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當吃貨遇見另一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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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林遠圖下令調集林家船隊,準備於土肥原賢一火並的時候。那個砍傷林仲雄的日本高手來到了林府。
    土肥圓打下海鯊島後,從之前前田手下的小嘍囉嘴裏得知自己手下砍傷的那位衣著華貴的男子正是福威鏢局現任總鏢頭林仲雄。深知林家在這一代海域威名的土肥圓賢一既不敢坐等林家的報複,又不願放棄這塊得來不易的寶地,苦思冥想之下硬生生憋出來了一個主意:讓跟著自己來海鯊島的那位大人物出麵挑戰林遠圖。在他想來,林遠圖已經八十高齡恐怕連劍都拿不穩了,贏他輕而易舉,隻要勝了,林遠圖也就不好意思調集船隻攻打得來不易的地盤。即便是輸了,砍傷林仲雄的凶手都送上了,林家豈能輕饒了凶手?到時候一封信傳回扶桑,隻要能撐到那家的大軍到來,區區林家何足掛齒?搞不好到時候還能和福建浙江的其他的豪門談談合作,在這條航線上撈上一筆,回去也就不用看長宗我部氏的臉色,給公方殿送上一筆財寶,托庇在公方殿麾下。搞不好公方殿一高興還能封自己一個名主之類的。這不比在長宗我部氏的手下受氣要好得多?
    他倒是沒琢磨過移民大明的事情。盡管在當時,大明是天朝上國,也是東亞各國百姓眼中的天堂。但是一來大明法律嚴苛,這群在日本隨意放縱慣了的日本武士受不得這一份拘束;二來,當時明朝也沒有移民的業務,外國百姓歸化的,
    林遠圖怒笑:“這倭賊還真以為老夫老弱,提不得劍殺不了人了。等老夫殺了這個小賊為我兒報仇,再攻打海鯊島!”林遠圖老奸巨猾怎地看不出來土肥原賢一的詭計?土肥原賢一不知道的是,現在福威鏢局已經是危如累卵,盡管看起來勢力遍布沿海幾個布政使司,族中又有人為官,但是畢竟根基淺了,全仰仗林遠圖不敗的威名,也是依靠林遠圖與三寶太監的密切關係,如果不然不是被如狼似虎的那群勳貴瓜分,就是被漢王豪奪。一旦林遠圖比劍失敗,多年威名喪盡不說,哪些忌憚於林遠圖武功的江湖豪客立馬就會聽從哪些公伯侯爺的驅使來攻打林家,到時候林家可就真的危險了。
    “林老前輩何須動手?晚輩正想見識見識東瀛武學精妙所在。”在林府白吃白喝的周大少俠終於還是心軟了一把,當然他是不會說自己是不願意看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夥伴垮掉,影響到他的走私大計的。當然嗎,他確實也是想見識見識,這個位麵的日本武學是什麽樣子的,與前世有什麽不同之處。
    林遠圖沉吟了一會兒,他知道這次周不疑是市恩林家,也是為了日後的合作。不過自己真的要拒絕?且不說會不會讓周不疑心生不滿,便是自己,也是輸不起。“那就拜托小友了”
    “不敢,不敢。”周不疑也不敢在林遠圖麵前拿大,畢恭畢敬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與那位日本武士走入中庭了。
    “華山派周不疑,請賜教”
    “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請賜教。”怪模怪樣的官話、怪異的名字和更怪異的門派名稱讓在場眾人暗自發笑,不過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倒是好似全然沒有聽到一般。
    “戧。。。”一聲刀劍交擊的聲音響起,周不疑用上了葵花寶典中武功的精意,卻依然被吉良慶長的拔刀術擋住了,周不疑也體會了一把當初封不平麵對天門的感受。
    “這東洋武學怎地好似專克葵花寶典?奇怪。”周不疑一擊不中立馬退開,見新從葵花寶典中悟出來武技無效,隻得換成本門武功。
    這下倒是讓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的劍術大大吃癟,完全隻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這扶桑劍道,深的快準狠三字之要,每一刀都是幾乎全力出擊敵人要害或是劍法中的破綻,絕無錯著。一擊不中便要迅速退開,變招再戰,招數雖看似簡單,卻也讓人有雷霆一擊之感。不過這等刀法,欺負欺負劍宗那等軟弱無力全憑招數的劍法也就罷了。一旦遇上氣宗這等依仗內力真氣的便要落入窠臼。論靈活,不如人,論力度還是不如人,結果隻能是苦苦支應。
