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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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紹澤本來就是個混混,從小又因為姚美芝的溺愛,從沒被碰過一根指頭,現在居然被林芊雨扇了一巴掌,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林芊雨哪裏經得住他的力道,整個人都被扇的跌在一邊。
林紹澤還是怒不可遏,撲過來揪住她的頭發連踢帶打,下手毫不容情,邊狠狠罵道,“給你臉不要,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唐少怎麽啦?他肯要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的不知好歹!”
他因為屢找唐明宇不到已積聚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知道是林芊雨壞了事,簡直快氣炸了。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馬路上的人並不多,偶爾經過的幾個路人看到這個男人這麽凶悍,都不敢過來。
林芊雨被打得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劇烈的痛讓她連喊都叫喊不出,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林紹澤打死時,身上猛然一輕。
“啊--!”林紹澤慘叫一聲,狼狽的跌在一邊,半邊臉頰劇痛,眼前金星亂冒。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如天外飛來的一個拳頭打倒在地。
他正想掙紮著爬起來,就見一個男人大踏步而來,一把拽起了他的領子,緊接著又是重重一拳。
“連女人都打的混蛋!”那男人狠狠罵道。
路燈昏暗,他被打得腦中嗡嗡作響,隻看到那男人身材修長,一雙墨黑的眼睛如刀鋒般冷厲。
他偏了偏頭,鼻中有溫熱的液體滴滴答答落下。
那男人過來在他肚子上狠狠喘了一腳,然後過去扶起林芊雨。
她的頭發散了下來,身上痛得厲害,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問,“喂,你沒事吧?”
她抬起頭,影影綽綽的目光裏,看到於沐森略帶焦急的臉,淚水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湧了出來。
於沐森瞬時急了,還以為她哪裏傷的厲害,伸手從她腿彎下抄過,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把她抱上車,看她穿著連衣裙,露出的肌膚上青一塊紅一塊,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將她緊緊裹了起來。
車子風馳電掣向最近的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醫生細致的給她檢查了一下,內髒並沒有傷到,隻是些皮外傷。
開了些傷藥,他帶著她出來。
她一直抿著唇一言不發,長長的頭發散下,露出的半邊臉腫脹不堪,卻沒有叫過一聲疼。
他看著她呆呆怔怔失魂落魄,也沒有征詢她的意見,方向盤一轉,徑直向自己的別墅駛去。
他說不清楚現在心底是什麽滋味,雖然早就決定過這個女人的事再也不會管,可在路過餐廳門口時,看到她被那個男人毆打,他還是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隻覺得心底充滿憤怒,就算這女人再怎麽有心機,她畢竟也隻是個女孩子,那人也真能下得了手。
他簡直憤怒到極點,恨不得衝回去再把那混蛋打一頓。
怕她再出什麽事,他幹脆把她帶回了自己家裏。
她一直一聲不吭,隻在他幫她脫外套時輕輕抽了口氣。
那白皙的肌膚上布滿傷痕,有幾處已經青紫,於沐森倒了點溫水,用毛巾沾了給她擦拭傷口。
她緊緊咬著唇,低垂著睫毛,看也不看他一眼,又露出那天那種脆弱倔強卻極力忍耐的神情。
於沐森心底不自覺就升起一些怒意,為什麽每次看到她,都在和不同的男人糾纏?這女人就不能安份些嗎?
他眉眼帶上冷意,手下就有些加重。
她痛得皺起眉頭,在看到他眼底的那絲厭惡時,心底一刺,本能的就把頭偏開。
於沐森的手瞬時頓住了,看著她無聲抗拒的動作,他眸底一冷,突然把毛巾扔開,淡淡道,“你自己擦吧,藥在那邊,傷口以後盡量不要碰水。”
說完,再沒看她一眼,徑自轉身出了房間。
門被關上,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林芊雨半天沒動,隻是眼淚順著麵龐一滴滴滑下。
她從不知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竟會有這樣凶狠的一麵,她想起父親,想起姚美芝,想起林佳容,心就像被人狠狠攥住,痛到無法呼吸。
除了父親,她還能把那些人當作家人嗎?
還有於沐森,為什麽每次都被他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麵,她極力的想在他麵前維持一分尊嚴,最終卻被踩得粉碎!
身上的痛並不算什麽,隻是心底,絕望到心如死灰的情緒鋪天蓋地湧上。
於沐森回到自己房間,越想越有些鬱怒,既然她那麽不識好歹,他又何必再為她費心!
還是等明天一早,早早讓她滾回去才對!
