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拋磚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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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河邊智勇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小會議室的燈光很快就黯淡了下來,房間裏的投影儀被打開,前方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麵,高橋次郎正在對著鏡子整理身上的西裝。
從影像的角度來看,河邊智勇發現高橋次郎西裝胸前的一個扣子其實是一個微型攝像儀,把高橋次郎前方的圖像清晰地拍攝了下來,而且西裝上還有竊聽裝置,使得他能清楚地聽見高橋次郎身邊的聲響。
河邊智勇在微微錯愕後就明白了山下康義的意思,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隨後看了趙東升一眼,恐怕這一招精彩的拋磚引玉也隻有趙東升能想出來。
趙東升雙手抱胸地盯著螢幕,神情嚴肅,他並不懷疑高橋次郎在河邊家族夜總會遇襲一事上撒謊,現在他還無法斷定指使上川家福的是不是也是山本家族的人,這個家夥才是他要下重手對付的人。
為了能給山本昌隆施加心理壓力,打亂山本昌隆的方寸,就在高橋次郎換衣服的時候,山下康義向三口大正下達了命令,讓他對高橋次郎供出的夜總會襲擊一案的同夥進行了抓捕。
因此,當半個小時後高橋次郎乘坐的一輛黑色商務轎車停在山本大宅門口的時候,山本家族已經接到了那些人被抓走的消息,可是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等高橋次郎下車,那輛黑色商務轎車立刻絕塵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高橋次郎深深籲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神,快步走向了山本大宅的大門處,按響了門鈴,同時看向了大門牆上安裝的攝像頭。
山本大宅裏的人認識高橋次郎,所以緊閉的鐵門很快就打開了,把他放了進去。
高橋次郎以有重要事情的名義求見山本昌隆,正在書房裏焦急地等待著那些被抓走人員消息的山本昌隆聽聞高橋次郎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立刻讓人把高橋次郎帶來。
“什麽!山下康義知道夜總會的事情是你們幹的?”等高橋次郎把山下康義讓他轉告的話告訴山本昌隆後,山本昌隆頓時大吃了一驚。
“他是這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騙我。”高橋次郎聞言搖了搖頭,然後關切地說道,“少爺,你可要小心呀!”
高橋次郎並不是一個傻子,他怎麽可能把自己出賣了山本昌隆的事情講出來,那樣做的話必死無疑,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對策,先度過目前的這個困境,然後找機會逃走,這是他能活命的唯一一個機會。
“看來他是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你們做的。”山本昌隆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奇怪了,他是怎麽知道是你們做的呢?”
“少爺,你是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幹的了?”高橋次郎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不解地問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現在還不清楚這家夥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在你被抓的同時,除了留在大宅裏的人外,其他參與夜總會事情的人都已經被他給抓走了。”山本昌隆臉色鐵青地回答,他現在終於知道那些手下被誰給抓走了,原來是山下康義。
當得知那些手下被人給抓了後,山本昌隆心裏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那些人都參與了河邊家族夜總會的事情,如今擔心果然被證實了,並且山下康義竟然讓高橋次郎來警告他,無疑是對山本家族下了戰書。
山本昌隆現在是心亂如麻,如果山下康義知道夜總會的事情是他做的話,那麽河邊智勇也絕對會知道,屆時山本家族將麵臨山下家族和河邊家族的兩麵夾擊,陷入一個巨大的困境中。
“少爺,我們現在怎麽辦?”高橋次郎這個時候才知道那些被他供出去的人已經被山下康義給抓了,雙目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惶的神色,隨後緊張地問道。
“明天我會派人把你們送出日本,你們先去東南亞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山本昌隆聞言回過神來,沉吟了一下後向高橋次郎說道,他口中的你們指的是高橋次郎和留在大宅裏的幾個人。
高橋次郎隨後被一個下人帶走,去了一個三層小樓裏,這裏麵住的都是山下家族的保鏢和下人,他今天晚上將在這裏過一夜。
或許是成功過了山本昌隆這一關,高橋次郎在進入一個單人客房後立刻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穩定了一下驚慌的心神,隻要去了東南亞的話他就有機會逃走了,屆時再想辦法帶走玉子。
與此同時,在山下家族的那家工廠的小會議室裏,趙東升、山下康義和河邊智勇已經從螢幕上目睹了高橋次郎和山本昌隆在書房裏的那番談話。
河邊智勇的眉頭緊緊皺著,現在已經證據確鑿,河邊家族的那家夜總會果然是山本昌隆幹的,這筆帳他肯定要與山本昌隆算。
