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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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酒毒的解藥已經拿到了嗎?”赫連明月靠在牆上,低頭看了眼橫穿了自己胸口的白色緞子,心口處還印著粉紅色。
“已經拿到了。”喬翌術視線落到了一邊的小桌上,上麵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瓶子。
察覺到喬翌術的心思,赫連明月不由失笑,“為什麽不在我昏迷的時候喂我,要是我過不去……”
“你太擔心了,雖然那一箭的傷害不小,但是你的心髒是長在了右邊,並未傷及要害之處,我不會讓你過不去。”喬翌術淺笑道。
不過現在他是這麽說,但是在三日之前看到渾身都是血的他的時候他的心跳也仿佛停止了一般。
赫連明月跟宗政熠身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個人死另外一個人的性命也就不保了。赫連明月現在有事,那宗政熠不就是……
直到看到安然無恙的宗政熠時,他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靜下心來救赫連明月。
那一箭的力道並非常人所能夠做到,倘若赫連明月的心跟一般人一樣是在左邊,那一箭絕對是致命,就算是神仙也難救了。
至於在當日的刺殺之時,赫連明月本就服用了能夠讓他在三日之中死亡的藥,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痕跡,除了製藥之人。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來人之中會有那麽一個高手,令他措手不及。他能夠做的就隻是盡量的避免致命的傷口,卻沒有想到那兩三支箭讓他逃無可逃。
以前他會在意自己的心長在右邊,與普通人不一樣,現在他是感謝自己的心長在了右邊。他本就隻是賭一賭,希望左邊能夠救他一命,救宗政熠一命。
因為之前雲中月已經將能夠溶解母蠱的藥丸給了他,但是連續性不能斷,所以他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不敢冒這個險。
“京城現在形勢如何?”赫連明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赫連非焱已經登上帝位,不服的官員已經被全數拿下。熠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脫離了危險。”喬翌術對宗政熠不得不說是佩服的,神機妙算,果然一點不錯。
“熠的計謀,的確很厲害。”赫連明月也心生佩服,頓了頓又道:“現在太子即位,邊關那裏,怕是不得安寧了。”
喬翌術視線落到那神情淡然的男子的臉上,片刻道:“一個國家,沒有了經濟和軍事,帝王形同虛設!”
他的話不難理解,赫連非焱的力量被架空了,他篡位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虛有的頭銜而已。
“為什麽不問皇上如何?”喬翌術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赫連明月嘴角彎起了一抹極淺而帶著諷刺的笑容,“赫連非焱不敢將他殺了,最多不過是軟禁。”
“你倒是很了解!”聞言喬翌術高高的挑了眉一下。
“是這件事情太過簡單。”赫連明月簡易的回答,又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喬翌術嗅到了空氣中清爽的味道,知道赫連明月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問,便回答道:“這裏是幽穀,仙竹兩位前輩隱居的地方。”
“哦?”
“這裏比較隱秘,雖然長途將你帶來這裏比較危險,但是現在這裏,很安全,也很適合你養傷。”喬翌術解釋道。
聽著喬翌術的話,赫連明月將自己扔在了牆上,全副的力氣不由自身支撐。
“這裏的確是一個很好修養之處,很安靜。”赫連明月無焦距的雙目之中似乎顯現出了些許的期待,這樣自由的空氣,是他一直都期望的生活。
望著如此的赫連明月,喬翌術原本到嘴邊的話卻突然說不出來了。
赫連明月雙眸的視線停留在了一處,即使看不到外麵的情景,卻依舊讓他露出了笑顏。
“隻要不是在原來的世界裏,給我想要的自由,即使一生一世都隻能活在黑暗之中,我也心滿意足了。”似是在對喬翌術說話,卻又像是自言自語。
聞言喬翌術心口一緊,繼而想到了赫連明月本身也是醫術無雙之人,他對自己身體的原因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雲中月的藥能夠溶化了他身上的禁酒毒的母蠱,連帶著將壓迫了他眼睛的障礙掃清,能夠讓他恢複視力。可是受傷加上假死藥,卻與禁酒毒的母蠱產生了相排斥的成分,繼而導致了眼睛部分的壓力。
此時赫連明月的傷勢已無大礙,但是赫連明月的眼睛,卻隻能繼續與黑暗為伍。
喬翌術並不是很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概率很小,但是到嘴邊的話卻還是脫口而出了:“我們都沒有試驗過,也許……會有奇跡發生。”
