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蔚寧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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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浦翼出來之後,再沒有心情再將這種“切磋”繼續下去了,他能這樣平穩地走路已經是了大努力,哪怕身上傷好了,痛覺卻一時並沒有褪去,他覺得自己還是渾身血淋淋沒有半塊完好皮肉時候。
    “走!”他陰沉著臉對安倍華奈說。
    安倍華奈看出不好,哪怕看似三浦翼並沒有輸,了解三浦翼他卻察覺了有些不對,三浦翼拿著菊一文字手骨節發白,仔細看去甚至還有些顫抖,顯然情緒很不穩定。
    於是,他一揮手,那些士兵又到訓練場上繼續打靶,這一隊看著隻是普通士兵,狙擊卻都太準了,無疑是一種震懾。安倍華奈此時仍舊保持著風度,“沈先生果然厲害,還有兩日,還請好好考慮。”
    沈遲微笑,“噢,那是自然。”同樣不露聲色。
    豆大雨點落了下來,雷聲轟鳴,狂風呼嘯,往那個廢棄倉庫走去沈遲眼神掃過那些風雨中繼續打靶士兵們,心中有些沉。
    如果紀嘉看得沒錯,三浦翼出身日本皇室,那麽這些自衛隊士兵們恐怕比他想得還要精銳。
    沒有讓沈遲等太久,到當天夜裏,沈遲就察覺了整個營地調兵變動。
    “走!”
    倉庫小門整個兒從外麵鎖死,紀嘉木片兒小人又一次發揮了神奇作用,“咯嗒”一聲,門鎖開了。
    “行了!”紀嘉眯了眯眼睛,“還不到換崗時間,崗哨上一共有四個人。”
    沈遲點點頭,輕輕推開了門。
    天女散花。
    崗哨上士兵剛想示警,就被爆開暗器奪走了生命。
    這裏仍是日本軍營深處,往上就是山林,大部分士兵都藏這綿密山林裏,安倍華奈將他們四個人安排這裏,本身也是打著將他們困住意思,可是沈遲他們根本就沒打算逃走,他們想要,是進山。
    但進山之前,他們先悄悄繞到了另一側,幹掉了幾個零落守衛,果然看到了小木屋中紀瑩。
    這裏並不是重點區域,所以防衛人並不多,他們才能這麽輕而易舉地潛過來。
    “堂姐!”
    紀瑩套上寬鬆浴衣,紀嘉眼角瞥見她身上青青紫紫傷痕。
    穿上浴衣之後,至少外表看來紀瑩全無半點異樣,這個三浦翼給她留下傷痕都看不到地方。
    紀嘉眼中有著一閃而逝憤怒,這個人渣!
    “你們怎麽到這兒來了!”紀瑩看了一眼外麵,黑沉沉夜色她什麽都看不出來。
    沈遲直截了當地說:“北京來人了,這裏很就要出事,你跟我們走。”
    紀瑩愣住,“北京?”然後蹙起眉,“你送消息!”
    “嗯。”沈遲承認。
    紀瑩能活到現,本身也不是優柔寡斷猶豫不前女人,很她就說:“走!”
    紀嘉看著她,“堂姐,你沒有什麽要帶嗎?”
    “有什麽好帶。”紀瑩嘲諷一笑,“我除了一條命,其他也沒什麽了。”
    她甚至扔了那沉重風雅木屐,想用床單將腳裹起來——顯然三浦翼沒有為她準備其他鞋子。
    紀嘉看向沈遲,“沈叔叔……”然後瞥了明月一眼。
    “穿這個吧。”沈遲拿出一雙鞋子,紀嘉腳比紀瑩小,鞋子她是沒法穿,沈遲給是替明月準備皮靴,四人中除了紀嘉,三個男人鞋子隻有明月碼數小,雖然說給紀瑩穿上還是大了一截,不過,總比沒鞋穿好。
    有沈遲四人保護,紀瑩一路默不吭聲,她雖然有心計,卻不是那種吃不得苦,到了末世了,作為一個普通人,她什麽苦沒吃過,自私自私,她心中自己重要,卻也要活下來再論這些,她對別人涼薄,對自己也夠狠,才能忍得下過這樣日子,這裏活到現。
    “有信號了。”沈遲站一棵格外高樹上,他們加上紀瑩也隻有五個人,目標太小,山林之中其實很容易隱蔽,再加上有沈流木這個木係異能者掩護,哪怕山林之中士兵再多,想找到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應該說,安倍華奈安排時候根本就沒想到他們之中有木係異能者,切磋之後又被三浦翼狀態擾亂了心神,沒再做出妥善安排。
    對於木係異能者而言,山林才是他們有利戰場。
    整個營地都屏蔽了末世用這種特殊手機信號,等沈遲他們跑到深山之中,屏蔽效果反而減弱,這種手機是特製,哪怕深海或者密林之中,仍然可以頑強地接收到信號,而一有信號沈遲立刻發現他這短短時間內收到了數十條信息。
    聶平親自來了,沈遲掃過那條信息,目光停“雷霆”兩個字上。
    作為北京也排得上號強大小隊,雷霆果然也接了這趟任務,還有幾個熟悉名字,大多數異能小隊沈遲前世或多或少都見過聽過,幾乎都是北京出色異能小隊。軍方由聶平親自帶隊,帶同樣算是軍方精銳力量。
