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把周雪梅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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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 把周雪梅帶過來
    夏東海與鄒進森的私人恩怨,追溯起來還得從他們年輕時候說起,兩人是大學同學,不過一個出身豪門,一個卻出生寒門。但是身份背景上的差距,卻也並不妨礙他們兩個人成為朋友。
    鄒進森畢業後就進入了夏氏集團工作,還是從基層做起的,這期間他一直很努力往上爬,最後能當財務部的副總,除了有夏東海對他的提攜,他本身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本來兩人的關係一直還算友好,直至後來發生了一次意外才發生改變。那時因為一項收購案,對方公司對夏東海進行了暗中報複,在最危險的時刻是鄒進森救了他。
    但因此,鄒進森身受了重傷,而且還傷到了很關鍵的位置,醫生說他可能不會再有生育能力。即便是他接連好幾年都沒有放棄求醫診治,但醫生還是跟他說,恢複的幾率很渺茫。
    為此,鄒進森的妻子不堪忍受的和他離了婚,而飽受各種精神壓抑的鄒進森,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起,在心性上發生重大的變化。
    看到鄒進森身上因為自己而引起的變故,夏東海內心自然十分負疚,私下也一直在想辦法彌補他,即便是知道鄒進森對公司有著極大的野心,利用自己的職權做了不合規的事情,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甚至還為他放寬了各種權限,後來還引起公司高層人員的諸多不滿,他也完全沒有理會,還一並強壓了下去。
    以至於到後來鄒進森違法的事情曝光,夏東海在自我反省時還感到無比的懊惱後悔,大概就是因為他的這種縱容才反而助長了鄒進森越來越大的野心吧。
    貪婪的人是永遠都得不到滿足的,胃口一旦養大了,隻是小魚小肉的話,他們根本不會再放在眼裏。
    不過,夏東海始終還是覺得鄒進森能走到最後一步,他需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而此刻。
    再翻起這些舊帳,場麵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夏東海和鄒進森兩方也呈現了一種毫不掩飾的對峙。
    鄒進森冷冷的看著夏東海,眼眸裏盡是寒光,而麵容上更是冰寒得透著明顯的陰霾。
    積壓在心底的怨怒一觸即發,他語出尖銳的質問著:“夏董,我一直記得很清楚你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你說,隻要有你夏東海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虧待我。那麽……你所謂的不虧待,就是最後送我去坐牢嗎?”
    夏東海聽出鄒進森話裏的譴責,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是鄒進森最過不去的坎。
    他沉著臉道:“你會坐牢,是因為你自己做了違法的事情。你想想看,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我又何曾真的虧待過你一分?打壓公司同事,以權謀私,搞各種小動作……這些事情我都當做沒看到。我是信任你,才把公司的重大事情都交給你處理。可你又拿著我對你的信任做了些什麽?”
    鄒進森卻冷冷的一笑道:“你夏東海的命都是我救的,就算我真的濫用職權,中飽私囊,又怎麽樣?難道這些還能比你的一條命更重?”
    夏東海肅然道:“你救過我一命,我當然比誰都要感激你,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我放縱你違法違紀的理由。對於你的虧欠,我可以用別的方式彌補,你有野心,我也同樣可以成全。如果你沒有做後來那些事情,那麽根本就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鄒進森睨著他,冷嗤道:“成全?你怎麽成全?像是打發叫花子的那種方式嗎?”
    夏東海麵色不改道:“用夏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如何?”
    鄒進森的眼睛眯了起來,譏笑道:“這麽大的手筆,你會舍得?”
    夏東海兀自緩緩的道:“在晴雨發病之前,我就和她商量好了要把手中一部分的股權轉讓給你,就連協議也都讓律師擬定好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找你商量,晴雨就突然病危,所以那件事情才會被擱置了下來,但後來偏偏是你自己……”
    他的眼睛沉了沉,對著鄒進森說道:“是你自己要自毀前程的,你若是懂得早點收斂,我還可以繼續當做不知道,但你那是借著集團打掩護跟人走私,這種犯法的事情,就算我允許,國家,法律,也絕對不可能會允許!”
    鄒進森冷笑了一聲,即使是聽夏東海把話說得這麽堅決,他也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夏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那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夏東海能有這麽大的誠意,他怎能不懷疑?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想要怎麽編造借口都行了。可這個時候才來把話說得這麽好聽,你覺得我會相信?”
