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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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無軒的提醒,讓眾人都一致往這個方向懷疑。?快來閱-網吧,!

    薑夜離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打開給千蝶舞看,“這是我十九年前所繪,一直隨身帶著,便於找尋,你看看可認識畫中人?”

    千蝶舞細細研究著畫中人,因為時隔十九年,人的摸樣有些些改變,她一時無法肯定畫中人就是周麗娘,但卻有幾分相似,喃喃地說:“有點像我娘,越看越像,好像就是我娘。”

    隻可惜她隻做了大半年的千蝶舞,如果時間再久一點,或許就可以判定畫中人到底是不是周麗娘了?

    “你確定這就是你娘嗎?”薑夜離激動加劇,興奮欲哭,想不到尋來尋去,所尋之人近在遲尺,而他卻跑到天涯海角的地方去尋,難怪尋了十九年也沒尋到。

    “這應該是我娘年輕時候的畫像吧,歲月催人老,容顏亦變,我不能肯定的說畫中人就是我娘,但實在是很像。”

    “你從小和你娘一起生活,怎麽會不記得她年輕時候的摸樣?”

    “嗄這”千蝶舞無言以對,隻能沉默不語。

    即墨無軒知龗道這個原因,所以幫她解釋,“蝶舞半年前生了場大病,對以前的事記得不太清楚。如果想弄清楚畫中人是不是周麗娘,二莊主可去一趟千家,千財或許知龗道?”

    “好,今天我就去一趟千家,把事情弄清楚。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我知龗道,周麗娘就是金蝶,找了十九年,總算找到了。”

    “夜伯伯,您就那麽肯定我娘就是金蝶嗎?說不定隻是兩個長得相像的人而已。”

    “如果她不是金蝶,為何會有我給金蝶的桃核雕像,為何她的女兒與我體質相同。雖然你的生辰差了兩個月,但我知龗道,你就是我的女兒”薑夜離更激動了,用手摸著千蝶舞的頭,臉上盡是慈愛的笑容。

    金蝶這些年來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欠她太多,然而她卻給他一個怎麽好龗的女兒。

    千蝶舞有點受寵若驚,不敢輕易接受這份父愛,怕得到太容易,失去也太容易,所以謹慎一些,“夜伯伯,還是等找到我娘的時候再做定論吧。”

    “怎麽,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也對,我負了你娘,讓你們母女苦了二十年,你恨我是應該的。”

    “不是不是,我沒有恨夜伯伯,我相信夜伯伯的為人,當年負了金蝶,一定是有苦衷,但此事隻是我們的片麵猜測,不能草率下定論。”

    薑末離讚同千蝶舞的說法,再次提醒薑夜離,“二弟,大夫人說得對,還是等找到周麗娘再下定論吧。”

    “她改名換姓,就是躲著我,若想找她,談何容易?”薑夜離看著手中的畫像發愁,臉上盡是疲憊。

    找了十九年,他累了,真的累了。

    千蝶舞看到薑夜離如此傷心,很難過,靈光一閃,笑嘻嘻地說:“夜伯伯,這樣吧,如果您不嫌棄,我先認您做義父,等找到我娘,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商量其他的,怎麽樣?”

    “義父?”薑夜離有點排斥這個詞,但想了想,覺得總比‘夜伯伯’要好,於是就答應了,“好,我就先收了你這個義女。”

    “義父幹爹”千蝶舞故意叫得親昵一點,想逗逗薑夜離,讓他開心一下。

    “嗬嗬”薑夜離開心的笑了。

    然而沒人知龗道,院子外邊,有一個人也笑了。

    金姨拿著掃把,在院子外頭打掃,但並無心掃地,而是認真聽著屋裏的人談話,當聽到千蝶舞叫薑夜離義父時,臉上浮現出開心的容笑,本還想多聽一些,但有人急急忙忙跑來,她也隻好認真掃地,慢慢的離開院子,到別處去。

    一個仆人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然後闖到屋裏,著急地說:“大莊子、二莊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薑末離沉穩地問。

    “啟稟大莊主,太子帶著大批人馬將神農醫莊圍住了,說是奉旨請二莊主入宮。”13av。

    “什麽?”