    沈遲知道,如果他不是將信息發給聶平一份,這件事未必會讓北京這樣重視,聶平是個大局上相當有前瞻性人,他肯定能發現這件事嚴重性。
    “自衛隊支隊長三浦翼為日本皇室。”
    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後,沈遲視線裏出現了巡邏日本士兵,他們這麽熱天氣裏穿著迷彩,幾乎完全湮沒山林之中,好像進行常規性地訓練,背著一瞧就不算輕負重,握槍姿勢完全一致,汗水浸透了他們衣服,一個個目光卻如刀子一樣直視前方。
    不多時,沈遲就收到了聶平回複。
    “他不姓三浦,日本皇室沒有姓氏,他應該是三浦宮翼仁親王。”
    呃,果然了解與不了解是完全不同,換過沈遲就完全不知道皇室不皇室是個怎麽回事,不過,三浦翼手上菊一文字既昭示著他地位,也暴露了他身份。
    親王什麽……
    紀瑩聽到這個消息,隻是嘲諷一笑,並沒有說什麽,她陪三浦翼身邊日子不算短了,開始可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漸漸,到後隻剩下她一個了,那些女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他扔給了那些禽獸一樣日本兵,隻有自己還。
    開始那些日子,她幾乎是戰戰兢兢地摸索著他喜好,將自己偽裝成他喜歡那類女人,乖順、甜美、貼心,還要裝出真心愛他模樣,哪怕隻是看著這個人就讓她作嘔,可她仍然要“愛”他。
    哪怕是他虐待自己時候,還要用崇拜傾慕眼神看他,想想都叫她惡心,她又不是自虐狂!像他這樣男人,哪個神經病女人才會喜歡他!
    正想著,她臉色忽然一變,捂著胸口腳步就踉蹌了一下,然後,就驚恐地看著自己手上開出一朵豔靡複瓣菊花。
    “堂姐!”紀嘉扶住了她。
    明月兩步上前,沉著臉說:“她被動了手腳!”
    沈流木抓住她手,皺起眉,“我沒有辦法。”
    “你當然沒有辦法。”明月一張符紙貼了紀瑩手背,“不行,那個見鬼陰陽師給她身體裏放了東西。”
    紀瑩冷靜下來,很將腳下靴子脫了拖來,“我回去。”
    紀嘉默默地看著她,眼圈微紅。
    紀瑩冷笑,“我就知道,這些日本人陰險手段真是多!”她自己心裏有數是什麽時候被動了手腳,“鞋子還給你們。”然後拿出口袋裏鏡子來,仔仔細細地梳頭,來時候並不注意什麽,汗水沾了灰塵,讓她臉上有些狼狽,她用一方手帕將臉上所有髒汙都擦幹淨了,就這麽赤著腳往回走。
    “堂姐,你腳!”
    她腳白皙得很,被尖銳樹枝劃了一道,鮮紅血瑩白皮膚,對比鮮明。
    “我知道。”紀瑩平靜地說,回眸嫵媚一笑,“總要付出點代價,才能讓他不忍心就這麽殺了我,放心吧,我了解他,知道要怎樣保住自己。”
    沈遲歎了口氣,要論情商,他是真沒見過比紀瑩高,當年十幾歲時候或許手段還青澀,並不圓融,末世第八年,她已經成了一個極其懂得利用自己一切優勢女人,這根本不是簡簡單單演戲可以做到。
    “不過,看你們走時候還想帶上我份上,我給你們一個提醒。”紀瑩輕輕說:“請做好準備,我一回去就會出賣你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管她要用怎樣方式取信於三浦翼,但沈遲知道,她說出賣,一定是真,“走吧。”
    這裏已經不再安全,很三浦翼等人就會知道他們四個人這片山林之中,這片山林中還有三萬人,他們真要圍剿話,對於沈遲四人也是一件麻煩事。
    “接應人就這個方向。”到天蒙蒙亮時候,靠著沈遲永遠不會迷失方向強大地圖指路功能,他們已經看到了下方朦朧人影。
    但看清來人時候,沈遲腳步一頓。
    為首一人,剪得比三年前短得多頭發,帶著微笑娃娃臉,一雙眼睛深邃明亮。
    和三年前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了,現他,看著完全就是沈遲記憶中幾年後模樣,就他被送進研究所那一年,他就是這個樣子。
    蔚寧。
    沈遲說不清他有哪裏不同了,但就是有種寒毛都豎起來了感覺,和那時看到蔚寧並不一樣。
    然後,他笑了。
    就好似蔚寧了解沈遲一樣,沈遲某種程度上也是了解蔚寧,哪怕他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蔚寧要那樣做,但是對於蔚寧熟悉度仍是極高,隻是一個笑容,別人看來沒什麽不同,還是和往常一樣,看起來甚至有些靦腆,有些微羞。
    沈遲卻如遭雷擊。
    他——不是現這個蔚寧,他,變成了前世那個蔚寧!
