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秦朝將士打鬼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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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秦朝將士打鬼子9
如果說剛才追我的是名叫樂正林的仇人,如今追在身後的便是一隻名為樂正林的怪物,融合了野狼的貪婪,餓虎的威猛,灰熊的暴躁,還有屬於惡鬼僵屍的那一抹邪魅陰毒。
樂正林雖然滿身肌肉可看上去極為纖細,但他現在卻變成了有著大猩猩體型的狒狒,赤裸上身露出的肌肉塊被暴躁的血液充漲,一道道幾近發黑的血管密布縱橫,眼看就要炸裂一般,而他那張塗著血與泥與灰燼的花臉看上去就像許多野獸的容貌揉碎了再混雜在一起那般複雜,有奸詐,有曠野,有蒼涼。
薩滿巫師都帶麵具,普遍的說法是生活質量不高所以長得醜便比較自卑,還有的說戴上麵具能克服對猛獸的恐懼感,但真正厲害的薩滿巫師的麵具就如同道士的法器,那麵具材質真正融合了許多野獸的骨與血,一旦戴上那些石頭製成的掛飾,手握骨器跳起大神之後就可以吸引天地間被虐殺的猛獸上身,瘋起來連自己都殺。
“方航,你去死吧,我要把你的骨頭一寸寸打碎。”樂正林窮追不舍,有時候甚至手腳並用的爬兩步,剛才我還敢用胳膊接他一棍子,現在覺連一根指頭都不敢讓他碰到。
他已經瘋了,張著嘴如鯨魚般的呼吸,口水連成絲從嘴角滴下,血紅的雙眼中盡是暴虐意味,為了將我殺死,他失去了理智。
什麽深仇大恨呀,居然這樣折騰自己。
五乘也不是好東西,居然將薩滿術交給自己的徒弟,我也是聽爺爺說過才知道,可他從沒有想過教我。
不知道樂正林吃的粉末是何物,總歸與野獸的身體脫不開關係,他沒有麵具便將自己的臉畫花,這些特征都說明是實打實的薩滿術。
我不免有些慶幸,幸好這是杏橋東山,死在這裏的動物也隻有猴子和狼,他要在大興安嶺跟我玩這招......想想就可怕,指不定殺了之後還會吃我的屍體呢!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引來一隻猛禽的魂上身是不是能飛起來?
“方航我要殺了你,我要用最殘忍的法子殺了你,搶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哪敢答話,小心翼翼的調整呼吸埋頭亂竄,暗自祈禱著可千萬別有僵屍或者狗熊與老虎之類的死在這裏,也最好別有攔路鬼這種神仙老林裏常見的東西,隨便給我使個絆子就被他追上了。
身後是一聲聲怪異的咆哮,我換個方向猛衝,常言道剛不可久,隻要拖住時間,就不信人類的身體能一直承受住野獸的魂魄。
“站住,你給我站住。”樂正林憤怒的咆哮兩聲,忽然淫邪的怪笑起來:“等殺了你之後我就娶回盈盈,那小狐狸傻兮兮的我不喜歡,倒是畫堂春很有味道,冷冰冰的高傲模樣,我一定會弄死她,我會再用薩滿術變成這副魁梧暴躁的模樣折磨的她流血流淚,哈哈,方航,停步領死!”
......
“好,聽你的!”猛然間收了腳,我轉身麵向樂正林,深呼吸兩次後將心沉寂下去,雙手合十將牛骨刀橫架在肘尖,用比樂正林更加虔誠莊重的嗓音誦起了楞嚴咒:“世間離生滅,猶如虛空華,智不得有無,而興大悲心......”
我與樂正林之間相隔不過十幾米,以他的速度隻要兩三秒便衝到身前,見我停步,猙獰的臉向兩邊咧開了嘴角,樂正林肆意狂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女人,我就知道一說她你便會停下,你給我去死吧!”
一雙蒲扇般的大手齊齊揮動,像是兩柄鐵錘敲擊在我的雙肩,頓時膝蓋一彎,硬生生被他拍的跪倒在地,濕軟的泥土砸出兩個淺坑,而肩膀與膝蓋收到莫大壓力,真仿似骨頭碎裂一般的疼。
我辛辛苦苦勸她去投胎,舍生忘死在西藏救回來守若珍寶的女人,也是他可以隨意欺弄的?娶不娶是一回事,要說我不喜歡畫堂春,可以任她被人欺淩並沒有人會相信,但有三分奈何我都不願意與樂正林拚命,輕而易舉幹掉他自然會做,可都是大小夥子,誰比誰差多了呢!
