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合珠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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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合珠的心痛
第六十二章合珠的心痛
趴在鬱華錚耳邊的那張笑臉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屈恒冷冷的從鬱華錚的肩頭直起身子,而後迅速掉頭看著合珠的方向。
“合珠,我是否曾經說過,如果你膽敢再招惹錚兒,勢必不會放過你。”屈恒冷鷙的眸孔現出了一抹殺機,竟然有些便成綠色。
他的聲調不高不低,但是卻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在裏麵,聽的人不免心尖顫抖了一下。
合珠也不例外,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屈恒同自己這樣說話。而上一次說完,便是屈恒要殺自己的動作。想到這裏,合珠竟然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是生性倔強的她,又怎麽會當著這天下人的麵前丟了麵子呢。
“太子殿下還請贖罪,郡主從小便愛慕太子殿下,如今隻是傷心過度而已,還請太子殿下饒恕她。”一名年紀相對來講比較大的隨從站起來,開口對著屈恒說道。
這三人是西疆國國主的貼身侍從,從小將國主帶到大的,對國主唯命是從。如今是西疆國的三大護國長老,地位尊貴,就連屈恒見了都要叫一聲“長老”。
“饒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錚兒。你們為她叫屈,又有誰為錚兒著想過?”屈恒似是真的要發火了,因為怒氣,連他的發絲都有微微顫抖。
“憑什麽她犯錯處處有人維護,就因為她是我西疆國的郡主,就有特權不成?”屈恒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
三位長老立即上前,將合珠郡主維護在自己的身後。
合珠眸中雖然有一絲絲的懼怕,但是因為有三位長老在前麵當著,所以嘴裏不饒人。“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你們看看,太子哥哥完全被鬱華錚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他現在連我都想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太子殿下,您是否太過分了。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連郡主都敢殺,如果國主知道的話,您要如何跟他交代?”大長老率先說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此刻的屈恒身上充滿了殺機,誰都不懷疑,如果下一秒看到他將合珠殺了,也不會覺得詫異。
“交代?”屈恒臉色更加難看。“我何必跟父王交代,這女人三番四次詆毀錚兒,我殺了她還需要交代嗎?還有你,大長老。我敬你年紀大,如果你再敢說錚兒是來曆不明的女人,就別怪我也對你不客氣。”他話說的陰狠,不留一點情麵。
“太子殿下,您怎麽這麽跟大長老說話,我們可是看著您長大的。疼你還來不及,還會害了你嗎?”二長老脾氣最為火爆,一向黑白分明。雖然他也不認同合珠郡主在天下人麵前公然罵人,但是卻更加無法忍受屈恒這麽跟他們三個人說話。
他們雖然疼合珠郡主,但是最疼的還是屈恒太子。畢竟是國主唯一的孩子,也是西疆國唯一的繼承人。
“你們是不會害我,但是難免受合珠的挑撥。你們得罪我不要緊,但是得罪錚兒,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屈恒繼續向前走著,眼底一片清冷。
“太子哥哥,合珠是真心愛你,也是父王指定的太子妃。她鬱華錚算什麽?平原王的棄妃不說,還是一個平頭百姓。雖然如今季皇將她收為幹女兒,可是畢竟不是親生的,跟我合珠比都沒的比。太子哥哥,你就醒醒吧。這狐狸精就是個禍害,你還拿她當個寶。”合珠郡主再次激動,眼看屈恒如此維護鬱華錚,就連三位長老也不放在眼裏。她心中的妒恨便更加深。
屈恒陡然止步,本就冰冷的眸子驟然覆染冰霜,森冷的目光仿佛兩道冰錐直刺到合珠身上。
“太子哥哥…………”觸及到屈恒目光的那一刻,合珠頓時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突然間便局促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那抹懼怕在此刻更加的深刻,那種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幾乎令她窒息。
“我警告過你的。”屈恒的眸子冷,話語更冷。整個大殿上的人都被這語氣凍住了。就連藍毅和季平川,季平原都眯起了眼眸看著屈恒。
從未見過屈恒發火,向來他給人的感覺便是惹不得,但是卻還算是謙謙君子。可是如今,他發火的樣子,瞬間將每個人的印象給推翻。心裏默默念到,以後萬萬不可得罪了屈恒,更加不可得罪鬱華錚。
“賢侄莫要生氣了,這合珠丫頭也是愛你心切,情有可原嘛。就算是生氣,卻也不必真的動手。今日,你就算是給季叔叔一個麵子,先放過這合珠丫頭吧。”皇帝突然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從以前他就知道屈恒並非池中之物,一旦發起狠來,便是一個毀天滅地的角色。
如今,他隻是一個單純的眼神,便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懾住,不得不說,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屈恒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嘴裏冷冷的說道:“季叔叔不必為合珠求情,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隻是她自己找死,誰又能阻止的了?”
