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小烏龜領著三名容貌不俗的女子走進了閣樓。

    “貴客，身穿白衣的二位是歌姬和樂師，身穿紅衣的這位是舞姬。她們三人賣藝不賣身，如果您有別的需要，可通過她們聯係小的。”

    “好，本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別忘了酒食！”陳夜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桌子。

    “是是是，是小的糊塗了，小的這就去給您安排。”小烏龜急吼吼的走出閣樓。

    陳夜坐在椅子上，用欣賞美的目光，逐個把她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出淤泥而不染，自身散發著淡淡的猜起氣場。目光清澈，舉止得體，衣裝既不顯露也不會讓人覺得過於拘禁。總體而言，她們身在其位卻又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你們都做下自我介紹吧！不要用藝名，本少想知道你們的真名。”陳夜展開折扇，笑著說道。

    “參見公子，我叫李師師。”

    “參見公子，我叫李秋秋。”

    “參見公子，我叫李沙沙。”

    三人自報姓名後，陳夜忽然間聯想到一個詞，沙場秋點兵。

    “好，你們的名字不僅好記，而且也包含父母的寄托。你們開始吧！本少希望你們能盡情展示才藝。”陳夜對他們沒有惡念，本就是來放放鬆的。若真是煙花巷柳之地，自己早就走了。

    琵琶聲響起，簫聲緊隨其後，悠揚的旋律讓整座閣樓迅速進入一種韻律世界。

    李師師衣袖一揮，開始了她的舞蹈。旋轉，抬臂，劈腿，彎腰，勾手，扭腰等一係列動作，在李師師的安排下顯得妖嬈嫵媚不失狂野之美。

    大珠小珠落玉盤，淒淒切切錯雜彈。五夜低鳴空回轉，徐徐清風迎麵來。

    琵琶和蕭配合的天衣無縫，再加上李師師的曠野之舞，陳夜看得津津有味。

    曲終舞停，三個人再次恭恭敬敬的站在陳夜麵前。與其同時，“咚咚咚”的三下敲門聲響起。

    “貴客，打擾了，您的酒食已準備好，是否現在端進來？”小烏龜在外詢問道。

    “端進來吧！讓你久等了。”陳夜對小烏龜的素質感到滿意。也不知是酒樓裏的其他人都這樣，還是唯獨小烏龜這樣。

    等到酒食上齊，小烏龜向陳夜打了個招呼，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你們隨意的彈奏，你隨意的舞動吧！放鬆點，自然點，本少要吃飯了。”陳夜把折扇一放，拿起筷子，開始品嚐美食。

    站在一旁的魏忠賢主動為陳夜斟滿酒杯。在他看來，主子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了。主子是要強的人，一直把發條上得緊緊的。雖然他嘴上說一張一弛取之有道，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總是會推著他往前走，一刻休息都沒有。

    “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壯誌未酬身先死，留下空餘恨！”李師師跳著跳著一不小心把心裏話給念出來了。

    陳夜放下筷子，饒有興致的盯著李師師問道：“你父親是誰？為何淪落到此處？”

    李師師默不吭聲，他不敢說，因為多嘴的人在這裏活不長。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也罷，本少不逼你，把小烏龜請來。”陳夜朝李師師吩咐道。

    五分鍾過後，小烏龜走進了閣樓。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後問道：“貴客，您有什麽吩咐？”

    “本少想聽聽她們的身世，放心，本少僅是想聽聽，並無它意。”陳夜話音剛落，魏忠賢就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小烏龜手上。

    小烏龜想了想，然後說道：“貴客，接下來我說的僅限於這座閣樓。當你們離開或我們出去後，我不會承認我之前說的，她們也什麽都沒聽到。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還請您見諒。我也是看在您是一個君子的份上才敢對您說。要是換成別的公子哥，出再多錢，小的也是不知道。”

    “哈哈哈......你說本少是君子？不錯，不錯，你說吧！本少洗耳恭聽。”

    “貴客，她們三位是將門之後，為了負擔家計，才來我們這工作。她們對自己有著嚴格的要求，不管是演奏，清唱，混唱，舞蹈等，她們都會做到極致。倘若她們接待的客人中，有好色之徒，她們會在第一時間衝出房門，告訴我們。寧可賠錢，也不願糟踐自己。

    此事不是秘密，老板也是知道的。到了後來，老板允許她們賣藝不賣身，若有人敢無視這條規矩，即便是王公貴族，老板也會對他們做出嚴懲。”

    “原來是這樣！誰說女兒家無用，巾幗不讓須眉啊！本少不解，她們家的勞動力呢？難不成隻剩下她們三個女人了？即便是來這為了掙錢養家，她們的父母就不為此擔心嗎？百雀朝鳳樓可是青樓啊！女孩子在這裏工作，傳出去的話名聲可就全毀了！”

    “貴客，您說的對。但迫於生計，她們又能怎麽辦呢？比起外麵的一些工作，我們百雀朝鳳樓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一天能有大半時間在家照顧父母。”

    “小烏龜，這裏的侍者是不是都經過專業的培訓？還是說像你這樣的侍者是自己鍛煉出來的？”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們這侍者都是經過考試上崗的。上崗後在規則之內自由發揮就行。”

    “本少明白了。你下去吧！有事本少在請你。”

    “不不不......不敢當，不敢當，您喊我就行，不用請。”小烏龜搖著頭，低著身子說道。

    “你啊你！好了，下去吧！本少知道了。”陳夜明白小烏龜的意思。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自己總不能因為一時興趣就破話它吧！

    等小烏龜離開閣樓，陳夜對李師師說道：“本少就稱呼你師師好了。能跟本少說說，為何要帶著妹妹們來這上班嗎？家裏的男人都哪去了？”

    陳夜的話仿佛戳中了她們的傷心事。他們三個嬌滴滴的女子同時放聲大哭起來。

    “這......”陳夜蒙圈了。他在女人哭的時候會手足無措，無計可施。

    於是乎，他把目光看向魏忠賢，希望魏忠賢能出麵解決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