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一人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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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一人計窮
    “夫人的話自然在理,妾等哪會有異議。”楊寧真在旁邊抽出手帕,就是捂嘴輕咳了一聲,意思意思的回了此話道。沈伊人抬眼揪了一眼楊寧真,隻看見楊寧真臉色紅潤著,沒有半份的不適應。分明那話裏的語氣,還有那咳嗽聲,都是故意而為。
    當然,楊寧真顯揚了她的存在感,旁邊的李婉兒就是挑了話,道:“夫人,不知道您準備如何揪出歹手,給桑妹妹一個公道?”
    沈伊人對於兩位從五品宜人的問話嘛,是抬眼說道:“現場留了線索,這珍珠粒子的來頭也不小,是我本家堂姐的東西。”邊說著話時,沈伊人手裏就是撫-摸-著小珍珠粒子把玩。
    “侯爺嫡妻的東西,居然出現在這等時候,這等地方,是讓我心中難受。我就想著,若是堂姐地下有靈,知道她的東西給人用在了侯爺的子嗣身上,怕是何等惱怒?”沈伊人嘴裏說著有些陰氣深深的話,眼中卻是仔細的打量著在場的女眷。在場眾人聽著這等話,個個都是眼光微微收斂了許多。
    當年大沈氏去逝後,一道折騰沒了的白宜人,還有那三個姨娘和五個通房丫環。所以,大沈氏的名頭一出來,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到了壽寧侯府的陰私事情。
    “這,這怎麽可能?”李婉兒倒是吃驚的說了此話道。那神情的驚訝,萬般掩藏不住。在瞧著所有人都注視著她自己後,李婉兒忙是又道:“夫人,妾就是想著君怡軒的東西,不是都封存了嗎?”
    君怡軒是大沈氏,沈梅娘的居院。在這位壽寧侯司馬錦的嫡妻去逝後,君怡軒早是沒有住人的地頭,偶爾不過是壽寧侯本人去緬懷一下嫡妻罷了。
    “是啊,我倒是想著有人手腳不幹淨,連堂姐的東西都敢動。有這一次的歹毒,誰知道下次會如何伸手?”沈伊人臉色不太平靜,是冷淡幾分的說了此話道。
    沈伊人話落後,楊寧真是抬了眼,眼中似乎有思量。片刻後,楊寧真心中有了計較,她道:“夫人,妾看看珍珠如何?”
    “楊妹妹若看,自然無妨。”沈伊人回此話,然後,就是擺了一下手。旁邊侍候的小丫環,自然托了木盤將小珍珠粒子擱上麵,呈到楊寧真的麵前。楊寧真捏了一顆仔細的瞧了起來,許久後,她是擱回了珍珠粒子。
    “夫人,我記得當年君怡軒的嫡夫人,可是賞過咱們一些珍珠手飾。不知道各院的姐姐妹妹,還有收藏好嗎?”楊寧真拍了拍手,笑著含蓄的問了話道。話裏指向的矛頭,是份外的明顯了。
    沈伊人聽著楊寧真遞過來的線索,眉角微皺了一下,又是恢複了平靜。
    “既然楊妹妹提了話,堂姐賞的東西,各位妹妹們不妨都麻煩一小會兒,給找出證明一下清白吧。”沈伊人沒有推辭,擺了公平的吩咐了此話道。
    楊寧真提了的話,在場女眷裏,除了桑姨娘是新人外,再加之又是受害者,是沒有可能得了君怡軒的賞賜外,其它的眾人還真得都回了小院翻翻手飾盒。
    不知道是不是玉雅的錯覺,她總覺得在出了靜心園時,背後有一道冷冷的視線盯著她。可待她仔細回了頭時,又沒有發現視線的主人是誰?倒是楊寧真在玉雅回頭時,給了玉雅一個溫柔的笑容。玉雅瞧著後,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後背,她總覺得那笑容似乎有些不懷好意啊。
    回到梧桐園,玉雅在找著當年大沈氏沈梅娘賞賜的珍珠項鏈。雖然心底已經有某些預感,可玉雅真是在手飾盒裏找不到東西時,她已經非常明白,她落入別人的陷井裏麵了。雖然不知道是誰設得局,可玉雅知道一個理,那便是宜人楊寧真八成不會是清白的。
    五福園不是主謀,那就一定是推手。
    玉雅在這等時刻,忍不住的想,她應該如何過了這一次的難關?
    可不待玉雅想到辦法時,有小丫環來催了話。玉雅有些無奈,心底更是不安的隨著小丫環到了靜心園。等時了屋裏時,玉雅入門時瞧了一眼,正好瞧著那桌子上擺著幾條各色的珍珠手飾。
    玉雅行了禮,沈伊人叫了起來。
    可玉雅非但沒有起來,反而是跪在了地上,說了話,道:“當年在君怡軒時,奴婢蒙嫡夫人的恩,得了一條珍珠項鏈。奴婢想著自己福薄,哪能用那等好東西,就是仔細的收了盒子裏。明明昨個兒奴婢還見著東西的,可剛才回去打開盒子一看,嫡夫人賞的珍珠項鏈就是不異而飛了。”
    “奴婢沒能護住嫡夫人的賞,是奴婢的錯。可其它的事情,奴婢指著天發誓,奴婢真不敢做。還請夫人主持公道。”玉雅認了錯,就是大大方方的挑明了話。
    沈伊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玉雅辯解,她心底在想,到底誰會是黑手?可仔細瞧著半晌後,沈伊人覺得似乎誰都有可能?
    宜人裏,沈伊人的個人看法;楊氏,那是個心思重;李氏,愛做好人,心眼小的可憐。
    若說宜人裏,沈伊人是批判有些主觀,那麽對於兩位姨娘,沈伊人更不會有好看法。在沈伊人看來,簡氏嘛,是個打小盤的家夥;桑氏,壓根子就不是本份的,當然,手段有些小聰明。
    至於通房丫環,說到這兒時,沈伊人時是揪玉雅好幾眼,又是看丁蘭一眼。片刻後,沈伊人收回了目光,心中自有計較的道:“玉雅的話,眾位妹妹們也是聽到了,大家夥有何話,便是說說吧?”
    “一人計窮,我也是想聽聽妹妹們的意見。”沈伊人擱了話的道。
    “夫人的話說得可笑,要妾說,玉雅都是認了事情,怎麽到夫人嘴裏似乎就成了不辨不明的理兒。”楊寧真強詞壓禮的說了此話,然後,還是又看著跪下在地板上的玉雅再道:“玉雅,夫人讓大家夥說,那宜人便問問你。你說的話,誰能給你證明?”
    “總不好一人一張嘴,誰說的都能信?”楊寧真挑了刺的說了此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