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鬼市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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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八章 鬼市來人
    如果司徒家的事隻是為了提醒我怎麽樣去做,那司徒辰就存在引我過去聽故事的嫌疑,所以從頭到尾方盈盈就沒有和他聯係過,給我看病的錢也是齊健給的。
    “就因為齊健把我的事告訴你,所以你決定一直裝著不認識?”
    “對,難道我不該生氣麽?”
    “哎,我也沒準備一直瞞著,他多哪門子事呀,存心給我添堵吧?”
    山女笑道:“對啊,齊健平時跟著司徒辰和你表哥混吃混喝,其實並沒有多少錢。他給我的銀行卡是女朋友存著準備買房的,後來錢沒了。齊健又死活不說花在何處,那女孩與他吵了好幾天,齊健心裏不舒服就不想讓你有好日子過。”
    我深深的苦笑,攤上這麽一群朋友也不知道是走好運還是走黴運。
    山女冷不丁的在我肚子上捶了一圈:“說說咱倆的事吧?”
    “不說。”
    “不說我就打死你。”
    “打死也不說。”
    山女一下子眼眶微紅,委屈道:“方航我恨你。”
    “你恨我幹嘛?當初誰讓我娶妞妞的?還夾著一朵破花跟我玩深沉。”捂著胸口,我裝作很憔悴的樣子學著當年當日她的語氣說:“把這個給妞妞戴,娶了她,心裏卻永遠記著我!這話是不是你說的?我是不是依言照辦了?”
    山女羞得滿臉紅暈:“閉嘴,別說了。”
    “憑什麽不說?不是你讓我說話的?”山女捂嘴的手被我握住,緊抓著不讓她逃跑:“我就說那時候準備給你取個名字,腦袋裏忽然就冒出方盈盈三個字,你可比任盈盈聰明多了。”
    山女的臉紅到快要滴血:“討厭,別說了。”
    “就要說!陳春峰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暗戀我好多年。”雖然現在力氣不如她大,可我知道山女的死血,一捏小蠻腰就軟趴趴的。我將她拖到懷裏,使勁揉她的腰:“見我上山你就樂壞了吧?趕忙讓死兔子把我引過去看你洗澡,還跟我裝。還要念一句詩來告訴我你會嫁給什麽少童,最後還請我吃了個破果子。”
    “胡說,誰想引你看我洗澡,你就是流氓。”
    “不承認?那時候我還是鬼。閑得無聊找植物聊聊天,你就對我情根深種變成女孩要嫁給我,哎,魅力大就是沒辦法,李冉在水上跳舞時我被勾走魂,你就酸溜溜的說她其實也不好看,後來送我下山就露出馬腳了,發現我喜歡你的時候是不是心裏美壞了?我看你當時蠻開心的麽......”
    話沒說完,山女已經躍然趴在我身上,一雙柔軟的唇堵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就懵了,千萬種思緒縈繞心間,盡是與她過往的一幕幕,山女很驕傲,當年她見我帶著妞妞回老家以為無法再續前緣,可爺爺說了幾句她便重獲信心,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一出現就是我的了。
    可她因圓光術重獲記憶後卻沒了這份自信,甚至不敢在我麵前表露身份,隻能一直偽裝也不知道偽裝到什麽時候。
    陳瞎子早就看出來了,他說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就是看穿了山女獨自時的彷徨與無助,而我也早就明白,卻不知道如何麵對。
    難道我能與妞妞離婚,做拋妻棄子的事?山女也不會同意我這樣做,所以她一直沒有言明,我也裝作毫不知情,一同將那份感情藏在心底。
    愛的程度始終不變,隻是種種經曆讓我們可以給自己的心加上一把鎖,不為免去心痛,而是擔心對方難過。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一吻吻出了一個世界,人在廣西,心卻回到那蔥鬱的山林裏。
    “那一年你擋在我的身前,這一次換我保護你了,既然你沒有性命之憂,我就佑你歡心喜樂。”
    “方航哥哥,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隻要你開心,我就會開心。”
    “嗯,先不說這個,等我睡一覺養足精神咱們就想辦法上鬼市,現在事情變得不那麽簡單了,好像有些事根本不是五乘能搞出來的,而且你有沒有明白陳瞎子剛才的話,他讓我把彭叮的紋身往齊健身上聯想,反正我隻想到一個可能,有種圍點打援的感覺。”
    山女說:“你是想說通過彭叮的麻煩將你引來,最後身受重傷弱了道行?可是誰能算計的如此精準呢?”
