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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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把地下河裏的蒙古安氏中獸的頭當跳板,跳躍著踩上河裏飄著的空油罐底,然後濕著鞋跳向河對岸。
秦川伸手一把抓住即將踏空落入河裏的阿四,阿四握住秦川的手,雙腳斜蹬在岸堤邊上,往河裏傾斜的身體借自己和秦川的臂力躍起,接著以秦川為中心點正麵側轉身體1800度,最終落在岸上。
而秦川卻阿四落地時被甩了出去 ,他身體往河裏傾斜,妘雨織抓住秦川張開的手,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郭起收回預備救秦川的雙手,紅著臉罵道:“我們好心救你們,可你們到好,河還沒過,就想著拆橋。”
阿四跑到已經昏迷的蕭啟宣身邊,“先問問你們對我老板做了什麽?”
妘雨織氣的咬牙切齒,我真後悔聽秦川的話,跑來這裏救你們的命。”
秦川:“不怪他,我們隻是本能的想去救人,然而惡人隻會本能地要去害人。”
阿四:“你敢說你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們,不是為了老板身上的鑰是?”
“是又怎麽樣?”秦川生氣道:“可你不能否認是我們救了你們。”
郭起嚷著:“老秦,快別聊了,那怪物要上來了,出去以後再找他們算賬。”
秦川拾起地上的火把,“走,出山洞。”
郭起和妘雨織一人拾起一個隻火把跟著秦川往洞口走去。阿四看見蒙古安氏中獸的爪子已經扒到岸上,他迅速背起蕭啟宣奔向洞口。
秦川手中拿著鎖,郭起手中拿著鐵鏈,他們焦急地等在洞口,隨時準備鎖門。
秦川和郭起一直等到阿四背著蕭啟宣跑出鐵門,秦川迅速關上鐵門,郭起急忙繞鐵鏈。秦川看著兩隻蒙古安氏中獸衝向鐵門,猛地將鎖插一頭穿過鐵鏈孔裏,高喊:“妘雨織。”
妘雨織立刻扔出手裏的火把, 燃燒的火把落在菜油上,洞口傾刻變成火海。兩隻蒙古安氏中獸即將咬在鐵柵欄上的牙齒落了空,跟著在火海裏蹦跳著,逃向洞內。
郭起綁好鐵鏈,秦川把兩端湊在一起,用鎖插勾住兩端的鐵鏈孔,再把鎖插按進鎖洞裏。三個人比長舒一口氣,然後相視而笑。
阿四:“你們能不能來替他止血?他的手臂一直在流血。”
妘雨織待在原地沒有動,秦川輕喚了一聲妘雨織的名字,妘雨織看向秦川,噘著嘴,最終還是走到蕭啟宣身邊。她蹲下來,封住蕭啟宣的穴位,再用拆下來的布條重新包裹著傷口,“必需馬上找到代夫,給傷口上藥,而且還要口服你們的消炎湯藥。”
阿四:“這個小地方有醫生?”
郭起:“別看這裏小,五髒具全。”
“你帶著你的蕭老板去村子的最東邊暫避。”秦川指向東方,“那裏是個學堂,裏麵沒有人。多吉和宇文靈也在那裏,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可以找他們幫忙。不過你們路上要注意巡邏的士卒,他們無處不在。”
阿四:“你們為什麽不一起去?”
“我們要去幫大巫造反,如果能順利推翻巫師的掌權,我們就不用東藏西躲的。也可以幫他找醫生看看。”秦川見阿四還在遲疑,接著說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現在隻能選擇相信我們。”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阿四背起蕭啟宣,臨走時又丟下一句話,“如果你言而無信,我阿四不會放過你,還有你所謂的朋友們。”說完便揚長而去.。
看著阿四和蕭啟宣飛奔的背影,郭起罵道:““我呸!什麽人呢?自己言而無信,幾次三番的想致我們於死地,還好意思要求別人對他言而有信。老秦,別給他們找代夫,讓他血流幹,死了得了。”
秦川拍著郭起的肩膀,“胖起,你會講四字成語了。”
“我有嗎?”郭起喜不自禁,“我剛剛真的說成語了?我就說我是個有才學的人吧!平時看我大大咧咧,那是我真人不露餡兒……”
秦川樂嗬道:“又喘上了啊?”
“還走走?”妘雨織說道:“再不走,又撞見巡邏的怎麽辦?”
郭起立馬收起到嘴邊的吐沫星子,“妹子說的在理,走走走,趕緊走!”
三個人加快步伐,往村子裏趕。剛進村口,便聽到喊打喊殺聲,他們小跑變狂奔,朝巨樹方向而去。還沒到小橋,便與側麵巷子裏奔出來的矮李淑梅們差點撞在一起。秦川扭頭看著巷子 簽子裏的裏幾百號矮李淑梅,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各個手中拿著長棍或禾叉,秦川嚇得背貼到牆根沒敢動一下。
“什麽情況?”郭起看著矮李淑梅組成長龍,奔向小橋那邊。
妘雨織:“小川,你還好嗎?”
