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華山不字輩第一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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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年翻了過去。這一年武林中又出了幾件大事,日月神教前任教主澹台滅明強行修習葵花寶典,又不願成為殘缺之身,於是乎走火入魔。於黑木崖上慘嚎十日,教中名醫高手耗盡心思,皆無法醫治,十日後渾身穴竅爆裂而死。由副教主端木宏繼承教主之位。
    日月神教教主易位,教中大小人物,除了十大長老,兩位護教使者這等元老重臣之外,上上下下都擔憂一朝天子一朝臣。為求立功自保,費盡心思,集合了曆代五嶽劍派弟子江湖上行走時使用的劍招,編成一本輯錄,由魔教十長老專研其中奧妙,破解五嶽劍派劍法,現在已經將大部分破解,頂多再過兩三年,就可以盡數破解五嶽劍派武功,到時候就要借著出其不意,迅速將五嶽劍派掃滅。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得了《葵花寶典》這個大殺器,雖然日月神教遲遲不能破解其中修煉之法,還死掉了一位教主。但是由於其中的啟發,也使得十長老靈感爆發,對於五嶽劍派武功的破解也更快了幾分,隻需要再過兩三年多些,他們就可以將其中武功路數盡數破解,畢竟,五嶽劍派能夠屹立不倒,其中武功絕不是說著玩的,各有特色,若不是有《葵花寶典》這部武學寶典,僅憑他們幾人想要破解五嶽各派武功,那難度可就大了,即使是有五嶽劍派武功秘籍在手,想要破解其中武功沒有個十幾二十年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這個消息,華山派在日月神教的臥底聽聞之後,迅速傳回華山朝陽峰,華山派劍氣衝霄堂兩宗大佬匯集,上至掌門葛長新,長字輩的六七位長老,還有幾位碩果僅存的嶽肅蔡子峰一輩的耆老,下至清字輩裏的佼佼者們,都是一一在列,其中周不疑這輩子的便宜老爹周清玄也是赫然在列,隻不過礙著長輩都在,隻是跟著一眾清字輩的師兄弟站在一側。劍宗裏麵有位出色弟子,是劍宗耆老趙長青的弟子,東方清徽,一手奪命連環三仙劍更是罕有敵手,因為前些時日有事要趕回鳳翔老家,缺席不在。
    此時,清字輩弟子也已成長了起來,華山派長字輩長老要鎮守華山,威懾宵小,輕易不會離開華山,所以這些年來下山斬奸除惡,宣揚華山派威名的都是清字輩弟子。其中華山七劍和雙雄最是有名,在江湖中闖下了赫赫威名,讓不少因為魔教入侵華山而認為華山業已沒落的人大跌眼鏡,也不敢在小視華山。
    “葛師兄,這消息是真是假?”得知了這個消息,包括華山派掌門葛長新在內,劍氣兩宗宿老都是吸了口涼氣,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魔教竟然如此瘋狂,竟然想要破解五嶽劍派武功招式,已達成他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對於這點,他們一時之間也是回不過神來,最終還是劍宗的錢長侑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陳師弟,李師弟臥底魔教,現在也已混入魔教高層,按說消息不會有假。而且,這魔教向來是狼子野心,一直覬覦我華山基業,想來消息不會有錯。”這說話的是一個氣宗高手,頭發花白,卻麵目猶似孩童,卻是練氣有成的表現,此人乃是葛長新的師兄,名叫孫長窂,主要負責華山對外的一些事物,相當於現在的外交官,而那位姓李的弟子則是一個謎,雖然許多人都知道自己華山有一位姓李的弟子在魔教臥底,卻不知到底是誰,僅僅隻是聽過其姓而已,而知道具體內容的,卻隻有掌門葛長新和這位直接與他接線的孫長窂。
    那名李姓弟子,本是華山派一位掌門的孫子。因為這位掌門曾犯下大錯,連帶他的兒孫也被逐出華山,嶽肅受那位掌門大恩,私下收其孫為弟子,傳授武功,卻不曾將之公之於眾,隻有葛長新這個嶽肅的大弟子,因為嶽肅的信任,使他知道了其中之事,隻想等日後他不在了能夠給他些幫助,不成想,一場大戰,嶽肅戰死,那人的身份,除了葛長新以外,在無人知道,兩人一番細談之後,那人願意前去日月神教臥底,而葛長新也是承諾,隻要他立下足夠的功勞,日後定然以嶽肅秘傳弟子的身份將之收入門牆,雖然不能認祖歸宗,卻也好過一個人孤苦無依。
