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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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輕邪早就不滿了,他才剛回來,自家小顏兒就被人霸占了,還霸占了許久,現在是他和小顏兒獨處的時間,誰都不能打擾。虺璩丣傷
    於是,飯桌上就出現了一副這樣的場景,君輕邪夾著菜,對著陸狂顏慢慢道:“啊,張嘴!”
    陸狂顏聽話的把嘴張開,君輕邪將菜慢慢的送至她的唇邊,陸狂顏下齒準備咬,君輕邪忽然將筷子撤開,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笑得俊顏開出了花:“不給小顏兒吃,除非......”
    “除非什麽?”陸狂顏好笑的望著君輕邪,都這麽大的人了,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還樂此不彼,她有時候真懷疑自己麵前那個腹黑狡詐的太子是不是換人了。
    君輕邪笑眯眯。說出自己的要求:“要不,小顏兒親我一口,我喂小顏兒一口?嫦”
    陸狂顏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意,嬌嗔的瞪了君輕邪兩眼:“這是什麽爛主意?”
    君輕邪不以為然,繼續得意洋洋:“我覺得這主意不錯,要不,小顏兒喂我吃一口,我親小顏兒一口?”
    “......”不都是一樣的麽妻?
    陸狂顏雙頰熏紅,她發現自己對君輕邪沒有抵抗力,君輕邪見陸狂顏不說話,愈發的得寸進尺,道:“怎麽樣,小顏兒?”
    “那我還是喂你吃吧!”她好像做不來那麽大膽的事情。
    君輕邪的唇邊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笑得一臉歡快,一臉期盼的等待著某小女人的伺候,陸狂顏眨眨眼睛,撚起一塊糕點塞進君輕邪的嘴裏,臉蛋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其實,這樣的生活真的不錯呢!
    君輕邪優雅的咀嚼著糕點,笑了笑,喚道:“小顏兒!”
    陸狂顏下意識的回了一聲:“嗯?”
    卻見君輕邪飛快的摟過她的腰,薄唇吻上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陸狂顏心神一蕩,赤槿花的味道鑽入鼻中,一下子就讓她的大鬧暈乎了起來。
    都說美色迷人,原來是真的迷人的。
    “小顏兒,要不我直接親你一百下,待會小顏兒把這一桌子的菜都喂給我吃好不好?”君輕邪漆黑晶亮的雙瞳就如暗夜中的星星,讓人望一眼就容易迷失。
    陸狂顏還沒來得及回神,君輕邪已經俯下身來,四唇緊貼,一絲酥麻的電流從身體裏飛速躥過,陸狂顏盯著那張放大的俊顏,睫毛卷翹纖長,她甚至能看到他的眼睫上落滿了細小的花蕊。
    陸狂顏想,那一定是赤槿花的花蕊。
    然而,已經來不及多想,陸狂顏驚叫了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君輕邪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這姿勢怎麽看怎麽曖昧。
    “噓——”君輕邪的食指放在唇邊,微笑著說道:“小顏兒,你會嚇到我的。”
    陸狂顏一臉黑線,有些尷尬的說道:“邪,你要不要起來?”
    君輕邪低頭,看了看兩人的姿勢,搖頭:“不要,我要親小顏兒一百下,小顏兒剛剛默認了的。”
    “......”陸狂顏真想仰天大問,她什麽時候默認了,唉,以後不能發花癡,發花癡就容易被人占便宜,雖然被占便宜的對象是君輕邪,感覺還不錯。
    君輕邪細密的吻落下,覆滿了她的唇,她的額頭,她的鼻眼,哪裏都不落下。
    最後,君輕邪施施然起身,優雅得跟貴族貓一樣,坐著,雙手支著下巴,說道:“小顏兒,你該喂我吃東西了。”
    陸狂顏眨眨眼睛,從椅子上坐正,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害羞,君輕邪真是一個妖精,動不動就將場景搞的這麽旖旎。
    現在看他一臉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陸狂顏真是佩服他,果然不愧是太子的料,還當得遊刃有餘,臉色變化之快簡直堪比翻書。
    “小顏兒,你愣著幹嘛?難道想要我喂你?”君輕邪滿臉無辜的眨眨眼睛,心裏自然明白是自己將眼前這個感情有一點點遲鈍的女人給弄暈了頭,不禁有些得意,這樣美好的陸狂顏也隻有他能看得到。
    想了一下,他繼續道:“要不,我喂小顏兒吃,小顏兒你......”
