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再說當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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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再說當年事
五乘要屌了,他三番四次用計都沒能逼出來爺爺,無法摸清爺爺的套路,就索性讓自己強大到無懼一切陰謀,現在我們隻有兩條出路,要麽找到楊四省,要麽躲到天涯海角。
都是死路,陳春峰說楊四省不會相幫,他一開始按著爺爺說過的消息找到楊四省時在山間草廬外跪了三天三夜,並且跪之前就說了:前輩若不出手相助,晚輩就隻好跪死在屋外。
三天三夜,陳春峰能堅持的極限,他又不傻怎會耗死自己,軟言相求不成,他準備試試罵醒楊四省,可衝進草廬卻沒見到人,楊四省嫌他煩人早就走了,那意思就是你願意跪就跪吧,我出去玩,想死誰還攔著呀。
後來陳春峰漫無目的的閑逛,一個月後楊四省居然找上門來,說是看到一本古書,悟了些天地君親師的道理,既然爺爺是他徒弟,現在也該幫忙報仇,於是陳春峰就和他找人,找到了就動手,以楊四省的身份自然隻能出手一次,殺了最好,殺不了就是命不該絕,五乘墜落懸崖溜走,牛哥逃進紅燈區給十幾個小姑娘老媽子撒錢,讓她們纏住楊四省後也僥幸逃命。
楊四省要走,陳春峰說迅哥還有個孫子,前輩不去指點一二?
楊四省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鳳出師之際就會對博山觀下手,那時我便與他恩斷義絕,現在見他孫子又有何用?
連看一眼都沒興趣更別說救我一命,而在杏橋山時陳春峰說我若被五乘欺壓可以試探著去博山觀舊址求助,那也是他這個保姆要跳神仙窟了,不說幾句場麵話對我進行安排總感覺不負責任,其實他也知道楊四省不會管我。
至於說無休止的逃命也不現實,五乘會殺人的,難道我還帶著一大家子人逃跑?
所以現在就隻能按陳春峰那句話來做,啥也不管了,愛咋咋地,你殺我就認命,不殺我就享受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既然是享受生命就不可避免的要做一件事,而這件事必須找個好環境,所以我們從山林中鑽出來後司徒辰就給司徒星辰打電話,而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我們的手機接連響了起來,都怪表哥這個大嘴巴,妞妞產後第二天還沒醒來我就跑了,泥人也有三分火,可我當時著急救司徒辰二人,後來給妞妞打電話她不接,發短信也不回,而她畢竟關心我,一切蹤跡都從表哥那裏了解。
去四川之前表哥通知家裏人:救是救回來了,但是他倆神誌不清需要去汶川找高人喊魂,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生龍活虎的小狐狸和小辰辰了。
然後汶川地震了,舉國皆知。
所有人的短信爆滿,當然除了陳春峰與牛哥,牛哥沒有手機,小鎖給我發短信還順便詢問了他的安危,而陳春峰卻收到三條短信,三個不同的號碼,這就讓我想不通了,他需要向誰報告自己的行蹤?
陳春峰不會拚音,讓表哥幫忙回複時兩人笑得那個猥瑣勁我就若有所悟,原來他第二世的第一春還不止一個人。
打給妞妞,她聽我還活著也沒有缺胳膊少腿後就掛了,畫堂春一如既往的哀怨,若非旺嘉全力阻止,她已經動身來找我,而小鎖卻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那一個,如果我死了她也會嘔血而亡,既然她沒事,我就一定還活著,我問她要不要與牛哥說幾句,牛哥急忙將耳朵貼在電話上,小鎖略微沉默片刻,還是沒有話說。
牛哥很失落,我卻覺得這是個征兆,如果小鎖還不接受牛哥就根本不會沉默,現在變說明她心裏已經有了父親的概念,隻是沒有經驗所以無話可說,未來慢慢的軟化她總有成功的一天。
牛哥喜笑顏開,可我覺得軟化小鎖才是最難的事,趴在耳邊說些懇求的話,對一般人來講即便不動心起碼能聽到話裏的意思,可對小鎖沒用,你在旁邊說話她腦子裏想著其他,過馬路都不看車的人,怎麽可能受到外界影響?
