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敘述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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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被木條封住的窗戶上。他起身走到窗戶邊,發現窗戶兩邊的框口是斜的,看著正是一個八字形。兩撇正好與兩個置物架在兩條八字線上。

    秦川的目光停留在,置物架背麵牆上嵌著的幾麵鏡子上。秦川想像著光從置物架鏡子裏,折射到牆上的鏡子裏,再反射回置物架不同方向的鏡子上,最後匯聚在一個凹凸鏡上。凸透鏡聚焦出的光束,再射向兩隻銅箱頂部嵌著的凸透鏡。秦川起身直接走到窗戶邊,試圖用雙手掰下釘在窗戶上的木條。

    妘雨織忙去阻止他,“你幹嘛?這樣會受傷的。”

    “沒事。”秦川抓住木條一端,試著用力拉扯。發了幾次力之後,發現木條紋絲不動,便招呼著郭起和韓燁,“我說,到是過來搭把手。”話音一落,秦川將木條一端掰下,三四根釘子還留在木條之上,還有幾根將木條撐開留在窗戶框架上。

    韓燁拉開秦川,推開剛抓住木條準備幫忙的郭起,說道:“還是讓我來試試,你們先讓開。”說著便運功朝木條中間劈去,哢哢哢,木條發出斷裂的聲音。接著韓燁鉗住斷裂木條端,用力往外拉拽。秦川和郭起忙過來幫忙,橫七豎八的木板條,被三個人瞬間清理幹淨。

    看著陽光從窗戶外灑進閣樓內,秦川拉開站在他們身後的妘雨織。站在一旁的四個人,眼瞅著光線從窗戶穿過置物架,形成影子投到地板上。同時有的光線被一麵麵鏡子接收,通過反複的折射反射,最終兩道光束聚到凹凸鏡上,再直射到到銅箱子上的凸透鏡。

    隻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仍然不見兩隻銅箱有任何反應。秦川左手虎口掐住下巴,思索著。韓燁的雙手又盤在了胸前,和秦川一樣,盯著木箱子一邊看一邊想。妘雨織看著秦川盯著銅箱,實在不懂他在看什麽,但又不好打擾他思考問題。隻有郭起大搖大擺地走向木箱子,粗聲粗氣地說著話,“這能有什麽好想的?打不開就直接動手把箱子砸開。我到要看看是什麽寶貝,藏這麽深?”

    “胖起,先別著急動手。”

    郭起收回躁動的雙手,退回到秦川身邊,學著秦川用左手虎口托著自己的下巴,盯著銅箱子那邊看。

    秦川忽然自言自語道:“等邊三形?可是夠成直線的兩點是哪裏呢?”

    “什麽三角形?”郭起沒聽清,歪著腦袋著秦川。

    “看來左海的這個太舅舅還是有些頭腦的,閣樓是他的小實驗室。”秦川指著兩邊的置物架,“這個就是等邊三角形的兩條邊,而中間的光線就是要告訴我們最後一個點的位置。”秦川指著兩隻銅箱,說道:“那個位置應該就是他要找的地方。隻可惜,我們不知道哪兩個地方構成了那條最關鍵的直線。”

    妘雨織:“那兩隻銅箱子是做什麽的?竟然還可以移動。”

    秦川:“銅箱子隻是測量陵墓位置的,並不是讓我們打開用的。亞曆山大大帝生於西元前356年,距離今天已經有2000多年了。如果埃圾發生地震,那麽陵墓就一定會發生位移,所以這兩隻銅箱子應該是用來測試位移的。”

    郭起將信將疑地問道:“就這能測得準嗎?”

    “我們要找的是他,隻要他認為準那就是準的。”秦川轉身走到放滿舊東西的置物架。

    韓燁也想轉身,跟在秦川身後,忽然一雙肥厚的大手拉住韓燁的胳膊,“莫急莫急,先幫我把那鎖砸開再說。”郭起把韓燁拖到銅箱子邊。韓燁無奈地看了郭起片刻,沒能拗過郭起懇求的小眼神,便蹲下來。伸手開始運氣,猛地將兩把掛鎖劈斷。郭起圓睜著兩隻小眼睛,佩服地對韓燁翹起了大母指。

    韓燁淺笑著,起身走到堆滿舊東西的置物架邊。

    郭起清理掉殘存的掛鎖,兩個掌心貼在一起摩擦著,滿懷期待地掀開銅箱的上蓋。黑的、灰的、白的、花的小石頭寒滿木箱的角落,郭起帶著失望的表情,又迅速打開另一隻銅箱的蓋子,“我去,怎麽全是石頭?”