    小顏兒再次瞪了君輕邪兩眼,拿起碗筷,有些無奈:“我喂你。”
    夾了一根麵條,她故意將麵條全部撬起來,讓麵條在半空中晃蕩,看好戲一樣的說道:“看你吃飯總是如此優雅,真想看看你不雅的一麵。”
    君輕邪淡淡看她,眼睛裏充滿溫柔:“真的?”
    “假的。”陸狂顏似真非真的笑,可是筷子並沒有降低的意思。
    君輕邪的眼裏盛滿寵溺,湊過去,微微站起了身體,抬起頭,將麵條銜進嘴巴裏,精致的下顎就宛如打磨得光滑的瓷器,優美而流暢的曲線讓天地都黯然失色。
    有一種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風華,君輕邪必定是其中一個。
    成功的銜住了所有麵條,君輕邪得意的翹了翹嘴角,還象征性的舔了舔唇角,笑得陽光而燦爛:“小顏兒夾來的東西就是美味一些。”
    陸狂顏決定了,以後再也不戲弄他了,免得自己不知不覺就被調戲了。
    一頓飯,在“跌宕起伏”中度過,美好甜蜜。
    夜晚,兩人相擁而眠,君輕邪摟著她的腰,環著她的肩,這種霸占的姿勢讓陸狂顏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會跑了,君輕邪簡直抱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床上的君輕邪好似很疲倦,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勻稱的呼吸讓陸狂顏忍不住勾起唇角。
    是不是,愛一個人,就連他的呼吸聲也覺得跟唱歌一樣好聽呢?
    君輕邪陷入了夢魘之中,滿頭大汗,將陸狂顏越摟越緊,嘴裏喃喃的發出聲音,是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是:小顏兒......
    “我在!”陸狂顏也不明白,為什麽君輕邪睡夢裏如此不安穩,不由得放輕了聲音,柔柔的說著,安撫著君輕邪的情緒。
    君輕邪果真放輕鬆了起來,平靜而安穩的繼續沉睡,隻是,陸狂顏感覺背後一涼,扯過自己背後寬大的衣擺,她竟然在上麵看到了滲人的血跡。
    眉間緊蹙,陸狂顏連忙拉過君輕邪的手,發現君輕邪的左手有一道大口子,原本是結了痂的,此時卻破裂了開來。
    那道傷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用利器劃破了的。
    陸狂顏的眼裏滿是心疼,這道傷口深入手掌內部,搞不好整隻手都會報廢掉的,君輕邪到底去了哪裏,將自己弄成了這樣?
    從納戒裏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君輕邪的嘴裏,她輕聲的誘哄著:“乖,吞下去。”
    睡夢中的君輕邪並不抗拒,果真將丹藥吞了下去,左掌上鮮血直流的傷口再次結痂,成了猙獰的肉線。
    鬥轉星移,天,很快就亮了。
    陸狂顏一夜未眠,所以當君輕邪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狂顏睡著的模樣,隻是那不穩的呼吸透露著陸狂顏裝睡的事實。
    君輕邪唇邊勾起壞笑,慢慢的俯下身去,在即將觸碰到陸狂顏唇角的時候,陸狂顏禁閉的雙眼陡然睜開,接著就是大窘。
    “邪......”陸狂顏萬萬沒想到君輕邪那麽厲害,一下子就把她抓回了原形。
    君輕邪坐直了身體,戲謔的看著陸狂顏,說道:“小顏兒,裝睡可是不對的哦。”
    “我沒有。”陸狂顏嘴硬的回答,眨了眨眼睛,她是絕對不是告訴君輕邪她一夜沒有睡著的,要是告訴君輕邪一夜沒有睡著,君輕邪值不得得按著她再睡一覺,那今天小七的家主奪位賽就看不了了。
    君輕邪聲音揚了揚:“是嗎?”
