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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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五公主竟然是開啟這場僵持局麵的鑰匙。
現在鑰匙有了,門還能不能被推開呢?
“丞相,方才在外是怎麽回事?”武帝也是老薑,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問道。
“皇上,那些人都是酈城的百姓。”宗政熠更為淡定的回答道,也不等武帝開口又繼續道:“他們今日會公然攔截皇上聖駕隻是想為他們死去的親人討回一個公道。”
宗政熠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不得不讓人在意。在說到此處之時,喬靈兒眼中更為泛起了冷意,先前在偏廳中聽著他們敘述為何來此一事,她已然不得平靜了。
“什麽死去的親人?”赫連非焱沉聲問道。
宗政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武帝:“皇上,此事請容微臣稍後稟奏,如今還是微臣還是先將二位公主找回來。”說著已經起身了。
這樣一說,武帝心裏多少也有些譜了,但是在提到那兩位公主的時候他的臉還是不由沉了下去:“好。”
“皇上,臣妾與相公一起去。”喬靈兒也無心跟武帝同桌。
“皇上,微臣也去。”宗政燁也站了起來。
“都去吧!”武帝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在看著喬靈兒的時候眼中多了深邃。
“五姐……五姐?”赫連飛琴一直跟在赫連飛靜的身後,可是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腿真的很短,在跑了那麽好長一段時間之後竟然沒有了五姐的蹤影。
“六……不大少夫人?”家丁看到了一襲紅袍的赫連飛琴,當即以為是眼花了。
赫連飛琴見有人,立即上去拖住他就問:“有沒有看到我五姐?”
“五公主?”家丁被赫連飛琴的神色嚇了一跳,然後才顫顫的指了一條路道:“五公主她、她往那邊去了……”
不等家丁把話說完,赫連飛琴就提著裙子跑了。
除了大院子裏麵人多如海外,宗政府其他的地方還是比較寬闊的,赫連飛琴一直追著那抹人影跑,終究還是累倒了。
最後,還是細微的嚶嚶哭泣聲讓她找到了方向。
幽靜的池塘畔,赫連飛靜就坐在那裏,被假山擋著,所以赫連飛琴才會沒有看到。
“五姐……”赫連飛琴放低了聲音,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走近了過去。
赫連飛靜似乎並沒有聽到,依舊任由著淚水滑落。
“五姐,別哭了……”赫連飛琴看到赫連飛靜落淚,心裏也有些酸酸的。小心的走到她的麵前,用手絹為她將淚水拭去。
她的感情很單薄,隻知道自己的心,雖然也曾看到過五姐對丞相哥哥的眼神,但也都沒有在意。
可是今日……
“五姐,別傷心了,丞相哥哥……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赫連飛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樣安慰的話才好,“丞相哥哥,他、他隻是不想委屈了你。”
“不是的琴妹!”赫連飛靜豁然抬起了頭,一雙眼睛比兔子還要紅上幾分。
赫連飛琴被赫連飛靜這壓抑的樣子看的一時慌了起來,手心中也溢出了汗水,小聲的喊了一聲“五姐”。
“琴妹,他不是怕委屈我,他根本就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是想要羞辱我!”赫連飛靜眼神前所未有的凶惡。
肩膀上有著緊緊地抓痕,赫連飛琴不由皺起了眉頭:“五姐,丞相哥哥怎麽會是想要羞辱你?”
“如果他不是想要羞辱我,會在這麽多的大臣麵前拒絕父皇的賜婚嗎?”赫連飛靜低吼道。
“父皇還沒有賜婚……”赫連飛琴提醒道,而肩膀上也立刻有了更大的抓力。
“如果他不當麵說出來,現在父皇已經……賜婚了……”赫連飛靜說著,臉色再次暗了下去,淚水也流的更凶猛了些許。
“五姐……”赫連飛琴似乎能夠感覺到赫連飛靜心中的痛,一如之前在還沒有確定宗政燁對她是何種心態一樣,那種糾結和痛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
赫連飛琴無法安慰,隻能任由赫連飛靜抱著她發泄,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邊勉強的安慰:“哭出來,五姐,你哭出來就會舒服了。”
其實若站在赫連飛靜妹妹的立場,她應該與自己的五姐同仇敵愾的,會為她被拒絕而憤怒或者不滿以及抱怨。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站到了另外一個人的立場上,這個人就是喬靈兒。
如果某一天她的父皇再以相同的理由將其他的女子指婚給她的燁哥哥,那麽她的心裏又會是如何?