    “不是石頭還能是金銀財寶?你家整箱的金銀財寶拿來做實驗?”秦川扭頭看著蹲在銅箱邊的郭起,“別愣著了,快來看看這個。”秦川從置物架最頂層的一個舊瓦罐裏掏出一把鳳凰鑰匙。

    郭起驚訝道:“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

    秦川把鑰匙翻過來,仔細端祥著背麵的紋路。韓燁把從秦川手裏接過來的瓦罐放回原位。

    妘雨織抬手摸了一下鳳凰鑰匙的表麵,“是假的?”

    “又是假的?”郭起從秦川手裏拿過鑰匙,仔細地看著,“怎麽看出是假的?”

    秦川:“表麵粗糙,等這件事情結束,回去讓你摸摸正品,你就會分辨出來。”

    “可是要這贗品做什麽?”郭起說話的同時,也把手裏的假鳳凰鑰匙扔了出去。

    “別扔。”秦川看著鳳凰鑰匙砸到地板上,發出嘚嘚蹦躂聲,最後滑到牆邊。秦川小跑著來到牆邊,拾起鳳凰鑰匙,“留著它,也許會用得到。”

    “一個假貨,能有什麽用?”

    秦川剛想回郭起的話來著,樓下傳來壯漢蹩腳的漢語聲,“你們在上麵幹什麽。”

    秦川將假鳳凰鑰匙塞到韓燁手裏,韓燁忙將鳳凰鑰匙揣進懷裏。蹲在地板上的秦川這才打開長方形蓋板,探下頭回應說:“不小心打翻了一件舊器皿,我們馬上就下去。”說著秦川便伸腳踏上木質台階,朝下麵走去。

    壯漢站在樓梯旁邊,仰頭看著秦川慢慢踩著台階走下來。跟在秦川後麵的還有妘雨織,郭起和韓燁。

    四個人站到壯漢對麵,壯漢掃視了他們一遍,然後才開口說道:“先生找你,跟我來。”

    壯漢領著秦川他們走進第二間臥室。秦川剛走進房間,李軍醫便向秦川招手,“小川,快過來。”

    這間臥室裏除了一張床,還有兩個靠牆的書架,書架上的書放的不是很滿,有很大一部分書被七八林落地扔在地上。秦川盡量繞過地上的書籍,來到李軍醫和左海的身邊。

    李軍醫指著鋪在床上的一張世界地圖,“小川,你過來看看這個。”

    秦川與左海一樣,都彎著腰側身坐在床邊,湊近了看。蹲在他們中間的李軍醫,並攏的食指和中指移到地圖上開羅西南三角洲位置,“這裏是古埃及三大古都之一孟菲斯。看地圖表麵被磨損的成度,這裏應該被經常丈量。”李軍醫抬頭看著坐在左手邊的秦川,“你有什麽想法?”

    “你問我?我可不敢在你麵前班門弄斧。”

    李軍醫站直了身體,“你就敞開了說,這回我不罵你,說吧!”

    郭起和妘雨織湊的更近了些,隻有韓燁站在了床的另一邊。他雙手盤在胸前,凝視著眼前的所有人。而那個土耳其壯漢依舊雙手交疊,兩腿微微分開立在房門邊。

    秦川:“我剛剛在另一間臥室裏發現他的三本書,三本書全都跟亞力山大大帝有關。而在閣樓裏,又發現他經常用光線和銅箱子做實驗。所以他之所以經常丈量這張地圖,可能就是為了推算出亞力山大大帝陵墓的所在。換句話說,我們隻要找到他找的亞力大大帝陵基所在,就等同於找到了他身上的那把鳳凰鑰匙。”

    李軍醫微微點著頭,“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聽到你提供的信息和推斷,也就說通了我在這裏找到的一些蛛絲馬跡。他這裏的地圖有很多張,還有很多都已經損壞了,損壞嚴重的地方,除了折痕就是埃及幾個重要的城市和景點遺跡。”

    李軍醫指著鋪在床上的地圖,“這是保存最完好的一張地圖。”李軍醫再次蹲下來,指著地圖最北端,“看這裏,還有這裏,這兒,這兒……”李軍醫如同蜻蜓點水般貫穿整條泥羅河,“這些地方都有被磨擦的痕跡,同時還有壓痕和標識。”

    秦川:“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哪兩個地方?”

    李軍醫微抬了兩條眉毛,“亞西曆山大港和伊西絲神廟。”

    一直沉默的左海發出嘶啞的聲音,“理由呢?”

