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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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畫自己也歎了口氣,她也知道這種事情就算再冤枉也隻能聽著,別人怎麽說她也管不了,難不成她還要找人家理論嗎?不好聽也不好看,這個悶虧隻能吃了。
    不過找個人說了說,她似乎沒那麽鬱結了,和顧九思邊走邊說起了別的事,“我一會兒就走了。”
    顧九思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放棄和陳慕白獨處的機會,“不多玩一天了?”
    舒畫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麵有不甘卻有些畏懼,“今天是除夕了,家裏還等著我吃團圓飯呢。”
    顧九思也看了一眼,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麵無表情,大概是舒家怕舒畫不肯回去,特意派人押她回去的。
    剛說完其中一個黑衣男就過來催舒畫,那人冷麵冷語的,舒畫對著他又笑又撒嬌的,他就是不為所動,顧九思抿了抿唇,她父母還真是了解她,大概也隻有這種人能製得住舒畫。
    舒畫看到自己努力了半天無果,氣呼呼的把臉扭到一邊,站在那裏吼,“我又沒說不回去!催什麽催!沒看到我在和別人說話嗎?懂不懂禮貌!”
    那個男人依舊麵無表情,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一個小時前您就找個各種理由來拖延時間,這是您找的第七個理由了,現在已經比預定的出發時間遲了十五分鍾,您再不走我就隻能給太太打電話了。”
    這下舒畫更生氣了,“你用不著拿我媽來壓我!那是我媽!你說她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黑衣男看都沒看舒畫一眼,機械般的給出答案,“太太交代了,如果超過半小時您還不動身,就讓我們把您綁回去,希望小姐還是配合點好,免得自己受罪。”
    “你……”舒畫指著黑衣男,氣喘籲籲的“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麽。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顧九思明白像舒畫這種千金大小姐最看重的是麵子,這麽不依不饒的不過是想要個台階下,可是眼前這個黑麵的男人似乎並不了解舒畫的小姐脾氣,便主動給出台階,“總歸是要回去吧,還是早點動身吧,雪還沒化,下山的路不好走,過年了別弄得不高興。”
    舒畫果然就坡下驢,惡狠狠的等著黑衣男,“我是給顧姐姐麵子!否則我今天就不走了,看你能不能把我綁回去!”
    舒畫邊說邊把手裏的紙袋遞給顧九思,“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我也跟陳伯伯說了你的好話,快過年了,這個送給你做禮物。”
    顧九思盯著袋子看了半天沒接。以舒畫的情商,這些話和這種事她說不出來也做不出來,她做不出來的事情現在卻做了,隻能說明她背後有人教她。
    是誰?她父母?還是她那個舅舅?
    顧九思或多或少是有些自視甚高,可是此刻心底卻是羨慕舒畫的。羨慕她有人教,可以少走很多彎路,而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碰壁碰到頭破血流之後才學會的,和她一比,悲涼且狼狽。
    舒畫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拿不準她的意思,“不喜歡嗎?”
    顧九思經過上次的支票事件後對收禮這件事格外敏感,推了推,“不用這麽客氣,都是我該做的。”
    教舒畫的人大概沒有預見到顧九思會拒絕,似乎壓根沒教舒畫如果被拒絕了該怎麽辦。
    舒畫拎著袋子一臉茫然,“你為什麽不要?打開看看吧,你肯定會喜歡的。”
    以顧九思幫陳慕白的女伴準備禮物的經驗,她看一眼就能知道袋子裏是什麽,牌子和價格也可以猜出個大概,不收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因為舒畫出手太闊綽,讓陳慕白知道了,她又該說不清楚了。
    顧九思敷衍的笑了笑,“這禮太重了。”
    舒畫聽到這話笑了,滿不在乎的塞到顧九思懷裏,有些炫耀的意味,“沒關係的,這點兒對我們家來說不算什麽的。”
    顧九思忽然勾著嘴角,別有深意的附和了一句,“是啊,舒家現在大概就隻剩下錢了。”
    舒畫沒聽懂她的話,倒是旁邊的黑衣男看了顧九思一眼。
    顧九思並不打算為這件事和舒畫翻臉,搖了搖手裏的紙袋,轉移話題,“這個……就謝謝舒小姐了。”
    舒畫看到顧九思終於肯收了,便和她告別,轉身往外走,邊走邊扭著頭對跟在身後的黑衣男發脾氣,“你等著!我回去就跟我媽說,你欺負我!”
