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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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1章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2)
    對於趙無憂而言,她並不覺得時間有多久,她隻是睡了個覺,然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僅此而已。
    可對於穆百裏來說,這幾乎耗了數月之久,他每天都掰著手指頭計算著日出日落的時間,想著會在一天之中哪個時辰,她會清醒過來與他說說話。
    他提心吊膽,他不敢離她太遠,就怕她突然醒轉,而他未能在床前候著,彼此錯過了。
    靠在穆百裏的懷裏,趙無憂半合著眉眼,“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這不是我的聽風樓,倒像是我們家。”
    “是蝶園。”穆百裏低低的應和著,“你還累嗎?”
    她點點頭,“還是想睡,隻不過看到你,我想同你說說話。”
    穆百裏抱緊了她,裹著她冰冰涼涼的身子,“溫故已經確診,你如今有了我的孩子,是故這段時日你便安心的誰著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伺候你。”
    趙無憂有氣無力,輕輕點了點頭,“真的--有孩子了?”
    他握住她的手,小心的貼在她的小腹處,“溫故說,在這裏麵。如今皇上、丞相府還有齊攸王府,都確定你成了活死人,是故我便把你帶回家來了。在家裏,好好的照顧你們母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會一點點的長大,對嗎?”她極是高興,呼吸微促,“穆百裏,我有孩子了?我真的有孩子了。”她覺得困,可還是拚命的睜著眼睛,視線裏的影子變得有些模糊。
    “我們的孩子。”他補充說明,“合歡,你可歡喜?”
    她無力的笑著,“你可知曉,從跟你在一起的那時候開始,我就想著早晚有一日,我定要生個……”她闔眼不語,竟是沒了話語。
    穆百裏凝眉,低低的喊著她,“合歡?合歡你睡著了嗎?合歡?”
    她如同夢囈一般,音色孱弱的應了一聲,“沒有……”
    “你再說幾句吧!”他心裏發慌,“你都好久沒有理我了。”
    她當即笑了,“你這堂堂大鄴九千歲,何時變得這般矯情?我不過是睡了一覺,你竟、竟然還說我不理你。我何時、何時不理你?怎麽舍得不理你?你倒是說說,你方才跟陸國安說的--說的話,我……”
    “荒瀾要開戰了。”穆百裏知道她的意思,這丫頭是半晌都停不下來的,這會估計又念著朝堂之事了。無奈的輕歎,穆百裏繼續道,“不過你別擔心,荒瀾那頭倒也沒什麽,主要是赫峰已經將大軍駐紮在了金陵城外,也就是說如果能合兩國之力剿滅赫峰,就沒什麽事兒了。”
    “荒瀾和大鄴的協議還在,主要是亂黨橫行,又牽扯了荒瀾的軍政大事,一旦赫峰被剿滅,這荒瀾的國力將大不如前。關鍵是大鄴的兵權,所以這一次皇上不會假齊攸王之手,而會讓我出征協助荒瀾平叛。”
    趙無憂聽得“平叛……”二字,原本睡意朦朧,此刻便清醒了少許,“你要出征?”
    “這赫峰已經是強弩之末,約莫不會太久。此去金陵,最多一兩個月吧!”穆百裏道,“好在皇上如今還在觀摩局勢,暫時不會讓我去。”
    “但是,已經駐軍金陵城外,那就意味著赫峰想入金陵城,想踏足大鄴的國土。”趙無憂闔眼,話語低沉,“一旦赫峰進了大鄴邊境,荒瀾的軍隊必定不敢再追趕,是以這場動亂將會變成大鄴的動亂。如果裏應外合,齊攸王或者丞相府有所勾結,那局麵--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無力的揪著他的衣襟,“要當心!提防,蕭容,趙嵩……”
    他抱緊了她,“我都知道,即便不為了自己,也當為了你們更加仔細小心。”他知道,她又睡著了,這蝴蝶蠱逐漸蛻化,在她的後頸處成了一隻絢爛的蝴蝶,隻等著最後的振翅高飛,她就能獲得重生。
    他想著,等著她醒來便算是巫族的神女了。
    神女負有護佑提蘭皇族的使命,如此想來還真是緣分天注定,注定了他與她此生相依,注定了這輩子是要在一起的。
    淡淡的笑著,抱緊了懷中熟睡的趙無憂,“好好睡吧,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我給你頂著。天塌了,還有我。”
    再過些日子,這小腹就會微微隆起;再過些時日,她就能生下他們的孩子。
    這段時日,算是他們之間過得最平靜的日子。他白日裏處理公文,處理東廠事宜,處理荒瀾的事情,入宮與皇帝商議朝政。夜裏就隻陪著她一人,靜靜的守著。
    溫故隔三差五的過來,趙無憂的脈象很平穩,隻要平素照顧好她便沒什麽大礙。這孩子有了蝴蝶蠱的庇佑,胎氣極穩,沒什麽可擔心的。
    趙無憂有孕這件事,溫故始終覺得胸腔裏癟了一股氣,可這股氣又不知該從何處撒。
    瞧著坐在院子裏發愣的溫故,陸國安當即笑了笑,“月色這麽好,溫大夫這是曬月亮呢?”
    溫故翻個白眼,“你才曬月亮。”
    “自打趙大人有了身孕,溫大夫的臉色便一直都不太好,這是當外祖父當得不痛快的表現呢!”陸國安打著趣兒,“怎麽,心想著一不小心當了老祖宗,便有些嫌棄自己太老了?”
    “小心我把你的嘴封起來。”溫故啐一口,“虧我還好心好意的幫你治病,你再敢胡謅謅,我……”
    “得得得,不過問你開個玩笑罷了!”陸國安在旁坐下,“溫大夫何必當真!”
    溫故輕歎一聲,沒有吭聲。
    “撒撒氣是不是好受點了?”陸國安笑問。
    溫故頓了頓,略帶無奈的看了一眼陸國安,“我也不是生氣,左不過這件事雖然過了兩多月,可我這心裏總是憋著一股氣。心裏頭總是放不下,總覺得忐忑不安。他們是什麽身份,這如今又是什麽局勢,一個個都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要孩子,著實不妥當。可這孩子既然來了,便是這上蒼注定的緣分,又豈能拒之門外?無憂的身子不好,若是真的不要這個孩子,我擔心她以後都可能--再也當不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