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偏偏又提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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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偏偏又提起5
    司徒辰睜眼了,僅僅是睜眼,眸中無神,瞳孔擴散,醫生說出現了最不幸的事,他光榮的加入植物行列,為地球的綠化事業做出了自己貢獻。
    科學解決不了的事,隻能迷信來試試,理論上正常人變成植物的程度也有輕重,醫生說司徒辰是輕度植物人,未來有清醒的機會,我和齊健商談過一次,結合了醫學知識,給司徒辰嚇了一個嶄新的定義,他的魂跑了。
    三魂七魄離開身體與植物人差不多,區別就是身體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有點腦死亡的意思,隻要肌肉腐爛血液變質之前把魂裝進去就能活過來,而流失一魂三魄,會變成智障,與張二狗差不多。
    司徒辰如今的狀態在醫學上被稱為輕度植物人,具備基礎的意識而沒有自主意識,就是說扇兩巴掌這孫子也疼,但是痛覺神經不會將反應傳遞到表麵,大腦暫時處於休眠狀態,於是表哥扶著拐杖狠狠扇了兩耳光,彭海庭也要泄憤,可剛伸胳膊就扯動了傷口,疼的昏過去又進了急救室。
    在這種狀態下,齊健和我商量的結果就是給他喊魂,我們猜測那一場車禍少說嚇跑了他二魂二魄,隻要喊回來就能喚醒。
    司徒辰的主治醫生是個老大爺,最近和我們走的很近,軟磨硬泡的向我要了一顆天珠去研究,兩天下來對神神鬼鬼的事深信不疑,而我將喊魂的打算與原因跟他說了後,老大爺不但沒有反對,反而興致勃勃的詢問原理幫我們分析一番。
    人們說無知者無畏,齊健很確信受到重大驚嚇後昏迷不醒就是魂魄丟了些的原因,可老大爺結合中醫西醫還有神話傳說一分析,反而嚇得我們不敢貿然動手。
    昏迷不醒後喊魂救人,確實能把人救回來,但不是百分百成功,並不是每個植物人都是丟了魂魄,而受到驚嚇後魂魄四散的幾率也極高,所以老大爺說如果兩種情況都發生在司徒辰身上,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與魂魄無關,而我們把三魂七魄給他全找回來又喚不醒他,結果與關禁閉無異,司徒辰有了與正常人一般的自主意識,但是眼不能動口不能言,過個五六七八天的,興許把他憋瘋了!
    綜上所述,老大爺出了個萬全之策,我招隻魂給他研究一番,再把司徒辰解剖了研究一番,應該能解開困擾植物人的問題——而司徒辰除了為綠化做貢獻,又為醫療衛生進步做了貢獻。
    喊魂不成,隻好繼續等待,司徒辰住院半個月的時間,司徒星接待了四個女孩,都說有了她弟弟的骨肉,希望能繼承遺產讓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司徒星讓她們做個穿刺親子鑒定就全嚇跑了,而以司徒辰女朋友名義來照顧病人的女孩更多,這是打親情牌,想讓司徒家感動一番。
    日子一天天過,又是一年炎熱季,同一天傳來兩個好消息,早上妞妞做檢查,確認了懷孕,下午三點,司徒辰也醒了,他嗷的鬼嚎一嗓子從病床上滾到地上,抱著腦袋所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哭喊著他錯了,再也不敢了,等照顧他的三個女孩小心翼翼安撫一番後,司徒辰終於定下心,反而問她們發生了什麽事。
    出院後的司徒辰沒有回家,賴在我身邊跟著,他萬分確定有人要害他,我也不能直說他得了精神病,隻好徐徐圖之,可我家確實沒有地方住,四個臥室我和妞妞一間,畫堂春小鎖遇見,柳飄飄帶著青玉彩燭一間,旺嘉一個人霸占了一間。
    曾經旺嘉很囂張,頂著小光頭,穿著小內褲在門口叫囂:“誰不服我住單間可以來嘛!我是掃榻相迎的,嘿嘿。”
    屋裏除了我全是美女,他當然萬分歡迎,我有心打擊他的囂張氣焰過去擠兩天,可旺嘉也說,如果我舍得嬌妻獨守空床他倒是無所謂,眼看旺嘉牛逼哄哄的快上天,虎子背著格格巫和小屋竄進他屋裏,旺嘉至今還睡在地上,床上躺著一條狗和兩具屍體。
    司徒辰搬著鋪蓋來了之後,可憐巴巴的去了冷冰冰的餐廳,客廳都沒他的份,人家畫堂春每天夜裏還要堵我的門呢。
    這家夥,放著豪宅不住跑來打地鋪,我一直等他忍受不下去,主動給我換一所大房子。
    “小辰,今天不去上班?”
