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海雲琛的歸宿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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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英斐又掉轉頭來將馮綰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是清新甜美係的女孩子,一如與世無爭的塘中荷花。
    海雲琛亂來的那幾年他不在國內,但聽說他各式各樣的花朵都摧殘過了,倒是近幾年很是安份,清心寡欲得像做和尚一般,沒想到竟是戀上了這一朵不妖不嬈的小荷花上。
    原來真的是他誤會了人家!
    那麽純潔如蓮的女子,他如此揣度人家,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那她剛剛怎麽沒告訴我,說你是她男朋友?”沈英斐仍心存疑竇。
    “她根本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好吧?”海雲琛趁機在她臉上揩了一把油,馮綰綰強忍著沒有避開,“綰綰,你怎麽到處跑,害我到處找你呢。你看吧,叫你公開關係你不肯,被人欺負了吧?”
    “你也知道我被人欺負了嗎?”她杏眼圓睜,滿臉的哀怨與委屈,“你剛才死哪兒去了?”
    被人那樣恣意地羞辱與欺負,她憋屈得恨不得跟那人同歸於盡了。
    雖然她對海雲琛觀感也並沒有多好,但此時此刻,他適時的出現,還是讓她有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欣慰
    海雲琛也是一怔,她那微紅的眼眶,楚楚可憐的姿態,這是在強勢的未來那裏捕捉不到的。
    一股被人需要的滿足感突然襲上心頭,讓他在未來那裏漸漸萎縮的大男人之心又逐漸膨脹起來。
    “對不起,我剛剛不是給大家發加油卡去了嗎?”他心疼地將她攬入懷抱,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是我錯了,我應該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的!”
    “誰要跟你時時刻刻在一起啊?”她一把推開他,還真是想得美啊,“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就行了。啊,對了,我剛剛被人欺負了,你幫我報仇吧!咦,人呢?”
    她轉過頭看時,沈英斐已經朝停車場方向飄然而去了。
    什麽嘛,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揚長而去了?
    “沈英斐,你站住!”她作勢便要追上去,“你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本來想趁著兩人不注意時便開溜的沈英斐被她叫破,他隻得硬著頭皮轉過頭來,遙遙地朝她說了聲:“sorry!下次請你們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也不管馮綰綰仍忿忿不平糾纏不休,邁著長腿大步流星地疾走開去。
    馮綰綰還要繼續去追他,卻被海雲琛一把抓住。
    “綰綰,你別去!好歹這裏是人家的主場,不要弄得太過難看!”
    “不關你的事,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嘍!”馮綰綰遷怒於他,咄咄逼人道,“要是有人隨便侮辱你,你能忍得下去嗎?”
    “當然不能忍!應該要立即還擊啊!他剛剛到底跟你說什麽了,你這麽生氣?我明明就在那裏,為什麽不搬出我的名頭來?雖然我算不上個什麽大人物,不過道上還是有很多朋友會給我幾分薄麵的。”
    “我當時哪有想到那麽多?”馮綰綰煩躁鬱悶不已,“再說我為什麽要借你的名號狐假虎威啊?”
    “聰明人就要懂得借勢啊!”他循循善誘說道,“你明知道他是什麽身份,而且這裏又是他的主場是吧?綰綰你又不是笨蛋,這點道理也不懂嗎?”
    不懂迂回轉折的,不願輕易示弱的,不肯吃半點虧的……那個叫張未來的女子!她從來不需要借他的勢,她從來不稀罕借他的勢。
    想到此,他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懶得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馮綰綰甩開了他的手,夜深了涼意森森,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抱住了臂膀。
    海雲琛見狀立即脫下外套,輕輕披在了她肩頭。
    她伸手準備取下來,卻被他按住。
    “已經是秋天了,入夜了比較冷,你不要逞強,身體是自己的,何必逞一時意氣?”
    他說得很有道理,就像剛剛他所說的那樣,要懂得審時度勢,不然隻白白地吃個啞巴虧還被人笑話真是劃不來。
    現在看看,覺得這人好像也沒那麽差嘛。
    是因為她以前一心隻放在鐵鏗身上,覺得除了他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垃圾嗎?
    “對了,我剛剛看到餘聲了,他已經坐車回去了。”海雲琛見她回到運動場四處尋找,於是開口說道,“他太太好像來電話了,家裏可能出了什麽事吧,所以走得有點急。我跟他說我來送你回家,他同意了。”
    什麽嘛,哪有把她隨意交給一個不靠譜的男人的?
    馮綰綰不由嘟了嘟嘴。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我答應了餘聲送你回去的,人不能言而無信。”他堅持說道。
    正說著話,一輛吉普車緩緩停在了他們麵前,正是海雲琛的座駕牧馬人。
    海雲琛家裏也有轎車跑車,但他唯獨鍾情於吉普車,覺得更man更強悍,而且始終如一的開著這輛車,由此可以看出,骨子裏其實他是一個認定了某樣東西就會選擇終生陪伴的那種人。
    “來,請吧!”他替她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
    吉普車就這一點不好,後車座沒有直接設計車門,要從前麵繞過去。
    “那你就把我帶到鎮上吧,我可以自己打車的!”她折衷了一下說道。
    “先上車再說!”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兩人上了車,司機敬業又識趣地一言不發開著車,後車座的兩人幾乎各自靠窗戶位置坐著,氣氛因為沉默而顯得尤為尷尬。
    “今天是鐵鏗大婚的日子是嗎?”他突然問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今晚馮綰綰被慶典活動的氣氛帶動著,差點把這件事情都要忘了!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她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歎了口氣。
    “嗬嗬,鐵總回國完婚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少吧!”他佯裝不知情地瞟了她一眼,問道,“不過,為什麽沒讓你去觀禮?”
    關於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曾開玩笑似地問過鐵鏗。
    對方的回答卻是,國內還有很多事要她留下來處理。
    其實她覺得,應該是鐵鏗不放心她吧,生怕她萬一在婚禮上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
    又或者,是怕她看到婚禮現場覺得難過?
    可是,現在光這樣想想,都覺得心口如絞般的疼痛。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