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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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賊心不死
我一直以為約會是簡單的事,大家拉著手走在街上,開心了親個嘴嘴,動情了開個小房,可真正到了與妞妞約會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麽費事。
“咱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這段時間在家把新電影都看過了!”
“不如去公園?”
“方航,咱倆都二十二了,去公園玩什麽?”
“那咱們去打羽毛球之類的。”
“你會麽?我記得你隻會踢球,還射不進門!”
“那你說去哪?”
“聽你的。”
哎呦我操,女人都這麽難伺候麽?我說了三種活動都被否定,最後還說聽我的。
“這樣吧,咱們去河邊散步。”
“大早上就散步?你沒病吧?”
“毛病真多,哪也不去了,睡覺。”躺下用被子蒙住頭,不由得就想起了山女,與她在一起時刻沒這麽多麻煩事,山頂,溪邊,石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說不完的話,可與別人就沒這麽默契。
小惠與格格巫在家裏瘋跑,上躥下跳,飛簷走壁,妞妞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屋裏又變得一片狼藉,她揉著腦袋痛苦的說:“你看到了?這段時間我基本上就是收拾小惠弄亂的屋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也不帶我出去玩。”
哀怨的語氣,幽怨的眼神,我坐起來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也沒心情呆在這裏,便和妞妞背了書包將小惠與格格巫裝進去,帶著虎子出門,沒有目的地,走到哪算哪。
“方航,前段時間我見到你爸的另一個女人了。”車上,妞妞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我還沒明白我爸怎麽厚顏無恥到讓錢蘭蘭見人,妞妞又說:“是你媽領著我去找她的!”
方向盤一扭,險些裝在隔離帶上,後麵的車急忙刹車,司機探出腦袋罵我是個大傻逼,我好言道歉後,抓著妞妞的肩膀說:“我媽知道了?她怎麽知道的?”
“你小瞧女人了,自己的丈夫出軌還察覺不到?”
“然後呢,你們去做什麽?”
“就是去看看,你媽想見見這個女人,錢蘭蘭家還有個老頭與她聊了幾句,當時我不在旁邊,後來聽你媽說那個老頭很厲害,好像是威脅她了,如果不和你爸離婚,他就會對付你,所以這段時間你媽的身體一直不好,已經準備離婚可你爸怎麽也不同意。”
“陳三水。”咬著牙念出這三個字,我狠狠砸拳在方向盤上:“錢蘭蘭當時什麽表情?”
“很得意,她送給我一串項鏈不過我沒要,你媽與老頭聊天的時候她把我拉到旁邊說你爸的財產全是你的,她一毛錢也不稀罕……”
“老子草她祖宗,她以為誰都和她一樣眼裏隻有錢?”
“你冷靜一點。”妞妞抓住我的手說:“有件事你媽不讓我說,但我覺得應該告訴你,前段時間家裏遭賊了。”
杜鵬飛送的房子就在我家樓下,妞妞說那天夜裏她正在睡覺,小惠將她搖醒,指著房頂咿呀的說些聽不懂的話,妞妞當時並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還以為屋頂有什麽東西,可開了燈也看不見,小惠卻越來越焦急,妞妞害怕就將她裝進書包裏上樓找我媽。
出了電梯才發現我家門虛掩著,她急忙進去,便看見一片亂糟糟的場麵,抽屜櫃子都被拉出來,地上掉著好多瑣碎的物品,而我媽當時不在屋裏,妞妞打電話得知她當晚住在二姨家。
我媽回來後將東西清點一遍,值錢的東西都在,而不值錢的也不知道丟沒丟,也許有人拿走了平常不注意的東西,也許這個賊沒找到想要的。
妞妞要報警,我媽卻說不用了,甚至第二天也沒有換鎖,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那樣,妞妞說鎖子沒有壞,應該是被鑰匙打開的,而有我家鑰匙的人屈指可數。
“為什麽不打電話告我?”
“你媽不讓說,而且告了你有用麽?”妞妞沒通知我卻通知了杜鵬飛,杜鵬飛與我爸穿一條褲子,自然早就知道錢蘭蘭的事,他懷疑與她或者我爸有關,可畢竟不是自己家,他也不好聲張,就找了個警察朋友幫忙分析。
警察說如果確實沒有丟東西,就隻有一種可能——示威。
這次隻是翻騰一陣,下一次就是要命了。
妞妞說我媽應該也是這樣猜測,沒有換鎖就是因為這樣做沒用,隻要我爸還去錢蘭蘭那裏,總能搞到鑰匙。
可我還有些疑慮,陳三水不至於做這樣的事吧?太幼稚了!
當初見他的那晚已經把事攤開說了,我一天沒死他就一天不能輕舉妄動,當我媽找上門時他或許會擺明自己的態度,可這樣的行徑隻能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如果讓我媽受到驚嚇或者受了傷,我不顧一切的魚死網破,就算弄不死他,他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護著錢蘭蘭。
以陳三水心狠手辣的性格,讓西安的朋友弄死我,再直接除掉我媽才是最好的打算,而我的死訊沒有傳來,他做再多也沒用。
可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別人會對我媽下手,還用這樣無聊的手段。
“方航,你覺得會不是是方小航?”
