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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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結局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結局
    “屈恒,將華錚交出來,否則,我踏遍這裏的每寸土地。”季平原騎在戰馬上麵,身著戎裝,一身凜冽。在陽光的照射下,映著神采奕奕的關澤。
    “屈恒,你聽到沒有。如果再不出來,我就要闖進去了。”隨著季平原的一聲落下,身邊突然下屬來報,藍毅出現在其右後方,且人馬眾多。
    青雲山,青雲壇,一切如舊。隻是偌大的石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女人。這便是鬱華錚。
    七日了,自從屈恒從大殿上將她帶走之後,已經七日了。今日,到底是讓她們找到了。
    “錚兒,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醒來好嗎?”他的聲音暗啞,透著一抹痛苦。溫柔的大手附上她冰冷的臉頰,卻怎麽都捂不熱。
    “錚兒,你聽外麵,多麽煩人啊。我去將他們清理掉好不好?省的他們日日打擾你。”話說完,他站起身來,轉過身便向外麵走去。
    “屈恒。”
    低低的一聲輕喚,卻像是喚醒了他的靈魂一般。屈恒迅速的轉過頭去,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然轉醒的鬱華錚。
    “錚兒,你醒了。你……”屈恒竟然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從來沒有這一刻,能讓他感覺到是上天的垂愛。
    “我睡了多久?”她輕柔太陽穴,問道。
    “七日了,你可真是能睡。”舍不得看她頭痛的樣子,他伸手為她按摩著。
    “這麽久了啊……”鬱華錚輕咬唇畔,轉頭看了看他,問道:“你為我擔心了?”
    “我知道你是假死,但是我卻不知道你何時能醒。”他以前從野史中看到過這種龜息之術,隻是沒想到這時間真的有。
    鬱華錚輕聲笑了笑,聽到外麵的聲音,不由得臉上一陣怒意。“他還要糾纏嗎,連我死了都不放過?”
    “錚兒,我們走吧。到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能走到哪裏去?”
    “去西北漠北那邊的邊疆小陲。那裏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屈恒攬著她的肩膀為她取暖。
    鬱華錚想了想,順勢將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處,吸取屬於他的氣息。半晌之後,她一聲說道:“好。”
    “你答應了?”
    “答應了。”
    “那好,錚兒,你看到青雲壇裏的這條通道了嗎?是直通對麵山巒的。你隻要從這裏出去,到了那邊,我們喬裝一下混出大禹國,直奔漠北,好嗎?”他雙手扶正她,看著她的眸子認真的說道。
    “原來,你早就想好一切了。連著通道都挖好了。”鬱華錚不由得讚歎了一聲,這裏七八條通道,真不知道都通向什麽地方。
    “為了我那麽那一塊方圓之地,我別無選擇。錚兒,你會後悔嗎?”他認真的問。
    鬱華錚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我隻怕你會後悔。”
    “不會。”屈恒回答的痛快,這一生遇到你,我便沒有遺憾了。為了你,我寧可做普通男人。為你卸甲歸田。
    鬱華錚一陣感動,鼻子有些發酸。
    “好了,記得通過山洞兩丈遠的時候,將這兩個東西仍在洞裏。這樣,就永遠不會有人找到你我了。”屈恒攤開手掌,將手中的兩顆炸藥球放在她的手中。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麵上有些驚訝,她可不記得自己還有多餘的。
    “自然是我做的。”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將她呆愣的表情記在心裏。“走吧。你先出去,我引開他們的注意之後,就會跟你匯合。”
    “嗯。”她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深深凝望了屈恒一眼,便轉身走進了山洞。