    李軍醫抬頭看著秦川,秦川對李軍醫突然投來的目光開始有些不解,但是片刻之後他與李軍醫相視而笑。

    看著互相通意的秦川和李軍醫將自己排除在外,左海有些不高興了,他板著個臉說道:“不要光顧著心心相惜,解釋給我聽。”

    “你個老不死的,你打擾到我們的思路了,找不到你的寶地,可別怨恨我們。”

    左海:“我現在不跟你計較,你倆快別惡心我了,解釋解釋。”

    “看在你殘疾的份上,我就跟你說說。”李軍醫裝作沒看見左海對自己翻白眼,繼續解說給左海聽,“現今的埃及亞曆山大港,是建立在廢舊的古埃及亞曆山大城之上,而亞曆山大燈塔就建於埃及法老托勒密二世。傳說是因為一艘埃及的皇家喜船在駛入亞曆山大港時,觸焦沉沒了,船上的皇親國戚以及從歐洲娶來的新娘,全部葬生大海。”

    “所以托勒密二世才下令建造了這座,被世界譽為著名八大奇跡之一的導航燈塔。”李軍醫如數家珍一樣,敘說著這些古建築,“另一個伊西絲神廟建在尼羅河中的菲萊島上,伊西絲被埃及人尊為生命之神,二者同樣是建造於托勒密二世建造,一北一南,守衛古埃及托勒密王朝。”

    “這也不能證明就是這兩個建築構建了最後一點。”左海剩下的一隻眼睛盯著李軍醫。

    “我想古埃及那段曆史,你也是清楚的。”李軍醫看向左海,認真地說著每一個字,“亞曆山大大帝在巴比倫死後,屍體就放在巴比倫宮殿之下。他的部下為了爭奪皇位,無瑕顧及亞曆山大的屍體。直到一年後,亞曆山大帝國被劃分為三塊:塞琉古占領了亞洲部分;中央馬其頓以及希臘部分,由亞曆山大的遺腹子繼承;而托勒密占領了埃及。”

    李軍醫說到激動處時,手點著地圖猛地站起來,接著說他還沒有說完的話,“這三番勢力為了得到亞曆山大的佑護,都試圖來搶奪亞曆山大的遺體。隻是亞曆山大的遺體由卡山德護送至王陵穀時,中途遭遇神秘人的攔截,被迫改換路線,到最後就莫名的消失不見。”

    秦川他們認真聆聽的神情,激勵著李軍醫侃侃而談地繼續往下說:“奇怪的是幾個月之後,在亞曆山大之城突然出現亞曆山大大帝的陵墓。傳說亞曆山大的金棺就安放在那裏,以至於引來許多人的拜訪,其中還包括許多曆史名人。再後來就傳說陵墓消失不見了,什麽樣的說法都有。”

    “要我說。”李軍醫右手抬高,擺動著食指繼續高談闊論起來,“托勒密搶亞曆山大大帝遺體之後,偷偷運回了埃及,但是他又不能馬上公布亞曆山大大帝的遺體就在他那裏。所以他就編造了一個謊言,謊稱亞曆山大大帝的遺體就安葬在亞曆山大城,如此一來,托勒密既可以證明自己稱王的順理成章,也能保護亞曆山大的遺體不會再被別的人盜走。”

    李軍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他舔了一下自己幹燥的嘴唇,輕搖右手笑 說:“舊毛病犯了,別見笑。”

    郭起看著秦川對李軍醫的反應,忙從自己寬大的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小瓶飲料遞給李軍醫,“喝這個。”郭起又扭頭衝站在房門邊的壯漢吼道;“你這人也太沒眼力見兒,看不到我們都口渴了麽?還不端杯茶來?”

    沒想到那壯漢跟沒事人一樣,仍然保持著他原有的姿勢。郭起準備還要說上幾句的,這時左海開口說話了,“走的匆忙,沒準備茶水,事後一定補給你們。”

    “你的茶我可不敢喝,我們繼讀。”李軍醫擺擺手,“其實在當時的時代,人們已經把亞曆山大大帝視為神明,所以他們認為誰得到了亞曆山大的遺體,誰也就得到了世代的保祐。即然如此,托勒密當然要把亞曆山大的遺體埋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如此好永世保佑托勒密王朝興盛不敗。”

    “可是塞琉古和馬其頓的勢力也有可能搶走遺體。”左海插嘴到。

    “沒錯,是有這個可能。”李軍醫豎起了一根食指,“但是有一點不合乎常理,試問在他們剛剛瓜分亞曆山大帝國之後,正急需要亞曆山大的遺體來證明自己,可是在托勒密向世人展示亞曆山大陵墓所在時,盡沒有一個出來說他那個是假的。這說明塞琉古和馬其頓的遺腹子都沒有得到亞曆大的遺體。”

    李軍醫最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一切都是推論而已。”

    秦川:“古埃及的金字塔都建在尼羅河西岸,他們認為尼羅河東岸是太陽升起的地方,象征著生命的開始;在尼羅河西岸是太陽降落的地方,也象征著生命的結束。而建在尼羅河西岸的金字塔,就是兩個世界的交界之門。所以極有可能他認為亞曆大大帝的陵墓,就在尼羅河西方的某一處。”

    “小川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李軍醫瞅著左海,“你是想找到鳳凰鑰匙就返回,還是要找到亞曆山大大帝的陵墓才肯罷休?”