    黑衣男亦步亦趨的跟著,很是淡定,“您隨便。”
    很快另一旁一直站著的男人也跟了上去。
    顧九思看著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寺廟門外,忽然很想知道像舒畫這樣的人嫁到陳家來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結局。
    她還在出神,手機猛地震動起來,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接起來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孟宜年的聲音終年沒有溫度和情緒,“陳老知道舒小姐和三少爺的事情了,說最近幾件事你做的很不錯,快過年了,送你件大禮作為獎勵。”
    顧九思還在想著今天難道是什麽黃道吉日怎麽都挑今天送禮,就聽到電話那邊換了個人,蒼老的聲音叫她,“小九。”
    顧九思一顫,半晌才不敢相信的開口叫出那個稱呼,“爸……”
    她有多久沒聽到父親的聲音了?她來到陳家多久就有多久沒聽到了,那麽多個日日夜夜,再次聽到陌生而熟悉的聲音,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喜悅的同時,顧九思心底漸漸升起一絲不安。陳銘墨之前允許她和父親聯係的方式是寫信,每隔一段時間帶來她父親的一封信,她回一封,僅此而已,為什麽忽然在這個時候讓她聽到父親的聲音?真的是為了獎勵她最近表現不錯?還是在提醒她什麽?
    父女間有太多的話要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顧九思沉默半天才開口,“您身體好些沒有?”
    “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的,有的時候我倒真希望一直壞下去,我死了,他們就再也不能要挾你什麽了。”
    顧九思猛地皺起眉頭,“爸爸!不要說那個字!”
    當年她離開美國的時候,她父親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這些年大概都是靠錢在養著,陳銘墨倒是說話算數,如當日約定好的那般,顧九思替他做事,他不會虧待她父親。
    那邊隨即大笑了幾聲,帶著幾分灑脫幾分悲愴,“哈哈哈,想不到我顧某人一輩子有那麽多兒女,到頭來就隻有你一個肯留在我身邊!偏偏還得不到半點好處!顧九思,你圖什麽?”
    顧九思還想再說什麽,電話已經回到了孟宜年手裏,“就這樣吧,陳老讓我轉告你,隻要你好好替他做事,你父親會得到最好的治療,你們早晚會團聚的。”
    說完便掛了電話。
    顧九思聽著耳邊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強忍著眼淚冷笑,早晚?!她還等不等得到?她父親還等不等得了?
    顧九思沉浸在憤怒和悲哀中不可自拔,把她喚醒的是寺廟鍾樓裏響起鍾聲,深沉綿長,在幽靜的山穀中回蕩。
    鍾聲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她心上,顧九思漸漸平靜下來。
    她該高興的。
    她折騰了這麽久不過就是想知道父親過的好不好,現在她親耳聽到父親的聲音,求仁得仁,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顧九思遙望著鍾樓的方向努力綻放出一抹笑容,然後順著路接著往前走。
    才走出沒幾步就看到陳慕白懶洋洋的靠在寺院門前曬太陽,雙手抱在胸前半眯著眼睛似乎在聽鍾聲,慵懶得像隻貓。
    顧九思又走近了幾步才聽到他嘴裏還在輕聲數著。
    “99……100.....101……102……”
    聽到腳步聲,陳慕白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閉上眼睛接著數。
    “103……104……105……106……107……108……”
    隨著鍾聲的結束,陳慕白慢慢睜開眼睛,悠閑肆意的輕觸著手邊的白雪,慢悠悠的念出首詩來,“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顧九思看得出來,陳慕白是真的心情愉悅。似乎每每偷閑暫時逃離那個牢籠時,他的心情都不錯,一貫淩厲的臉部線條都柔和下來,一身清貴,眼角眉梢都帶了絲散漫隨性。
    直到陳慕白看著她不說話時,顧九思才感覺到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顧九思再和他獨處時,總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隻是覺得他可怕,讓她頭疼,可是現在卻總有些說不出的別扭,隻能低下頭去盡量避免和他對視。
    陳慕白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紅,似乎並沒有捉弄她的打算,很是隨意的揚揚下巴問,“手裏拿的什麽?”
    顧九思立刻愣愣的遞了過去,“舒小姐送的,給你吧。”
    她難得這麽老實,陳慕白瞄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回絕,“女人用的東西,給我幹什麽。”
    顧九思似乎捧著的是塊燙手的山藥,扔也不是留也不是,為難的看向陳慕白,“我也不要,那怎麽辦?”
    她早上大概隻是隨意的抹了把臉,粉黛未施,晶瑩剔透,連眉毛都是淡淡的,樸素清雅得像是一副水墨畫。此刻站在冰天雪地裏,身後便是寺廟裏氤氳繚繞的煙雲,看上去有股飄逸出塵的味道。
    她一臉糾結,眼底又帶著期冀的看著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那雙眼睛竟讓他微微失神。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姑娘們節日過的愉快不~粽子吃的開心不~反正東紙哥的本次節日總結就是:趕飛機-包粽子包粽子包粽子-趕飛機。
    東紙哥秉承著“你媽喊你回家包粽子”的宗旨趕回家,看到東紙娘準備的材料時,都震驚了好嗎?!那數量……真是……
    東紙哥垂死掙紮:觀音姐姐,就是個端午節而已,不用包那麽多吧?吃不完都壞了。
    東紙娘:潑猴,你管我吃不吃得完,我吃不完我扔你也得給我包。
    東紙哥看向皇阿瑪的時候,皇阿瑪立刻調轉了視線,轉身就走,嘴裏還念叨著,遙控器呢,剛才還看見呢,怎麽就沒有了。
    皇阿瑪!你這借口太拙劣了好嗎?!遙控器在你手裏拿著呢好嗎?!
