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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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大板……即使不是直接要人命,也足以去掉人的半條命了。
    “什麽?宗政熠遇刺了?”禦書房,聽著赫連非焱帶來的話,武帝頓時一怔,隨後緊張的問道:“他有沒有事?”
    武帝超乎所以的緊張讓赫連非焱皺起了眉頭,即使武帝掩飾了,但是那未來的掩飾完全的擔心卻還是曝露了出來。
    “丞相受傷。”赫連非焱淡淡的道。
    “受傷?有沒有生命危險?”武帝臉色頓時又變了變,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胸膛之中快速跳動著的心髒。
    如此直白的話讓赫連非焱心生疑惑,反問道:“父皇,若是宗政熠死了,不是更有利於我們控製整個局麵嗎?現在與外族的關係不都是已經和平了?”
    聽著赫連非焱的話武帝這才意識到自己顯露的太過多了,但是卻沒有任何尷尬之意,隻是道:“你當真以為夷族和曳族會如此安分嗎?”
    “父皇的意思是……?”赫連非焱微微挑眉問道。
    武帝從桌案後走了出來,淺淺的道:“夷族和曳族十數年前就對我南武國虎視眈眈,和平……和平算什麽東西?讓夷族三十年不騷擾我南武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當日夷族特使芮天傲,他年紀輕輕為其父芮平掃蕩四周反動勢力,野心極強,他會甘願受製於人?曳族****,新的領袖崛起,誰立了功,誰就能夠在高位上做的越穩,你當他們都是無能之輩嗎?”
    這話其實赫連非焱懂,隻是他沒有料到武帝會說的如此的直白。
    當下揚眉淡淡的問道:“不知此事與丞相又有何關係?”
    “夷族曳族與我南武國的和平條約是由他一律承擔,打仗不可怕,隻要其他的小族不是聯手對付,以我南武國的兵力難道還會怕區區夷族和曳族?倘若他們出兵,宗政熠是最好的領頭,隻要他出麵,其他的小族比當會站在我南武國這一方。”武帝深沉的道。
    赫連非焱看著武帝的臉色,神色微變,繼而道:“父皇隻是想著宗政熠如此的好處?”
    聞言武帝立刻轉向了赫連非焱,冷聲道:“你在質疑朕的話?!”
    “兒臣不敢!”赫連非焱躬身,不待武帝說話又道:“父皇的意思兒臣明白了,丞相宗政熠動不得……嗬,謝父皇提醒!”
    聞言武帝眼眸深邃的看了赫連非焱一眼,緩緩才道:“既然你明白了,沒事就先下去吧!”
    “兒臣告退。”赫連非焱也沒有多說什麽,請了一個安就退了出去。
    走出禦書房的一瞬間,赫連非焱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就消散了,留下的隻是冷酷、冷酷、再冷酷……
    真的隻是因為宗政熠能夠讓其他的小族站在南武國這一邊嗎?
    宗政熠充其量不過隻是一個丞相,即使他跟外族的關係再好,也不是外族的首領。南武國和夷族以及曳族之間的戰爭,是一場無與倫比且強盛的戰爭,憑什麽他一個小小的丞相開口,那些不關他們事情的小族就要趟這趟渾水?
    禦書房內,武帝看著赫連非焱離開,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眼神在他離開之後變得萬分危險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赫連非焱是一個好高騖遠、有勇無謀的傀儡,隻要用那巨大的利益誘惑就能夠讓他乖乖的臣服的,沒想到他也是一隻偽裝著的毒狼。
    看來很多事情都需要解決一下了,威脅到日後明月登基的人,他會全力掃除!
    “闊穹!”武帝對著空蕩蕩的禦書房裏麵喊了一聲。
    瞬間,一身黑衣的人已經淩空出現,單膝跪下:“皇上有何吩咐?”
    武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在邪醫回來之前務必保護宗政熠,絕對不能讓他死了。還有,虎符的去向可查出來了?”
    闊穹回答道:“屬下已經派人調查,當日潛入皇宮之人是夷族特殊芮天傲!”
    “芮天傲,好一個芮天傲,好大的膽子!”武帝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龍一扶手上,眸中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皇上,屬下會將虎符奪回!”闊穹自信的承諾。
    聞言武帝的臉色才稍稍有了些許的緩和,道:“虎符一定要拿回來,至於芮天傲……不留!”