    “你這是什麽話?你覺得我有本事把亞曆山大大帝的陪葬品帶走?”

    李軍醫滿意地點著頭嘖著嘴,“我以為你一貫聰明的頭腦早被那次下墓給砸毀了,現在看起來頭腦還很清醒。”

    左海氣的兩撇胡子都快飄了起來,吼道:“李軍醫。”

    “你還好意思吼?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要我們這麽多人陪著你去渺無人煙的沙漠,在那裏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你看看他們……”李軍醫蹭地一下站起來,指著一張張年輕的麵孔。

    左海臉忽然脹的通紅,激動道:“我為了一己私欲?難道你不是?還有你們也沒有一點私心?哼,你們就不想救李智宇?”

    李軍醫轉身麵對著左海,一雙眼睛與左海的目光撞到一起,“我們那為了救人,你為了什麽?要不是你詐死,騙過了所有人,大秦怎麽會失蹤?”

    “他那是貪心,隻要他不去尋找神密墓葬,又怎麽會失蹤?還有你,你要不是因為他是你的姐夫,你會在這裏替他報不平?”左海狂噴的睡沫濺到李軍醫臉上,李軍醫嫌棄地用手掌抹了一把臉,對左海翻著白眼珠,“別用你那髒嘴說別人,都把人說臭了。”

    氣急敗壞的左海掄起拐杖要抽打李軍醫,已經站起來的秦川迅速上前一步接住左海砸下來的拐杖,生氣地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與我父親結識時就沒安好心。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別人?就因為你有張活人的嘴?”說到這裏,秦川狠狠地將左海的拐杖推開,“你可別忘了我們是怎麽到的這裏。”

    左海畢竟是個殘疾人,一時沒能抵住秦川的用力,跌坐回床邊。站在房門邊的土耳其壯漢上前幾步準備替左海出氣,誰想左海揮手沒讓壯漢參與進來。備戰的妘雨織和郭起這才放鬆下來。

    左海雖然沒有讓壯漢找秦川的麻煩,但是他還是憤憤氣難平的樣子。還在氣頭上的他還是收回重新搶起的拐杖,努著嘴坐在床邊沒說一句話。他正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們不會有事的。”

    李軍醫指著左海的黑拐杖,“你這拐杖底做這麽尖,準備殺人啊?”

    “這防身用的,怎麽不行嗎?”

    秦川:“為什麽這麽肯定,失蹤的人不會有事?”

    左海的敘述嘶啞而平淡,“聽我太奶奶說,我的太爺爺之所以會如此沉迷尋找神秘墓葬,不是因為西安七大家族中流傳的那個傳說,而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一本家卷。這本家卷裏記錄著李家有位祖先身上發生的怪事。”左海說到這兒時,除了土耳其壯漢其他人的眼睛都被左海的故事吸引著。左海沒有間斷地敘述著:“據說那個人經常做著一個奇怪的夢。”

    “經常?”秦川突然插嘴問道:“什麽樣的夢?”

    左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川,然後接著說道:“裏麵隻粗略地記錄了,一個漢朝女子總稱他李恒。他們是一對戀人,因漢朝的巫蠱之禍蒙難,後來那少年墜崖死了,……”

    秦川注意到左海看自己的眼神,他很快陷入沉思,“奇怪,他是怎麽知道我做夢這件事的?我隻對智宇哥說過一些,可我還沒來得及說結尾呢?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可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仿佛他知道一切。”秦川突然聽見左海的敘述裏提到白狐。聽到白狐二字,秦川就更加驚訝了,他忍不住地瞟了一眼身邊的妘雨織。

    妘雨織也偷偷瞄了一眼秦川,心想:“是什麽樣的夢,連李恒的名字都知道?”妘雨織決定主動提問,於是她突然打斷左海的敘述,“你說的那本家卷還在嗎?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左海連看都不看一眼妘雨織,而是一直盯著秦川看,“我小時候見過一眼,有幸看到上麵的畫像,而這幅幅畫像與一個人非常的相似。”說到這裏,左海的眼睛依舊沒從秦川身上離開,而是變得更加不尋常。於是所有人都順著左海的目光轉投到秦川身上,秦川被大夥瞅得很是不自在。

    李軍醫:“你是說那張畫像與小川很像?”

    “是的。”左海堅定地回答到。

    李軍醫覺得左海的話很是荒唐,質問道:“我就姓李,怎麽從未見過這本家卷?”

    左海對李軍醫翻了白眼珠子,“因為那本家卷在我太奶奶手裏,你當然看不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