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卸任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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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卸任門主
第一百八十五章卸任門主
話已至此,鬱華錚沒有不信的道理了。身中寒毒,百年內力。再加上她與藍小沫容貌的相似。再再都說明了,她是藍小沫的女兒,也就是藍寒的妹妹,藍域國以前的公主。曾經以為公主這個頭銜離自己很遙遠,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公主。
也直到此刻,鬱華錚才真正靜下心來。剛剛她以為聽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指認自己是藍惜的時候,她會激動起來,會覺得不可思議,會覺得是上天作弄。可是直到確認了,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平靜。
鬱華錚也好,藍惜也罷。都不是她,她,隻是她自己,不是別人。想通了這點,她便覺得無比的平靜,安詳。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便是自由的。即便她的身份是鬱華錚,但是她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從不會為了鬱華錚這個身份而活。藍惜又怎麽樣?隻不過是另一個身份。她想要就要,不想要,任何人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錚兒。”見她不語,屈恒輕輕喚了她一聲。
“屈恒。”她轉頭看著他,眸中一片靜然。沒有激動,沒有默然,沒有哀愁。就是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如果,我真的是藍惜,你會怎麽樣?是否因為這個身份而慶幸,或是,多愛我一分?”
屈恒一怔,不明白她這麽問究竟是因為什麽。轉眸想了想,隨即便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錚兒,說實話,我愛你已經到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誇張的地步,如果說更愛你一分,那也是因為你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我。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亦或是你的容貌。這些都不是我看重的。我單單隻是愛上你這個人而已。你叫鬱華錚也好,藍惜也罷,或是其他什麽名字。這些都無損我對你的愛。”
即便是周圍人山人海,但是此刻他的眸中唯有她。
果然,屈恒的話,讓鬱華錚有些動容。很明顯,她的眸子閃動了一下,一股不知道名的溫暖襲上了她的心。
“隻不過,如果你真的是藍惜的話,那這個玉牌就要物歸原主了。”屈恒伸手從腰間將那條一刻也不理身的玉牌拿下來,輕輕撫摸著它柔滑的質地,輕笑了一下說道:“本來我以為藍惜已經在那場政變的情況死掉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屍身。這個玉牌是藍域國的傳國之寶,也是藍惜送給我的定情之物。既是定情之物,人沒了,自然要還回去。可是藍景耀,他不配得到這個。”
說話的同時,轉眸冰冷的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藍毅。而後接著說道:“本來我想著,等找到藍惜的屍身,或是得到藍惜確切的死亡消息再埋葬這塊玉牌。如今看來,倒是省事了。”
話落,他輕輕執起鬱華錚的手,緩緩的將玉牌放在了她的掌心。
依舊是記憶中的觸感,觸手生溫,柔而無骨,綿綿軟軟,摸起來煞是舒服。鬱華錚看著這塊玉牌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曾經擁有過它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父皇會跟我說那樣的話!”藍毅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氣一般,喃喃的說道。病榻前的父親讓自己選擇,一個娶了鬱華錚,二是殺了鬱華錚。他始終不明白,如今倒是真的明了了。
鬱華錚對於藍域的宏圖大業的確益處頗多,如果不是因為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政變,也許今日的藍域會成為這天下之主也未可知。
轉眸看著屈恒與鬱華錚兩情相悅對視的模樣,他的心揪了起來。他早就該想到的,父皇讓自己找的人,豈是無名之輩。定是在藍域起了重要作用的人。
如果不能為他們所用,那這個人,就必須要殺。想到這裏,他的心一陣疼痛。如同是一把鈍銼的刀子從心髒中間的位置緩緩劃過,掀起了周圍一陣陣的毛邊。那痛疼,幾乎讓他難以呼吸。
為什麽會這樣,他情願從未見過鬱華錚,從來不知道這麽一個人。也從來不想卷進這場愛情裏麵去。也許隻有這樣,他才會逼著自己痛下殺手。
可是如今,讓他選擇。他如何選擇,怎麽選擇?嫁他?鬱華錚看著屈恒那柔情似水的眸,再再都說明,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殺她?他拿什麽殺她,愛她的心來殺她嗎?他做不到,做不到。
曾幾何時,他藍毅竟然也成了愛情的奴仆。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今日竟然連選擇都做不出來。
“蘇博遠,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藍惜,但是,今日百足門,定要從天下間消失。”收回了目光,鬱華錚恢複了往日的冷然。
雖然她的身世讓她震驚,但是她一直明白自己的職責是什麽,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
聽了她的話,蘇博遠不怒反笑,說道:“百足門本就是因你而存在的組織。一來,可以為小沫報仇,二來,尋找你的下落。”
“為何要找我?”她凝眉冷聲問道。“當年的事情即便是我知情了,難道你想讓我回去報仇嗎?你別忘記了,我當時,可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你要一個孩子做什麽?”
