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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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司馬錚與寧王妃是知會了此事,那麽,遠在京城的顯德帝司馬紹可不會知道的。畢竟,這淮南離著京城,也是好些距離。不過,寧王司馬錚心中掛下了此事,自然不要為此謀算一二。
    從心裏講,這顯德帝司馬紹可是寧王司馬錚的親兒子;這當爹的,能不為兒子考慮嗎?寧王司馬錚自然還得多想了,畢竟,從禮法上講,這成家立業。這帝王也不外乎如是,隻要兒子真是迎娶了中宮,那也就是說明了,這帝王成年了,能親政了。
    在寧王司馬錚看來,這一個中宮的人選,必然是得能為兒子親政帶來好處之人。所以,寧王司馬錚那是思來想去,也在考量著,京城哪家的名門淑媛,最是合適了。
    寧王司馬錚有此考量,可同樣的,他還是掛心了內閣和兒子司馬紹這心思,又是如何?畢竟,他遠在千裏之外,這京城的事情,可沒當麵瞧著。有些事情真遠了,也未必比著當事人更清楚。
    寧王司馬錚有此打算後,就是吩咐了手下的暗中力量,自然是全力打探了京中的形勢。
    顯德帝司馬紹的好日子,在他認為裏,算是開始了。因為,他一直惱了的兩位表姐表妹,是突然收到了他親爹親娘的傳喚,這得告別了皇宮。說實話,這事情對顯德帝司馬紹看來,再好不過了。
    不過,也是緊接著,顯德帝司馬紹是接到了他親爹的信。
    親爹的信,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看完了。畢竟,父子二人離得再遠,這親情還是不一樣的。這不,滿滿的信紙之上,這寧王司馬錚全是關心了兒子的身體是否健康,平日裏是否順心?就是寧王妃的信,也不外乎如是。
    對於一個帝王而言,他最值得在意的東西,當屬於帝王獨一無二的皇權。可是,在這個關鍵點上,寧王司馬錚和寧王妃那都是避開了。這兩位壓根兒就是化身成了最好的爹娘,隻關心兒子顯德帝的身體和健康,不關心了半分京中的局勢,以及那權柄什麽的。
    所以,這一封家書,對顯德帝司馬紹而言,讀著就是滿滿的親情。
    “朕,也是思念爹娘,這皇宮……”顯德帝司馬紹沒講了後麵的話,當然,這一位帝王的眼中,他就是籠中鳥,不得自由罷了。
    “不說也罷,朕何時做得了主……”顯德帝司馬紹是向往啊。畢竟,君王一言九頂,可不是顯德帝司馬紹的向往嘛。若真能做主,在顯德帝司馬紹看來,他也不用擔心那京城內閣之中,這些閣老們的嘰嘰歪歪了。
    顯德帝司馬紹心中,何嚐不是暗恨著,這些閣老們就是摟著權柄不放手;他這個帝王,都是供了上麵,全當了廟裏的菩薩,望著主持們做主,徒之奈何啊。
    “聖上若是思念王爺王妃娘娘,要不出京一遊?”高鳳山作為帝王的狗腿,自然是急帝王之所急。至於其它的,與高鳳山可無關了。誰讓高鳳山就是巴著顯德帝司馬紹得了好處,那些閣老們什麽的,高鳳山是鳥都不鳥的。
    朝廷與宮宛,本身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嘛。在高鳳山看來,他的本份工作,就是哄了顯德帝司馬紹的高興。帝王一喜,他這個貼身侍候之人,才能得些好嘛。
    顯德帝司馬紹的著高鳳山這般講後,歎道:“哪有那般容易。”這還真是不容易啊。畢竟,前麵顯德帝司馬紹能行了事情,那就是因為曹化節公公頂了前麵。可現在,在顯德帝司馬紹看來,曹化節公公已經魔障了。
    顯德帝司馬紹改變了對曹化節公公的看法,那麽,就是得從朝裏那點事情說起來了。
    曹化節公公是康平帝時期的老人了,這一輩子侍候了兩代帝王。按說,曹化節公公也算是走到了太監的最高巔峰了。可人嘛,總是有些小心思的。
    曹化節公公自然也不例外了。
    在曹化節公公看來,他這一輩子,也算是活過了,好吃的,好喝的,也是享受過了。畢竟,在宮裏,這除了聖上,就數著曹化節公公最不能讓人得罪的人。
    曹化節公公一輩子,用他自己一用話,就是道:“咱家這一輩子,值了。”
    可真是值了嗎?曹化節公公可不同於那些小太監,曹化節公公是一個有追求的人。這追求著什麽呢?人嘛,一輩子,不為利,便為名。
    這利祿之事,曹化節公公一輩子,摟得不少了。這金山銀山,也是填不滿曹化節公公空虛的心靈啊。所以,這瞧著大半輩子都是過去了,曹化節公公嘛,就是想著功名利祿,利祿是有了,那就求一個功名了。
    功名,這是士子們的追求。曹化節公公一個殘缺之人,這有了青史留名之心,說起來,真真不好對人言啊。
    所以,曹化節公公這是改了目標,在對著朝廷眾臣們時,那也是和氣多了。當然,更多的時候,曹化節公公甚至於,那就是把他幾百年前,可能是一家的“曹騰”曹公公也是掛了嘴邊。
    若說曹騰公公留了名,除了有一個魏武帝的子孫外。那還是因為舉才有功,為國爭光嘛。所以,曹化節公公思來想去,也覺得應該為大晉朝做些事情,這好留了大名於青史啊。
    曹化節公公想做了大事,這是留下了大名,這能不讓京城震驚嗎?