三位長老一怔,轉頭看了看合珠。難道,昨日合珠趁他們不注意偷溜出去是找鬱華錚的麻煩了嗎?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生氣,原來是早就警告過她,而如今她依然嫉妒心不改,一意孤行。在太子殿下的麵前對鬱華錚出言不遜。
“太子哥哥真是偏心,鬱華錚哪裏好,你告訴我,我就是不服氣。”她向來心高氣傲,如何能忍受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人,突然喜歡了別人,還要為了那個搶走他的狐狸精而殺她。這樣的羞辱如果傳出去,她寧可和鬱華錚同歸於盡。
“華錚的好,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就好。”屈恒冷酷的語調說完,便徑直抬起手臂,菩提天下瞬間便要劃出一道白色的煙霧來。
“死期”,這兩個再次出現在屈恒的嘴裏,合珠猛地推開站在她前麵的三位長老,神色驟然狠絕。隻要想到自己在天下人麵前苦苦哀求太子哥哥,可太子哥哥卻摟著鬱華錚親親我我的情境,還在如今陰狠到想要殺死自己,合珠的心便似被烙鐵反複烙著,疼至極限。
“如果太子哥哥覺得這樣便解氣的話,那麽殺了合珠又何妨。早在你的心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合珠就已經不想活了。”她才不管什麽禮義廉恥,什麽宮規國譽。她隻知道,如今她的心疼的頭快死掉了。如果不讓她說,她勢必會發瘋。
“郡主,好漢不吃眼前虧啊。太子殿下如今在氣頭上,什麽話也聽不進去,你這樣跟他對著看,豈不是傻了嗎?更何況,在這裏吵架,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平日最疼愛合珠的便是三長老,他上前一步用密語傳音對著合珠全解道。
“可是…………”合珠轉頭看了看三長老。
“如同郡主所說,太子殿下是被這女人給迷惑住了,那麽咱們就等著他清醒過來再勸解。如果他清醒不過來,還有國主為你做主,何必急於這一時。你的命沒了,還怎麽和鬱華錚鬥爭到底。即使以後太子殿下回心轉意,你卻也看不到了,豈不可惜?”三長老繼續說道,誓要將合珠郡主給勸回去。
合珠的眸中出現了一抹撼動,似是被三長老說動了。僵硬的手臂慢慢的收回,不再阻隔著三位長老上前阻擋屈恒。
三位長老一看,立即上前,準備接屈恒的菩提天下。他們從小將屈恒看到大,他有幾分功力他們自然知道。如今太子殿下已經練就了萬蠱之王和菩提天下,這兩重功力在身,天下基本上找不到敵手。雖然他們三個人號稱是太子殿下的引導師傅,但是不得不承認,太子殿下聰慧異常,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所以早就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故而三個人才會嚴陣以待,想要接一接太子殿下的菩提天下。
就見屈恒剛剛要內力爆發的時候,鬱華錚輕聲吐口:“屈恒,今日是賞菊大會,咱們是來看花的,動刀動槍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鬱華錚的聲音不高不低,清冷冰寒,足夠大殿裏所有的人都能聽得到。如今已經是深秋了,聽了鬱華錚的聲音,更加寒意逼人。
每個人都看著屈恒將要如何決斷,剛剛季皇如此規勸,屈恒都沒給半分薄麵,依舊故我的要殺合珠。如今他菩提天下已經啟功,就算現在收回,也已經對身體有所損害。但是關鍵不在這裏,而是他信誓旦旦要殺了合珠,如今如果收手,豈不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錚兒,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你,你真的能忍嗎?”屈恒轉頭看著鬱華錚,眸中是關心的溫柔目光。
