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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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回答讓劍奴心底一緊,望著就站在麵前的人,心底滿滿的都是失落,如果她說“是”也許他也不會那麽煩惱,可是她卻說一句“不知道”,這真是讓他無力。
    “劍奴,你別在藥奴這裏獻殷勤了,她不是其他的女人,不會對你獻身的。”一旁血奴可是非常了解藥奴的心思,上前拍了拍劍奴的肩膀道。
    劍奴看了血奴一眼,才又從藥奴的臉上掃過了一眼,她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姬奴也依舊從榻上走了下來,對藥奴,她更多的是嫉妒。因為在四人之中,她是最為讓主子讚賞的人,雖然主子同樣器重劍奴,但是藥奴卻讓劍奴傾心。
    要知道她跟劍奴認識的時間已經非常的長了,跟劍奴兩個人也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隻是每一次,劍奴都不會給她她想要的。
    “靈玉有下落了!”藥奴也不多話,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就如機器一樣,機械的說著她想說的話。
    血奴和姬奴以及劍奴都恢複了嚴肅,姬奴淡笑道:“他已經現身了,通過主子要找的人,很快就會有著落了!”
    “主子那裏,是否已經知道那‘男人’……”
    皇宮內院。
    豪華的內院之中,俊美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男人慵懶的給麵前的人把脈,查看,眉宇間不見絲毫的緊張,反倒是他的那一股慵懶之氣讓人為之折服。
    原本皇宮後宮之中是不允許有任何人錢來的,尤其是男人更是不允許。
    但是想想雲中月是什麽人,武帝將他奉為上賓,別說是怕他會跟他後宮的女人有染了,就算他將所有的女人都給上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在赫連明月和後宮那些他不愛的女人之中,他絕對會是選擇赫連明月。
    隻是武帝所擔心的也不會發生,他雲中月被稱作是邪醫,但是對女人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或者說,後宮那些看到他就會臉紅心跳的女人,他甚至正眼都不會去看一眼。
    要說邪醫隨性也未嚐不可,皇宮本是該與他隔絕的地方,但是此時他出現在皇宮,定然也是因為其他的緣故。
    這其中的具體情況,也隻有武帝和雲中月才知道了。
    “神醫,明月如何,他身上的禁酒蠱毒可有解法?”武帝沒有顧忌自己的身份,有些緊張的問坐在石凳上的雲中月道。
    要知道,在皇帝沒有坐下的情況下一個普通人坐了下來,這是什麽樣的一種特殊的待遇。
    “神醫”兩個字讓雲中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天下人盡知他乃是殺人不眨眼,救人隻憑心情的“邪醫”,現在居然被冠上了神醫的稱號,他是不是應該感謝這位皇帝金口玉言呢?
    雲中月淡淡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赫連明月,淡淡的道:“母蠱,融了即可。”
    “神醫是否已經將所需之藥帶回來了?”武帝聞言大喜,急切的問道。
    “你在質疑我的話!”不溫不火的一句話,頓時讓武帝的臉色改變了。
    “不敢、不敢,還請神醫一定要救救明月,無論神醫想要什麽,朕一定會答應神醫。”武帝深知這個人的可怕之處,自然是不敢得罪,還是奉承一點的比較好。
    “不用!”雲中月慵懶的道,“今日本穀主來此,不過是為了還十年前家師與皇室的一個人情,從此之後,皇室與我醫穀的恩情一筆勾銷。”
    淡淡的聲音縈繞在空氣之中,普天之下,敢不把皇帝放在眼中的人,非雲中月莫屬。
    赫連明月端著茶杯,輕輕啜飲,好像要解毒的人不是他,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武帝連連點頭稱是,如果不是他當初的意氣用事,赫連明月根本不用受這種罪,而宗政熠現在又是留不得的人。所以,那一道隱蔽著的人情成為了最好的東西。隻要解除了赫連明月跟宗政熠之間的關係,那麽赫連明月的眼睛就能夠複明,宗政熠也能夠殺了,到時候天下便會手歸於赫連明月的手中。
    殊不知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武帝的一廂情願而已,赫連明月從來不奢望什麽皇位,那個高高的位置,是踏著人血走上去的,在他之前已經發生過了一次,在他自己這裏,他沒有興趣再一次的嚐試。
    雲中月的視線落在了悠然自得的赫連明月的身上,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思並不是一般的簡單。
