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終究,你是個沒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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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放了厲北城,發現她自己也起了疑……不出意外,厲北城不會死心,還會再找上薑蜜。

    到時候,薑蜜必然質問厲北城,按照厲北城的脾性,應該就會說出真相。

    事實上,一切都是如此。

    意外出在她被人算計,理智不太清醒……同時,他的不碰她,刺激了她的內心。

    也就上演現在這一幕,令人無所適從。

    身後處,女孩還在撕心裂肺,一聲接著一聲:“終究,你是個沒有心的人!江深白,既然一點也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對我好……”

    “有時候,我寧願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厭惡我入骨!而不是現在這般,讓我舍不得放下,我就是一個傻子,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江深白攥著門把的手,忍不住用力了一些,露出了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

    出了浴室,隨著房門打開,暗衛送上了藥,正是一個針管。

    拿著針管,江深白重返了浴室。

    浴室裏麵,因著江深白離開,薑蜜孤零零坐在浴缸裏麵。

    體內的灼熱,還在縈繞不散,可是丈夫不在,薑蜜陷入了絕望。

    回想剛才說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

    “小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這樣的……”

    她低低的說著,想哭又流幹了眼淚,哭也哭不出來。

    驀地,她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狠狠地一口,想要刺激清醒。

    現在的自己,太不清醒了,說出的話有點不過腦子!

    哪怕……哪怕他不碰她,她也不想和他決裂啊!

    薑蜜知道,自己這是犯賤,可是……她沒有辦法,對著丈夫就連犯賤也是心甘情願!

    “薑蜜,鬆口,別咬了。”

    隱隱的,耳畔處響起了一道男聲,熟悉而又眷戀。

    對此,薑蜜以為是錯覺,眼睛一點不往上抬。

    剛剛,丈夫已經走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回來!

    卻在下一刻,一隻大掌掐住了她的腮幫,迫使她鬆開了嘴巴,停止了對自己手臂的自虐。

    手臂上的牙印,涔出斑斑血跡,看著好不可憐。

    “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江深白瞥了一眼,她對於自己的自虐,嗓音微微一冷。

    聞言,薑蜜再怎麽不可置信,也還是抬起了頭:“小白……”

    “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薑蜜結結巴巴,剛才的一輪冷戰,以為氣走了男人。

    一轉眼,他又回來了,讓她的心中升起了期盼:“小白,你心軟了,是不是?你回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你願意碰我了……”

    薑蜜哭腔的聲音,充斥著一點奢望。

    這點奢望,在下一刻丈夫抬手,露出了一個針管時,渾身微微一僵。

    “我沒走,隻是取了解藥。”

    江深白這麽說著,就要打在薑蜜的胳膊上。

    “嗬……”

    不期然,薑蜜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透著一絲絲尖銳。

    短短的時間,一遍遍經曆了天堂地獄,薑蜜隻覺自己快要發瘋了!

    “……為什麽?為什麽啊!”

    再一次,她忍不住質問,想要一個答案。

    卻是江深白,伸手拉著她的胳膊,強行就要注入。

    “江深白,我恨你,我會恨你的!”

    這一刻,薑蜜恨透了他,隻覺過往的溫柔,像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你要恨,就恨吧。”

    江深白拆開了針管上的薄膜,露出了細長的針頭。

    “我不要打……我要你碰我……我隻要你碰我……”

    突然間,針頭刺入皮膚的一瞬,薑蜜劇烈的掙紮。

    浴缸裏的溫水,隨著她掙紮的動作,灑落了整整一地。

    “江深白,你為什麽寧願去找解藥,也不肯碰我一次?讓你碰我,有那麽難嗎?比死還要難,是不是?是不是啊你告訴我……”

    薑蜜慘白著麵容,聲音徹底了嘶啞。

    “薑蜜,我不能碰你。”

    這是江深白的答案,一開始的答案,也是現在的答案,更是唯一的答案!

    “不能……好一個不能……”

    薑蜜接受不了這個答案,淒淒慘慘一笑。

    然後,她冷冷的問:“江深白,薑蜜在你心上,到底算是什麽?一枚棋子,還是一個工具……”

    “你假裝對我好,日複一日演戲,都是為了一個人……是顏溪,是不是?”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個再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

    “顏溪說的不錯,你所剩時日不多,害怕她傷心難過,所以……你需要一個擋箭牌,讓她死心的擋箭牌,就是我!”

    薑蜜想起那本日記,想起顏溪的愛慕,也想起他的回應。

    年少初遇,多麽的美好,第一次想娶的人,多麽的難忘。

    能讓他親手養大,還答應迎娶的顏溪,他怎麽可能輕易放下?

    “你早就料到,顏溪會回來找你,所以……一年前,你才答應我的求娶,讓我成了你的妻子!”

    “你說,妻子隻會是我,是因為……比起顏溪,我的條件最差!隻有選一個最差的人,讓顏溪親眼看到,她才會接受不了,從而不得不死心……”

    前麵再多的,江深白一一置若罔聞。

    唯有這一次,他脾性再平靜,也一時氣極反笑:“薑蜜,你還真是……”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許是不知道說什麽。

    卻是他這般,落在薑蜜的眼底,算是一種默認:“怎麽,我一提到顏溪,你就忍不住了……江深白,我猜對了是不是?”

    “就是我想的這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顏溪!我多麽可笑,把你虛假的溫柔當了真,還以為自己多麽特別,竟然讓你上了心……”

    “江深白,我該謝謝你嗎?找了我演戲,給我編織了一場溫柔的夢,讓我這半年活在夢裏,以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好的人!我多傻啊,傻傻的以為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再也聽不下去,江深白拿著針管,針尖刺入女孩的肌膚,把解藥注入了進去。

    “嗯,你確實傻,傻的……無可救藥。”

    生平第一次,芝蘭玉樹的江深白,維持不住君子的風度。

    絕色的容顏,遍布著點點深沉,睨著女孩的視線,透出了一股子淡漠的涼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