    於是東紙哥包了整整兩盆粽子,想看的可以去東紙哥微博看~東紙哥發誓,這輩子絕對和粽子勢不兩立!
    東紙哥在包粽子的同時,東紙哥的爹不說幫忙還在一邊邊轉悠邊嘀咕:少年,你還是太年輕了!
    東紙哥邊受奴役邊抬頭問:爹,我娘是觀音姐姐,我是孫悟空,你覺得你是什麽?
    東紙爹想了半天:你說是什麽?
    東紙哥:金毛犼。
    東紙爹想了半天:這名字很耳熟,是哪路神仙?
    東紙哥:觀音姐姐的坐騎。
    於是東紙哥最後一個盟友就離東紙哥遠去了~什麽是眾叛親離?!這就是!
    於是東紙哥進行了自我反省,正常情況下東紙哥回家第一天東紙哥的娘好歹還是會裝一裝慈母的,東紙哥深度反省之後恍然大悟。
    這件事要追溯到東紙哥更新很晚很晚的那段時間。
    大家都懂得,睡眠不足的人比較暴躁。
    那天早上東紙哥正困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被叫去開會,會議還沒開始大家就坐在一起閑聊,boss敲敲我麵前的桌子說:一會兒xxx也來,你,精神點。
    東紙哥就差鑽桌子底下去睡覺了,還精神?!順嘴就回:怎麽著,說得好像xxx是我前任一樣,久別重逢,我還需要強顏歡笑證明沒有他我過得更好?
    大家笑翻,boss自己也笑,又問我怎麽沒精神。
    東紙哥向來是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人:哦,那天出差回來不是航班晚點嗎。
    boss:就因為這個,這都幾天了你都緩不過來?
    東紙哥:也不全是因為這個,還有你們家低調奢華的私家車。
    boss:有關係嗎?你老盯著我的車幹什麽?
    東紙哥:嗯,有關係,太有了好嗎?下雨了不是導致航班晚點嗎,航班晚點我不是問你是不是可以休整嗎,你不是拒絕我了嗎,然後你一腳把我踹下車開著你們家低調奢華的私家車揚塵而去的時候,大概忘記了這個城市正在下大雨,濺了我一身的水,我感冒了好嗎?!
    boss的臉此時已經黑了……
    接下來的一天幾乎所有的同事都能看到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跟在boss後麵哭著喊著:老大我錯了,我早上起床氣,我是看開會氣氛太嚴肅了,活躍一下氛圍好嗎?別鬧,快給我簽字好嗎?
    東紙哥被虐到下班,下了班東紙娘打來電話,果然翻舊賬,說起上次母親節不給她打電話的事情,其直接導致她被東紙爹嘲笑了好幾天,說我偏心。
    東紙哥一直默默忍辱負重伺機報複,果然東紙娘說完這個又說起白天連打了兩個杯子,問我有沒有什麽事。
    東紙哥很快回擊:請你摸著你的良心回答我,你連打了兩個杯子之後,是先給我打的電話還是先給我姐姐打的電話!
    東紙娘過了很久回答:你姐。
    東紙哥完勝:看吧!
    東紙娘反應了幾秒之後,開始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於是包粽子包到手軟的東紙哥就是這個下場。
    這個事情說明了什麽呢,說明了不要企圖和你爸媽講理,說不過就得挨罵,說過了,恭喜你,等著挨虐吧!
    還說明了什麽?說明了保證足夠的睡眠有多重要!還還說明了什麽?說明了東紙哥偶爾不更一下是可以理解的!
    邏輯不能更棒!點讚!
    謝謝寧願扔的一顆火箭炮,paysyuren扔的2顆地雷,蔭若鬱扔的2顆地雷,valentine扔的一顆地雷,,miss丶扔的2顆地雷,青青小草扔的一顆地雷,追著大灰狼的小白兔扔的2顆地雷,肆意扔的一顆地雷,mtt扔的一顆地雷,竹馬扔的一顆地雷,溫暖扔的一顆地雷,謝謝以上姑娘~~\(≧▽≦)/~
    推文時間~東紙哥的基友一般都比東紙哥勤勞一點點點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