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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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小隊都損失慘重,尤其是石霖屬於那個小隊,除了他這個被推出來之外,其餘人全軍覆沒,竟然是一個都沒活下來,沈遲懷疑他們是自己幾人之前就遭遇了那個恐怖半人半喪屍小女孩。
幾乎沒有人再願意這裏停留,那一隊人都沒回來,石霖他們那輛客車當然就空蕩蕩,成海逸和他商量了一下,用商務車交換了他客車,將研究所人都安置上去,加上他、項靜和那三個俄國人,倒是剛好。
當天,他們就去了白帝城,哪怕那邊是危險喪屍巢穴,總比這個讓人心底發寒研究所好。
哪怕變成了喪屍巢穴,那一幢幢飛簷樓閣,掩映鬱鬱蔥蔥綠樹叢中,仍是透著幾分古樸幽靜。
外圍喪屍都是一些普通喪屍,頂多有一些b級喪屍而已,入夜之前,他們成功搶占了邊緣一棟建築,可惜那些和平年代珍貴文物牌匾幾乎都已經被破壞,沒有來過沈遲也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麽地方,但仍可以看出幾分以前迷人景致。
“入夜之後恐怕有喪屍來襲,大家小心一些,不要獨自亂走!”成海逸說著,“我們會這裏停留一個禮拜,七天後渡輪會來接我們。”
“還是走那條路嗎?”問話是從研究所出來之後就沉默許多祁容翠。
這個問題也代表了很多人心聲,顯然很多人都對那些懸棺有了心理陰影。
成海逸苦笑,“也可以不走那條路,不過要繞一個大圈子上岸,陸路也不是那麽好走,所以現有兩條方案可供大家選擇。”
“投票吧,我覺得還是走陸路吧,損失人手太多,再過懸棺群太危險了!”祁容翠率先說。
而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通過。
依靠火堆旁樹上,沈遲半閉著眼睛投了票,並沒有說話,短暫會議之後,他隱約見到那三個俄國人不知道和楊榮輝說些什麽,似乎發生了一點爭執,冷冷一笑就這麽回到了小雲裏。
“爸爸,我們從哪一個開始?”沈流木見他回直接說。
沈遲看向目光裏沒有絲毫遲疑紀嘉和明月,“你們也同意嗎?”
“當然!”紀嘉清脆地說:“沈叔叔,他們這樣人難道還要讓他們活到北京去禍害多人嗎?”
明月手中係著紅繩小棺材微微晃蕩,“看啊,我小十四戾氣驚人呢。”這具小棺材裏,裝是92號小女孩屍油。
沈遲微微一笑,“那就一個個來吧。”
這一夜很多人都不得安眠,幾乎沒有人能這樣經曆之後睡著,他們明明都是末世裏摸爬滾打這麽久人,殺人不過頭點地,見血次數多得數也數不清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從研究所出來之後,一個個都憋悶得厲害。
唯一能睡得著就是研究所那些白大褂們。
夜半深沉,外麵仍然下著鵝毛大雪,將天地映得一片潔白。
這棟建築畢竟是古建築了,和平年代再怎麽翻維修還是留著時代痕跡,這四年來救愈加顯得陳舊。這裏裏裏外外都被清理幹淨了,雖然沒有喪屍,卻依舊肮髒破敗得厲害,但是身為末世裏活下來人類,這種環境並不算差了,隻有研究所人有些挑剔,所以給他們是幹淨一間。
隻有沈遲他們四個人仍是住小雲裏,小雲不比那些危險係數高客車,比房子之類都要安全一些。
夜深了,研究所幾人那間屋子不大,房門和窗戶插銷都完好,因為外麵寒冷,將門窗都緊緊鎖住之後,才裹著被子擠一起睡著。
忽然,一個拇指大小木片小人從窗戶縫隙裏悄悄擠了進來。
它懷裏捧著一枚綠瑩瑩種子,靈活地從窗戶上滑到了地麵,走到另一麵幽暗角落,種子落入了牆角泥土中。
隻一瞬,種子就長成了一棵半人高花樹,淡淡幽香彌漫開來,不知不覺間,那些人都陷入了深眠。
木片小人悄無聲息啊地爬上窗戶,“咯嗒”一聲,插銷被拉開,窗戶一下子打開,寒風灌了進來,冷得身為異能者並沒有被花香迷暈過去向鬆白和李榮輝一個哆嗦,尤其是向鬆白,他揉了揉眼睛,看到莫名其妙打開窗戶,甚至沒有注意到牆角花樹和那淡得幾乎無法察覺花香。
他隻是想起身關窗,一枚暗器消無聲息地沒入他後心!
迷神釘!