    見鬱華錚已走,屈恒突然拔地而起,直接飛出了青雲壇。
    “屈恒,華錚呢?”季平原目光凜冽,看著屈恒的眸子像是可以吃了他。
    “錚兒已經死了,這不是你們都親眼看到的嗎?”屈恒眸中有著莫名的哀傷。看起來像是因為失去鬱華錚而有些失魂落魄。其實,他是因為即將要離開西疆,離開中土而感到落寞。
    “你胡說,我不信。”季平原搖著頭,就是因為看到屈恒七日沒有出來,所以他才會相信鬱華錚肯定沒死。
    “不信的話,你就進去看看,我剛剛將她埋葬在裏麵的。”屈恒手指一指,眸中帶著怒怨。“都是因為你,季平原,都是你因為害她毒氣攻心。你才是殺錚兒的凶手。”
    “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隻是太愛她……”季平原慌了,在他知道自己的罪行的時候,他便已經慌了。幾日來強忍的信念似乎也在倒塌。
    “就是你,殺人凶手。華錚就是被你殺死的。”一聲大吼,藍毅直接衝了過來。
    季平原眸光一晃,眼看藍毅的劍就要對著自己劈砍過來。突然一個跳起,直奔青雲壇總部的上方。
    “啪啪啪”二人相交數百下,卻並沒有分出勝負。二人心中都有怒火,正是想撒氣的時候。故而都是用盡全力,誰也不想讓。
    “錚兒,我的錚兒,等我。”耳邊傳來屈恒的一聲聲呼喚。隨著聲音越來越遠,二人都是看到了屈恒一頭紮進了青雲壇下麵的湖水裏麵。開始的時候還有著水花的撲騰聲,緊接著便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二人驚駭的看著那麵湖水,如今正是寒冬。上麵早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而屈恒這一跳,冰封破裂之後,慢慢的又在冰封住。
    而天下人都知道,屈恒從小到大,俱水俱的要命。這一跳,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叱吒了二十年的屈恒,就這樣從天下間消失了。
    季平原與藍毅不禁心中悲涼,他們說不清楚,對屈恒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態度。是敵人,是對手,亦或是知己。畢竟生在皇室裏,半點也身不由己。
    也許,他們之所以深深迷戀鬱華錚,就是因為向往她的隨意,向往她的自由吧。
    想到這裏,他們有把目光調轉到了山洞裏。心裏都各自想著,即便是屍體,鬱華錚也得隻他們的。
    就在二人再次想攻擊對方的時候,突然“轟隆”一聲,整個青雲壇突然瞬間倒塌了下來。
    二人紛紛跳離崖頂,眼看著整個青雲壇在他們的麵前化為了虛無。
    “華錚”“華錚”
    二人大吼了一聲,紛紛飛身直上,直接對著廢墟而去。二人身後的侍衛也同上飛身而起,落在了二人的身邊。
    “給我找,就算是塌了,也得給我找到。”季平原用力趴著石頭,怒氣衝天的說道。
    “找,即便是一個件衣服,一隻鞋子,我也一定要看到。”藍毅同樣發瘋般的用劍砍著每一塊看起來都像是壓著鬱華錚般的石頭。
    找尋工作已經進行了三天了。兩方人馬還是一無所獲,但是誰都沒有想要放棄的念頭。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毛毛雪,打落在人的身上,立刻就劃掉。像是怎麽也留不住一般。
    “找到了。”突然一個侍衛轉頭大喊了一聲。話音剛落,季平原和藍毅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季平原一見是自己的侍衛,立即問道:“華錚在哪裏?”
    “呃……回皇上,找到的隻是一張聖旨,不是……”那侍衛磕磕巴巴的說道。
    季平原一身冰寒,用力剜了那人一眼,卻還是將他手中的聖旨拿了過來。
    他記得這道聖旨,是當時鬱華錚向父皇討的。
    “季平原,藍毅。當你們看到這張聖旨的時候,想必已經能夠是我與錚兒雙雙而亡的時候。你們不必再找了,錚兒不再這裏。在哪裏,這個世上隻有我知道。而我,恐怕要在你們百年之後才可見到了。這世上的事情何其紛擾。也許我們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了。以前我總是看不透,可是自從與錚兒在一起,我才明白。原來我的要的生活就這麽簡單。粗茶淡飯亦很滿足。你們呢?可知道什麽是自己想要的?最後奉勸二位,多想想自己身邊的人吧。錚兒,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屈恒上!”
