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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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梓想著齊雪,便是更加支堎著耳朵聽了。
陸夜亭點點頭:“已是追上了。過兩日就能護送回來。”
謝青梓一愣,而後便是有些詫異:“追上了?那李淳的側妃——”
“也正是李淳側妃,那個齊氏主動停留了下來。又給我們通風報信了,故而才讓咱們找到了人。”陸夜亭說著話,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說起來,這個齊氏倒是很聰明。半點也不傻,知道什麽是對她最好的。”
“嗯。”衛澤應一聲,又看一眼霍鐵衣:“京城兵力布置如何了?李涇那邊又有什麽異動沒有?”
“李涇那邊倒是沒什麽異動,不過京城這邊,兵力卻是不多。邊關那頭的肯定是不敢抽調的,畢竟眼下就要到了冬天——那些個蠻夷指不定就又要動手。”霍鐵衣搖搖頭,神色多少有些嚴峻。
衛澤沉吟片刻:“那京城這邊,這麽一點兵力,你有信心沒有?”
霍鐵衣雖然神色嚴峻,可是也是隻道:“無妨,雖然不大容易,可也不至於就做不到。”
既然霍鐵衣這樣一說,衛澤也就沒有再多說了。
隨後宮人上菜來,衛澤就道:“先用飯罷。用過飯後,咱們再繼續說。”
隻是氣氛多少有些沉重,謝青梓心不在焉的,也沒什麽胃口。
衛澤瞧在了眼裏,忽然道:“今兒的湯不錯,再喝一碗湯。”
衛澤這話幾乎是有些不容反駁。
謝青梓一愣,有些納悶:“怎的突然叫我喝湯——”
不過看了一眼衛澤的神色之後,她卻是驀然明白了衛澤的意思,當下麵上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若是隻有他們兩人也就罷了。這不是霍鐵衣和陸夜亭都是在麽?
陸夜亭和霍鐵衣都是隻當是什麽也沒看見。
謝青梓不甚自然,卻仍是又聽衛澤的話乖乖的將那一碗湯喝了。
用過飯,幾人便是又一處喝茶,衛澤點了點桌麵:“李潤動手後,我便是著人上帖子,請太子登基,再冊封攝政王。”
“攝政王?”謝青梓一愣,隨後看了一眼衛澤,輕聲開口問道:“攝政王這個一旦設立,隻怕外頭是兩極分化。明事理的知道這個事兒是勢不可擋,十分必要。可還有些呢?”卻是隻怕是要覺得這是有人要奪權,要將沉星當做傀儡來控製住整個朝廷。
說實話,謝青梓卻是有些不大願意讓衛澤去當這個攝政王的。
畢竟,當了攝政王,名聲上肯定就會有影響,到時候一個鬧得不好,就是罵名流傳了。
她不大願意讓衛澤去冒險。
謝青梓心頭清楚,真要設立攝政王的話,必是衛澤來擔任,絕不可能是其他人——衛澤也不會讓其他人來掌控朝政。
畢竟人心隔肚皮,換成是誰,也不可能像是他這樣全心全意輔佐沉星。
謝青梓表現得如此明顯,衛澤顯然也是清楚的,當即輕歎一聲:“唯有這個,才能鎮住眾人。至於外頭如何議論,卻是顧不上了。至於流言……我自無愧於心,自是無須心虛什麽。”
衛澤如此說,謝青梓也是隻能輕歎了一聲:“是了。話的確是這麽說的。”可是她終歸還是有些抵觸這個攝政王的。
“你現在已是錦衣衛指揮使,也是……”權傾朝野了,何必再非要鬧出個攝政王呢?謝青梓歎了一口氣。後頭半句話卻是沒說出來。
謝青梓這話一說出來,最先笑了的卻是霍鐵衣。
霍鐵衣笑了一聲之後,就輕聲的解釋道:“話卻不是這麽說的。要知道,錦衣衛雖然厲害,人人天之色變,可是卻也隻是一個替聖上辦事兒的機構罷了。真要掌控朝政,還是做不到的。”
錦衣衛殺人是厲害,可是人都殺光了,還談什麽朝政?
謝青梓抿了抿唇角,輕歎一聲:“是我想差了。”
衛澤笑了一笑:“放心,攝政王我也不打算坐多久,等到沉星十六歲,或是再稍微懂事些了,我便是請辭。到時候誰也不會覺得我是想要把持朝政的。”
衛澤這樣解釋,自然也是為了讓謝青梓放寬心罷了。
謝青梓心知肚明,當下心頭縱然還是不願意,可也找不出理由反駁了,最後隻輕聲道:“你心裏有分寸就好了。”
陸夜亭此時也是插話進來:“就怕這個事兒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成事兒的。畢竟——不還有別人蠢蠢欲動嗎?”