    客廳裏,環坐著八個人,中間蹲了一條吐著舌頭的狗,狗背上趴著兩個麵容猙獰,皮膚灰黑的恐怖小人,他們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搞得我忐忑不安,沒話找話。
    司徒辰歎氣道:“不敢去,我現在連開車都不敢,更不敢獨自坐電梯,還是在你身邊有安全感。”
    “旺嘉呢?今天不去見你的信徒?”
    “不去,這年頭,和尚喇嘛也不好幹了,信佛的都是大嬸老奶奶,小姑娘少啊!”
    “飄飄姐,你也沒去逛街呀!”
    “沒有,衣櫃放不下了。”
    “那你們能不能回屋睡覺?都在這盯著我幹嘛?”早上妞妞去上班,這些人就把我包圍了,尤其是畫堂春,哀怨,淒婉,絕決,悲傷,各種負麵情緒夾雜的目光讓我心疼的直想按在沙發上好好寵愛一番:“畫堂春,你和飄飄姐出去逛逛吧,外麵的世界比我精彩。”
    “心累,不想去。”
    妞妞不在,她順勢靠在我肩膀,見這副架勢,小惠衝其他人尖嘯著擺手,他們心領神會,各自回屋不再露麵,我說:“哎,何必呢,真沒發現我有什麽魅力,你這樣做讓我很難過。”
    “我也很難過,你現在不與我說話。”
    “妞妞懷孕了,我得考慮她的感受。”
    畫堂春幽幽道:“我很孤單,也想有個孩子,方航,不如我給你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就不會再纏著你。”
    “乖,這樣不好。”
    “嗬嗬,你果然隻在乎她的感受。”畫堂春冷笑,輕輕捂住我得眼,下一秒坐在腿上摟著我的脖子,在耳邊柔聲說著威脅的話:“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也別想脫離我的視線,我要你和別的女人親熱時,都能感受到我痛苦的目光。”
    我無奈道:“何必呢,你這樣的女人,應該被男人寵著而不是自暴自棄。”
    “因為我自甘墮落,喜歡做這些下賤的事。”惆悵淚,緩緩流:“方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我哪裏不如杜妞妞?如果可以,我真想永遠停留在那天夜裏,看著你為我拚命,看著你為我擔心。”
    我不知道說什麽,她便自言自語:“因愛生恨,你說有一天我恨極了,會不會變成厲鬼纏著你?”
    四周沒人,小鎖靠在沙發上睡眼惺忪,我挑著眉輕輕劃了一下畫堂春的手心:“別鬧。”
    “你總是這樣,我說的狠了,便眉開眼笑的安慰一句,我狠不下心對你,又舍不得離開你,隻好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哪怕你在別人的床上,我也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你身旁,明天給你屋裏按個監視器吧,省的我總得守在門口......”