隱身狀態下沈遲漸漸顯出身形,沈流木這才從窗外爬了進來,一出手就是三階進化菟絲子,菟絲子被稱為植物中吸血鬼不是沒有原因,當菟絲子侵害植物時,會長出吸器刺入宿主體內,吸收寄主養分,繼續長出其它分枝,這個看似柔弱名字,事實上卻是十分可怕殺手,遠比專吸血吸血藤和那些食人花恐怖。
菟絲子徹底纏住了向鬆白,除非沈流木下令放了他,否則哪怕是二階光係異能者向鬆白,也無法擺脫這株進化菟絲子纏縛,尤其從它吸器中分泌出一種能致人僵硬特殊物質,很這位強大異能者就連手指都不能再動一下了。
明月“啪”地一聲將一道符紙貼了楊榮輝額頭上,輕輕一笑,“別著急,還沒輪到你呢。”似乎要醒來楊榮輝立馬又昏睡過去。
不經曆長時間驚嚇和精神上折磨,哪裏能就這麽讓他死去?
沈遲輕而易舉地將向鬆白吊了房梁上。
紀嘉明月幫助下翻過了窗戶,打開了她絨線背包,密密麻麻小木偶老鼠鑽了出來,它們都有一樣黑幽幽圓溜溜大眼睛,配著它們圓滾滾外形,看著尤其憨態可掬,十分可愛。
但它們眼睛來自於一群城市特殊進化鼠,詭異是它們都不是普通老鼠,而是一家寵物店裏進貨倉鼠,足足有三十來隻,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齊齊進化,變成了一群什麽都能咬斷什麽都吃恐怖進化動物。
可當它們順著向鬆白腳往上爬時候,卻隻讓人覺得寒毛直豎。
至少孤獨躺一邊李亞峰就是如此,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可惜喉嚨被食人花粘液灼傷了,連喊都喊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麽其他人都睡得那樣死,為什麽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嗎?
被菟絲花纏住向鬆白動也動不了,隻覺得身上又癢又痛,而這時候,那些木偶老鼠都張開了嘴,他身上啃出無數傷口!
鮮血淋漓。
沈遲站他麵前,“這種感覺怎麽樣?”
向鬆白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他喉結處也有菟絲花刺入吸器。
“那些實驗品也是一樣,這樣無力、痛苦、絕望。”沈遲輕輕說,他吊掛技巧很特別,會讓向鬆日感到痛苦,卻不會令他死亡,對大腦刺激甚至讓他不能因為失血而休克過去。
木偶鼠們他身上留下了無數細小傷口,鮮血浸透了他衣服,從他身上蜿蜒而下。
“嘉嘉,你先出去吧。”明月體貼地說。
紀嘉不解,“為什麽?”
“因為我們要將他變得藝術!”沈流木眼睛裏有不容錯認狂熱。
紀嘉默默想了想,還是沒有問怎樣藝術,她想起了那時候看到沈流木殺張韻一時候樣子,於是,她帶著她木偶鼠們到外麵給他們把風去了。
“明月,來來!”沈流木審視著仍瞪著眼睛滿是仇恨地看著他向鬆白,“來吧,將他衣服都扒光!”
明月不屑,“哪裏需要這麽麻煩!”直接一道符祭出,一道明黃火焰竄起,將向鬆白身上衣服燒得一幹二淨。
向鬆白是個極其驕傲人,他從小到大哪怕是末世之後,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挫折,身為光係異能者,他以為自己未來是光明一片,哪怕是北京,他實力也讓他有了驕傲資本,他沒有遭受過這種羞辱,死也就算了,但這種無折磨讓他昏死過去,偏偏又痛又癢,意識還越來越清醒,這時候衣服被全部剝去,寒冷襲身,他隻覺得這種羞辱對他而言比死還要痛苦!
沈流木身高還不夠高,他隻到向鬆白腋下高度,抬起手舉起向鬆白手,拿起事先準備釘子,慢慢地將釘子穿透向鬆白手骨,將他手掌釘死牆上!先是左手,後是右手,然後是右腳,隻有左腳是自然垂下,看著就好像用腳尖點地一樣。
“這是什麽?”沈遲奇怪地問。
沈流木從身上掏出一本書,“爸爸你看,這個芭蕾舞姿勢怎麽樣?”
沈遲:“……”看來流木鑒賞能力又升級了,“這裏,再抬高一點。”
“好!”
