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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　她，又要當娘了
    安親王府內，壽寧侯司馬錦是陪著兒子司馬秀，在玉雅的床榻前，倒是仔細的守上了兩天。這兩天裏，別說司馬秀沒睡個囫圇覺，便是在旁邊跟著照顧了兒子的壽寧侯司馬錦，那也是守得兩眼有了血絲。
    父子二人不好受，除了身體上的疲倦外，更多的還是心中的擔憂。
    “爹，娘會沒事的，對嗎？”司馬秀看著躺了床榻上，就是沒反映的他娘玉雅，那是抬了頭對他爹司馬錦，是問了話道。
    對於司馬秀的求安慰，壽寧侯司馬錦是麵上鎮靜的，學了玉雅的樣子，摸了摸兒子司馬秀的頭頂，肯定的回道：“你母親，會沒事的。她是累了，睡會兒。可休息好了，你母親就會醒過來。”
    “爹，那娘能快些醒嗎？娘睡得太久了，秀，心中擔心。”司馬秀說出了他的小情緒。壽寧侯司馬錦聽後，回道：“會的，你母親很快就會醒了。”
    有了他爹的保證，司馬秀的心中，是稍稍好受了些。
    壽寧侯司馬錦此時，卻是望著床榻上的玉雅，心中好不是滋味。
    玉雅不知道，別人是如何想？此時，她的意識裏，隻感覺好難受好難受。就像是給關在了一個看不見出路的地方，沒有一絲的光亮。總覺得沉沉的，似乎手腳都給綁了起來，無法動彈一樣。
    玉雅在心中，一直在跟她自己說，得醒過來。
    可是，她一直就是無法睜開眼睛，眼皮子沉重的像是壓了千金的擔子一樣。
    “娘，娘，秀想您，秀想您……”那聲音，玉雅太是熟悉了，熟悉得她在一聽著，就知道是兒子司馬秀的聲音。以至於，玉雅想回話，卻發現，她完全發出不了聲音。
    玉雅想醒來，她前往的希望，她醒來。她舍不得讓兒子擔心呢？
    玉雅告訴她自己，她不能留了秀哥兒，在那樣一個時代。一個沒娘的孩子，那日子得苦，玉雅不敢想像，她不敢想像，秀哥兒在後宅之中，沒了她這個親娘，未來會麵臨著，怎麽樣的困境？
    “秀……”玉雅一直想張嘴，喊出了兒子的名字。就在玉雅努力之時，她似乎看到了，黑暗之中出現了一絲的亮光。那絲光芒雖弱，卻像是夜幕上，劃過天空的黎明。玉雅動了動她的手，她想抓住那縷光芒。
    “雅兒，你醒了？”壽寧侯司馬錦看著床榻上，玉雅緩緩眨了眨的眼睫毛，高興的喚道。
    “娘，娘，您醒了？”司馬秀同樣在旁邊，是小臉上高興的喚道。
    玉雅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麵前的兩個男子，眼神恍惚了一下後，是集中了起來。然後，玉雅看清楚了，麵前守著她的人，是她最盼望見到的二人。
    “秀哥兒……元錦……你們都在呢？”玉雅嘴有些幹燥，她是望著二人，好一下後，是輕聲的說了此話道。
    “你醒了，就好，就好。”壽寧侯司馬錦是喉頭一緊，最後，臉上擠了抹笑容，說了此話道。
    “娘醒了，娘醒了。”司馬秀在床榻邊，圍著玉雅看時，那是嘴裏高興的喚了此話道。
    “我醒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的……”玉雅看著麵前的父子，都是麵色有些蒼白了一二分的樣子，擔心的說道：“你們要好好休息，別顧著照看我。我好了，你們也得好好的。”
    “沒事兒，雅兒，我就陪陪秀哥兒。他一直不放心你。”壽寧侯司馬錦是大方的把“關心”之情，全放了兒子司馬秀的頭頂。就他的臉皮而言，還真是不太好意思，把他的“關心”放了麵上來啊。
    玉雅聽了這話後，是笑了笑。
    此時，一直在隔避屋裏，守著的醫女，聽著壽寧侯司馬錦父子的話時，早是知趣的去喚了太醫來。
    這不，玉雅三人是說著幾句話的功夫，太醫和醫女就是進了屋內。
    太醫和醫女進屋後，給壽寧侯司馬錦行了禮。壽寧侯司馬錦是擺了手，讓二人趕緊不用多禮，先給玉雅診了情況。
    太醫給玉雅把了脈後，是拱手回道：“最危險的情況，平安渡過了。貴府宜人福緣深厚，接下來，隻要調養上些時日，就無妨了。”
    “不過，因為腹中胎兒的原因，下官的藥方，當以溫和為主。故此的話，愈合的效果，會微見緩慢。”太醫先把可能發生的狀況，是跟壽寧侯司馬錦講了個清楚。
    壽寧侯司馬錦謝了話，是讓太醫給開了藥方，然後，讓他的管事杜仲連是跟著料理了一切。倒是在太醫和醫女離開後，玉雅是把手撫上了小腹，抬頭望著壽寧侯司馬錦，眼中有著驚訝，道：“元景，太醫是說，我的肚子裏有小孩兒了？”
    玉雅不敢相信啊，她，又要當娘了？