    “嗯嗯!”陸狂顏感覺頭皮發麻,連忙點頭,從床上爬起來,說道:“趕緊洗簌一下,吃完飯,到宋家去。”
    “小顏兒,你真狠心,就知道關心別人,我生氣了。”君輕邪說著,唇邊還是有掩飾不住的笑容。
    陸狂顏轉過頭去,看到的就是他一副嚴肅的模樣,連忙上前去,耐心的哄著:“誰說我不關心你了?我最關心的就是你了,以後有我陪著你,什麽事都跟你在一起,你可比別人好很多哦,不氣了啊!”
    君輕邪握住了陸狂顏的手,笑了笑:“嗯,不生氣了。”
    陸狂顏轉身,卻聽君輕邪在背後慢慢的道:“小顏兒,我馬上又要走了,待會兒我送你到宋家,然後我會離開。”
    陸狂顏身子一僵,轉過身去:“很重要的事嗎?”
    “沒什麽比小顏兒重要,隻是那些事情必須我去解決,小顏兒,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君輕邪走近陸狂顏,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又要去風淩大陸?你去風淩大陸大陸做什麽?有什麽需要我可以幫你,反正我過不了多久會去那裏,邪,你每次一個人來了又去,神秘無蹤,我害怕。”
    “小顏兒,我確實是要去風淩大陸,不過,有些事情小顏兒現在知道了不好。”君輕邪說著,道:“小顏兒,你相不相信我呢?”
    “嗯!”陸狂顏毫不遲疑的點頭,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害她,但是她相信君輕邪不會的。
    ***
    君輕邪走了,陸狂顏坐在宋家的貴賓席上,感覺大風吹來,有些冷,讓她的心也有些空曠。
    宋家擂台上,宋七焰站著,對麵是家族子嗣,和宋七焰的俊美挺拔比起來,那家族弟子看上去醜陋不堪極了。
    兩個人飛快的交手,兵器交接的聲音不絕於耳,火花四濺,這一戰維持了許久,因為正是最後一輪奪位賽的爭鬥。
    席位上的宋家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開出了花兒,目光掃了掃白燁,掃了掃連翹,又掃了掃陸狂顏,心裏對自家的兒子越發的滿意,沒想到他們宋家這個在大陸上都稱不上二流的勢力居然可以攀上這些頂尖的大人物。
    真是做夢都可以笑醒了。
    宋七焰將對麵的人步步緊逼,手上的劍一揮,一道龍卷風就從劍裏卷了出來,怒聲喝道:“木之風。”
    對麵的人正是大膽給他下毒的一個,平日裏最喜歡跟他做對,名為宋可望,他忍他多時了,現在他不會再忍了,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木之歌!”宋可望同樣長劍咻咻直揮,十幾顆大樹從劍裏鑽出,將那道龍卷風包圍起來,密不透風的攻擊裏,傳出一絲絲強大的精神攻擊。
    宋七焰冷冷一笑:“音攻我可不會輸給你!去,綠雷怒!”
    掌心中一團綠色的圓球雷電四溢,竟然是兩種元素的結合,“轟隆——”一聲,圓球爆裂,巨大的聲響響起,尖銳得險些將耳膜都刺破。
    陸狂顏連忙運轉劍氣抵抗,沒想到小七的音攻這麽厲害,要是不抵擋一下,恐怕下一秒就變成了聾子。
    “你居然學會了綠雷怒,宋七焰,你......”宋可望的眼裏出現一抹震驚,不用爭了,再也不用爭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宋家主一下子從原地站起來,滿臉欣喜:“綠雷怒,宋家最高劍技,好,好!”
    最關鍵的是,學會了綠雷怒根本不需要再爭奪什麽家主之位了,因為宋家有祖訓,學會了綠雷怒必將成為家主,就算宋七焰現在的綠雷怒不熟練,而且威力也與真正的綠雷怒相隔十萬八千裏,但是學會了,不是麽?隻要多加練習,宋家百年前的光輝一定會再出現的。
    宋可望滿眼的憎恨和失望:“宋七焰,你不願成為家主,還為什麽會回來?為什麽要跟我爭?”