    那人入了日月神教之後,便隱去其姓名,以仰慕日月神教威名的江湖豪客為身份,打入了日月神教,後來得到日月神教前人教主澹台得氓的賞識,得以步入高層,成為了日月神教風雷堂的堂主,負責護衛總壇,雖然還不能接觸到核心機密之事,卻對一些動靜也是了如指掌,尤其是日月神教本就是魚龍混紮,要保密卻是難上加難,基本上類似於當年國民政府,就是一個大篩子,所以日月神教才得了五嶽劍派的秘籍,這裏消息就以傳到了華山派。
    “哼,有什麽好怕的,我華山派的劍法豈是那麽好破解的?莫說我劍宗各種精妙絕倫的劍法,就算是普通劍法又有那一招哪一式不是經過數代高手磨練而成,哪裏是說破就能破解的,而且,就算是他們想出破解之法,那破解的是你們氣宗的劍法,你們氣宗一個個隻知道打坐練氣,對於劍法用的是拘泥不化,不知變通。我劍宗就不一樣了,劍法精妙絕倫,自然不怕他們,招式死的,人是活的,隻要把招式拆解開來用不就可以了?”劍宗高手吳長明不屑的說道。隻是,一陣沉寂讓吳長明有些詫異,底下頭掃視眾人,卻發現眾人都是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他,而氣宗之人更是一臉的氣憤。
    高長雲此時也是氣憤難當,平時的養氣功夫也都給扔到了爪哇島,實在是欺人太甚,你們劍宗有法子,我們氣宗就沒有法子了嗎,隻是你自己智障,想不出其中訣竅而已。更可況你個隻有肌肉沒腦子的吳長明能想得到,日月神教就想不到了?
    “吳師兄此言差矣,劍宗劍法精妙,高某也是佩服不已,不過,要說起來,我氣宗也未必比你劍宗差,你們劍宗可以以精妙招式取勝,我氣宗自然也以以強橫的內力破解,即使他們有破解之法又如何,我隻需一路碾壓,他們的破解之法也隻能不攻自破,可是,吳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我華山派能夠做到劍法運用自如、將內力練到爐火純青地步的,除了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又有幾個人能夠達到這種水平,到時候他們之要派出幾個人把我們纏住,然後先將那些弟子們殺光,到時候在反過來圍攻我們,你又該怎麽破解?更莫說江湖上各門各派的武功,不管是哪一招哪一式,隻要施展過,不都有成千上萬破解之法?若真隻是尋常的破解之法,還需要日月神教費盡心思?還需要參悟葵花寶典?”開始時高長雲還能夠把持住語調,可是到了後麵,卻是越說越嚴肅,越說越冷厲,直堵的吳長明一臉啞口無言,臉色憋得通紅,顯然這一點他沒有想到,是啊,清字輩中卻是有幾個可造之材,但大多數還是沒有功力不足,做不到這點,到時候高長雲的話也未必不會成真,不過,此事事關顏麵,自然隻有強下去,嘴裏兀自嘀咕著:
    “這個,這個,魔教之人也未必能夠想到這點,到時候,一起首先把他們領頭的殺光就是,到時候他們失去了頭領,自然就樹倒猢猻散,難以對我派造成威脅。”
    不得不說,吳長明的弱智已經讓在場的眾人都無語的地步了,就連劍宗的幾人也是一副不堪與之為伍的樣子,生怕跟他一起呆的久了,會被他給傳染的白癡了。而高長雲此時也是不知該怒還是該笑,自己也是暗暗責怪自己,這些年的養氣功夫真是都白練了,竟然跟這個白癡一般見識。對於吳長明,高長雲選擇了無視,失去了繼續辯論的興趣。
    而身為掌門的葛長新,此時為了暫時緩和華山劍氣二宗的矛盾,自然是不能像高長雲一般裝作沒事人一樣,吳長明雖然不長進,但怎麽說也是劍宗第一高手,值此華山危機之際,正是用人之時,是以,雖然之前這人剛剛對氣宗出言不遜,卻還是要給他幾分顏麵,給他找個台階下,也免得他太過尷尬,萬一他抹不開麵子,做出什麽渾事來,那可就遭了。
    “吳師弟,高師弟,此時正是我華山危亡之際,切不可妄生事端,影響了我華山派的內部團結,想當年我們長字輩也是人才鼎盛,此時卻隻剩下咱們這幾個老不死的了,他們不都是被魔教之人害死的嗎?不管是為師長兄弟報仇,還是為了保住我華山基業,我們都該摒棄前嫌,戮力合作,共抗魔教大敵,才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師兄弟們啊。”