“趙君、山下君,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能否把剛才的影像拷貝一盤讓我帶回去,我好向家裏的人交待。”由於已經清楚了夜總會被襲一事是山本隆昌做的,所以河邊智勇再也坐不住,起身向趙東升和山下康義說道。
“河邊君,先別著急走,恐怕後麵還有好戲。”趙東升聞言笑了一下,向河邊智勇說道。
“還有好戲?”河邊智勇微微一怔,隨後看向了前方的螢幕,既然山本隆昌已經承認是他指使襲擊的河邊家族的夜總會,那麽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雖然河邊智勇感到狐疑,不過既然趙東升已經開口了,那麽他還是重新坐了下來,想看看記下來到底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五六分鍾後,就在高橋次郎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他打開門一看,門前立著一名女仆,女仆告訴他山本家族的家主山本浩義要見他。
高橋次郎聞言不敢怠慢,連忙穿上了脫下來掛在掛衣架上的西裝,跟著那名女仆急匆匆地離開,前去見山本浩義。
望著螢幕上的畫麵,趙東升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他早就猜到山本浩義會見高橋次郎。
因為山本昌隆那些手下被抓的事情肯定已經驚動了山本浩義,而高橋次郎作為河邊家族夜總會襲擊一事的重要參與者,到了山本家族後理應去見山本浩義才對,而山本昌隆卻絲毫沒有讓他見山本浩義的意思,這就有悖常理,按理說這麽大的事情山本浩義肯定要親自盤問高橋次郎的。
如此一來,趙東升就意識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很可能河邊家族夜總會被襲擊一事是山本隆昌私下裏做的,山本浩義並不知情。
山本昌隆那些多手下同時被抓,肯定引起了山本浩義的注意,而這個時候有重要事情來找山本昌隆的高橋次郎自然也就進入了山本浩義的視線,因此高橋次郎被山本浩義召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河邊智勇在高橋次郎走出單人宿舍房門的時候不由得看了趙東升一眼,眼神充滿了複雜的神色,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趙東升確實比他棋高一招,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山本浩義會見高橋次郎,同時也猜到了山本浩義可能對夜總會一事不知情。
高橋次郎被帶到了湖邊的一個傳統日本院落內,山本浩義不習慣住別墅,還是喜歡睡榻榻米,因此就住在了湖邊。
守在門前的保鏢對高橋次郎進行了搜身,發現他沒有攜帶武器後讓他進去,山本浩義穿著睡衣坐在客廳裏喝著茶,看樣子是從床上起來的。
高橋次郎見到山本浩義後連忙跪坐在榻榻米上向他行禮,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在山本家族山本浩義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擁有著無上的威嚴。
“你來這裏做什麽?”山本浩義也不看高橋次郎,低著頭在那裏品著茶,淡淡地問道。
“山下康義讓給少爺帶信,說他會在河邊家族夜總會一事上對少爺進行‘厚報’。”高橋次郎不敢在山本浩義麵前撒謊,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夜總會的事情是你們做的?”山本浩義聞言不由得停止了手裏喝茶的動作,抬頭神情嚴肅地望向高橋次郎。
“是。”高橋次郎的冷汗頓時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可以感覺到山本浩義語氣裏的強烈不滿。
“那些被抓走的人都是參與了夜總會一事的?”山本浩義盯著高橋次郎,冷冷地問道。
“是。”高橋次郎已經不敢抬頭,低著頭回答,與山本昌隆相比,他對山本浩義更加畏懼。
“愚蠢!”山本浩義聞言雙目寒光一閃,重重地把手裏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衝著立在門口的一名女仆說道,“讓二少爺立刻過來。”
那名女仆向山本浩義躬了一身,邁著小碎步走了,不一會兒就把山本昌隆領了進來。
“父親!”山本昌隆進門後第一眼就看見了跪坐在那裏的高橋次郎,臉上的神色頓時就是一變,知道事情糟糕了,走上前來到山本浩義的麵前,衝著他躬身說道。
“事情是你做的?”山本浩義抬頭瞪著山本昌隆,麵無表情地問道。
“是我做的。”山本昌隆沒有否認,沉聲回答,反正這件事情山本浩義很快就會知道的,他沒有必要再掩飾。
“為什麽?”山本浩義的雙目頓時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動聲色地問道。
“山下家和河邊家因為櫻子會長被槍擊一事勢如水火,如果能挑起他們火並的話,我們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山本昌隆猶豫了,向山本浩義解釋他這麽做的原因,“我聽說櫻子會長中得毒很厲害,這次很可能難逃一劫,如果她要是死了的話,那麽商團就會重新選會長,鑒於山下家和河邊家鬥得這麽厲害,那些中立會員肯定會把票投給父親,而且山下家和河邊家也會向父親示好,父親很有可能當選新一任的會長。”
“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的話,那麽山下家和河邊家的怒火將會燒向我們,而日本很可能將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山本浩義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冷冷地望著山本昌隆,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雙目中充滿了失望的神色。
山本浩義生氣的不是山本昌隆背著他摻合山下家族和河邊家族的恩怨,而是作為山本家族的繼承人,山本昌隆竟然沒有意識到他這麽做犯了一個彌天大錯,已經危及到了山本家族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