    宋七焰的臉龐上充滿了諷刺,大聲的道:“你錯就錯在,不該對我下毒,宋可望,我一直對你百般容忍,換來的是你更加肆意的陷害,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不,我很清楚,你害了我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所有的都結束了,宋可望,你將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樹風千影!”宋七焰冷喝一聲,劍劃過,在空氣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綠影,眨眼間,那劍上橫著飛射出了無數劍花。
    一道暗勁已經潛伏,果真,宋可望隻顧著接下那些劍花,忘掉了樹風千影潛伏的暗勁,暗勁爆發,他被炸飛了天,跌落一旁,渾身是傷。
    “好厲害!”白燁和連翹同時站起來,他們相處的時候都或多或少的隱藏了實力,原本以為是白燁的實力最高,現在看來倒是不見得。
    “小七,幹得好!”連翹大喊一聲,宋七焰站在台上,紅色的衣服無比灼目,轉過頭去,他朝著連翹揚起唇角,笑得無比燦爛。
    無數人湧上台去,白燁大步走上去,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小七,真不錯。”
    小七一笑,見到一旁安靜站著淡淡微笑的陸狂顏,撲上前去,撓了撓後腦勺,跟以前一樣是孩子一般,笑得無比璀璨:“狂顏姐,我厲害吧!”
    陸狂顏笑了笑,點頭:“厲害!小七,恭喜你。”
    宋家主連忙走上台,大聲的宣布道:“現在,我宣布,現任家主是七公子宋七焰!”
    “哦耶,七公子威武,家主威武。”
    “太棒了,七公子就是我們宋家的驕傲。”
    “哇哢哢,七公子真帥!”
    ......
    在人聲鼎沸之中,宋七焰朝著陸狂顏揮了揮手,走上了台,笑意烈烈的掃過家族中所有的弟子,陸狂顏站在台下,看得清小七的臉,那縷笑容並不怎麽開心。
    心中又是一陣心疼,隻聽宋七焰宣布道:“本家主當任,希望與你們一起共築宋家之輝煌。”
    讚同聲一陣一陣的,趴在地上的宋可望握緊了拳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狠辣和決絕。
    他陡然爬起來,朝著宋七焰攻擊而去,宋七焰冷哼一聲:“不自量力。”袖子一揮,劍氣一下子將他彈出老遠。
    這一手又是震驚了好些人。
    “宋家二脈弟子宋可望曾意圖謀殺本家主,現在本家主宣判,宋可望廢去修為,打入宋家刑法堂,永遠不能釋放。”宋七焰毫不留情的懲罰讓宋可望淒厲的叫起來,無比的絕望:“不要,七弟,不,家主,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宋家刑法堂對於宋家的每個人來說都是煉獄,他不要進去,更何況還是廢去了修為,那他一定連渣都不剩了。
    宋七焰一臉冰冷,沒有絲毫柔軟,聲音也是冷硬的:“拖下去,即刻執行!”
    宋七焰一掌廢掉宋可望所有修為,有人上來將宋可望拖了下去,宋可望一邊掙紮一邊大聲的叫著:“宋七焰,你謀殺親哥,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然後,說完了這一句,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隻見一個石頭準確無誤的飛進了他的嘴裏,打落了他的牙,哽在了他的喉嚨裏。
    那丟出石頭的人正是陸狂顏,她森冷的笑,周圍冰凍三尺:“想詛咒小七,也得我允許才行。”
    宋七焰開心的笑,心裏越發的慶幸,自己和陸狂顏是朋友,想了一下,他朝著陸狂顏遞過一枚令牌,說道:“這是首席長老的令牌,狂顏姐,給你,以後有麻煩可以來找我,任意命令宋家的人,雖然我知道狂顏姐很厲害,不一定看得上宋家的力量,但是小七還是想給狂顏姐一個保障,而且小七對狂顏保證,絕對不會讓狂顏姐做任何事情,狂顏姐你就收下吧,算是小七對你的報答。”
    陸狂顏盯著小七真誠的模樣,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隻好一笑,點頭:“好,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