    說道傷心之處,葛長新也是眼圈微紅,想想之前長字輩弟子眾多的時候,他們比劍下棋,何其逍遙,到現如今,卻隻剩下他們幾人,想及此處,都是心思沉重,再沒了之前的勾心鬥角,有的隻有對魔教之人的憎恨,那劍氣之分,也被暫時放了下來。
    之後,高長雲跟吳長明也是慚愧無比,相互道了歉,此事也就此揭過,不在糾纏於此事。
    這時,又有一人發話了,這說話的是一個氣宗高手,頭發花白,卻麵目猶似孩童,卻是練氣有成的表現,此人乃是葛長新的師兄,名叫呂長業,武功不在掌門葛長新之下,隻是平時不愛管閑事,是以少有露麵,不過,此時關係著華山派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關心。
    “掌門,諸位師弟,那魔教此次偷去我五嶽劍派的劍法秘籍,不動則已。一旦發動,必是已經找到了克製我華山甚至是整個五嶽劍派的方法,若是貿貿然之下,怕是又要吃了大虧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我華山一派之事了,其餘四派也是難以抽身,雖然不知道怎麽破敵,但總歸是人多力量大,到不如將這消息也告知於其他幾派,然後再由幾派共同商議的好,到時候即使不敵,也好有個退路不是。”
    在場之人聽了呂長業的話,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若是這樣一來的話,那這魔教的打擊麵顯然不會隻是僅僅華山派一派,而是包括了其他幾派,到時他們即使是在危急,他們也是不敢袖手旁觀了,畢竟,誰知到華山派被滅之後,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與其被各個擊破,還不如他們一起發力,將魔教的攻擊抵消的好。
    這話不僅是氣宗之人,即使是劍宗,也是心服口服,一下子就把整個五嶽劍派都給綁在了這架戰車上,由原先的華山派一派承擔,其他幾派僅僅是道義上的救援,變成了共同抵抗強敵,共同承擔風險,這下子,在場之人再也不敢小瞧這位平時不怎麽愛管事的師兄了,人家不是真的不行,而是不屑於跟他們爭權奪利啊,人家水平高著呢,絕不是他們平時眼中的老好人一個,尋常之輩,哪裏想得出這麽有水平的法子?
    “正該如此,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相互扶持,本就該同甘穀共患難。現在不是我們華山派一家的事情,其餘四派的武功也是被破,等我華山派陷落了,其餘四派還能苟存??”
    前文曾說道,這華山派乃是南宋時期北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得了唐末大能陳摶遺留道統,結合重陽子所傳創立。傳承至今,曆經南宋,元,到如今已有百餘年的光景。華山派雖然多次經曆波折,卻仍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派。
    隻是,現如今的華山派,較之於先人所創之基,已經是大不如前,在傳幾代之後,雖然已是遠不如郝大通在世之時,卻也是牢牢占據著一席之地,位列天下一流門派之中,在元末時期,甚至跟少林、武當、峨眉、昆侖、崆峒並稱六大派。
    然而,好景不長,當時華山派出了個不肖之徒,以種種卑鄙手段,當上了華山派掌門,然而,正所謂: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一次正魔之戰中,被當場拆穿,不但他本人身敗名裂,就連華山派也被連累的名聲狼藉,以至於實力大損,之後雖然幾代掌門都是努力恢複,卻也沒了當年的盛況,如今的華山派已經淪落為二流門派,隻是憑借著五嶽劍派這個聯盟,才能夠跟少林、武當、日月神教等門派並列。
    不過,雖然此時的華山派已是大不如前,可真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華山派幾百年積累的實力還不是其他幾派可以比擬的,雖然結成聯盟,可是這五嶽劍派盟主之位,卻一直都是華山派掌門兼職,號令五嶽,共抗外敵。
    是以,身為五嶽盟主的葛長新召集各派前來議事,卻也是輕車熟路,命蕭長空執五嶽令旗,召集各派前來華山共議大事,至於是什麽大事,則是要到各派掌門來到之後才能知曉了。
