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就是藍惜
字數:593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第一棄後 !
第一百八十三章你就是藍惜
第一百八十三章你就是藍惜
“藍毅太子請住手!”突然的一道滄桑聲音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成功吸引了過去。
開口說話的,正是百足門的大門主,蘇博遠。
“蘇門主,你想做什麽?”被人突然打斷攻勢,藍毅不悅的看著他,臉色有些凝重。
就見蘇博遠與蘇博宇和蘇博虛都不同,他是一個看起來給人威嚴萬分的中年大漢。常年的練功以及內力渾厚的關係,讓他看起來,甚至比自己的弟弟蘇博宇和蘇博虛來的更加年輕一點。他渾身上下透著一個邪魅的風氣,是那種讓人看上一眼,便會覺得生畏的邪魅。
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鑒別他年齡的,便是他下巴上那一把黑色的山羊胡,其他竟然與二三十歲的小夥沒什麽區別。看的出來,他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一個駿逸狂狷的男子。可是也不難看出,這樣的一個狂狷的男人,卻有著一雙桃花似的眼睛,多情的眸子中透著一股智慧。如此一個矛盾體,融合在了一起,便是百足門的大門主,讓青雲壇與西疆國王朝都不敢小覷的人,蘇博遠。
他凝眉看著鬱華錚,並沒有回答藍毅的問題,手攥的緊緊的,上前了一步。眸中的弄清幾乎讓人溺死在裏麵。
他反常的舉動讓百足門所有弟子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何門主會用這樣的眼神盯著一個女人。即便這個女人有著絕美的容顏,有著高貴的姿態。可是在他們的眼裏,這個女人是他們的敵人。
“你……”蘇博遠終於開口了,但是聲音卻透著一股顫抖。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人,情不自禁,激動不已。
“你是小沫的女兒?”半晌,蘇博遠說出了在他內心,在第一眼看到鬱華錚變想問出的話。
小沫?又是小沫。藍景耀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把自己認作小沫。這個小沫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跟她有著關係不成?
鬱華錚眉心皺了皺,轉頭看了看藍毅,就見藍毅同樣也是皺緊了眉心。下一秒,他卻急匆匆的說道:“蘇門主,你認錯人了。她是鬱華錚,大禹國富商鬱金堂的女兒。怎麽可能是你口中的女人。”
“不!”蘇博遠沉聲一喝,堅定的否認道。“她定是小沫的女兒,唯有小沫的女兒,才會長成這個樣子。也唯有她的女兒,才有膽量挑戰我百足門。”
“小沫?”屈恒低眉喃喃的呢喃這個名字,心,在這一刻,竟然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鬱華錚緊握著他的手,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脈搏處,感受著屈恒這一改變,不禁抬頭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認識這個小沫嗎?”她開口問道。在她的身邊,這個名字出現的太多,所以她必須弄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母親。
屈恒眼眸微閃,盯著鬱華錚的臉頰一動不動。手指在這一刻,竟然越來越緊。
“藍小沫,藍域國上一任皇後。也就是藍寒與藍惜的母親。”短短的一句話,卻讓鬱華錚頓時怔愣在了原地。
她應該猜到的,能讓藍景耀不顧一切的女人,又怎麽會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衝冠一怒為紅顏,他為了得到藍小沫,不惜將自己的親哥哥殺死,隻為得到名分上的嫂子。這一切,合情合理。她又怎麽會沒想到呢。
可是,這個藍小沫,究竟與自己是什麽關係?如果這個藍小沫真的是自己的母親的話,那麽便有兩種可能。藍寒是她的哥哥,藍惜是她的姐姐,那麽她是藍小沫和誰的女兒?從來沒聽說過藍寒有兩個妹妹。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就是藍惜。
這個想法剛在自己的腦子裏形成的時候,她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怎麽可能,怎麽會?
藍惜的美好,藍惜的文采,藍惜的一切,都是離她最為遙遠的。
白衫女子,遺世而獨立,似是凡間仙子般的初遇。這是季平原對藍惜的印象。至今,季平原還對藍惜曾經掉落的玉塚耿耿於懷。調皮可愛,脾氣古靈精怪,絲絲入扣間,擄獲屈恒的心,納她為今生知己。這是屈恒對藍惜的評價。至今,屈恒腰間,依舊還掛著那麵空白的玉牌。
這樣的女子,如何會是後來那個被世人唾棄的醜十二。不僅是她不能接受,世人,恐怕也無法接受。
“恐怕,你認錯人了。”臉色陰沉,鬱華錚冷冷的看著對麵的蘇博遠說道。
而蘇博遠竟然搖了搖頭,看似胸有成竹的樣子,眼神再次在鬱華錚的身上遊走著。“我敢肯定,你就是小沫的女兒。小沫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裏已經這麽多年了,我從來沒有一日忘卻過。所以,你一定是小沫的女兒。”
說話的同時,他似乎有些激動。好似麵前站著的不是什麽小沫的女兒,而是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女兒。
聽到蘇博遠的話,鬱華錚竟然微微一顫,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在自己的心裏慢慢滋生了起來。
“蘇門主!”藍毅轉頭瞪著他,冷冷的開口道:“說話要有證據,你既然認定了她是前皇後的女兒,那麽你拿出證據來。不能僅僅是憑著一張有些相似的臉來認定事實。”
他不相信以他們當時的圍攻還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話,這麽多年的搜捕,也不會一無所獲。
蘇博遠搖了搖頭,依舊肯定的說道:“不需要證據,她的臉,就是證據。她在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她一次,如今長大了,脾氣秉性依舊沒有改變。她就是藍惜!”
