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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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又是一驚,這麽短的時間,天才榜第一第五全部讓位,這真是神獸學院有史以來,榜上變動最快的一次了,不少崇拜雲柏澤的學生盯著兩人,臉色一變再變。殘顎疈傷
    東方斂伸出手掌,陸狂顏輕輕擊上,相視一笑,默契十足,淩夜站在一旁,也露出開心的笑容。
    三人相偕離去,雲柏澤、奚月奴的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更加堅定要強大的想法,無人知道這一戰,使得日後的劍淩大陸又多出了兩個變態。
    陸狂顏安靜的走著,手上拿著一塊晶亮,紅色的光芒,巴掌大,宛如心髒一般,摸上去一股冰涼的感覺極為舒服,可是陸狂顏卻是有些失望的歎息了一聲,引來了東方斂和淩夜的關注。
    “怎麽了?”淩夜停下腳步,有些不解的盯著陸狂顏手裏的神獸獸核問道妍。
    陸狂顏搖了搖頭,將獸核放入納戒中,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天才榜那五個怎麽回來了?”
    東方斂的眼中劃過詭異的光芒,懶散的替陸狂顏解答:“因為馬上就是畢業的日子了,他們回來考核。”
    “畢業?”陸狂顏一怔,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麽快,考核日子這麽快就到來了,想了想,自己也從當初什麽都不會的廢材成長到此,是該回朱雀學院,替自己洗刷恥辱了穀。
    “對!五天後,學院會進行考核,當天會有不少勢力進來觀看考核時的戰鬥,好招攬人才,這也是學院的特例,小顏兒,隻要實力達到了,都可以畢業,所以你也可以。”東方斂輕聲說著,大概也猜到了陸狂顏在想什麽,心裏不禁冷笑,當初楚襄霖嫌棄小顏兒,將小顏兒給休棄,這次再回朱雀國,楚襄霖定然是要悔得腸子都青了的。
    淩夜知道陸狂顏的名字和身份,所以他在淩夜麵前也無須顧及,還是小顏兒叫得比較順口。
    “五天後,我也要畢業。”陸狂顏點頭,心裏堅決了某種決定。
    日子轉瞬即逝,很快五日已過,已經是考核的日子。
    一向懶得跟沒骨頭一樣的葉清瀾也難得的出現了,門口一大早就出現了一隊又一隊人馬,葉清瀾坐在搖椅上,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事情,一個個導師就像削尖了腦袋的陀螺在他的命令下四處團團轉著,一向不知人間疾苦的校長大人從來不幹任何一件非自己不可的事情。
    四大帝國的家族、工會、門派都來了,見到熟悉的人,還會互相寒暄寒暄,寬闊的廣場上座位擺放一條又一條,將中間的大鬥台圍成了圈,此時,座位上坐滿了人。
    陸狂顏也起得早,因為畢業考核卯時,也就是早上七點鍾就開始了。
    穿戴幹淨,她將自己的宿舍也收拾好,正要出門,卻見東方斂散漫的椅著床的一邊,目光中含著淡淡的笑意盯著她,陸狂顏心中無由懊惱,瞪了他一眼,道:“還賴在床上做什麽?考核快開始了,趕緊洗簌,我們去廣場!”
    今日考核一過,或許以後都見不到這個油嘴滑舌,時不時占她便宜的某太子,陸狂顏心裏突生一抹不舍。
    東方斂淡淡的拒絕:“不了,青龍國出事,待會兒我便直接回到青龍國,校長特地準許了。”他的眼瞳中閃現一絲幽深和殺氣,被陸狂顏敏感的捕捉了。
    陸狂顏的心猛地一沉,青龍國應該是出大事了吧,不然他也不用急著回去。
    “那你還不趕緊起身。”
    東方斂卻是一笑:“小顏兒先走,我怕我先走了,小顏兒心裏舍不得,要是眼淚橫流,豈不是我的罪過?”
    陸狂顏翻翻白眼,她錯了,她不該跟東方斂說那麽多話,讓東方斂抓到***的機會,心下想著,頓時兩三步率先走了出去。
    陸狂顏的背影才離開,東方斂突然吐出一口血來,質地柔軟的白床單上,梅花點點,格外刺目,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終是忍不住痛意,悶哼出聲。
    一道影子唰地從屋頂上跳下來,見到東方斂,連忙將納戒中的丹藥塞入他的嘴裏,喃喃出聲道:“太子殿下,為了一個女人,您何苦......”
