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鬼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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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五章 鬼村1
    當日在盈香樓勸女鬼投胎時,我基本就是個靶子,女鬼的怒氣都撒在我身上,五乘則在一旁可著勁的說,而爺爺好像沒有太多貢獻,開始諷刺幾句,事後搭個橋送她們離去,那時我還有些埋怨,說女鬼厲害的也是他,危急關頭又好像沒事人似的看戲,可誰知道爺爺早留了後手。能說就說,說不了就動手。
    以他的性格。能動手最好還是別說話。
    那件事後他萎靡不振了好些天,我以為是難過五乘的離去,卻沒想到是做法安撫亡魂消耗了心血,累成那副模樣。
    那一夜他和五乘翻臉,我擔心他倆動手就一直跟著,爺爺將我打昏後騎著牛,帶著陳春峰聯係到五乘,四人小組掐算了一陣,繞到杏橋山北邊的懸崖上等著,到了夜裏陳瞎子就蹣跚著來到。
    他不想來,但是牛哥出手,或者出蹄子,他不想來也得來。
    陳瞎子走著走著,忽然停步說:“終南術法?厲害,名不虛傳。”
    爺爺說:“你自盡吧。”
    陳瞎子說:“好。”然後就走到懸崖邊跳下去了。
    這是五乘讓他做的,山崖邊有個網兜。陳瞎子就掉在上麵,直到口幹舌燥快要死去時,五乘終於趕到。那時他身邊已經跟了一位婦人。
    不用說,網兜是樹猴子弄得,至於五乘何時做了這些事又怎樣瞞過爺爺他們,隻有五乘自己知道了。
    陳瞎子謝過五乘的救命之恩。問他有什麽計劃,五乘說:“有,從今後你跟著我,幹些端茶倒水的活吧。”
    陳瞎子當然不答應,暗中戒備五乘的刁難,可等了好久都沒有動手,他目不能視也不知道五乘是否還在,隻好試探著下山,發現沒人阻攔後也是一陣迷惑,卻沒有停步。
    叫人來接,坐車離去,一路跋山涉水後,陳瞎子以為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四川,卻發現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檀香,緊接著就聽到了五乘的聲音:“etoxizang。”
    那一刻,陳瞎子哭的老淚縱橫。
    五乘會說英語這不奇怪,他和爺爺一起與那西洋傳教士雲遊過幾年,隻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總讓人哭笑不得。
    五乘怎樣把陳瞎子弄到西藏這就更沒人知道,反正他倆密談了一夜,陳瞎子認命般的給五乘免費打工,具體的緣由不對我說,隻是沒日沒夜的推斷演算些命理的事情,務必做到精益求精,最讓陳瞎子懷疑的是五乘說了一個八字,不斷讓他推演這人的命理,陳瞎子猜測應該是我爺爺,可每次推演的結果都與上一次不同。
    由此也讓陳瞎子斷了與爺爺和五乘搗亂的念頭,且不論八字是誰的,隻要是四人小組任何一位,都不是他能對付的了。
    講完了當年的事,我也就當個故事聽,與眼下的難題沒有絲毫幫助,隻是對爺爺的風采更加神往,那是我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老爺子,你說爺爺和五乘究竟對我如何?”
    “不知道,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好端端的猜測瘋子做什麽,我連他們是否需要去廁所都不能確定。”
    倒車鏡裏瞥一眼,方盈盈枕著彭叮的肩膀睡覺,我小聲問道:“她是我的山女不?”
    “別問我,一切與杏橋村有關的事我拿不準,你自己想辦法吧,閉上眼,用心看。”
    “那你為什麽幫我呢?咱倆之間的交集好像並不算和睦呀!”
    “我與五乘呆了幾年,雖然不如他可我不傻,倒是知道一些事情,且不論他與你爺爺怎樣比鬥,最終的結果還要落在你身上,能力的高低是一回事,首先我與他們是同一類人,都在追求同一目標,我不能參與其中,難道還不能跟著你看看?”
    “看吧,有時間脫光了給你看。”我說:“那床頭婆怎麽解決?”