    這個消息,讓薑末離和薑旋都驚訝萬分,所有人把視線都移到薑夜離身上。

    薑夜離倒是不慌張,鎮靜麵對,冷笑地說:“消息傳得真快,看來我又得離開神農醫莊了。”

    “皇上又想要我二叔進宮給他煉長生不老藥了,哎”薑旋無奈的感歎,接著氣憤地說:“這世上哪有長生不老藥,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定論,非人力所能改變。”

    薑末離也一樣感歎,搖搖頭,滿麵愁容,用手拍了拍薑夜離的肩膀,無奈地說:“哎走吧,從地道離開。璿兒,馬上給你二叔準備好盤纏。”

    “爹,我馬上去準備。”

    千蝶舞聽了這些,明白了,“原來義父常年在外,是為了躲避入宮,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一定很苦吧。”

    薑夜離走到千蝶舞麵前,慈愛地摸著她的頭,叮囑她,“無妨,義父已經習慣,再者常年在外,便於尋人,也不為一件好事。”

    “義父,如果找到了人,你還要這樣躲躲藏藏的嗎?”

    “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時至現在,我還隻是一心想尋人。丫頭,義父會常回來看你,你記得要把身體養好,千萬別讓自己再受傷了。”

    “嗯。”

    這時,又一個仆人跑進來,慌張地說:“大莊主、二莊主,太子帶著人搜莊了。”

    薑旋正好這時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袱,催促道:“二叔,我已經將行囊準備好,你趕緊走,別被太子給發現了。”

    墨軒都致識。“嗯,我這便離開。”薑夜離拿過包袱,微微點頭,再用手摸了摸千蝶舞的頭,雖有點不舍,但不得不舍,轉身離去,因為走得太過匆忙,所以沒多注意在院子裏掃地的人。

    金姨裝出一副認真掃地的樣子,實則用眼睛的餘角瞄看薑夜離,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暗自傷歎,然而還沒來得及把心調整好,院子裏就出現了很多官兵,到處搜找。

    夏侯然帶著大批官兵闖入神農醫莊,讓人裏裏外外都搜個遍,行舉有些粗暴。

    薑末離走了出來,站在院子中,客客氣氣地問:“太子殿下,您這是為何?”

    薑旋也走了出來,看到那些官兵把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都弄得亂七八糟,氣得兩手緊握成拳,很想上去打人,但情勢所逼,他不得不咬牙忍住,不悅地說:“太子殿下,您這般興師動眾的搜莊,不覺得有些失禮嗎?”

    “兩位莊主莫怪,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夏侯然言行舉止雖然周到有禮,但語氣裏卻帶有咄咄逼人之勢。

    “敢問太子殿下,您這是奉什麽命,行什麽事?”

    “大莊主、少莊主,我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得到準確的消息,二莊主昨日已回到神農醫莊,父皇頗為欣賞二莊主的才學,因而想召他入宮謀仕。這可是光耀門楣的事,大莊主、少莊主應感到高興才對。”

    薑末離臉上一點開心之意都沒有,嚴肅地說:“太子殿下,請您回稟皇上,二莊主未曾回來。神農醫莊一心隻想濟世為懷,無心仕途,還請皇上多多成全。”

    夏侯然可不聽這一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嚴肅,強勢說道:“大莊主,二莊主有沒有回來,我得把神農醫莊上上下下搜找個遍才能確定。還有,提醒大莊主一句,欺君之罪、抗旨不尊,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既然太子殿下不信,那便搜吧,隻求太子殿下能把動作放輕,別毀了名貴的花草藥。”

    “大莊主放心,我一定盡力。”

    “多謝太子殿下。”

    夏侯然答應了薑末離要放輕動作,不弄壞花園裏的珍貴花草,可院子裏四處還能聽到盤瓦摔裂的聲音,一地狼藉。

    薑旋更氣了,看著那些他平日裏悉心照養的花草被摔在地上,心疼萬分,恨不得上前去阻止。

    薑末離把薑旋拉住,不讓他衝動行事,用眼神提醒他:忍。

    如果得罪了朝廷,神農醫莊將永無寧日,所以必須得忍。

    官兵們把神農醫莊搜了遍,也砸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薑夜離,於是回來向夏侯然稟報,“太子殿下,沒有找到。”

    “全部搜遍了嗎?大莊主、少莊主的房間可搜了?”夏侯然不信,冷嚴詢問。

    “還沒有。”

    “搜。”

    “是。”

    官兵接下命令,然後開始搜房間,有一個官兵則往薑末離後麵的房間走去,想進去搜,但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原深雨攔住要闖進房間搜查的官兵,不讓他進去,冷漠提醒他,“這個房間裏沒有你們想要找的人,你最好別進去搜,否則死。”

    夏侯然覺得眼神也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索性就不再多想,非要搜這個房間不可,於是對官兵下命令,“給我搜。”

    “你確定要搜?”原深雨帶著警告質問夏侯然。

    “沒錯,如果裏麵沒有我要找的人,自然不會再叨擾。搜。”夏侯然再一次下命令。

    官兵聽令,硬闖進去搜,但卻闖不進去,因為有人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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