赫連明月緩緩轉過了頭,輕輕一笑道:“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跟熠說,我沒有怪他。”
這一句話說中了宗政熠的心思,喬翌術心頭緊了緊。當時宗政熠所說的話也是如此,他能夠猜到赫連明月的話,而赫連明月也知道他的心思。
這兩個人……
赫連明月的臉上並沒有落寞,自由的空氣對他來說是無比的舒暢。求離求離,如今他真的能夠擺脫原來的身份,擺脫那讓他失去了自由和樂趣的地方,這是他一生的追求。
至於眼睛……或許是上天注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他不會怪罪任何人。
白箬城。
“嵐風,夫人怎麽樣?”當嵐風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青葉就已經率先問了出來,他的手臂上裹上了厚厚的白布,血滴子的那一個攻擊,差一點就將他的胳膊給切割了下來。
宗政焰、追命和風輕也都站在了一旁,臉上有著憔悴,喬靈兒昏迷的這兩天時間,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休息的,所以這一看看起來,真的分外憔悴,甚至比連續殺人還要憔悴。
喬靈兒已經昏迷了兩天時間,嵐風再一次給她號了脈。
“……夫人隻是太累了。”嵐風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累?”宗政焰語氣有些緊張,“二嫂累是累,可是為什麽已經昏迷了兩日時間了?”
嵐風被問到了,不由蹙起了眉頭,風輕見她的樣子壓抑住他的緊張,問道:“嵐風姑娘,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地方,宗政夫人她……她是不是有什麽另外的……”
風輕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更加緊張了起來,嵐風也在猶豫之後說道:“夫人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有一條脈我不能肯定。”
“什麽意思?”追命心直口快的問,他快被嵐風急死了。
嵐風猶豫了片刻,決定道:“嵐風的醫術不及二公子,但是隱約能夠察覺到夫人的另外一條脈……”
“另外一條脈?”宗政焰滿臉的疑問。
“……是喜脈嗎?”風輕試探性的問道,在說出“喜脈”二字的時候有些緊張,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冷靜的問了出來。
其他的人聽到他的猜測也是不由一怔,都將視線移到了嵐風的身上。
嵐風在他們的目光之中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喜脈的幅度很小,可能是夫人懷孕時間過短,但是也不排除是我的醫術不及二少爺,所以……”
“嵐風姑娘,可否讓我去看一看?”一直沉默的賀蘭絕忽然開了口。
聞聲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賀蘭絕的身上,賀蘭絕看他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有些尷尬的道:“我們隱族繼任族長之位之人必須學習醫術,若是喜脈,在一月半即可看出。”
聞言宗政焰風輕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意。他們幾個人雖然會治傷,但是並不代表就有上好的醫術,現在嵐風在這裏都不能夠肯定,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隱族畢竟是隱族,有很多事情不是外人所能夠解釋的清楚的。
嵐風與賀蘭絕一同進入了房間之中,賀蘭絕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他知道喬靈兒或許是不待見他了,但是她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的問題而已,至少他們還是很給了他很多的幫助。
兩日前在紅葉山莊,混亂中姬奴和血奴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那速度也不是他們所能夠追上的,沒能手刃他們,也無法成為他的怨恨了。
紫衣以及紫衣的手下都被解決了,後麵紅衣出現帶走了紫衣,隻是活的了活不了已經成為了一個未知數,眾人也無暇顧及了。
賀蘭絕搭上喬靈兒的賣,號脈的方式與嵐風的不盡一樣,但是在片刻之後便收回了手。
“她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喜脈很弱,必須要小心身子。”賀蘭絕心情有些沉重,視線從喬靈兒那熟睡的臉上掃過,心底微微揪痛。
如果他能夠在一開始坦誠,也許,她會把他當成是朋友的,可是現在……
“那小姐動用內力,還……”一聽“喜脈很弱”這幾個字嵐風腦中就有了片刻的空白,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做如何反應了,緊張是毋庸置疑的。
“你誤會了!”賀蘭絕見自己的話讓嵐風產生了錯覺當即補救,“因為懷孕時間短,所以喜脈的動靜才會很弱。她的身子底子不錯,可是這兩天比較勞累,所以才會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