秦川:“我沒事。”
秦川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眼珠跟著那張熟悉的麵孔轉動,見她離自己很近時,秦川抬手半攔著那人,“敢問夫人,你們這是去哪?”
矮婦人手拿長棍,翻著白眼珠子,沒好氣地:“你是沒長眼睛還是咋地? 當然是給大巫增援了。”說完頭也沒回地走了。
矮婦人組成的長龍離開後,妘雨織和郭起才跑到秦川身邊,秦川看著遠處的混亂景象,“走。”
郭起和妘雨織同時問秦川,“你沒長眼睛嗎?”
秦川微怒道:“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們還有功夫拿我開涮?”
妘雨織笑說:“有這麽多的巾幗英雄幫忙,還怕大事不成?”
“別磨嘴皮子了, 要吵回家吵去。”郭起往小橋那邊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見秦川挑著眉瞪著眼,摸不著頭腦地看著自己,於是郭起含糊地笑著,推著秦川往前走,“別想了,韓燁等著咱去救火呢!”
三個人剛過小橋,看見韓燁和大巫正被一群士卒圍攻。秦川忙跟妘雨織說:“擒賊先擒王,你……”
“明白,那你自己要小心!”妘雨織說完直站在三層士卒維護內的巫師和長者們。
秦川彎腰抬起地上的棍子,“我們去幫韓燁。”跟著郭起抄起暈倒士卒身邊的長矛,哇呀呀地叫著,和秦川一同衝向韓燁那裏。
三個人肩挨肩,組成金三角,把大巫圍在中間。朝燁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的士卒,“能再次和你們並肩作戰,我很開心!”
“文皺皺的話就不說了,衝啊!”郭起雙手前後握著比,第一個衝向士卒;韓燁也不含糊,騰飛而起將手中的竹笛插向土卒;秦川則抓著長棍對士卒一通亂掃。
由於矮李淑梅的加入,村民在人數上遠超過士卒的人數。有的三個對付一個士卒,有的四五個對付一個士卒,士卒雖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可圍攻他們的村民太多,他們很快招架不住。
鐵器相撞,迸裂出火花,且發出琅鏘聲,還有被打之後,人發出哀嚎之聲,混雜一起,驚天動地的,響徹整個山穀。
躲在士卒身後的巫師終於開口說話了,“對那些刁民無需手下留情,還有那個大巫,速速給我拿下,有賞。”
妘雨織在半空中,躍過死人壘起的雉堞,重新躍在半空中。右手擺出擒拿的姿勢,直奔發號施令的巫師而去。
巫師不慌不忙地把胸前的牙哨放到嘴邊,鼓起腮幫吹響牙哨。
妘雨織的手馬上就要揪到巫師,沒想到環形建築的屋頂上飛下許多遠古滑翔獸。它們將鋒利的小爪子伸向妘雨織,妘雨織立刻伸出雙腳蹬在巫師身上,連續向後四個空翻,落在混戰的戰場裏。她掃了一眼被抓傷的手背,然後氣憤地瞪著跌倒到的巫師。
巫師爬起來,得意地笑著。這時巫女衝妘雨織喊話道:“就憑你也想抓阿娘?做夢。”
“她不行,就讓我來。”韓燁衝出重圍,奔向巫師的營壘,妘雨織跟著騰飛在空中,去幫韓燁的忙。
“快攔住他們。”巫師又準備吹響牙哨,一隻大手奪走了他手上的牙哨,他們定睛看是誰如此大膽,原來是四個長老中的一位。他手裏握著牙哨,牙哨上黑色的掛線滑到地上,巫師伸出右手,對他步步緊逼,“快把牙哨還給我。”
長老:“你作威作福這麽多年,早就眾叛親離。這巫師的位置本就是……”
突然一柄鋼刀從後麵刺穿長老的肚子,鮮血染紅了袍澤,口中的鮮血直湧而上,噴濺到巫師的臉上和手上。巫女將刺向長老的鋼刀抽了回去,長老緊握著牙哨倒在血泊之中。
已經趕到的韓燁鎖住巫師的咽喉,於是巫女手中的鋼刀直接朝韓燁劈來。妘雨織一腳踢在巫女握刀的手腕上,鋼刀脫手,在空中翻滾著落到族長的雙腳之間,族長嚇得跌坐在地上。
巫女拿起胸前的牙哨塞到嘴裏並吹響,妘雨織想阻止巫女,卻被召喚來的遠古滑翔獸糾纏住。巫女不停地吹著牙哨,遠古滑翔獸又飛撲向韓燁。韓燁隻能用閑置的腳來趕走源源不斷的攻擊,眼看著韓燁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他鎖住巫師的手已經鬆開一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