她總是覺得這些人說話有所隱瞞,好似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藍寒說她可以幫助他重振藍域,藍毅卻想要殺了她以絕後患。連這個蘇博遠都想要找到自己,難道是她母親的囑托嗎?
“我母親臨終前,好似並沒有讓你帶大我吧。”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母親氣絕的時候,蘇博遠可沒在身邊了。
“因為你是藍景耀的後患,如果讓你平安長大,那他就會坐臥不安。”蘇博遠轉頭看了看藍毅,問道:“不知道老夫所說,是否屬實,藍毅太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調到了藍毅的身上,那個剛剛還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藍毅太子,如今卻突然間頹喪了很多。如同遭受了什麽打擊一般,萎靡不振。
聽到蘇博遠的問話,藍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蘇博遠,你閉嘴,這是我藍域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現在跟我擺太子的架子,你覺得還有用嗎?藍惜就在你麵前,你覺得,你的太子之位還能保住多久?”蘇博遠似乎並沒有因為藍毅的冷麵孔而有所退縮,反而更加放肆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她就不能嫁給我?”藍毅想要裝作強勢一些,但是說出的話,卻是連自己都不信的。
果然,蘇博遠輕蔑的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鬱華錚與屈恒二人。“你覺得,他們還能分開嗎?即便是分開,恐怕你也得不到。”
“不分開又怎麽樣?隻要她鬱華錚不跟著那個人,就對我藍域毫無威脅。”藍毅凜然看著蘇博遠,眸中森然間起了殺意。“我知道,你是天下智者,這些事情瞞得了別人也不能瞞過你。沒瞞過又怎麽樣?隻要你永遠閉嘴,任誰還能說出去呢?”他慢慢伏在蘇博遠的肩膀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起身的時候,用一種譏諷的眸子來看著他。
“你想殺了我?”蘇博遠狠狠的瞪著他。
“殺與不殺,其實影響都不大,因為,我賭你不舍的。”藍毅似乎胸有成竹,在蘇博遠的身邊轉了轉,一邊轉一邊輕聲說道:“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個秘密嗎?藍寒早就與她見過,可是卻沒說。你確定要告知她一切?”
“什麽?”蘇博遠驚呼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你說,藍寒與藍惜早就已經見過麵了?”
“當然,你以為藍寒為何要修習引夢術?雖然我們找不到他,但是他卻可以輕易的進入別人的夢境。如果藍寒早就告訴了藍惜一切,你覺得藍惜還會無動於衷的跟在屈恒身邊嗎?”
“可是……”
“就算她摒棄前嫌,不與藍域國做對,為了屈恒放棄這仇恨。既然已經放棄了,你還來攪局,讓屈恒的心裏存了芥蒂。怎麽,你是想讓屈恒為我藍域斬草除根嗎?嗬嗬。”說道這裏,藍毅突然輕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介意你說出來。”
“你說這話,無非是還對她抱有非分之想。想讓她心甘情願跟在你身邊,就必須瞞著她,對嗎?”蘇博遠眸光清亮,轉頭看了看一時呆愣的藍毅。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可是猜對了又如何?正如藍毅剛才所說,他如何能忍心讓小沫的孩子受苦。罷了,罷了。這個天下早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天下了。既然藍惜還活著,那麽自己也就有臉麵去見小沫了。
“我答應你不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傷她。”蘇博虛認真的眸子看著藍毅,語氣裏有著不可違背的堅定。好似如果藍毅不答應,那他即便是上天入地,也不會放過他。
“好,我不傷她。你也知道,我對她是什麽心思。”藍毅點頭答應,沒有一點遲疑。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裏,自己是真的不會傷她吧。
“你對她的心思,我是看出來了。可是你能保證你父皇不動她嗎?”他不放心,藍景耀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得不到就要毀掉,是他一貫的做法。
“我父皇那裏有我呢,有我護著,我父皇動不了她。即便是父皇想動她,可是你覺得可能嗎?她有著一張與藍小沫那麽相似的臉。上次去藍域刺殺我的時候,我父皇已經見過。她當時刺瞎了我父皇一隻眼睛,我父皇卻讓屬下活捉她。相比於我父皇對藍小沫的感情,恐怕隻比你深,不比你淺吧。”
藍毅並沒有說謊,他感覺的出來,藍景耀似乎對當年之事心生悔意。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毫不懷疑,父皇定然不會策動造反。