    便是顯德帝司馬紹,都是給嚇了一大跳。
    這不,當日被顯德帝司馬紹是留下來,陪了聖駕的司馬稷是好不容易脫了身,是出了宮後。那就是心中鬆了一口氣啊。這時候,司馬稷可不管著太多的事情兒,直接讓人轉了車駕,準備去找他爹壽寧侯司馬錦,是商量了大事。
    壽寧侯司馬錦從衙門下了差後,就是得了消息,知道了次子司馬稷是回府了。這時候,更是在書房裏候著他這親爹。
    壽寧侯司馬錦就差了小廝去元景園回了個話,然後,他是當先提步去了書房。
    父子二人在書房見麵,司馬稷就是給親爹壽寧侯司馬錦是行了禮,道:“兒子見過爹。”
    壽寧侯司馬錦是道:“坐吧。”這簡單二字後,父子二人就是坐了下來。然後,司馬稷是道:“京中發生了大事,爹可聽說了?”
    聽著次子司馬稷這般說,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何事?聖上那邊出了大事,還是朝中有什麽大事?為父最近在忙碌著宗正府這邊,倒是孤漏寡文了。”
    司馬稷聽著他爹壽寧侯司馬錦這話後,倒是看了一眼他親爹的眼色,然後,瞧著這親爹壽寧侯司馬錦是神態自若的樣子,便是回道:“兒子來找爹,是宮裏出了大事。至於是不是牽連到了朝廷之上,兒子倒是不知。”
    司馬稷會這般說,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說好聽是一個伯爵爺。說得難聽點,就是聖上的小尾巴,帶著小跟班嘛。朝廷那點事情,顯德帝司馬紹都是給排了外麵,何況是司馬稷了,那更是門檻兒都見不著。
    “稷哥兒,是何事?”見著次子司馬稷的神情非常認真,壽寧侯司馬錦也是來了興趣,便是問道。司馬稷忙是回道:“兩件事情,都是跟聖上有關。”
    “其一,便是曹化節公公那邊,似乎對邊軍的糧餉一事不滿,準備動手清理。”司馬稷說著這話時,聲音都有點抖啊。怎麽說呢?司馬稷心裏還是挺佩服這一位曹化節公公的,這是求名都求到了這等份上,那是準備跟邊軍一起不對付啊。是一條汗子。
    “不過,兒子擔心,曹化節公公那邊,可能得不了好。邊軍那裏就是一個爛攤子,若是真好處理,當年在北疆大勝時,先帝就已經料理幹淨了。何苦等了現在,還是爛攤子?”司馬稷不傻,他前一世當帝王時,那是對一些錦衣衛專門收集的卷終,可以說是看了個明白。同樣就是知道了,邊疆那些事情,就是大爛攤子。
    這國庫裏的餉銀,看著多,實則少得可憐。天下那般大,這需要花錢的地方可不少。邊軍的糧餉本來就是拖拖欠欠。這中間有多少漂沒,司馬稷本人心中是有些數目的。
    可正是因為有數目,更是知道這裏麵的牽連的人太多了,所以,司馬稷才會對曹化節公公要辦的事情,一絲一毫都不看好啊。
    畢竟,曹化節公公依靠的是什麽?是皇權。
    可以說,太監們依靠的東西,都是皇權。這是寄生在皇權之上,才是威風八麵。可皇權這東西,也有大勢的。現在顯德帝司馬紹都是給內閣壓得喘不過氣來,曹化節公公卻想青史留名?
    在司馬稷看來,這名沒留著,命沒了,倒非常的可能。
    “兒子以為,這等時候,兒子在聖上身邊,不沾了此事倒無妨。就是怕爹在宗正府,有可能身不由己。”司馬稷是說出了心底話道。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己的時候,可算是多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