    “所以陳瞎子才說會嚇著我,”無力的抬抬手,我自嘲的道:“我現在與廢人沒什麽區別。”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石宇。”山女說:“燼餘之人是石宇爹親子,可石宇是從哪冒出來的?又為什麽留在他家呢?咱們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也就不能確定他究竟死了沒有,其實我檢查石宇屍體的時候看到小腹下麵有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也許是被撞時有尖銳物洞穿了,但我覺得像是從裏麵破開的。”
    關於從裏麵破開的意思山女也不太確定,她隻是感覺車撞人不應該會撞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而且那傷口處的皮肉向外翻卷,就隨口說了這麽一句話,她隻是想說石宇可能沒死,而我現在是個廢人她也不複當初的能力,若是被跟蹤報複,恐怕沒什麽好果子吃。
    該來的總要來,山女守著我沉沉睡了一覺後,陳瞎子便聯係陸薄派人來接,我對他說了石宇的情況,陳瞎子也沒有多說,與我抱著同樣的念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昏睡了六個小時的車程,又到了陸薄家的別墅前,虎子正和一條二貨玩的開心,看樣子從未思念過我這個主人,而與陸薄聊過後也得知那個血液組織的事處理的很完美,等陸薄去忙,他女兒又湊過來對我神神秘秘的說起另一件事。
    就是那個大瘋狗,最近陸小薇上網時他總冒出來,不斷詢問我的下落,陸小薇語焉不詳,支支吾吾的應付過去但心裏還有些膩味,想讓我早些把他處理了。
    容後再說,起碼得等我的傷好了,可在陸薄家逗留的第二天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陳瞎子慌慌張張的親自將我從床上拖起來,說有個名叫石宙的人點名要見我,陳瞎子覺得他是燼餘之人。
    即便全盛時期我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一個燼餘之人,可我若是不露麵恐怕這座別墅就變成灰燼,於是我硬著頭皮下樓,就看見一個肌膚嬌嫩的中年漢子,陳瞎子說他是燼餘之人,可他會說話。
    “方先生你好,我叫石宙。”
    點點頭,我問道:“來報仇的?動手吧,我也沒有反抗能力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不要濫殺無辜。”
    石宇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紫色封麵的請柬,很恭敬的雙手遞給我:“方先生,有貴人請您四天後參加競拍,我將是您的引路人,您看什麽時候方便就收拾一下動身吧。”
    不明所以的接過請柬,我打開一開,空白的。
    仍在桌上,我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殄文,寫給亡魂的字,所以您看不到。”
    眼角抽搐兩下,我說:“誰派你來的?”
    “一位貴人,我暫時不能透露他的稱呼,不過貴人也沒有交代您必須要去,隻是有我帶路,您才有資格進入鬼市。”
    他居然是來帶我上鬼市的,雖說我一直想去,可這時候反而有些疑心,就像一直冷若冰霜的女神忽然要對屌絲獻身,這屌絲就得琢磨一下是不是要喜當爹了。
    我問道:“你和石宇家有什麽關係?”
    他說:“這事與我的任務無關,您隻要考慮是否與我同去即刻,如果不去,我便不再打擾。”東見畝扛。
    四周人都盯著我看,陳瞎子默不作聲,山女張口對我比劃:不要去。
    我思索片刻,幹脆的告訴石宙:“休息一天,明天走,你自己找個地方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