    “對,你別瞎打岔,我要用桃花女舉例子你偏偏問我當年的事,搞得我現在心裏很不好受。”陳瞎子哼哼唧唧的罵了一陣五乘,繼續道:“桃花女的來曆你也知道,特殊原因特殊方法死去的女鬼都叫桃花女,就好比一種傳承,佛祖不吃肉他的小弟也不吃肉,就是這個意思,床頭婆也是同樣的道理,當年那扇子姑娘實際是個暗娼,她要的不是錢而是男精。”
    那位與她相好的書生實際是被吸死的,後來的事與我的猜測也一樣,扇子姑娘覺得總吸死人也不是一回事,就索性禁錮書生的亡魂歡好,這是一種邪門的采補之術。
    扇子姑娘隻能算是個邪門小妞,她吸陽以圖青春常駐卻意外懷孕,意外懷孕怎麽辦?那時候沒有無痛人流,隻能把孩子生下來,可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孩子也不是正經玩意,與我差不多,是惡鬼占了肚皮投胎,學到扇子小妞的采補術後反而發揚光大,搞出了床頭婆婆的信仰。
    這種信仰害了不少人,漸漸就埋沒在曆史的車輪下,可自從鬼市出現後,妖魔鬼怪齊聚一堂,反而搞出了床頭婆雕像。東鳥夾圾。
    說起來也簡單,床頭婆的雕像質地特殊有催情效果,再往裏封一隻會采補術的淫蕩女鬼,其中有必然的聯係,要是不淫蕩也不會學采補之術。
    床頭立著床頭婆,歡好起來格外賣力,受孕的幾率也增大,而床頭婆的好處就是能在其中吸收淫靡之氣,等女人懷孕後,床頭婆引亡魂來奪舍,而一旦產子要將床頭婆還回去,那是藏在雕像裏的女鬼就會被放出來,重發青春。
    當年秦軍來襲,五十萬亡魂被虐殺後鎮壓著不能投胎,但偶爾冒出來一兩隻就是連五乘和爺爺都感到棘手的恐怖存在,有他們坐鎮,無論是高官晉升的龍脈,商人害命的殺器,都會源源不斷,與他們交易的方式之一就床頭婆。
    讓夫妻用床頭婆求子,引一隻亡魂投胎。
    那神婆就是做這樣的事,所以陳瞎子說我毀了雕像就是與五十萬秦兵亡魂為難,隻是有些誇張而已。
    毀掉一個雕像不會讓他們傾巢出動,何況他們也不可能全冒出來,隻是這樣做很容易得罪與亡魂做生意的人,若是不能周全,與得罪了亡魂也差不多,根本不需要五十萬,一顆子彈就把我做了。
    “咱們可以先去柳州找神婆聊聊,如果她能放過你的老情人最好,若是不答應,就隻能去鬼市想辦法,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最好還是別搶雕像,畢竟一個雕像後麵就站了一個秦兵亡魂,你斷他的活路,他也不會讓你好過。”
    五個小時車程,從中午走到夜晚,終於到了彭叮婆家所在的東鶴村,一個人跡罕至,十分荒涼的小村,彭叮說年輕人都在外麵做生意就顯得村裏冷清了,不過家家都是高牆大院,因為外麵賺錢容易,村裏蓋屋便宜。
    彭叮不知道神婆家在哪裏,我問她當地人是否認識她,彭叮說應該不會,上次一來是三年前還濃妝豔抹穿著婚衣,而留守村裏都是老眼昏花的老人,應該記不得了。
    商量了一番說辭,我們找了離彭叮家比較遠的人家,門外對著一池水泊,四周雲煙荒蕪,雜草叢生,除了正門有條土路,其餘地方都是半人高的野草。
    敲門,沒人應聲卻傳來嗦嗦的響動,差不多過了半分鍾,朱紅鐵門吱呀一聲開了條逢,露出一個快要掉光頭發,滿臉老人斑的腦袋,看上七十歲以上,老大爺提著手電筒問道:“什麽事?”
    “大爺,我們來旅遊的,車拋錨沒法走了,能不能在您家借宿一晚?”
    啪,直接把門關了。
    不是很好客呀!我扭頭看看還開著大蓋的車,早知道就不偽裝了。
    正準備開車離去再換一家,門又吱呀著開了,這次出來的是個年輕人,他笑道:“夜裏涼氣重,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