    看完之後,二人對視了一眼。什麽是他們想要的?難道除了權利,還有其他嗎?心,突然像是一下子便空了一般,今生再也難以填滿。二人拿著那道聖旨,久久不能回神。
    羊腸小道上,一匹白馬,兩個人,女人坐在前麵,男人將她用在懷中。一件白色的貂裘,包裹著兩個人。
    馬蹄在雪地裏留下深深的印記,裹著白雪,皚皚的往前邁去。
    “屈恒,你說我哥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想要娶我?”這是鬱華錚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錚兒,藍域國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如果聖女能和自己的親人成親生子,那麽這個孩子,將會是以後的天下之主。”屈恒環著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
    “啊……這麽邪惡。”她的小嘴微微張開,露出驚恐的表情。
    最近這個小女人越來越情緒化了,總是動不動都感情用事。
    “那,什麽樣的女人,才算是聖女?”她繼續問。
    “你就是聖女?”
    這個回答,再次讓鬱華錚愣了半晌。“你怎麽知道我是聖女?”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
    “聖女的靈魂在八歲的時候會分開兩半。直到十八歲的時候重合。所以,你就是聖女。”屈恒認真的回答。
    “什麽?”她驚呼了一聲,扭頭看了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不,我也是前些日子聽藍寒說的。”他立刻否認,將這些都推給了那個經常和他們在夢裏相見的大舅子。
    “量你也不敢欺瞞我。”一抹淡淡的冷意從鬱華錚的身上散發。
    “是是是,娘子大人,小的不敢欺瞞的。”鬱華錚還未動,屈恒立即舉雙手投降了。
    “原來,我真的是藍惜。就連我在現代的死,難道也是因為要歸位不成?”她覺得這簡直就像是神話一般。
    “可以這麽說。”
    鬱華錚低頭冥想了一下。“那你的妹妹是怎麽回事?我看得出來,你父王愛的是我母後。可是屈蔓並不是我母親的女兒。”
    屈恒微微一愣,沒想到她跳戲跳得這麽快。哀歎了一聲,解釋道:“屈蔓的確不是你母後的女兒,她母親,是你母親的宮婢。”
    “宮婢?”鬱華錚念著這連個字。“我母親的貼身宮婢有兩個,一個是真娘,另一個,就是屈蔓的母親?”
    “對。當年我父王遊離藍域的時候,見到了你母後,驚為天人。從此便展開了熱情的追求。可是你母後心裏隻有你父皇。然而你母後身邊的宮婢阿玲,日日見我父王受折磨,由憐生愛。而我父王因為得不到你母後,又因為阿玲長的與你母後有幾分相似,故而娶了她。世人都倒是我父王愛慘了阿玲,其實他隻不過是在她的身上找你母後的影子罷了。”屈恒苦笑了一聲,這麽多年來,不知道究竟是誰負了誰。
    “你父王,倒是個癡情的種子。”鬱華錚歎息的說道。
    “所以,我也是個癡情的種子。錚兒,我愛你。”他用力環住懷中的女人,吸取她身上的芬芳。
    鬱華錚被他的說法逗笑了,卻在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時,不由得輕顫了一聲。
    “我很慶幸自己能夠得到你,沒有錯過你。我比我父王幸運,比他幸福。隻要有你,我這一生便足夠了。”他所有的幸福,都源於懷中的這個女人。
    “真的隻要有我,就足夠了?”鬱華錚不免動容,轉頭看著他深情的眸說道。
    “自然,我這一生唯你一個。”他就差沒指天發誓了。
    鬱華錚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拉起他的大掌,慢慢的附在自己的肚子上。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輕聲問道:“你確定,不再多一個嗎?”
    半晌,雪一直下,畫麵一直在拉長。那匹馬,那兩個人,漸行漸遠。好半晌,隨著一聲驚雷般的歡呼。
    “我要做爹了,錚兒,這是真的嗎?我真的要做爹了嗎?你告訴我,錚兒,這是真的嗎?孩子是男孩女孩,我是不是要先給他起個名字。錚兒,這真的是真的嗎?……”他幾乎有些語無倫次。
    鬱華錚好笑的看著他,伸手將他的頭拉下,微涼的薄唇慢慢負了上去,堵住他一切可笑的話語。
    雪似乎更加大了,羊腸小路上,隻留下淺淺的馬蹄印,直到盡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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