沈流木身高夠不著,沈遲就好像一個正帶著孩子做藝術品好爸爸,抱著他看著孩子動手完成自己作品,釘子慢慢將向鬆白手腳固定,本來就長相英俊高大向鬆白光裸著身體,雙手自然地打開,一腿半側,一腿自然垂下好似足尖點地,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正跳著優美芭蕾舞男舞者——
如果忽略他身上無數傷痕和正緩緩滲出鮮血話。
鮮血滲透了整麵牆,流到了地上,好似一麵鏡子映著向鬆白此時模樣。
若是和平年代,毫無疑問沈流木一定會是個很有潛力變態殺人犯,可現是末世。
菟絲子讓向鬆白徹底麻醉,沈流木一伸手,菟絲子就迅速枯萎變成一小節頭發絲一般粗細細藤回到了他手腕上。牆角花樹也是一樣消失不見,明月吹了個口哨,一張黃色符紙緩緩室內燃燒,將所有氣味都吸收得一幹二淨。
沈遲和明月輕巧地翻出了屋子,然後沈遲將沈流木也抱了出來,隻留下一室熟睡研究所人員和正“跳著舞”向鬆白,他還沒有死去,沈遲計算過,這種緩慢流血速度會讓他三個多小時後才失去生命,而這三個多小時,將會讓向鬆白徹底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無痛苦和絕望,還有這樣死後任由眾人看到他赤`裸身體羞恥。
窗戶又一次被關上了,木片小人站窗內,將插銷慢慢插上,然後從窗戶縫隙中擠了出去。
天地間一片靜悄悄,沈遲一個個抱著三個孩子飛簷走壁地回到小雲內,甚至沒有雪地上留下半點痕跡。
成海逸一晚上睡睡醒醒,大半夜地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項靜已經做了簡單早餐,熱騰騰米湯喝下肚,他才覺得好了許多。
“博士他們還睡嗎?”
項靜輕輕“嗯”了一聲,一晚上都是研究所人自己呆著,幾乎沒有人願意和他們睡一起。
“去叫他們也起來吃早餐吧。”
項靜顯然不太願意,磨蹭了一會兒才朝他們住那間屋子走去。
敲了敲門,門內半天沒有反應。
“啊——”忽然一聲尖叫,項靜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然間推開了門!
研究所裏加上楊榮輝一共是六個人,李亞峰受傷不能動彈,其他五個人中有向鬆白這樣高手,所以這一晚上睡得無比安心,誰也想不到醒來會看到這樣景象!
一個人被吊不算高房梁上,背部貼著白牆,雙手自然打開,被粗粗鐵釘釘牆上,單腳半側,好似一個出眾舞者,正跳著優美舞步,他正睜著眼睛對著研究所其他人睡覺方向,眼睛睜得極大,好似看到什麽恐怖東西,唇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卻帶著詭異笑意,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栗,他渾身有無數細細傷痕,青青紫紫無比恐怖,鮮血一滴滴地從他傷口中滲出來,極其緩慢得順著白牆流下,那麵牆已經徹底被染成了紅色,地上蜿蜒血跡匯成了一條河。
不知從哪裏隱約傳來了歌聲,好像下一個瞬間這個渾身赤`裸舞者就要跳下來旋轉跳舞一樣。
項靜臉色有點發白,她毫不懷疑,看傷口和血跡他並不是一下子被殺死,而是活生生地被吊這裏慢慢失血而死,他同伴們就這麽深深沉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個已經死透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之中強大異能者,一直以保護者自居向鬆白。
“鬆白!”楊榮輝神色無比悲傷,他身邊這些人裏,他看重就是向鬆白,如果沒有他,或許他們這些人早就已經死了研究所裏!
兩個女研究人員早就嚶嚶哭了起來。
他們不僅僅是因為傷心,因為心裏無法形容驚懼!
向鬆白就死他們身邊!而他們卻一無所覺!
“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優雅聲音響起,沈遲走到了項靜時候,驚訝得看向室內,他身邊沈流木表現得無比像個小孩子,驚叫一聲趕緊摟住了沈遲脖子,“爸爸!”
明月則是捂住了紀嘉眼睛,“嘉嘉,不要看。”
很,大家都跑了過來,聚眾圍觀了一下向鬆白赤條條屍體。
埋沈遲脖頸沈流木唇角一彎,勾起了一抹得意微笑。
沈遲唇角也帶著淡淡笑意。
不要著急,他,才是第一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要死了,今天出去吃飯,晚了一會兒,對不住啊啊啊!
謝謝莫伊蓮珞、執鳶、、明媚、墨染灬緋、嗑瓜子貓、香草、七月、lilinei13、蹲牆頭等綠竹、落霞霓虹、豆子、teaat7、果媽、陌雨、愛生活愛酥油餅、顏瀾觴、晚月、阿喵、觀其、巷雨緔、傾指尖靈、唯一、青衣地雷,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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