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唯獨你,不配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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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聆聽著薑櫻一聲聲指責,薑蜜多少思緒複雜。
畢竟,薑櫻隻是黎曼珍的女兒,不清楚黎曼珍的醜陋麵目。
要說無辜,她算不上百分百無辜,要說不無辜……不知者無罪,她也沒什麽過錯,還因著自己受過一些委屈!
偏偏,她提及黎曼珍,薑蜜心上一冷,斂盡所有慈悲。
要知道,薑櫻有多委屈黎曼珍“偏心”自己,她就有多憎惡!
黎曼珍的偏心,就是一種捧殺手段,生生扼殺了她。
瞧瞧,她一邊冷落女兒,卻讓薑櫻成為了大家閨秀……相反,她一邊疼愛自己,卻讓自己成為了人人厭棄的廢物!
還有這一身的肥肉,打了特殊激素造成,讓她淪為醜八怪,也讓她心理上一直自卑。
更甚至……經常被人指指點點,深深患上了抑鬱症!
“薑櫻,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薑蜜突然淒淒一笑,語氣意味不明。
江深白,江三公子,人間第三種絕色,他是她的丈夫。
她何嚐不想留著他,又何嚐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黎曼珍,引誘著她一步步墮落,變成這麽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如果爸媽還在,她沒有被打激素,仍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中明珠。
也許,她就可以……以著最好的姿態,出現在丈夫麵前。
也許,就算顏溪回來,她也有底氣一爭!
這些,薑櫻不懂,隻懂正在失去白老師:“薑蜜,不是你想這樣,難道還有人逼你嗎?”
“哪怕,你愛著白老師,不願意放手,我們大可公平競爭!可是你寧願讓給顏溪,也不願給我一點生路……”
聞言,薑蜜手心一緊,攥住了厲北城的衣角:“是,他是我的丈夫,我想讓給誰……就讓給誰!”
冬夜,空氣寒涼,她禮服還是濕著的……然而,她清淩淩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偏執!
令人聽著,尤其是薑櫻聽著,心髒狠狠一震。
“薑櫻,我的丈夫,他可以和顏溪在一起,也可以和傅書穎在一起,甚至世上的女人,無論是誰……隻要是他選擇,我都願意讓步,成全他的選擇。”
“薑櫻,唯獨你,黎曼珍的女兒,你不配得到他……我不會讓,更不可能成全!”
“薑、蜜!”
薑蜜字字剜心,薑櫻幾乎忍無可忍,含恨喊著她的名字。
無論是出國前,還是回國後,薑櫻和薑蜜一直存在矛盾,說是積怨已久,也是絲毫不為過。
為此,薑櫻自認看開,和薑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需斤斤計較。
她控製不住體重,讓自己胖的像是一頭豬,又沒有什麽教養,天天不是花癡,就是包養男人,最後落了個聲名狼藉。
這種人,這輩子也就這樣,她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
就連疼愛薑蜜的母親,私下也一次次告誡自己,別和薑蜜一般見識。
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不想和薑蜜過多牽扯!
可是命運,給她開了天大的玩笑。
苦苦尋找的白老師,竟然是薑蜜的丈夫!
而且,她明知道,自己多麽在乎白老師,還要當著自己的麵,把白老師送給別的女人!
而且,薑蜜也不偽裝了,承認就是針對自己!
“薑蜜,櫻櫻不欠你,是你一直欠櫻櫻!伯母對你,勝過對櫻櫻這個親生女兒,你沒道理這麽做……”
縱是傅書穎,畏懼厲北城的發難,聆聽著薑蜜狠心的針對,也忍不住開口一句。
不止是因為薑櫻是她的閨蜜,而是她見證了所有,被薑蜜的態度整得糊塗了。
“薑蜜,你是櫻櫻的表姐,相處再不愉快,也是至親的親人啊!你怎麽看著,恨透了櫻櫻,也恨透了伯母,完全沒有道理……”
“當年,你失去父母,伯母成了你的監護人,幫你管理著薑氏,還在生活上照顧你!你不是也一直把伯母當成第二個媽媽,櫻櫻是伯母的女兒,她再怎麽疼愛你,也不代表能夠接受你踐踏櫻櫻……”
卻是薑蜜,貼著厲北城的身前,偏頭一瞥傅書穎,神色似笑非笑:“正好,這就是我想要的。”
眼看著薑蜜輕描淡寫,毫不掩飾惡意。
厲北城不明所以,若是局外人的角度,或許認為薑蜜過分。
然而,他是局內人,就該給予偏愛。
且不說,女孩隻是針對薑櫻,就算想打薑櫻一頓,或者想捅薑櫻一刀,他也不會阻攔。
他相信,女孩是有苦衷的,愛憎不會無緣無故,總有一個因果!
“薑蜜,為什麽這麽對我?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回國後,薑櫻第一次徹底失去理智,亦或者……出國前,她和薑蜜每次發生矛盾,也沒有這麽激烈!
指甲掐入掌心,薑櫻胸口燃起怒火,眼底涔出一縷憎恨:“薑蜜,你捫心自問,從小到大搶走了我多少東西,我何曾和你真正計較過?”
薑櫻失控一般,幾步走近薑蜜,伸手想要拉她。
關鍵時,厲北城摟著薑蜜身形一轉,避開了薑櫻的觸碰。
“薑蜜,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讓你這麽殘忍對我!”
耳畔處,薑櫻撕心裂肺,聲音飽含著哭腔。
同一時間,薑蜜拿著厲北城的手機播出的號碼……被人接聽了。
“薑蜜。”
男人嗓音清冷,點明了薑蜜的身份。
明明,這是厲北城的手機,他知道……是自己。
薑蜜仰頭一瞥,和他隔空對視。
夜色太濃,距離太遠,窺探不了丈夫的神情。
沒關係,隻要丈夫看到……她投入了厲北城的懷抱!
一聽是江深白,薑櫻微微一怔,厲北城亦是心頭一緊。
驀地,薑櫻眼底一冷,壓著滿腹的委屈,語速匆匆一口氣透露:“白老師,是你嗎?我表姐,你的妻子薑蜜,她一點也不愛你,把你推給了顏溪,又對著厲家大少爺投懷送抱……”
薑櫻做好了準備,隨著自己說出這些,薑蜜一定是心虛的,不安的,害怕的。
甚至設想過,薑蜜打斷她,或者辯解,又或者掛斷通話。
出乎意料的,薑蜜自始至終,沒有一點遮攔的意思。
而在樓上,江深白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下麵的一幕。
他的手心,還攥著妻子的成績單,語氣透著一抹涼:“薑蜜,她說的……”
“沒錯,她說的是真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