    “蕭辰,你越矩了!”東方斂冷冷截斷他的話,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緒,繼續問道:“怎麽樣了?”
    名為蕭辰的男子低下頭來,老老實實的稟告著:“皇急召殿下,殿下在三日內趕不回龍都,皇將廢掉殿下太子之位。”
    東方斂聽言,手緊了緊,卻沒說什麽,眼中閃爍複雜不明的光芒。
    ***
    陸狂顏直往廣場趕去,此時廣場上的考核應該快開始了吧,但是心中不知為何,總是為東方斂擔心著,也不知道青龍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嚴不嚴重。
    眨眼間便到了廣場上,看見淩夜,正要迎上去,背後突的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她腳步一頓,宛如雷劈。
    “北瀟哥哥!”
    “少團長!”
    “少團長你怎麽樣了?”
    “難道是暗疾又發了?藥呢,藥呢?”
    ......
    陸狂顏轉過頭去,便看見一群人圍著,罅隙之間,熟悉的蒼白的臉龐映入眼簾,陸狂顏的心裏升起驚訝和愧疚。
    北瀟,真的是北瀟,那個因為她而埋下暗疾的人,怎麽會?怎麽暗疾會發作?炎雲晶之心不是可以製止他的暗疾三年不發嗎?怎麽會變成這樣?
    深陷的眼窩,高凸的顴骨,一張臉龐全部變成了紅色,汗珠大滴滾落,寫滿了無法忍受的痛苦,陸狂顏也忍不住想落下淚來,初見北瀟,他俊朗無雙,頂天立地,現在的他,就像一具徒有皮包著骨頭的骷髏,瘦的不成人樣,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她帶給他的。
    顧不得多想,陸狂顏直接衝到人群中去,從納戒中拿出兩枚丹藥,一枚止痛丸,一枚清火丹,快速的塞進他的嘴裏。
    “你是誰?給北瀟哥哥吃了什麽?”熏雅還是一如既往的跋扈,見到陸狂顏的動作,立刻尖聲喝著。
    還想說什麽,卻被顧懷給拉住,喜悅的聲音傳出來:“暗疾止住了,少團長,你怎麽樣了?”
    北瀟重喘了兩口氣,沒理會顧懷,卻是對著陸狂顏露出大大的笑容,雖然那笑容分外難看,但還是能看出一片真誠:“謝謝公子!”
    陸狂顏突然記起,自己不是陸狂顏,不是女兒身,而是一個男子,很好的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回以笑容:“不用客氣,你叫北瀟是麽?北瀟大哥,你如何身患重病啊?”
    不待北瀟開口,熏雅搶先說道:“北瀟哥哥是為了救別人,所以身體變成了這樣,沒想到北瀟哥哥救的人非但不知感恩,還丟下北瀟哥哥逃得無影無蹤,著實是可恨,那可恨之人名叫陸狂顏,若是公子你見到那女子,一定要告訴我們她的下落,我們明月傭兵團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熏雅!”北瀟重重的喝止,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你還不讓我說,就是她,若是北瀟哥哥不曾為了那個女人迷了心竅,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事到如今,北瀟哥哥你還護著,團長都下了命令,一定要將那個可惡的女人抓回來,北瀟哥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熏雅哪裏懼怕北瀟,大聲說著,眼眶也紅了。
    “你.......你......”北瀟很想責備,見到熏雅紅腫的眼眶,卻又狠不下心來。
    其他傭兵團員見狀,連忙將自己的頭低下,少團長不許別人說副隊長的壞話,但凡聽見有人說,總是要生氣的,如今熏雅小姐說出話來,少團長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還是別出聲,免得殃及池魚。
    陸狂顏心裏怔了一怔,湧起感動,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情況變成這樣了,北瀟還護著自己,淡淡的望了熏雅一眼,她也不計較,知道熏雅是為了北瀟好,頓時再次插過話來:“北瀟大哥的陰火是什麽時候開始發作的?”
    北瀟不再瞪著熏雅,回答起陸狂顏的話,不知道為何,眼前的人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前段日子開始發作罷了,沒有兩個月。”
    不到兩個月?陸狂顏心中百轉千折,眉尖忍不住蹙起,時間過去了快半年,兩個月才發作,這說明炎雲晶之心是有用處的,怎麽到最後失了效了?她忍不住,繼續問道:“北瀟大哥兩個月前去了什麽地方?”