    麵對鄒進森冷冷的質疑,夏東海隻是麵無表情的道:“當年讓律師擬定的協議還一直放在我辦公桌的抽屜裏,你想要我證明的話,我可以立即就讓人拿來給你看。”
    鄒進森聞言忽然沉默下來,麵上依舊是一貫的陰冷,深沉的雙眼緊盯著夏東海,那麽尖銳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看穿,想借此來判別夏東海說的話的真假。
    可是,隻是短暫的一瞬,他便把視線撤回去了。
    現在再來探究這些事情的真偽,又有什麽意思?他還不是已經在監牢裏呆了六年?結果再怎麽樣,都已經無法改變了不是麽?!
    何況……
    鄒進森的眼裏驀地比之前變得還更陰寒,身上都流竄著一股攝人的戾氣。
    他語出冷厲道:“你說你信任我,真的信任我的話,還會在我身邊安排人監視?我做的那些事情,雖然不能說百分百的隱秘,但是我自認為行事謹慎小心,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和證據,除非是內鬼,否則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搜集得到我犯罪的證據。可看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案子就進入了司法程序,你敢說你從一開始沒有安插人手來防備我?”
    夏東海神色不變,無奈的道:“這件事情你真的想多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防備你什麽。那個時候,我一門心思都在晴雨身上,平時睡一覺都覺得是奢侈,又怎麽會有精力再去管公司的事情?真要防著你的話,我也根本不會給你放寬那麽多的權限,把重大的事情全權交給你負責。”
    他換了一口氣,繼續道:“當時是有人在財務報表上發現了異常,我才猜出你可能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但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手裏的那些資料,根本不夠作為立案的證據,是後來,是有人主動把你所有的違法記錄呈交給了我,這才轉交給了司法部門。這期間我聯係過你三次,本來是想看你的態度,看能否把影響盡量降到最低,但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這個機會。那時晴雨的病已經到了最嚴重的時刻,我自顧不暇,自認為對你也已經仁至義盡。至於後果,這隻能是怪你自己走了偏路。成年人做錯了事,就得要承擔其中的責任與後果。”
    鄒進森再一次沉默下來。
    按著夏東海的話說,他記得那段時間夏東海確實是聯係過他好幾次,但那會兒他每次都借事推脫了,再之後沒過多久,警方就已經找上門來。
    就在鄒進森暗自沉思的時候,夏東海忽然又在他前麵開口道:“我想,你現在肯定也在想,那個把證據主動交給我的人是誰吧?”
    鄒進森微微抬眸,陰鬱且銳利的神色在深沉的眼裏一閃而過。
    他當然很想知道,這些年來,他也一直不忘在想這件事情,雖然有讓他懷疑的人,但是也始終無法斷定背叛他的人究竟是誰。
    他心有意外的斜睨著夏東海,隱隱覺得奇怪,不光是夏東海忽然間意味不明的問話,還有他此刻流露出來的那怪異的神情。
    是憤怒吧?
    他好像看到了夏東海緊繃的臉龐上隱藏著的憤然和怒意。
    那個曾背叛過他把證據交給夏東海的人,現在卻讓夏東海現出寒凜的怒容,這是為什麽?
    “是誰?”鄒進森冷冷的問道,言辭裏都滲透著他對那人的仇恨。
    直覺告訴他,那一定會是個很讓他意外的人。
    “周,雪,梅!”夏東海麵色冷凝的看著他,一字一字依次從口中擠出。
    鄒進森倏地一寒,眼底霎時間射出猶如刀刃般的冷光。
    夏東海見他這樣的反應,不禁冷笑道:“你沒有想到吧。那個慫恿你來綁架我女兒的人,就是當初真正害你坐牢的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鄒進森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慎人的寒意。那樣毫不掩藏著戾氣,實在叫人膽寒。
    夏東海依然是冷笑著說道:“除了她還能有誰,你手下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從來都隻忠於你一個,我就是想收買也收買不了。何況,能收集到你犯罪證據的人,也隻有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說到最後,他毫不留情的對鄒進森投以了諷刺的眼神。
    當然,也有諷刺他自己的意思。
    鄒進森的臉上越來越陰寒,垂眸的時候,陰鷙冰寒的眼神身處閃過帶著殺意的寒光。
    目光斜斜的一睨,他對著站在右側的何來,聲音裏冰冷得不帶絲毫情感的說道:“你親自去把周雪梅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