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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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大紅包
沈伊人的美人計,是推了出來,壽寧侯司馬錦卻沒有享用。這位侯爺的一翻春花秋月心思,在侯府的眾位女眷眼裏,全是便宜了五福園的楊寧真。
壽寧侯的寵愛,楊寧真心中歡喜,可在第二日,楊寧真得知了昨個晚,壽寧侯司馬錦過於熱情的原由後;楊寧真的臉色,份外的難堪。她是在沐浴一翻,人斜斜躺在床榻上,任由丫環侍候著捶背捶腿時,對楊嬤嬤道:“嬤嬤,這麽說來,元景園裏的那位,是急了?”
“可不是宜人的意思嘛。”楊嬤嬤恭維了話道。
楊寧真有些起了心思,就是揮了手,讓侍候的小丫環退了出去。等隻剩兩人時,楊寧真才道:“嬤嬤,你說我是不是太度了些。以至於這些日子以來,誰都想踩著咱們五福園幾腳?”
楊寧真的問話,說得有些不客氣。不過,楊嬤嬤卻是點了點頭,讚同的回道:“宜人就是太好性子,要老奴說,有些人啊,就是不踏著不舒服。宜人,您看是不是殺雞儆猴?”楊嬤嬤說著話時,手上比劃了動作。
楊寧真聽罷,沒有回話,隻是微微頷首,有些意動了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日,壽寧侯司馬錦是份外的給了楊寧真麵子,連歇在了五福園。如此,楊嬤嬤與桑姨娘小產的事件嘛,是不得不在楊寧真的寵愛中,偃旗息鼓下來。沈伊人打從玉雅那裏聽來消息,就是準備暗暗裏找了楊寧真的黑材料,這會兒,也沒有針鋒相對,又或是打草驚蛇的意思。所以,刹那間,壽寧侯府是五福園一枝獨秀。
玉雅的嫌疑,暫時是洗清了。所以,每日去元景園給夫人沈伊人的請安,自然又是排上了行程。不過嘛,有些小變化的,便是原來玉雅是住在了五福園裏,請安還得先去了楊寧真那兒;可自打兒子司馬秀出了天花,是搬到了梧桐園。現下沒有夫人沈伊人發了話,玉雅就是還蹲在梧桐園裏趴窩呢。
請安的程序,按規距得變成了,直接前往元景園。
卯時(北京時間05時至07時)二刻,玉雅是牽著一道用過了朝食的司馬秀,道:“秀哥兒,咱們去元景園請安。”司馬秀聽著話後,回了笑容,把小手放到玉雅的手心,回道:“姨娘,咱們快些,莫要遲了。”
玉雅交待了白嬸子看好梧桐園,就是領著司馬秀,還有小順兒,是一道出了梧桐園。
此時,天色甚好。夏天的五月,天發亮的早;這會兒卯時二刻,已經是大亮了。經過花園時,園子裏的石榴花,是開得正豔繁。
玉雅早先擔心了司馬秀的天花,擔心了桑姨娘的小產事件,自然注意不到這等自然的美景。更不用說,便是前麵的五月五日端午節,玉雅的心情還在關切兒子司馬秀出花問題上渡過的。難得稍稍鬆了一口氣,玉雅上前,是折了一朵石榴花,插在了兒子司馬秀的小辮子尾巴上。
“好看嗎?姨娘。”司馬秀左手牽著玉雅,右手揪起紮在頭頂的那條小辮子,自戀極了的問道。玉雅瞧著穿著大紅夾套,像個大紅包一樣討喜的兒子,肯定的點頭,回道:“好看,秀哥兒哪裏,都好看。”
三歲的小正太,滑嫩嫩的肌膚,粉紅色的嘴唇,如同黑葡萄粒一樣的眼珠子,滿眼裏的認真望著玉雅。瞧著像極了那觀音座下小金童的兒子,玉雅哪會不歡喜。所以,直接捏了捏兒子的小肉手,道:“秀哥兒,咱們趕路了,不能遲了時辰。”
到了元景園時,許是來得早,除了住在元景園的通房丫環丁蘭,正在侍候沈伊人梳頭外,其它的女眷,暫時還沒有到呢。
玉雅和司馬秀給沈伊人見了禮,沈伊人擺了一下手,道:“都起吧。我這兒正忙著,你母子二人先在旁邊坐會兒。”按理說,玉雅是沒個座位的,不過,沈伊人習慣是做了麵子活。隻要每回玉雅領著兒子司馬秀時,沒什麽特殊的情況,夫人沈氏還是會給玉雅一些體麵。
說是坐下,就是小丫環給搬過來一個小繡敦。這繡敦坐著,還是恭敬的坐著,真是個考驗人的活計。打心眼說,玉雅寧可直直的站著,那坐著真是遭罪來著。若時間短尚好,若是時間長了,雙腿下來鐵定麻木的沒感覺。
上位者賜,玉雅是謝過話。領著兒子司馬秀在旁邊候著。
等沈伊人一梳完頭發,玉雅馬上起了身,順帶活動活動筋骨,還是再度又福了禮。沈伊人這回是把手搭在丁蘭的手腕上,起了身,道:“今個兒,你們母子來得早啊?”
“想早些來給夫人請安。”玉雅微低了視線,回了話道。
沈伊人沒有再多話,點了一下頭,是領著眾人到了正堂。重新落了座後,沈伊人打量了周圍一眼,在末稍給了玉雅一個座。便是讓她身後的丁蘭,也在玉雅的下手旁邊,坐了下來。
不多時,李婉兒是領著簡姨娘來了,李婉兒和簡姨娘給沈伊人福了禮。隨後,沈伊人喚了起後,李婉兒和簡姨娘謝了禮。如此,玉雅和丁蘭,少不得又給李婉兒和簡姨娘見禮。當然,司馬秀也是給李婉兒福了禮,還道:“秀,給三娘請安。”
“秀哥兒,快起來。”李婉兒笑著說了話。司馬秀剛是起身時,大姑娘司馬婉兒也是到了元景園。這會兒人一多起來,元景園的正堂屋是熱鬧起來。
約是到了卯時末,壽寧侯司馬錦和楊寧真是雙雙到了元景園。沈伊人領著眾人給壽寧侯司馬錦見了禮,司馬錦叫了聲“起來吧”,就是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倒是楊寧真當著麵,給沈伊人單獨福了禮,道:“妾給夫人請安。”
“楊妹妹多禮了,先起來吧。”沈伊人笑回了話。
玉雅微微抬了頭,掃視了現場一眼後,就是低頭收回了視線。說實話,這是玉雅恢複記憶以來,第一次真人麵的見著壽寧侯司馬錦。她兒子司馬秀的父親。若問玉雅對於壽寧侯司馬錦,有何感想看法?
玉雅隻能回兩字:“不熟。”兩人彼此之間,也許除了兒子司馬秀,這麽一個意外;本來、也許、應該、說是毫無交集,純屬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