“所以才要殺雞儆猴。”衛澤勾唇一笑,眼底卻是殊無笑意。
陸夜亭笑一聲:“就怕猴子膽子太大,鎮不住。”
“無妨,鎮不住,它再出來蹦躂,就直接抓起來或者結果了就是。”這次不等衛澤開口,霍鐵衣就已是直接的開了口如此說了一番。
衛澤笑笑,算是默許。
陸夜亭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之後,心下也是覺得滿意,點點頭也就不多說了。
接著幾人又說了一些朝廷的瑣碎事兒,霍鐵衣和陸夜亭也就告辭了。
謝青梓想著齊雪,便是先問了一句齊雪的事兒:“齊雪這次這般,你打算如何安置她?還有李淳那個兒子——”
“放心吧,不會要了他們的命的。”衛澤笑笑,一眼就看穿了謝青梓問起這個事兒的心思,於是也懶怠多說或是迂回,直接就如此說了。
“齊雪此番雖算不得立功,可是總歸也是識趣。再加上齊家那一層,那就更不能動齊雪了。至於李淳那個嫡子——李淳已死,沉星對於這個侄兒,自然還是不好斬盡殺絕的。唯有懷柔才是正道。故而……最好的結果應當就是讓齊雪養著那孩子,然後給那孩子個王爺當。”衛澤說完這一番話,又打趣謝青梓一句:“對於這個結果,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謝青梓自是滿意,不過衛澤這樣打趣她,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就是問問,和我又有什麽幹係。”
“若是不好,你果真不求情?”衛澤早就看穿謝青梓的心思,如今拆穿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謝青梓被拆穿了心思,就忍不住嗔怪的看了衛澤一眼:“我和她是自幼的情分,求情也是理所應當。”
“齊雪早就在投誠時候,提了這個要求。她可不傻。”衛澤笑著搖頭,而後頗有些感慨:“怎的旁人都有如此多的算計,你倒是一門心思的還替著別人著想?”看著隻叫人覺得傻裏傻氣的叫人心疼?
謝青梓聽著這話,麵上笑容也就漸漸收斂了去,最後隻歎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她既是心胸裏有算計,那我倒也是不必太過擔心了。”
不知不覺,齊雪也是變了許多了。以前的齊雪還是那個千嬌萬寵的齊家嫡女時,如何又有這樣的算計?沒想到如今倒是想得這樣周全了。
這也算是好事兒了罷。
謝青梓心頭想著,可是明明該高興的事兒,她卻是隻覺得傷感。但是要說齊雪做得不對,那也不是。畢竟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齊雪為自己著想也是理所應當。
這個時候,隻要能活下去,那不管什麽法子也是能用得出來的。
謝青梓想了一陣子,最後也就拋開了去,白了衛澤一眼:“那是旁人的事兒。難不成我如此,你就嫌棄了?”
衛澤一聲輕笑:“自是不嫌棄。”
謝青梓這才作罷了,而後看了一眼衛澤,這才又重歸正傳:“之前我說有話想跟你說,和青櫻有關的。你可還記得?”
衛澤自然不可能忘記,當下拉著謝青梓坐下,“慢慢說。”
“青櫻她……你是不是覺得青櫻古怪?明明是個小孩兒,偏老成得像是大人。”謝青梓斟酌了一下,措辭良久才緩緩開了口,一麵說一麵頻頻看衛澤,卻又不敢和衛澤對視,隻唯恐在衛澤眼底看到殺意。
衛澤若有所思的看了謝青梓一眼,應了一聲:“嗯。的確是如此。”
“當時,青櫻提醒過我很多次。在謝家的時候,有幾次遇險,都是青櫻提前跟我提醒了。故而我才能避過一劫。”謝青梓多少也有些替謝青櫻說好話的意思,尋思著這樣說的話,衛澤總歸會對謝青櫻有些好感的。
“我曾問過青櫻,為何竟是對我如此不同。”謝青梓一聲輕歎,回想起當時謝青櫻說的那一番話,心裏一時之間還頗為有些複雜。
當時謝青櫻說那些的時候,她還隻覺得不相信,質疑了許久。可是現在……卻是反而挖空心思的想讓衛澤來相信那話。
說起來,還真有些命運的微妙感。
謝青梓歎了一口氣,想了一想後才輕聲繼續又說下去:“青櫻說,因為我救過她。不是在之前,而是在她夢裏。”
這話說得衛澤也是詫異,神色都染上了幾分驚詫:“夢裏?”
這個說法,也是沒法讓人不覺得詫異。畢竟做夢這樣的事兒,怎麽能作數?更遑論一本正經的拿出來當理由了。
謝青梓看著衛澤那神色,忍不住笑了:“是,她是這麽說的。我當時也覺得怪異,也覺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