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他的初戀,另一個未婚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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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晟睿著實醉得不輕,蕭以寒也飄飄忽忽,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就晃到了客廳。他們有沙發不坐,偏偏要坐在地上,蕭以寒癡傻醉笑:“你的樣子真傻,臉紅得像猴屁股。”
    尹晟睿沒說話,他臉色酡紅,嘴角掛著苦澀的笑,但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一看他哭,蕭以寒哈哈大笑,大腿都快被自己的給拍青了。她一邊笑,一邊嘲笑:“你,你竟然哭了。好,好丟人啊。”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這男人平時跟頭獅子似得,怎麽今天也跟她一樣,往出擠金豆子了呢?嘿嘿,好好笑。
    尹晟睿擦了把眼淚,忽然道:“依依……死了。”
    饒是有些醉意,可蕭以寒意識還是清醒的,當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她竟然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蹭的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萬分震驚的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依依死了。”喝醉的尹晟睿異常的好脾氣,以為她當真是沒聽清楚,於是又乖乖的重複一遍。
    這一下,蕭以寒的酒醒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為什麽?”
    尹晟睿沒回答,苦笑陣陣,流了一會眼淚,又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唇,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火辣灼燒的感覺刺激著他的胃,一陣痙攣之後,他徑自說起了她跟徐依依的事,而蕭以寒也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聽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徐依依是管家的女兒,打小就在尹家。因為尹晟睿的關係,所以老爺子對她極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孫女一般。兩個孩子年紀相仿,又整天都待在一起,玩得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好。
    尹晟睿十歲那年,尹晨翔決定把他送到美國讀書,尹老爺子怕他會寂寞,於是決定把徐依依也一並送去。
    到了美國,心懷鬼胎的尹晨翔收了大部分的生活費,並且遣散了傭人。那時候的尹晟睿,開始認識到這個定義為他父親的男人是多麽的恨他。
    與此同時,尹晟睿得知了母親割腕自殺的消息,於是小小年紀的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哭了一整晚之後,他性情大變,他給徐依依一筆錢,給她找了新的住處,自己便消失在紐約。
    “然後呢?你去了哪?幹了什麽?跟徐依依又是怎麽重逢的?”
    “然後?”
    尹晟睿漆黑的眸子裏盛滿了迷離,那樣子仿若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在漫長的黑色歲月中,他一步一步的爬出黑暗。一步一步。
    十六歲的時候,他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開始在紐約地下打黑市拳。天生王者似的他,他小小年紀,卻戰績極好,屢戰屢勝,最後被一夥黑暗勢力盯上,欲暗殺他。
    那一天的夜晚,他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倒在徐依依的家門口,當時隻有十四歲的徐依依,把尹晟睿拖回了屋裏,給他包紮傷口,為他清理了街上所有可以找到他的血跡。
    從那個時候起,徐依依又回到了尹晟睿的身邊,不論他在哪裏,不論他做什麽,她都一直默默的在他身邊陪著,溫暖著尹晟睿那顆寂寞又冰冷的心,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一過就是十年。
    現在回想起來,無盡的痛苦侵襲,尹晟睿唯有靠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痛。
    見他沉默半天,蕭以寒追問:“到底怎麽樣啊?”
    “我受了傷,找到了她的住處。很慶幸,她一直在那裏。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再也沒有分開,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老爺子知道了他們的關係,用身體不好做借口,讓尹晟睿隻身回國,而暗中卻偷偷的把徐依依送到加拿大,再之後就沒有了她的消息。
    他一氣之下,再度回到紐約,不知道是為了報複誰,他再次混了黑道。
    好不容易,褚月找到了她,他也把她重新帶在身邊,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尹晟睿一邊說,一邊哭,訴不盡他無盡的悲傷,而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眼淚的作用,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就睡著了。
    蕭以寒聽著聽著就哭了。她心亂如麻,就感覺胸腔裏有成百上千的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心髒似得。
    她覺得尹晟睿好可憐,盡管他長著禍國殃民的俊臉,盡管他霸道的像一個王者,可他始終是孤單的,他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冰封著,很容易就發出哀鳴。
    他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小小的無形的球中,他不踏出一步,別人也休想進去一步,他就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塵世間的一切,無比的寂寞。
    他孤獨,所以他睡覺的時候會喜歡抱著女人或者枕頭,他是個可憐的男人。
    可憐尹晟睿同時,她的心裏也充滿了愧疚與罪惡感,她覺得是因為她的存在,才導致了徐依依的自殺,也就是說,其實她才是劊子手。
    她越想就越難受,越難受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蕭姑娘情緒正醞釀到位,這金豆子正劈裏啪啦的往下掉,門卻被人咣咣的砸響了。
    蕭以寒氣結,晃晃悠悠,開門就一聲吼:“敲什麽敲,你要拆房子啊。”
    程洛熙納悶的看著自己的好友,狐疑的問:“你吃炸彈啊,一開門跟轟我。”
    抹掉眼淚,她小聲嘟囔:“誰讓你非這個時候來啊,沒瞧見氣氛正好著呢嗎?”
    “氣氛?什麽氣氛?”
    “哭啊,姑娘放聲大嚎,你丫就來攪局,真沒眼力見兒。”
    程洛熙鼻子向前湊了湊,聞到濃烈的酒味,不由秀眉緊蹙:“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