    “遵旨!”闊穹得令後起身,一個旋身,就如他來之時一樣,又迅速消失無蹤了。
    良久,武帝才回到了他的寢宮,斥退了所有的太監,隻讓侍衛和隱衛留守在門外,開啟了隱匿的機關,進入了那密道之中。
    密道中的光亮之處已經消失了,他在察覺到機關被人動過手腳之後當即冒火了。
    本來密道之中就隻是給他們皇室中人用來逃生的,他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將皇宮裏布置成出了幾個秘密的房間,以用來放置最為寶貴的東西。
    虎符就在其中的一間密室之中,卻沒有想到被芮天傲給奪走了。而他放著寒玉石棺的密室,也被人動過了,這讓他怎麽能夠安穩?
    芮天傲!
    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動了寒玉石棺之人!
    喬靈兒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有意識,卻依舊跟一個活死人一樣。
    她聽到了凝香的話,卻沒有聽到凝香的解釋,在她的心底是相信凝香的。從原來喬靈兒的意識中她知道凝香是從小就跟在了她身邊的,而且生性善良,柔弱,她絕對不會是出自主觀的對她出手。
    後麵她又聽到了凝香對喬翌晨的催眠,催眠術在古代來說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隻是凝香有此種能力她確實不知道,不知道是因為凝香隱藏的太好,還是她根本沒有動用的心思。
    現在,她一分一刻也不想再躺在床上,身體血液的寒冷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死了一樣。
    而且她聽到喬翌術他們說解毒很難,要去找藥,加上宗政熠整整一天半都沒有來,她擔心了。有一種十分強烈的預感,她擔心他們會出事。
    事實上已經出事了,隻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跟她說。
    “吼……”黑豹求離忽然發出了聲音,喬靈兒意識一動,卻無法動搖些許。
    隻見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裏,門開了,一陣夾雜了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傳了過來。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黑紗籠罩了那曼妙的身姿,包括臉上也被黑色的紗給籠罩了,獨留下了兩片黑色的唇瓣。
    求離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女人的存在,但是它毫無攻擊力,那一聲吼叫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軟軟的倒下了!
    是誰?
    喬靈兒想問,她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但是氣息很弱,不知道是她現在“昏迷”著導致她的察覺能力變弱了還是來人的氣息本身太弱,若的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到底是誰?
    白皙的手從衣袍下伸出,與那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她的指甲,黑色,完全的黑色,幾乎能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
    喬靈兒想動,她察覺到了來人的靠近,能夠聞到那屬於女人身上的味道,繼而判斷出來人是一個女人!她想要阻止她的靠近,但是身體卻依舊不受她的控製,心下頓時也有些冷了起來。
    黑衫女子靠近了喬靈兒,不過並不是很近,而是伸出了手,欲將她抱起來。
    然而,卻在她抱起喬靈兒的瞬間,一股莫名的力道突然出現了,在她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將她以一陣風包裹了出去。
    直到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喬靈兒這才察覺到了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這個味道……
    是他!
    雲中月看了一眼床上的喬靈兒,嘴角勾著邪肆的笑容,上前一步,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繼而又抓起了她的手,看到了她掌心之中的那一條肉色的線條,此時已經到達了中指的根部,想來其他的人還沒有察覺到。
    喬靈兒的心裏有些緊張,雲中月會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什麽原因,為她解毒?似乎不太可能。
    邪醫若是看見一個人中了毒就給她解毒,那麽他就不是邪醫了。
    “師父。”冰冷的女音在一旁響起,不帶任何的情緒。
    聞言雲中月的視線落到了黑衫女子的身上,而她,便是雲中月兩個僅剩的土地之中除了喬翌術之外的另一個——藥奴。
    藥奴黑紗遮住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依舊是冷冷冰冰的,雖然說是看到了雲中月,喊了一聲師父,但是卻不帶任何的感情。
    而雲中月也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視線便轉移到了喬靈兒的身上,不知從何處取出了銀針,在她手上那一條生命線上紮了一針。
    “封住筋脈,他們是想你死的更快麽?”雲中月淺笑著道。
    一股陌生的內力被推入了喬靈兒的身體之中,那停止流動的筋脈再次恢複了流動,穴道也都被衝開了。
    熱量頓時讓喬靈兒一陣寒顫,卻又無比的舒暢,沉重的眼皮也緩緩地睜開了,刺目的光頓時讓她眼角流下了眼淚。
    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能動了,而在她的旁邊,便是一臉邪笑著的俊美的男人,雲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