    不過,赫連明月心思如何,又怎麽會輪得到他去管。不管是什麽人,哪怕是天上的神仙,隻要他沒有興趣,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裏有十顆藥丸,每三日服用一顆,禁酒毒的母蠱就會溶解了。”雲中月將一個小小的青瓷瓶放到了石桌上,語氣極為淡的說道。
    赫連明月微微一愣,然後說了“多謝”兩個字,言簡意賅。
    “神醫,隻要……隻要這時刻藥丸就行了嗎?”武帝卻不是很相信,他請盡了天下名醫,沒有人能夠將那一層關係捅破,難道現在隻要十顆藥丸就能夠做到了?這是不是……
    武帝的話方說完便對上了雲中月那淡然的視線,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了神,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殺意,就那樣的平靜的與他對視,仿佛就能夠感覺到地獄的勾魂使者站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邪醫雲中月的實力,隻用一個眼神,絕對能夠讓人處於萬劫不複之地。
    “不要懷疑本穀主說的話。”雲中月輕淡的開口,人已經走向了外麵。
    “是朕的失誤,神醫慢走……”武帝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賠笑道,目送他離去。
    當雲中月的身影消失之後,武帝才歎了一口氣。他是堂堂一國之君,但是在雲中月麵前,卻沒有任何的威嚴可言,甚至還卑躬屈膝,從某個角度思考,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卑微的人。
    “哼!”武帝冷哼了一聲,好一個醫穀,好一個雲中月,要是明月恢複了過來,看他不讓醫穀和雲中月都付出代價。
    赫連明月將茶杯放下,淡淡的道:“別試圖挑戰他,否則,你會陪進南武國所有人的性命。”
    赫連明月這麽一開口,武帝的臉色立刻鐵青了,但是礙於說話的人是赫連明月,他也就沒有發作。他堂堂一個南武國,幾萬萬人,難道還怕一個名不經傳的醫穀和臭名遠揚的雲中月嗎?
    當下換了一個臉色,對赫連明月道:“明月,你拿回去試一試,一個月後你應該就能夠康複了,一定能剛可以的。”雖然很想相信雲中月,但是這不過是十顆藥丸,要人在一時間相信,著實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赫連明月將那小小的瓶子抓在了手中,打開來,聞了聞裏麵的味道。
    不似一般藥的味道,裏麵的味道是極為特殊的,饒是見多識廣並且對醫術研究頗多的赫連明月也蹙了蹙眉。
    難怪他那麽的肯定裏麵的藥的厲害,天地間最為凶猛的麒麟虎的心髒、最為毒辣的蛇界至尊黑鱗蛇的毒汁、天雪山靈狐血……還有一些他想到了名字就覺得驚駭的東西,這些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到的,可見這雲中月到底還是讓人佩服的。
    見赫連明月的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容,武帝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明月,你自己對藥也有研究,這些藥是不是能夠……解開你身上的毒了?”武帝笑著問道。
    “邪醫的東西不容任何人質疑。”赫連明月回答依舊很淡,倒是讓武帝有了些許的尷尬,尷尬之中,又聽他道:“其實我並不怪你,你無須做這些。”
    這一句話讓武帝的麵色再次有些難看了起來,僵硬的道:“這些都是朕心甘情願的,是朕欠你的……”
    察覺到武帝的心思,赫連明月也沒有再說話。
    如果說是欠我的,你欠我的又豈止這些?就算賠上你的性命,也無法償還你造下的孽!
    這些話在赫連明月的心底浮現而過,沒有說出來。
    隻是現在有了禁酒毒的解藥,有些事情也必須提前去做了,不然就要來不及了。
    雲中月離開了皇宮,駕鶴漫步目的的遊蕩著,這種閑雲野鶴不受拘束的生活更適合這種無拘無束的人。
    視線偶然落到了一群在暗黑的巷子裏出現又快速的隱沒了去的人,在看那些人消失的地方——宗政家。
    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興味的笑容,即使看見了這些人的舉動,他也沒有那麽好心的去通知宗政家成為了目標的人物。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
    宗政熠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至於接下來該去哪裏……
    雲中月想了想,看到那高門之上的宗政家三個字,嘴角的笑容更深刻了一些。
    如果宗政熠死了,那麽肯定有一個女人會落淚的,一個欠了他一條命的人情的女人。
    也罷,現在也沒有其他有趣的事情,不如就去討要她的人情好了……
    一人一鶴,朝著南武國以東的地方飛躍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天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