這話似是一顆炸彈一般落在了鬱華錚的身上。被人如此肯定的說自己是另一個人的感覺是怎樣的,她此刻感同身受。而最讓她吃驚的,並不是自己被人認作藍惜的事情。而是這個人竟然說自己的脾氣秉性沒有改變,與小時候一模一樣。這句話,才是最讓她震驚的。
要知道,她可是現代的神偷,意外穿越到了鬱華錚的身上。也就是說,以前的鬱華錚已經死掉了,最起碼靈魂已經不是她的。自然脾氣秉性會和以前不同。他竟然說沒有改變,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震驚的,不僅僅是鬱華錚,還有屈恒與藍毅。雖然他們二人見過藍惜,可是奈何那個時候都小,故而對於藍惜的記憶也很是模糊。如今那個被他們認為失蹤的女孩,突然見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而且還是這個早已經熟悉的鬱華錚。這樣的結果,讓人如何能夠承受。
“我不信!”藍毅淡淡的開口,眸中一片漠然。對於這個結果,他不接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也許在剛認識鬱華錚的時候,他曾經也懷疑過,畢竟在他父皇藍景耀那邊,他曾經看到無數次藍小沫的畫像。可是隨著和鬱華錚相處的時日增多,他早已經將這個可能給淡忘掉了。
如果她真是藍惜的話,那麽便意味著,她是自己的堂妹。還意味著,他殺了她全家,以此來謀奪整個藍域天下。更意味著,他,必須殺了她。為了那個理由,必須殺了她。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也不信!”屈恒淡淡的開口,雖然沒有藍毅的激動,但是卻同樣調息著自己的氣息。
在藍惜失蹤的時候,他便是在現場的。那個時候,藍域國皇宮內血流成河,就連環繞在藍域國的護城河,都是血紅色的。眼看著藍惜落在了水裏,而他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便知道,藍惜以及死了,即使後來沒有打撈上屍體來。他卻對藍惜的死,持有肯定的態度。
“你們可以不信,但是我卻堅信不移。藍惜,你就是小沫的女兒。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們,你母親,還好嗎?”忍了半晌,蘇博遠終於激動的問出這句話來。好似剛剛所有的一切,隻為了能知道這個藍小沫,到底好不好。
看到他神色激動的模樣,鬱華錚也似乎明白了什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藍小沫的女兒,我的母親名喚薄姬,不是什麽藍小沫。”
薄姬二字,的確是鬱華錚記憶裏母親的名字。也唯有這兩個字,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印象。
“你母親生前曾經說過一句話,自古紅顏多薄命。薄姬,像是她的風格!”蘇博遠笑了笑,仿佛陷進了回憶裏。但是這回憶,明顯不是甜蜜的,隻是苦澀的要命。
“蘇博遠,她是什麽時候說的這句話?”藍毅似乎有些迷惑,但是又似乎有些明朗的開口質問道。語氣中,含著濃濃的不善。
沉浸在回憶中的蘇博遠轉頭,看了看屈恒說道:“是在你們攻破皇宮的時候,是在十年前你們打算屠殺整個藍域皇宮的時候。她安詳的躺在我的懷中,默默的流下了眼淚。這些話,本不應該告訴你。你是個小輩,根本沒有資格聽這些。”
“你放肆!”藍毅生氣的喝道,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脾氣。
“藍毅太子,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對,就唯有這一件,你辦錯了。你父皇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原因你知道嗎?”蘇博遠麵對藍毅,慢慢的說著。
十年來,父皇對他一直若即若離。雖然許了他太子的位置,可是卻並不和他親近很多。他一直弄不懂究竟是為了什麽。直到鬱華錚的出現,他才發現,久違的父皇似乎又回來了。
這中間的事情一點也不能想象,都是因為那個藍小沫。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
“你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怎麽可能會原諒你。”見藍毅臉色閃動不停,蘇博遠好心提醒道。
“果然,他是為了那個女人。”像是敘述一件最為平常的事情一般,喃喃的道。
“他為了那個女人不惜背負罵名也要篡位,為了那個女人,他將所有女人視為糞土。為了那個女人,冷落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又算得了什麽。”
“我……並沒有殺了那個女人。”他曾經下令,自然也是受到藍景耀的命令。無論如何,不能動藍小沫一根手指,傷到一絲一毫都不行。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整個叛變的全部事情,都是你在策劃。即便人不是你親手殺的,那與你親手殺,又有何區別?”蘇博遠雙手一攤,哀歎了一聲,繼續說道:“所幸你父皇並沒有真的瘋了,否則,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這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皺了皺眉,為了一個女人,將為自己立下汗馬功勞的親生兒子殺了。那這個父親,究竟是得有多麽的瘋狂啊。亦或是說,這個父親,究竟是有多麽瘋狂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啊。
“那她,死了嗎?”他一向了解藍景耀的感情,也從來不知道為何他的父皇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癡情。轉頭看了看鬱華錚,如果,如果鬱華錚心裏的人是他。恐怕,他也會如癡如狂了吧。
“自然沒有,索性我去的及時。將她從血泊中救了出來。她躺在我的懷中,慢慢的說‘元貞,自古紅顏多薄命,你救與不救都是無所謂的。隻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惜兒,她還那樣小。’”說到這裏,蘇博遠竟然臉色凝重,帶著一點點的哀愁。
所有人聽了這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元貞?天下智者,元貞大師?”藍毅驚訝的開口,直到此刻,才正視看了看這個早已經認識多年的蘇博遠。
“對,我就是元貞。我剃度出家是為了她,續發還俗亦是為了她。”蘇博遠鏗鏘有力的話落下,帶著一抹大義凜然的絕然之氣,卻也透著一股子讓人心疼的悲傷。
在場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我看你,你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而對於藍小沫這個女子,卻是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答應我,如果能走出皇宮,為了我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