不能說她是幫著外人,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一向看的很單一,從小到大喜歡的也隻有一個人,所以那種願意相守的人讓她欽佩。她看到了宗政熠和喬靈兒,所以心裏也隻能容得下一對一的單純的感情。
而於自己的五姐……赫連飛琴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傾聽。
“琴妹,你知不知道,五姐從第一眼看到丞相的時候就以及喜歡上了他……”
很多的回憶敘述,赫連飛靜的情緒似乎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終於在找不到回憶是鬆開了赫連飛琴。
“琴妹,你先回去吧!”赫連飛靜道。
“可是五姐你……”赫連飛琴看著這樣子的赫連飛靜實在是不放心。
赫連飛靜擠出了一個蒼涼的笑容,搖了搖頭自嘲道:“是五姐太沒用了,怪不得別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五姐讓你擔心了……”
“五姐……”
“好了,先回去吧,大將軍一定還在等你。”赫連飛靜看了眼已經走過來的宗政燁道。
“那五姐你呢?”赫連飛琴也回頭看到了宗政燁,眼神示意他在那裏等著就好了。
“五姐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赫連飛靜眼底不由流露出了憂傷。
“五姐,你真的不要緊嗎?”赫連飛琴還是有些不肯定。
赫連飛靜繼續搖頭,“沒事,你們先去吧!”
最後,赫連飛琴還是跟著宗政燁離開了。
赫連飛靜的視線重新移到了那小小的池塘麵上,隻是在轉過的那一刹那,她眼中的憂愁被一股危險的笑意所取代了——
“砰”的一聲,武帝的手擊打在了麵前的紅木桌案上,上麵擺放著的茶杯頓時與杯蓋相擊,整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桌麵上的筆墨紙硯,也因為那重重的敲擊而跳躍了一番。
武帝鐵青著一張臉,下麵宗政熠、宗政燁以及赫連非焱站著,麵色微沉。
“酈城的城主是誰?”武帝冷聲問道。
跪在地上的官員渾身都在顫抖,顫聲回答道:“啟稟皇上,是孫、孫澤康,孫城主……”
“孫澤康?!”武帝危險的眯起了眼眸,“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竟然欺上瞞下,企圖瞞天過海,好大的膽子!”
說著,紅木桌案再次遭受了一次重大的襲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讓武帝動怒的事情,其實便是之前千裏迢迢趕來京城攔截聖駕告禦狀的酈城百姓。
經過那名為張鐵生的描述,宗政熠得知了大概的情形。
酈城的一個名為區陽鎮的小鎮上發生了瘟疫,瘟疫嚴重非凡,不少小鎮上的人都在瘟疫不曾傳播之時趕到外麵去避難,可是從區陽鎮走出的人都在出去之後也得了瘟疫,並且在外界的鎮上傳染開了。
瘟疫越為嚴重,更多的百姓蒙難。
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城裏來了一個名為“趙天師”的人,號稱能夠將瘟疫驅逐。他首先用藥將府衙中的人醫治好了,藥到病除,果然有了不少的療效。
為了不被上報朝廷,府衙以至於整個酈城都將這位趙天師供作活菩薩,起初此人並沒有什麽要求,贈醫施藥,做的事情都讓人銘記於心。
瘟疫最後的源頭又回歸到了區陽鎮,城裏遙言也越發蔓延。像是如果不將源頭拔出,整個酈城乃至整個南武國又會有滅國之憂。為此,人心惶惶,乞求趙天師一定要讓國家興安。
這個趙天師也開始提出了他的要求:每逢初一十五進獻十二名處子,用處子之血以破除整個類似於詛咒一樣的東西。
人心惶惶,趙天師的“本領”以及對他的聲明全部都傳遍了整個酈城,無論是大是小,都對他尊敬有加,將他奉為天神。也因此,官府甚至魯莽的聽從了這位“天尊下凡”的言辭,酈城範圍之內抓捕年輕的處子,讓整個酈城陷入了恐慌之中。有女兒的人家急著將女兒給嫁出去,來不及的就會被捉去獻給那“天師”。
酈城上下皆恐慌,許多的普通百姓人家不依從,官府就強行的抓人,被抓走的女子一個也不曾再回來過,在北抓走的初一十五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才會在家中發現她們殘缺的身體,但是也都之憂斷手斷腳。
為此,這天師也引起了酈城百姓的恐慌,紛紛報官要求將人抓起來。然而,酈城的府衙卻一律不以受理,即使告到了官,最終也是被斥退,更多時候還會挨板子。
酈城,乃至整個守城的城主都站在了趙天師那一麵,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