“你肯定?”蘇博遠有些懷疑,但是當年那次造反,周圍死傷一片,而獨獨藍小沫未受傷。雖然她身心疲憊,滿身都是鮮血。但那也隻也是她救旁人時候留下的別人的血。相比她毫發無損的樣子,那些死傷者至今還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吧。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各不相讓。而二人故意放低了音量不讓鬱華錚與屈恒聽見,後兩者不覺得蹙起眉頭。
鬱華錚第一個感覺便是,他們肯定有什麽事情是瞞著自己的。而這件事,恐怕和她息息相關。
藍毅轉頭看了一眼鬱華錚,語氣肯定的說道:“我肯定。”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蘇博遠臉上綻出一個笑容,隨即轉頭看著鬱華錚說道:“藍惜,既然知道你還活著,那我這一生也算是對得起你母親。你既然覺得百足門不好,那就將門主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中。你以後想如何都可以,就算是解散,也全由你。”
“大哥,不可!”正在這時,一直默默矗立在旁的蘇博宇突然大喊了一聲。進而上前來到蘇博遠的身邊。
“大哥,你不可這樣。二十年前,你為了那個女人出家。十年前你為了那個女人還俗。今日,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的孩子選擇犧牲百足門。大哥,你怎麽對得起這百足門的百十個兄弟。十年了,我以為你已經淡忘了,沒想到你依然這麽執著。人人都說你是天下智者,依我看,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才對。”蘇博宇生性莽撞,如今這猛漢竟然在眾多弟兄的麵前,眼眶紅紅。
蘇博遠眼眸沉重,抬頭看了一眼蘇博宇。“二弟,請原諒大哥,大哥這一生已經注定了為小沫而活。隻是苦了眾位兄弟了。大哥這次卸任務必要將你帶走,你不走,大哥不放心。”
“不放心什麽?不放心我會殺了這個女人嗎?”他悲痛的看了一眼蘇博遠,終究是大喊了出來。
“從小到大,我什麽都聽你的。我崇拜你,敬佩你。可是你現在呢,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站在他麵前的男人,還是那個什麽都難不倒他的大哥嗎?
“二弟,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放過你,是擔心你。你不知道藍惜的重要,如果你膽敢碰她,勢必會成為天下的公敵。大哥這是為你著想。”蘇博遠明白藍惜對於三國的重要,她既是大禹國的公主,如今又是藍域國的公主,且藍毅與屈恒同時對她有情。如果她有事,那個傷她之人,勢必會成為三國追殺的對象。
“天下公敵?”蘇博宇尖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掀起天下大亂。慌亂中,他卻找回了自己的一絲聲音。
“大哥,你可知道,咱們的三弟就是死在她的手中。”強忍著腹間的疼痛,他怨恨的眸子看了鬱華錚一眼。當那個叛徒潘山被捉到的時候,他得知蘇博虛被鬱華錚所殺,當場大怒之下,將潘山斃命。
剛剛一陣混亂,如今的他倒是想了起來這茬。
“什麽?”蘇博遠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博宇,而後轉頭看了看鬱華錚。“藍惜,我三弟,真的是你殺的?”
“是!”鬱華錚沒有閃躲,看著蘇博遠開口道:“你三弟追殺淩風,正好被我碰到。我本無意殺他,奈何他不識時務,非要置我於死地。”
“你胡說,潘山早就說過了,他們想走,是你攔著,然後殺了三弟。你竟然還用三點的蠍毒殺他,當真是狠毒。”蘇博宇捂著肚子,氣得直跳腳。
鬱華錚陰狠的眸子一閃而過,看著蘇博宇說道:“你三弟開始也是對我趕盡殺絕。如果我功夫不濟,今日恐怕你們就見不到我站在這裏了。肉弱強食,這是自然規律。半點也怨不得人。”
“你……”蘇博宇竟然無力反駁,他了解蘇博虛。如果蘇博虛認為是敵人的話,不管用什麽樣的招式,必定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假如不是鬱華錚技高一籌的話,被蘇博虛所殺,早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行了,廢話不用那麽多。既然你想為你三弟報仇,那麽就來。殺了我算是你的本事,鬱華錚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在這裏磨磨唧唧,像是個男人嗎?”冷鷙的眸子閃過,落在了蘇博宇的身上,進而又轉頭看向了蘇博遠。
“你……大哥,你怎麽說?為三弟報仇,是你我兄弟的責任。”雖然蘇博虛一向殺人如麻,連他這個做哥哥的有時候都覺得不妥。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如果不報仇的,那他以後在江湖上怎麽混。最重要的是,以為三弟報仇為借口,可以將大哥與鬱華錚為敵,這樣大哥就有理由繼續留在百足門,他也就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二門主了。
蘇博宇等待著蘇博遠的答複,而蘇博遠隻是淡淡的憂愁掃過,最後哀歎了一聲:“罷了,二弟,三弟罪孽深重。冤冤相報何時了。我說過,藍惜如果有事,那你必定會成為天下公敵,你想咱們的弟兄性命不保嗎?”