早跟他說了我不是逃跑,怎麽就不識趣非要逼我拚命!
雙掌拍擊將我砸倒在地,樂正林獰笑著揪住衣領將我提起,砂鍋大的拳頭狠狠砸在我臉上,頓時眼冒金星,白眼上翻著快要昏死過去,可意誌始終堅韌不拔的繼續念誦著楞嚴咒,他見我沙包似的任他毆打,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我身上,好不容易念完了楞嚴咒的回向偈,已經眼角炸裂,嘴角溢血,心髒堵著嗓子眼快要將我憋死過去。
“天台山中有一老師,年可九百歲,正月二月,天神悲哭,眼中泣血。唱言:苦哉!苦哉!眾生死盡。弟子惠通合掌頂禮。眼中泣淚,啟言:有此災難,如何得免?師報言:“惠通。我見閻浮眾生,亡沒沒者眾。普令彌勒下界,救諸蒼生。中國黃河以北,相、魏之地。正在其中。愚癡之子,不覺不知。三月四月,鬼兵亂起,無邊無際。八月九月已來,大末劫,眾生行善,鬼兵自滅。天地黑暗,得免此災。寫一本免一門。寫兩本,免六親。寫三本,免一村。流傳者是弟子。謗此經者。入阿鼻地獄無有出期。見此經不寫者滅門。至心讀誦者,得成佛道。黑風西北起,東南興鬼兵。永常天地暗,何得心不驚。先須斷酒肉,貪嗔更莫生。人能慎此事,佛道一時行。救諸眾生一切苦難經。”
三篇經文已誦其二,最要緊的就是這第二篇《救助眾生一切苦難經》,傳說是彌勒佛書刻與敦煌石窟之上,五乘說這是感召最強的一片經文,因為有詛咒,所以效用也明顯,隻要讀,隻要寫,便得彌勒佛感應救贖。
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畢竟彌勒是未來佛,他又怎會詛咒世人?可出了杏橋村偶然想起來時還找甘肅的同學詢問過一番,他說確實在一間寺廟裏見過這片經文,也因為詛咒所以記憶深刻。
“救你?我看看今夜誰能救你!”
一巴掌扇在臉上將我拍出三米之外,雙眼已經蒙了一層血水,我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神誌不清的盤膝坐好,繼續念誦第三篇經文。
樂正林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怨氣在今天得以釋放,他不著急殺死我而是像捉住老鼠貓那般慢慢戲耍,前段時間確定山女心中隻有我一個後便與她說起樂正林的事,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如此恨我,無非是占了他的肉身,可他不也安全出生了?
但山女說樂正林小時候過的挺不幸,金錢是最大的原罪,我家雖不算大戶卻也衣食無憂,而樂正林的母親在他小時候便多病,父親幹活時摔斷了腿,他一麵照顧雙親一麵上學讀書,同時還要想辦法賺錢養家,這也就算了,我估計五乘不知道用什麽法子還時常去浙江折磨他,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樂正林也是個小心理變態。
他不怪五乘的虐待式授徒,也願意照顧生他的父母,獨獨怨恨我與爺爺,因為他原本不會受這樣的苦楚,那句話說的沒錯,他才是爺爺的親孫子!而爺爺害了親孫子卻為了成全我這個外人。
光這樣也許還有緩和的餘地,真正讓他恨我入骨的便是山女,他眼裏的奪妻之恨!
好端端的兩個人,真不能說誰有錯,出生不是我的選擇,五乘折磨他更與我無關,我也在五乘的魔爪裏打滾了好些日子,至於奪妻之恨,他的盈盈我的山女,無奈之事。
事雖有因,卻隻能至死方休,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
“念,繼續念,再念一遍救苦救難的經,此時的你有這個資格。”
“不了,該結不動根本印,念不動明王真言了!”我昏沉沉的笑了兩聲:“五乘對你傾囊相授便是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媽的,你就忘了老子也是五乘的徒弟?擔心爺爺看出端倪,他教的也都是真家夥!樂正林,這次是你自己找死的,其實我一直沒想過殺你,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