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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大的辦公室裏，柔軟舒服的沙發，杜國明一坐下就深感有錢真好。他一進來，就被這個辦公室的金碧輝煌所震撼。從門口到會客室，鋪著羊毛地毯，踩在上麵很鬆軟，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辦公室的木質用品都是清一色紅木，最吸引人目光的蘇博的那張大辦公桌，有普通辦公桌七八個那麽大，氣派十足。
    蘇博對杜國明很熱情，親自到門口迎接，讓人泡好了大紅袍。落座，蘇博遞上了一根煙，杜國明一看，嗬嗬，紅河道。杜國明也不客氣，接過點上了，他是來讓蘇博配合調查的，按照高局長的指示，他也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
    “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這次來，是為了郭凱的事情而來！”
    “郭凱已經死了很久了，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麽想要了解的？”
    “聽說你們是大學同學？”
    “同班同宿舍！”
    “感情怎麽樣？”
    “一起生活了四年，有爭吵，不過都不是什麽大是大非，要說感情，一般吧！我這人一般不怎麽跟人深交。因為我覺得，有時候，出賣你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那個人。”
    “有道理。我也不繞彎子了。郭凱臨死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找過郭凱！”
    “對，沒錯！”
    “你想都不想就回答！”
    “我那晚見過郭凱之後，第二天就聽到他的死訊，我想那一天，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便透露一下那天晚上見麵你們都談了什麽嗎？”
    “人生了，生意了，女人了之類的！”
    “就這些嗎？”
    “就這些！”
    “然後呢？”
    “然後郭凱就離開了！”
    “郭凱一個人走的嗎？”
    蘇博看著杜國明微微一笑：“我想你今天才來找我，肯定是因為之前有人幫我保守我郭凱見過麵這件事情。既然對方都不肯出賣我，我想，我也不能不厚道吧！”
    “也是，其實這一點，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
    “杜警官，你問了我這麽多，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當然不是！”
    “不過也沒關係，事發當晚，我不是一個人，我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不過，我想你們最好不要讓我提供為好。”
    杜國明有些受不了蘇博這種囂張的說話態度了：“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你提供的！”
    “沒有別的要問的嗎？”
    “沒有了！”
    “那好！”蘇博站了起來，取出了名片，遞給了杜國明：“杜警官，像我們這種守法公民，願意隨時配合警方的調查，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打我這個電話，隨時都可以！”
    杜國明接過了名片，剛要走，蘇博說道：“對了，替我向你們高局問個好！”
    “會的！”杜國明說著，轉身朝著外麵走去。在外麵等著的肖濤看到杜國明出來，趕忙過來問道：“怎麽樣？”
    “出去說！”
    杜國明他們剛走，蘇博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警察找過我了。懷疑郭凱的死跟我有關係！沒有沒有，他們也就是循例問問。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對了，我最近幾天想請公安係統的各位領導吃個飯，你看好安排嗎？沒別的用意，聯誼一下。我想這次警察隻是隨便問我幾句，高局長那邊肯定打過招呼了。禮尚往來嗎？我這人，最怕欠別人人情。”
    樓下，肖濤屁顛屁的跟著杜國明：“到底怎麽樣？”
    “是個滴水不漏的家夥！”
    “這麽說，不是他了。”
    “錯，他越是一點破綻不露，我越覺得他可疑。”
    “那下一步我們怎麽辦？”
    “以前我們都是毫無目標的胡亂猜測，現在有了目標了，事情反倒好辦了。他主動跟我說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單憑這一點，就值得懷疑。如果你不是凶手，你首先想到是替自己辯解。這家夥卻直接想好了退路，他不可疑誰可疑，我倒想看看，他的這個所謂的不在場的證據是什麽？”
    “去跟局長請示嗎？”
    “不，我們局長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股子勁頭了，他現在迷戀的是交際權術，想著怎麽能再往上爬。他不想得罪蘇博，既然這樣，我也不讓他為難，我們自己找線索。”
    “蘇博現在這樣，我們上哪裏找線索！”
    “蘇博這邊既然被我們撬開了口子，我們不妨往回查！”
    “你的意思是葉楓！”
    “聰明！我們去找葉楓！找出他們那晚見麵的地點，現在這麽多天眼，我就不信抓不住蘇博的蹤跡，還有，蘇博那晚上的通話記錄也要查，那兩天所有的跟蘇博接觸過的人都要查。我就不相信他能一點破綻都不露。”
    沒見蘇博之前，杜國明心裏還沒譜，現在見過了蘇博，杜國明反倒有了方向。隻要葉楓能開口，就能知道那天晚上到底他們在談些什麽？
    回去的路上，肖濤開車，杜國明閉著眼睛養神，突然，他睜開了眼睛：“肖濤，你覺得不覺得一直以來我們對葉楓太客氣了！”
    “是的！”
    “既然蘇博我們不能碰，那麽葉楓呢？”
    “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一直不肯配合，那麽，把他帶回來好好聊聊。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是自話自說，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郭凱家，而是在郭凱家躲藏著，找機會下手。好，就這麽幹！快去，把葉楓帶回來，我要正式會會葉楓了。”
    肖濤有些猶豫：“就這麽把葉楓帶回來行嗎？”
    “如果是其他的案子，其他的人，我們老早帶回來問過幾次了，別怕，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我就不信我們忙活了這麽久白忙活了。”
    車子停了下來，肖濤用手指指前麵：“案子的事情，我來辦，你先搞定前麵那丫頭吧！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搞不懂。像我肖濤這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人她看不上，偏偏，隻能說現在的年輕女孩都是大叔控！”
    杜國明抬頭朝著前麵看去，看到不遠處，高燕華穿著長裙站在那裏，正朝著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