    蔚寧眼中很多東西,讓沈遲心跳越來越,但很他就鎮定下來,慌什麽,這輩子和上輩子根本不一樣了,不要說自己低調到北京那裏估計都沒掛上號,而且*實驗室領頭羊都被減除,哪怕*研究實驗室要再發展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事,別說自己再也不會像那時那樣信任他,現自己,誰能算計得了?蔚寧想要重複上輩子事兒,門兒都沒有。
    “沈遲。”他叫著,就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樣。
    沈流木反射性地抓住了沈遲手,沈遲安撫地拍了拍他手背。
    蔚寧眼神一沉,然後又笑了起來,“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你說。”
    他帶來那些異能者並沒有懷疑什麽,蔚寧是他們老大,他們隻以為他找沈遲想要了解一下山上和日本人營地裏情況,畢竟一看就知道沈遲是那邊四個人裏頭兒。
    “不要去。”沈流木警惕地盯著蔚寧。
    蔚寧微微笑著,“放心吧小弟弟,我可不是壞人。”
    小弟弟那三個字咬得特別重,沈流木當場就沉了臉。
    沈遲反而看向沈流木,“流木,你帶著嘉嘉和明月這裏等一會兒。”
    沈流木瞪著眼睛看他,抿著唇不說話。
    “我也有些話要和他說。”一旦沈遲下了決定,哪怕是沈流木也沒法真正反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蔚寧和沈遲走到了旁邊去,但他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有些不安。
    天色將明,因為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這時空氣格外清,似乎這天是末世少見好天氣,微風徐徐,帶走了些許燥熱。
    “沈遲。”蔚寧又叫他。
    沈遲神色冰冷,隻是這樣看著他,“為什麽。”
    這句話前世裏他無數遍想問,卻沒有機會,這輩子他原本以為再也沒法問了,也不需要問,哪裏知道蔚寧還能變成那個蔚寧。
    蔚寧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沈遲,你是不是很恨我。”
    這種問題需要回答嗎?沈遲嗤笑。
    蔚寧歎了口氣,“恨得想要殺了我嗎?”
    “對。”這個字倒是可以很幹脆地回答。
    蔚寧卻笑得意味深長,“就這麽殺了我,豈不是太可惜了,根本不解恨不是嗎?”
    沈遲皺起了眉,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要折辱一個人好方法是什麽你知道嗎?”蔚寧輕輕說。
    沈遲看著他,覺得這個人他越來越看不懂,原以為認識他十五年,連他有幾根頭發都數清了,到頭來,其實什麽都沒看明白。
    “侮辱一個男人,好辦法就是床上折磨他,以一個男人身份,讓他臣服——”蔚寧瞥了一眼沈遲小腹位置。
    沈遲驚訝地眼睛都瞪出來了,臥槽,這算是個怎樣神發展!
    “沈遲,難道你不想將我綁起來,肆意地侮辱折磨我嗎?”蔚寧臉上有著淡淡薄紅,假作出懺悔表情足以亂真,“我隨時都等著你。”
    他接近沈遲,沈遲被這個炸彈炸得整個人都有點僵直了,蔚寧呼吸拂過他耳廓,“我隨時都可以成為你奴隸,隨便你怎樣對我都可以,哪怕是將我床上折磨死都可以,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這個提議怎麽樣?
    沈遲隻覺得,蔚寧這個人是瘋了吧……
    而就他們頭頂上木偶鳥徹底僵成了一塊木頭,不遠處紀嘉白皙臉蛋騰地紅透了,捂著臉心想:完蛋了,總覺得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東西!
    沈流木卻虎視眈眈地看著她:“他們到底說什麽?!”
    紀嘉無語凝噎,你要讓我怎麽說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