    壽寧侯司馬錦在玉雅的難以相信中，肯定的回了話，道：“太醫已經確診，雅兒，你懷了月餘的身孕。目前日子淺，脈相還不是太穩。加上你這次的傷情，所以，還得仔細的服了藥，調養好身子骨。”
    玉雅聽完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笑道：“我會的，為了孩子，我也會注意自己的身子骨。”
    “元錦，你不用過於擔心的。”玉雅對於壽寧侯司馬錦那一幅凝重的樣子，是寬慰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雖然嘴裏不多說，可心裏是真正擔憂的。在壽寧侯司馬錦的記憶裏，似乎孕婦都是相當的脆弱。更不講，玉雅現在還是傷情未痊愈，這更是加重了壽寧侯司馬錦在心中的憂慮。
    不過，為了玉雅的情緒穩定，壽寧侯司馬錦沒把心中的憂慮，是表現的太明顯罷了。
    “娘的肚子裏有小孩兒，是秀的弟弟嗎？”司馬秀這會兒，見到他娘醒來了，心情陂好，是關心的問了話道。玉雅輕輕笑了一下，回了兒子的話，道：“是啊，娘的肚子裏有個小寶寶，將來秀哥兒做哥哥呢。”
    說著這話後，玉雅是拉起了兒子司馬秀的小肥手，然後，把兒子拉到了床榻邊坐下，才是又道：“不一定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呢。”
    “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秀哥兒將來會是一個好哥哥，會疼小寶寶的，對嗎？”玉雅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問了話道。司馬秀偏了小腦袋瓜子，是想了想後，問道：“那娘會不會更疼小寶寶，不那麽疼秀了？”
    玉雅聽著這話後，是伸手摸了摸兒子司馬秀的小腦袋，笑道：“都是娘的孩子，娘都疼的。”
    “隻是小寶寶年紀小，還不會照顧自己呢，娘會多注意一下小寶寶。就像是秀哥兒小時候，娘一直擔心秀哥兒一樣。”玉雅說了此話後，更是笑道：“秀哥兒是哥哥呢，哥哥可是能管教弟弟哦。難不成，秀哥兒不想將來，有一個小寶寶跟著秀哥兒一起玩耍嗎？”
    “到時候，秀哥兒當先生，小寶寶給秀哥兒當學生，聽秀哥兒講功課呢。”玉雅是換了個法子，對兒子司馬秀是笑著解釋了話道。
    司馬秀想了想，課堂上的先生的威風，是點了點頭，回道：“娘，秀教小寶寶，小寶寶得聽話呢。不然，秀還得跟先生一樣，找一把尺子。”對於先生手上那把威風的尺子，司馬秀是肖想了好久呢。
    玉雅聽著這話後，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你莫笑，雅兒。你的傷重，還得保持著寧靜的心情。”壽寧侯司馬錦瞧著玉雅的笑容，是越發的重了起來後，怕玉雅牽動了傷勢，忙是叮囑了這話道。
    此話是為了她好，玉雅自然會心領了這份情意。
    “嗯，元錦放心，我後麵不會了。”玉雅忙答了話道。
    “秀哥兒，娘醒來了，你放心了。先去睡會兒，爹等會子，會叫醒你。”壽寧侯司馬錦是發了話，打發了兒子，去補個眠。然後，便是喚了貼身的小廝，送了司馬秀去隔壁屋裏，歇會覺去。
    司馬秀先是見著他娘玉雅醒來，還真是心頭一鬆，這會兒，磕睡蟲找上了門。便也沒有多話，給他爹司馬錦和他娘玉雅是行了禮，隨後，跟著小廝回了隔壁屋子，去補個眠。
    這會兒，先是給玉雅熬藥的醫女，是呈了藥湯上來。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食補的藥膳。
    玉雅沒客氣，倒是一口氣飲了藥湯。
    隨後，又是吃了一顆蜜餞壓了苦味，接著，便是用了藥膳。
    “元錦，你也累了，要不，去歇會吧？”玉雅對壽寧侯司馬錦，是提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搖了搖頭，笑道：“無妨，我陪你說會兒話，你再歇息時，我自會去歇息。”
    “元錦，想問什麽嗎？”玉雅是歪了歪頭，有些遲疑的對壽寧侯司馬錦問了此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聽著玉雅這問話後，是想了想，才道：“雅兒，你當時那麽傻，隻想著救了我和秀哥兒。你可曾想過，你當時那樣做，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壽寧侯司馬錦述忠腸的話，讓玉雅在那兒愣了一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