至於其他人就沒什麽可贅述的了,倒是齊健和陳瞎子玩的不錯,在表哥的公司與司徒星之間混的如魚得水,儼然兩位老太爺。
有了能通車的路便不用步行,司徒星辰托朋友接到我們便直奔浙江,無論如何得在有生之年做點實際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司徒家,先看看能否救了白小娟,草鬼不能投胎的問題很麻煩,尤其那一臉密密麻麻的草芽,每次想起都起一身雞皮疙瘩。
還有司徒老爹屍骨的問題以及他家那保安李哥的下落。
距離浙江的事已經快過去一年,我隻記得他家有麻煩卻忘記了當時的一些疑點,而這一年來司徒辰不敢與齊健交流,幾次聯係玄大師想讓他幫我報仇卻沒找不到人,如今倒是兵精糧足,有陳春峰與牛哥在,什麽牛鬼蛇神都得被踩在腳底。
司徒辰便將家裏的事又說了一邊,首先是白小娟變成草鬼做這事的也許就是樂正林,其次是他家那李哥的下落,當日發現屍骨後我又沒帶法器,齊健與彭海庭趕來支援時與司徒辰失之交臂,而司徒辰在夜裏消失,雖然事後在玄大師家找到,可與他同行的保鏢卻失蹤了。
如果那保鏢的007,他為何打暈司徒辰獨自離去?找借口要尿尿趁機逃跑就好。
還有一事就是他家花園裏埋著的三具枯骨,一具是司徒辰爺爺,一具是司徒辰二奶奶,另一具卻不知何人,一樣不知道的便是誰將枯骨埋進去。
因為司徒老爹的風流韻事齊健猛然感覺這一切都是圈套,我重遇山女便冒出來個假死而遁,幽會情人的故事,他認為那設局人故意讓我假死帶山女消失,所以齊健為了破局又想不出萬全之策就讓我真死,他當時的想法僅僅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對我們來說死不可怕,如果我落盡圈套中,說不定會害了一連串的人。
所以他隻想毀掉圈套,如果我死了,那人讓我帶走山女的計劃落空,如果沒死,救我的人便是設局之人,而他雖然狠毒卻也仗義,殺了我便將壓力扛在身上,被樂正林一路從太原追殺到河北,事後也證明這一切都是五乘做的。
可這裏又引出來一個麻煩,九零年初五乘還在墳地裏躺著,雖然他並非無法離去,可也不會閑的蛋疼跑到江西去搶那芝人芝馬再運三具枯骨埋到司徒家的花園裏,要是說他能將十幾年後的事算到如此精細,陳瞎子說他的師父都要拜五乘為師。
既然不是他做的而追殺齊健的又是樂正林,所以我們猜測五乘隻是借力,因為樂正林在浙江,五乘可能機緣巧合下得知暗害司徒家的人的來曆,同時也知道他家的事,於是借司徒老爹的故事讓我離開,僅僅是因勢利導小法子,並不是說一切發生的都與五乘有關,就像如今,他隻是趁機超度亡魂來換一份功德,並不能說汶川地震就是他造成的。
事情就是這樣,司徒家存在一個真正的敵人,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他揪出來,救治白小娟,同時找到李哥的下落,無論生死。
“前輩,你有什麽思路麽?”講完故事,司徒辰就希冀的望著牛哥,陳春峰指望不上,他和表哥鬼鬼祟祟的玩著手機,時不時還淫笑兩聲。
牛哥幹脆的說:“沒有,其實辦這事最方便的是那老瞎子,他不是會算?讓他算算誰是幕後黑手嘛!春春給你們當保鏢,瞎子找凶手,小方航聯絡溝通,其實這事並不需要我,對吧!”
自從小鎖心防輕啟後牛哥就火急火燎的想回太原,陳春峰同意他離去而我們也沒啥意見,可他又不敢回去,不知道如何麵對小鎖,於是見陷入個死循環,他不斷表露要走的意思,而我們找理由留下他,這樣牛哥就能在心裏說服自己:我不是不去照顧女兒,是他們離不開我,真煩人呀。
我發現上了年紀的人都挺變態的。
不過牛哥也說的沒錯,司徒家的事就像陳年積案一般無解,就算包黑炭來了也需要在大量的資料裏尋找線索,牛哥與陳春峰畢竟是人而不是料定一切的神,僅憑一個故事就讓他們查貨真凶並不現實,倒是陳瞎子對這方麵比較在行,於是我給他打電話,瞎子同誌正在幫我爸的朋友看風水。
“陳老,忙不?出個公差?”
陳瞎子打哈哈道:“忙啊,忙的焦頭爛額。”他裝腔作勢,十分不耐煩的說:“李部長你等等嘛,我接個電話,趙書記別動我的法器,當心遭報應哦!”
牛哥不耐煩,搶過電話吼道:“現在,來那個姓司徒的小娃娃家,趕緊忙完了道爺要回去找女兒,這一趟道爺受了一肚子氣,別逼道爺撒你身上。”
說完他就掛了,車裏無人說話,陳瞎子傳來一條短信:你讓他們別激動,我現在就動身,年紀大了千萬要心平氣和一些。
陳瞎子每次裝高人時都被打臉,那次在鬼市正和金伯吹牛說五乘給他洗腳呢,五乘忽然出現在他麵前了,而這件事誰也沒在他麵前提起過,有此我剛準備調笑兩句就看到他拚命的架勢,心知這是五乘對他的傷害太大了。
“對了牛哥,我最近一直琢磨大瘋狗的事,好像有些思路了。”雖然他的資料沒什麽大用,可總歸承了情,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大瘋狗現在沒了剛做鬼的時的囂張,倒是可以幫他一回。
牛哥也覺得電腦鬼比較新奇,當初還苦思冥想一番,倒是和我不謀而合:“天雷?”
我拍著大腿笑道:“可不就是?一切的電都帶著陽剛之力,電腦的電力雖然不如雷電,可他被石宙的血液一燒已經弱到極點,每次開機都等於被天雷劈一次,我估計要是再不幫忙,上幾次網他就消失了,哎,看來是指望不上了,我還想讓他幫國家做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