他已經看開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開戰的必要。
“難道,你讓三弟白白犧牲嗎?”蘇博宇不敢置信,沒想到連三弟的死都不能讓大哥改變主意。
“我不同意,百足門是咱們辛苦創建的,不能就這麽讓給別人。鬱華錚,你真是有本事啊,迷得屈恒和藍毅都護著你。今日,你殺我三弟的仇,傷我的仇,我都一一……啊……”
隨著蘇博遠手起手刀落,蘇博宇終於從聒噪變成了安靜,而後龐大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陣塵埃。
眾人一驚,尤其是身後的百足門弟子更加詫異不已。他們大部分人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隻是談了幾句話,為何自己人先與自己人動起手來了。
蘇博遠看了躺在地上的蘇博宇一眼,轉身對著身後一百多位百足門的門眾說道:“各位兄弟,今日我蘇博遠在天下人麵前卸任。今後的百足門由藍惜公主擔任門主。如果有想離開的,現在就走。如果不想離開,今後聽令藍惜公主。”
話落,隨即一片爭論,探討。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門主突然改變主意,且是這麽大的人事變動。
“你可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呢。”鬱華錚上前幾步,站到蘇博遠的身邊,輕聲說道。
“你不想要,就放他們走。我保證他們不會找你的麻煩。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比你母親有魄力。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麽有主見的一個女孩。現在的你,把百足門交給你,我放心。”蘇博遠像是落下心中的大石一般,轉眸深深望進鬱華錚的眸中。進而在她的臉頰上流連。像是從她的臉上尋找著什麽。
“你不用看了,我是我,我母親是我母親。你既然了解我,那這百足門,便謝謝了。”對於送到嘴邊的肥肉,她沒有不吃的道理。“但是你那個三弟,我不會道歉。如果你非要替你三弟報仇,我也無話可說。”她有她的堅持,如果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那她鬱華錚,寧可不要。
“算了,三弟的為人我知道,曾經我也告誡過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他不聽,落得今日的下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蘇博遠看向了遠方,又轉眸看了看她。“藍惜,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記住,保護自己最重要。即便是我要殺你,也不要留手。”
雖然鬱華錚沒有說什麽,但是他就是感覺的出來,如果他與鬱華錚真的廝殺起來的話,鬱華錚定不會殺他。也許他當年的相救以及百年內力的封存,終究是在她的心裏占了一席之地。
聽了他的話,鬱華錚看著他的連微微一怔。“都說元貞大師是天下智者,果然名不虛傳。世事看得比別人透徹,就是智慧。”
蘇博遠輕笑了一聲,看著她的臉,慢慢的說著:“從今以後,不會有元貞,也不會有蘇博遠。小沫的事情,已經該告一段落了。十年時間,已經夠了。就不知,那兩位故人,究竟有沒有放下了。”
雖然他被世人成為智者,可是唯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蠢。用了十年時間方才看清楚一切。再回首,早已經物是人非了。不知道從現在這刻起,對自己好點,還來得及嗎?
看著麵前的鬱華錚亭亭玉立,他欣慰的笑了笑。而對麵的鬱華錚,也同樣笑了笑。這笑容,很是溫暖,讓蘇博遠看的有些怔愣。眼前的鬱華錚,就好像是藍小沫一般,對著自己淺淺一笑。
他斂下眸,苦澀的笑了笑。這一生,想要忘記小沫,是何等的困難。罷了,既然忘不掉,就放在心裏吧。
他用一個長輩的語氣,輕聲在鬱華錚的耳邊說道:“丫頭,在男人麵前,千萬別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你可知道,你的一笑會引起天下大論的。”
話說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轉身走到蘇博宇的身邊,隨手一撈,便將魁梧的大漢扛在了肩膀上麵。在眾人的矚目中,想著山穀的出口走去。
他的腳步輕盈,扛著蘇博宇竟然像是沒有負重一般。這樣的功力早已經不知道練到了何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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