林芊雨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眶幹澀,再也流不出淚水,這才發現自己真是狼狽得厲害。
頭發濕漉漉的粘在臉上,妝容早花了,眼下青黑一片。
怪不得他那麽討厭她呢,每次見到都是這樣一副鬼樣子,換作她也討厭自己。
她挑起一絲苦笑,卻因扯動嘴角,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就算再絕望憤怒,她也要振作起來,如果明天敢這個樣子去上班的話,一定會分分鍾被開除。
她已經夠倒黴了,還是不要倒黴到失業被餓死好。
至於林紹澤,如果他敢再來打她的話,她一定會報警,對著那樣的畜生,也完全不用再講什麽兄妹情了。
她稍稍振作了點,掙紮著起身,到浴室把傷口處理了一下。
抹上藥膏後,火辣辣的痛處立刻好了許多。
別墅裏靜悄悄的,如同上次一樣,似乎隻有於沐森一個人居住。
偌大的一棟獨立兩層洋樓,裝修的卻十分簡潔,家具都是黑白兩色,連地板都是白色的,透著股清冷嚴肅,就如同那個人一樣。
上次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走廊牆壁上和客廳裏擺著不少照片。
照片上活潑俏皮的女孩子笑得無比明媚,和於沐森依偎在一起。
那時候的他並不像現在這麽冷厲嚴肅,眼睛微彎,眼底透出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溫暖又和煦。
她的心口猛地抽了一下。
那個女孩….是白安冉。
照片上那淡淡的甜蜜就算是看著,都能感覺得到。
她的心底就像刺入了一根針,細細碎碎的痛著,並不劇烈卻持續不斷。
如果不是因為她,也許他們早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她想起當初去找安冉時,她的朋友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做了就是做了,現在你說是誤會又有什麽用!”
是啊,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她向全世界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又怎麽樣!
終究….是不能挽回了。
第二天一早,於沐森出來,卻發現林芊雨早已離開了。
上次她曾看到過他怎麽開門,大概自己找到了按扭。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張紙,上麵寥寥數語。
謝謝你的幫助,還有….對不起。
字跡清透整齊,就如她的人一樣。
於沐森將紙條攥成一團,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心情並沒有半點輕鬆,反而帶上了一股說不清的煩燥。
真是見鬼,那女人身上還有傷,這裏離車站還有一截,她是怎麽走過去的?
他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至於為難一個傷患吧?他絕不承認自己早上還想順路把她送出去。正鬱悶著,手機突然響了,於沐森接起聽了幾句,臉色突然變了。
他的神色一點點陰鬱下來,眼底隱隱帶起一絲火色燃燒後的瘋狂,抓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發白。
“你說的….是真的?”
他一字一句,喉嚨像被捏住了般幹澀艱礪。
掛斷了電話,他頹然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眼底彌漫起一股痛苦。
“白小姐訂婚了,對方是同她一個學校的師兄,據說兩人很相愛。”
於氏美國分公司的職員打電話這樣告訴他。
他緊緊攥緊手指,隻覺得心突然像被挖去了一大塊,劇痛,空洞。
安冉去了美國後,他曾一度想挽回,可是她的態度很堅決。
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子,篤信純粹,在愛情上容不得一粒沙子。
尤其是他和她的好朋友上床,這更被她視為不能容忍的背叛。
他苦求無果,為了不讓她繼續厭惡,他隻好先回國,卻讓那邊的職員暗暗關注著她。
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和她真的……形同陌路。
他抬起頭,眼底一瞬間就布滿紅絲。
夜色pub內。
激烈的音樂聲伴著人們的瘋狂扭動,燈光絢彩流離,陰暗的空間充斥著一種激情狂歡的意味。
酒味刺鼻。
樂正宇看著醉倒在沙發上的於沐森,滿眼無奈。
他從沒看到過好友這麽頹廢無狀,哦不,也有一次,就是和白安冉分手的時候,他也曾這樣消極,卻從沒流露過這樣的絕望情緒。
“小冉….小冉….”他躺在那裏喃喃,手臂橫在眼睛上,卻有淚水順著眼角流下,看得樂正宇心口一抽。
他雖和於沐森是鐵到不能再鐵的朋友,人生價值觀卻大相徑庭。
他永遠無法理解他對白安冉的執著專情,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吊死,不是傻的可憐嗎?
天下女人那麽多,沒了一個白安冉又不會死!
他把他狠狠拽了起來,看他一臉痛苦狼狽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好好清醒清醒!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到這副樣子,你覺得值嗎?”他對著他的耳朵大吼,奈何酒吧裏舞曲聲音太大,他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於沐森嘴裏還在不停的叫著白安冉名字,樂正宇越看越火大。
想忘記一段傷痛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個女人,有女人溫柔的慰藉,不比醉死在酒精裏強得多!
樂正宇眼睛轉了轉,突然拿起了於沐森的電話。
這人,還真夠可以的,手機裏居然都沒有幾個異性的名字,要不是知道有白安冉,被人誤會成gay也說不定。
樂正宇一邊翻手機一邊吐槽。
算了,沒女人他就給他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