“忍不忍得了是我的事情,你是在問我,我的肚量有多大嗎?”鬱華錚眸子不含一點溫度,看著屈恒回道。
在看到屈恒的眸中出現一抹莫名的尷尬時,鬱華錚這才意識到,這如此眾多的人前這麽說他是多麽不恰當的事。於是生平第一次妥協,開口再次說道:“合珠郡主想要用言語傷我,她還嫩了點。畢竟一個孩子的話,我並不會放在心上。”
這已經算是她退讓的最大程度了,就算是在現代,她也不曾有過妥協。
果然,聽了這話的屈恒立即笑開了花,他本就天妒人怨的臉上如今更是掛著異彩,讓原本有些昏暗的朝陽殿瞬間被點亮了好幾度。
轉過頭,看著合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比翻書還快的變臉,讓合珠的心再次開始滴血。
“既然錚兒不在乎,那麽今日便先放過你。如果以後再犯,那我必不會饒你。到那時,不管誰幫你說話,我都不會再手下留情。”
屈恒的話剛落,身上的結界便已經盡退。他菩提天下的內力早就已經收回。
眾人無比詫異不已,一是為了屈恒太子竟然因為鬱華錚的一句話便將自己剛才所說當作無物,寵她之心,好不掩飾。二是他菩提天下啟功收功竟然對身體沒有一點傷害。如此自如的內力修為,天下間便也是少見的。
眾目睽睽之下屈恒走到鬱華錚的麵前,轉而坐在了她的身邊。無視所有人的目光,他對著鬱華錚粲然一笑,如同爭雲破日,曉月初上,美的似是一幅風景圖畫。
“你這小子,季叔叔竟然都淪落到華錚的後麵了,還真是不將季叔叔放在眼裏啊。”皇帝佯裝生氣的模樣看著屈恒,實則語氣早已經暴露了自己的開玩笑的意思。
屈恒這才回過頭去,看著皇帝說道:“季叔叔很是愛開玩笑,錚兒以後便是您的女兒,小侄對她好便是對您好啊。”
“哈哈。”皇帝大笑了幾聲,揶揄的說道:“你小子就是會哄季叔叔開心,不過,看在你對華錚這麽好的份上,便原諒你這次。如果下次還敢在季叔叔的大殿上打架,那季叔叔可是要生氣的。”
皇帝再次四兩撥千斤,將本來很是嚴重的事情再次化解於無形中個,既沒有將自己的威嚴掃地,也同樣告誡了屈恒幾句。果然利用鬱華錚這件事,還是做對了。
不管怎麽說,去屈恒這小子還是很受牽製的。
“季叔叔如此說,是否要將錚兒許配給我?”屈恒得寸進尺,希望能一步到位,將鬱華錚順便娶回家去。
“你小子想的倒是美,朕剛剛認下華錚為幹女兒,還沒來得及增加父女之間的感情,你便將人娶走了,天下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情。”皇帝笑著說道,實則是在拒絕屈恒的提婚。
“小侄必定奉上豐厚的聘禮,願以我西疆至寶,玉塚作為聘禮如何?”屈恒似乎是認真的,站起身來,鄭重其事的說道。
“玉塚?”皇帝眉心一挑,臉上現出了一抹錯愕。
“你是說,你西疆國世代相傳的至寶玉塚嗎?”他為了確認,所以再問了一遍。
“是的。世人皆知,我西疆的玉塚是太子妃的信物,故而屈恒早已將玉塚套在了我心愛人的手上。”他轉頭溫柔的看著鬱華錚,而後慢慢拉起了她的手,將她手指上的玉塚亮給所有人看。他此舉無疑是在告訴世人,也再告訴季皇。鬱華錚已經收下了聘禮,所以按理來說,如今的鬱華錚已經算是他屈恒的未婚妻了。
皇帝一看臉色登時一變。冷聲說道:“你們竟然私定終身?”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以前隻聽聞鬱華錚如何對季平原情有獨鍾,不惜為了季平原而服毒懸梁。可是這兩個人分開不過月餘,她便已經和屈恒這小子私定了終身。
“季叔叔,我們可不算是私定啊,錚兒的父親早就已經同意了,我們有父母的見證,有聘禮的禮數,怎麽會是私定呢。”屈恒振振有詞,看著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