己徹底與這場罪孽一刀兩斷了,而且,也讓這個罪孽的小子,親眼目睹他的罪孽到底有多麽的深重……
想到這裏,吳二用的娘,才一頭朝橋下栽去——隻是在跳下的瞬間,用眼睛的餘光發現了一個趕著毛驢車的年輕人的身影,直到入水的一瞬間,才想起來,那個毛驢車的年輕人,就的當年吳二用觸電電傷了了棒槌後,趕車路過,無意間救了吳二用的那個流氓小子啊……
然而,吳二用的娘一旦入水,已經算是萬念俱灰,並且在那一瞬間,仿佛一躍跳出了塵世,隻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地獄還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