    把對手的武學摸得差不多了,周不疑運起紫霞神功,一下便把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壓倒。林家眾家仆一擁而上,將倒在地上的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五花大綁。一個鏢頭見吉良次郎源朝臣慶長的長刀亮如秋水,輕擊下聲音清脆,揮舞下破空之聲毫無滯礙,顯是一柄難得一見的好刀。
    “老太爺。”那鏢頭拿著那把刀屁顛屁顛的跑到林遠圖麵前邀功。
    “拿給周少俠,給老夫做什麽?”林遠圖皺著眉頭,說道。
    “老太爺,這可是一等一的好刀,用的可是東瀛才有的玉鋼。而且看得出來絕對是大匠師才能打得出來的。”那鏢頭急了。
    “這一戰是周少俠打的,這刀自然也是該交由周少俠處置。你拿給老夫,是想讓人說老夫隻知道撿便宜麽?拿過去!”林遠圖見這鏢頭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嗬斥了一聲,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福州城,不少人心想:“誰惹這老殺星了?發這麽大的火?上次好像是二十年前紀指揮使來的時候不講規矩,把這老頭惹火了,這次是誰?漢王?”因為林遠圖一聲大吼,福州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把自己的情報網超負荷運轉,要是有哪位貴人來了他們卻不知道,那不是損失太大了麽。不過當他們得知真相的時候卻是哭笑不得。
    那個鏢頭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那把刀交給了周不疑,周不疑一看,鎬造,庵棟,太刀姿。生莖,佩裏“三條”二字銘。目釘穴一。地鐵板目肌,地沸映亂強,地肌立,地景入,大肌模樣。刃文小亂,小丁子。刃小沸出來,小足入、刃緣將刃傷修成“半月形”。二重刃,三重刃都有出現、刃區燒落。帽子刃沸尖返,二重刃。心下大驚,跑到吉良慶長(懶得打這麽一長串名字後麵都用這個了)麵前問:“你一個浪人怎會有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原來吉良慶長所用的佩劍竟然是日本名刃三日月宗近。
    “我很佩服閣下的剣術,請閣下指點。”吉良長慶用他那口音怪異的官話說道。
    “我是問你怎麽會有三日月宗近!”周不疑又問了一次。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吉良長慶依舊是重複上一句話:“我很佩服閣下的剣術,請閣下指點。”
    周不疑無奈隻能讓林家眾人將其帶下去,轉身對林遠圖苦著一張臉:“林老前輩,我們這次惹上大麻煩了。”
    “怎麽?此人身份有何異常?”林遠圖聽得話音不對,連忙問道。
    “這人自稱源朝臣,定是日本名門源氏的分支,佩刀是日本國寶名劍三日月宗近。日本那邊武人當權,這等寶刀怎麽會落入一個浪人手中?此人定然是日本武家名門之後,可惡的土肥原賢一果然是居心叵測,我就知道叫土肥原的都沒有好東西!太狠了!”
    一旁躺著的林仲雄聽到周不疑所說的,心下念頭一轉,明白了過來:“土肥原賢一果然居心叵測,他是想拉著我林家跟他一起死!”
    林仲雄招來一個小廝:“快!讓人給那位吉良先生鬆綁,然後讓置辦一桌好酒好菜,先讓吉先生好好的用一頓,等下晚膳的時候讓蘇叔做一桌芙蓉宴,等下我要為吉先生好好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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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中青三條狐狸如何算計我們可憐的吉良君且帶過不表。小狐狸周不疑在商量完了走出書房之後,聽見林家下人們在那裏嘀嘀咕咕:“總鏢頭也太寬宏大量了吧。對這個砍傷自己的扶桑人這麽好,不但不計較,還好酒好菜的款待他。”
    “那人也真夠不客氣的,你知道他吃了多少麽?”
    “多少?”
    “三斤米,五斤羊肉,四五盤素菜。還有一壇子五加皮全吃光了”
    “這不是豬八戒投胎吧。也不知道周少俠和他比起來誰更能吃。”
    “據說周少俠在華山派一頓飯能吃十好幾斤米肉呢。”
    “何止啊,上次老太爺給周少俠接風的那次,你們是沒看到,那一桌子大半都是周少俠吃的。弄得老太爺哭笑不得。”
    ………
    聽著這些話,周不疑腦袋上三根黑線都出來了。
    尼瑪!吃得多怎麽了?習武之人吃的不多,怎麽練功?你們鏢局的鏢師鏢頭趟子手每天吃的不也挺多的麽?怎麽不見你們說他們去啊?
    帶著無限的怨念,周不疑回到廂房練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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