    話一問出口,她便覺得自己唐突了,熏雅聽著也覺得不對勁,立刻語氣不善起來:“你是誰?怎麽這麽關心北瀟哥哥的傷?”熏雅心中本能的升起戒備,看著陸狂顏的眼睛裏也閃過敵意,她總覺得眼前的男子心思不一般。
    陸狂顏很好的為自己找了個借口:“我是藥劑師,跟北瀟大哥也算有緣,所以想幫北瀟大哥一把,所以才問得過了些。”
    那些團員一聽陸狂顏是藥劑師,立刻目光灼熱起來,尤其是顧懷,抓住陸狂顏的手腕,哀求道:“這位公子,你要是能治好我家少團長的病,我顧懷以後任你差遣,絕不推辭。”
    熏雅半信半疑的盯著,半晌,終於咬了咬下唇,道:“兩個月前,我們去了一趟不眠火山,回來之後,北瀟哥哥的病就發作了。”
    “不眠火山?”陸狂顏喃喃自語,瞳孔猛地一縮,心裏了然,本來北瀟體內的陰火是被壓製的,可是不眠火山火屬性重,將北瀟體內的陰火給勾出來了,可是,再怎麽嚴重,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除非......陸狂顏急急道:“你們是不是碰了一種植物?半開的紅色花瓣,四片葉子,葉子上都長著嫩芽一樣的小紅刺?”
    “你怎麽知道?”熏雅驚訝的說出口,當時她還很喜歡這花來著,纏著北瀟去給她摘了一朵,此時,一想起眼前男子的話,她猛然捂住自己的嘴,難道是因為那個花,北瀟哥哥才變成這樣?
    陸狂顏得到肯定,臉色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難看,怪不得,怪不得,碰了專門引發火屬性的紅唇花,暗疾發作在所難免。
    淩夜早就看到陸狂顏了,結果卻看見走來的陸狂顏突然轉了個彎,頓時心裏疑惑,跟了上來,聽到陸狂顏的形容,他忍不住開口:“紅唇花?雲師弟,你提起紅唇花做什麽?”
    目光淡淡一瞥,便望到了北瀟的身上,臉色也變了些許,靜靜的說:“明月傭兵團的少團長,你的體內本來有炎雲晶之心壓製陰火,可保三年陰火不發作,可是少團長意外接觸了專門引發火屬性的紅唇花,陰火就是想壓也壓不住,如今,除了從根本除去陰火的辦法,任何東西再無效用。”
    若是不是因為陸狂顏好像對北瀟很關心的樣子,淩夜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然而,聽到這番話,北瀟不沮喪,反而笑了,緩聲道:“就知道狂顏不會無緣無故的丟下我的,這炎雲晶之心除了她給我服下,還能有誰?”
    捕捉到北瀟的稱呼,淩夜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陸狂顏,卻見陸狂顏望都不曾望他一眼,徑直從納戒中拿出幾瓶藥劑來:“雖然現在我沒有辦法幫你清除體內的陰火,但是這些藥劑可以暫時止住你的痛苦,藥沒了,就來找我,我叫雲天恨。”
    說完,陸狂顏站起身來,深深看了北瀟許久,然後對著淩夜道:“淩夜師兄,我們走吧。”急也是無用的,還不如早點去找藥材,將藥方上的藥材配齊,那些止痛丹和清火丹起碼可以持續半年。
    希望,半年後,她可以找齊所有的藥材。
    淩夜也不再多說,和陸狂顏並肩往廣場中心走去,倒是北瀟,盯著陸狂顏的背影,久久,久久未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久,他的唇邊露出一絲笑容,仿佛豁然開朗的笑容。
    狂顏,雖然不知道你當不認識我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你絕對是為我好!
    熏雅總說是高人相救,但是他從心裏就認為,是陸狂顏救了他,而且那炎雲晶之心,也絕對是陸狂顏給他的,沒有哪個壞人會大大方方的將炎雲晶之心這等好東西給他服用,陸狂顏沒表明身份,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廣場中心,比試已經開始了,葉清瀾坐在裁判的位置上,拿著一支木簽把玩著,在看到陸狂顏之時,揚起笑容,磁性的聲音傳遍全場:“我說三弟,你來得那麽慢,小心大哥我除去你畢業的資格,把你留在神獸學院,永遠陪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