我詫異的說:“不可能吧?他才四歲。”
“他在咱家住過三天。”妞妞一本正經的懷疑起四歲小男孩:“咱家有樓上的備用鑰匙,那三天裏方小航經常很乖巧的幫我下樓買東西,如果他要偷偷配一把,有很多機會。”
說的有理,可我還是不敢相信四歲的小孩有這樣的智商,但凡見過方小航的人,都不相信那張可憐稚嫩的麵容下隱藏著成熟惡毒的心,而且這種事也不是他有想法就能做到,當時是夜裏十一點半,入冬寒冷,北風呼嘯,他要想辦法來我家再想辦法回去,還要想辦法瞞著錢蘭蘭與陳三水,因為這兩人不會讓他做如此無聊的事。
“如果有人幫他呢?”妞妞又說了一種猜測:“我也覺得小航很單純,但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麽?沒有父親疼愛關懷,整日被關在屋子裏,難道他不想要個爸爸?如果錢蘭蘭有個朋友希望她不用再做小三,專門教小航這樣做,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可是誰會知道我要帶他回家住三天呢?”
“方小航可以從你爸那裏搞到鑰匙。”
“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我苦惱的搔頭,很頭痛該怎麽處理這件事,錢蘭蘭與陳三水好解決,可方小航是我親弟弟,就算沒有這層關係,誰又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痛苦的低下頭,心裏將爺爺詛咒了一千遍,這他嗎叫什麽事,豪門恩怨在平頭老百姓家上演了!
“妞妞,我去你家吃軟飯怎麽樣?”
“來啊,”妞妞笑的眉開眼合,手指挑住我的下巴輕佻道:“給爺笑一個。”
“今晚把陳三水做了,讓我爸與錢蘭蘭自生自滅,就這樣!”
有了決定,心中的石頭落下,也不再雜七雜八的亂想,直接去了公園,這一天主要是離別前陪陪妞妞,順便讓小惠與格格巫體會一下童年的樂趣,未來兩年還不知會遇到什麽樣的事,如果有機會就送他倆投胎,總不能白來這個世界走一遭,連遊樂場都沒有去過。
逛公園,看電影,冬泳,這一天玩的極為盡興,到了黃昏之際,我惦記著與司徒星商量的事便匆匆回家,本想著吃了晚飯和他聯係看看是否約出了陳三水,可剛驅車到了小區口,就看見虎子翹著前腿在馬路邊躲避路人扔來的石頭。
虎子本該在家裏呆著,卻不知如何出來了,此時顧不上別的,見到三個十八九歲的小混混用石頭砸它,我就恨不得直接撞死他們。
將車停在路中間,我和妞妞拉開門衝了出去,虎子見到我們,哀嚎著跑來,一隻前爪受了傷不能著地,三條腿蹦跳著歪歪扭扭,那三個小混混仍不察覺,自得其樂的撿起一塊石頭從背後砸在它腰上,看著虎子被打得身斜踉蹌險些到底,與小混混一起的兩個女孩發出病態的歡笑。
虎子終於跑到我身邊,它將頭埋在妞妞懷裏,一雙瞪圓的眼睛濕潤潤,我不知道這三個小混混對它做了什麽樣的事,麵對僵屍也敢吼叫的虎子居然被欺負的沒了氣勢。
小混混看到我,並沒有感到內疚,反而趾高氣昂的晃悠著全身的零件走到我麵前:“你的狗?”
“對啊。”
“挺好玩的!”
“是啊。”
這樣的對話沒什麽意義,小混混隻想說明一個問題,他是牛逼的人,打了狗見到主人後還有膽子混不當事的與主人交談。
“領狗回家吧,我們走了!”
“這兩個醜八怪是你女朋友?”
“草,你他嗎嘴巴幹淨點!不想活了吧!”
我沒回話,轉身走向小區邊上的巷子,招手對他說:“來,帶著你的小弟和醜八怪來。”
這是條過車的巷子並沒有商鋪開著,隻要不被行人看見就好,短短的三分鍾就結束了戰鬥,就連兩個女孩都被我扇了兩巴掌,雖然打女人的不是好男人,可虐狗為樂的女人也算不上女人了。
妞妞身材纖細,卻心疼的抱著體型龐大的虎子,等我回來後她焦急的說:“虎子得病了,”她抓著那隻不能動的爪子給我看:“沒有受傷,但是涼冰冰的,好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
雖然心疼虎子,還是被她的話逗笑,我輕撫它的前爪檢查出了什麽問題,虎子發出舒服的哼哼聲,看來確實不是骨折之類。
如妞妞所說,這隻前爪的半部分都冰涼至極,就連軟乎乎的肉墊也如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凍肉一般僵硬,我握住爪子用掌心的溫度給它取暖,虎子枕著妞妞的手臂舔舐鼻子,顯然很舒服。
這股陰涼好像會動,從虎子的爪上竄到我的手心,一點點蔓延到手腕,最後被我的熱血驅趕。
眨眨眼,我忽然明白過來,將虎子抱過來後對妞妞說:“你去停車,家裏出事了。”
顧不上和她解釋,我匆忙向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