    聽了畫堂春的話,脊背上冒出一陣涼氣,最難消受美人恩,偏偏不得狠辜負,如果我是普通人,畫堂春如此相隨自然是萬世修來的福分,可我這個情況下得她青睞,反而讓我有種懼怕,擔心她鑽牛角尖害了妞妞,事後我又舍不得傷害她。
    “我草,我知道了,司徒......”剛一張口,又被一張櫻桃小口堵住,畫堂春激烈的輕吻,而我的吼叫驚醒了打瞌睡的小鎖,她睜眼便看到我趁她不注意摟著畫堂春親嘴嘴,又急又氣,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雞飛狗跳的響動,門開了,人全出來,看了一眼又鑽回去,柳飄飄倚著門,吃味道:“呦,還當你真的一心一意,沒想到杜妞妞不在就露出本性了,從明天開始我也跟著你。”
    小鎖哭啼啼的將畫堂春拉開,一張嫩嫩的臉蛋梨花帶雨,她像是幼兒園被欺負了的小朋友,見到父母後撲進懷裏哭泣,畫堂春咬著亮瑩瑩的下唇,仰著下巴我對挑釁,我顧不上抱怨,緊抓著腦中閃現的靈光喊道:“司徒辰你出來,我問你點事。”
    司徒辰笑容猥瑣:“怎麽,拿我當借口?”
    “不是,我問你,你總說有人要害你,那種感覺是不是好像被監視,心裏毛毛的,可是總帶著愧疚感,尤其是和女孩偷歡時,這種感覺最強烈?”
    司徒辰驚喜道:“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每次和美女約會就覺得有股殺意,不過我不是偷歡,你剛才才是,怎麽,你知道要害我的是什麽鬼了?”
    “是不是鬼還不知道,還記得兩年前在東山樹林,你與陳三水敘話時說過,你為了讓繼母不能生育,找同學的外婆要了一副藥,對麽?”
    提起這事,司徒辰的臉比驢臉還難看:“方航,鄭重的告你一次,她不是繼母,請不要用這個稱呼。”
    “不好意思,向你道歉。”我知道他的心結在哪,那個女人和陳三水有一腿,如果稱呼為繼母,司徒老子的立場很難堪,而司徒辰心中最重就是司徒老爺子。
    “是有這麽回事,難道那個老太太害我?不應該吧!”
    “我記得你說求她幫忙,她為了孫女過的好一些才答應,你是不是承諾娶她的孫女了?”
    “對!”
    “那你還不娶?你都說她是苗疆出來的老人,這樣的怪物也敢得罪,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怪不得最近瘋瘋癲癲的還沒有惡鬼纏身,八成是被下蠱了,你回老家看父親時有沒有見過老太太?”
    霹靂啪啦說了一陣連珠炮,司徒辰皺著眉,萬分無奈的苦笑道:“不是我毀約,而是五年前我在英國留學時小娟就去世了,難道你讓我和死人結婚?”
    “怎麽會這樣?”
    “怎麽不會?小娟長的漂亮又溫柔,從小與我青梅竹馬,不然我怎麽會知道她奶奶會巫術?若非她香消玉殞,我巴不得娶她為妻,聽她外婆說,是得了肺病死的。”
    思索片刻,我略帶猜測的告訴他:“這樣說吧,害你的不是鬼,我們曾一度懷疑你有精神病,可是前段時間接連找了三個心理醫生陪你聊天,也沒查出你的精神出了什麽問題,現在提起那老太太,我有個猜測,說不準你是中蠱毒了。”
    “不會,婆婆不會害我。”
    “人心難測啊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這樣吧,這段時間也沒什麽事,你給我點錢,我幫你過去看看。”
    “你是找借口避開諸位美女吧?還想趁機敲我一筆?給你出機票就不錯了。”司徒辰掏手機看了一眼又對我說:“沒電了,你訂機票吧,到浙江福家鎮。”
    “我草,夠偏的啊,連省會都不是,我代表太原人民鄙視你,說的具體一點我連酒店也訂了,咱們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別讓老太太起疑心。”
    司徒辰冷哼:“你這省會連我們三線城市都比不上,福家鎮齊雲鄉少山坡,你定輛車就好,房子我來找,少山坡就我家一戶,你也定不上酒店。”
    “真他嗎土豪,少山坡是啥玩意?聽起來挺耳熟的。”
    “新聞上報道過吧?我家租了少山坡三十年開辦工廠。”
    “是麽?我從來不看新聞,不過這少山坡確實挺耳熟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