    卻說葛長新一個命令傳出,也引起了各派的震動,五嶽劍派這個聯盟可是不弱,即使是少林武當也不敢無視他們的存在,這次各派齊聚華山,也著實讓各派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紛紛對華山加強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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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個唇紅齒白,穿著錦衣的小孩子正和一麵容莊重的中年男子吃著早飯。正是周不疑和他父親周清玄。
    “爹,我吃完了。”周不疑一把扔下碗筷,就朝外跑。
    “跑慢點,小心腳下。”周清玄連道,隨即看看周不疑的飯碗,不由搖頭感歎,“不疑這孩子,飯量還真大。早晨吃了五六個饃饃,又吃了一大碗藥粥。這才七歲……都和我吃的差不多了。”
    周不疑一個七歲的小孩就這麽能吃,在華山不少人提到周不疑都要嘖嘖稱歎一聲。周清玄當時的幾位都以為是當時的洗髓產生了作用。實際上……
    “越能吃才越好。”周不疑走在小路上,心裏嘀咕著,“這代表我五髒六腑強大,吸收能力強,體內氣血強盛。”
    來到這個世界,周不疑的日子過的很輕鬆,在這裏沒有仇敵,有的隻是關心他嗬護他的父親,當然…裝嫩所帶來的另一個後果就是他必須要和兩三歲孩子們一起玩耍。那對於他而言,是受罪!至於說練功,華山派有明確規定,必須到七歲才能夠正式被收入門牆,因為修煉武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在修習內功前必須就要先將全身經脈穴道盡數了解清楚,而且還要教授其基本的行氣之法。
    劍宗還好,他們以修煉劍法為主,即使沒內力,也是可以先熟悉劍法,而周不疑所在的氣宗就不同了,內功修煉步步危機,一個不注意,就是走火入魔,畢竟孩童不同於成人,心思跳脫,喜動不喜靜,難以安下心來。而修煉內功最忌諱的時候在修煉的時候胡思亂想,心思不靜。所以華山門中規定,凡弟子不到五歲之時,不準授予內功心法。周不疑也是一樣,盡管他幼年那次伐毛洗髓在他體內形成了一道真氣,並且真氣還能自行運轉,不過那隻能自行運轉,繼續內力,溫養身體。一旦亂動,便會走火入魔。所以…周不疑隻能是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的練習前世的形意拳。
    “好久不練拳了。”周不疑略微活動筋骨,數年沒練,周不疑此刻也有些興奮。深吸一口氣,心境便平複了下來,周不疑就在屋內施展了起來,形意十二形、形意五行拳、形意三體式,完全混合在一起,興之所至,隨意施展。一時間,一會兒猛虎下山,一會兒蟒蛇纏身,一會兒遊龍出水……一般小孩,小胳膊小腿,即使練內家拳,也隻是做樣子,完全沒效果。
    即使有宗師意識,可身體太小,伸展不開,也不行。不過,周不疑這兩年一直以各種藥材為浴,洗伐筋骨,趁著便宜老爹不注意,暗中在盆子裏麵鍛煉柔韌性,鍛煉筋骨。如今,他這腰部往後彎,嘴巴都能碰到腳。這種身體條件,當然能輕易施展內家拳。身體條件有了,又是一個宗師的意識,結果還用說嗎?身形移動,配合吐納之法,周不疑越是練習,越是精力十足。這一練竟然就是整整兩個時辰,內家拳練的入門,是越練越有勁,而周不疑何止是入門,他境界已經達到抱丹了。
    “喝,哈!”周不疑打到最後,忍不住興奮地大喝兩聲。“真是全身舒暢,全身筋骨肌肉酥麻,真是舒坦。”
    形意拳本來就有強化筋骨肌肉的效果,加上周不疑擁有前世記憶,施展起來,這形意拳效果自然最佳。他甚至於都可以感覺得到,每次練習形意拳後,全身筋骨都在發生著變化。筋骨肌肉等在急劇提升,當然就需要能量!所以。。。華山派出了一個吃貨。。。名聲遍及五嶽的吃貨。。。內家拳的奧妙,其實就是吐納呼吸之術和形體之術的配合,這種吐納呼吸,也會令五髒六腑得到強化,筋骨得到刺激。三年之後,盡管他的年齡才六歲,但是已經長得跟十歲大小的孩童差不多了。可是於世無憂的小不疑哪裏知道.一場災難,即將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