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第1211章 沈流年VS陸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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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大學門口,流年目光在人群中四處逡巡,很快發現了不遠處站在一個黑色轎車前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
    他正靠著車抽煙,眼睛淡淡的望著學校門口方向,隨性的姿態。
    待看到流年的時候,那黑眸立馬就露出了笑意,笑容很柔和。
    流年迅速飛奔過去,而男人已經張開了懷抱,待流年走近,將小丫頭抱在了懷裏。
    “舅舅~~”流年高興的喊了一聲。
    男人抱著她放下,說,“嘿,咱們家流年可重了不少,舅舅都快抱不動了!”
    流年皺眉,“舅舅,你說什麽呢,我哪兒重了!”
    生了一場病,她能重起來嗎?
    “舅舅跟你開玩笑的!”
    男人勾唇一笑,那張臉即使到了這個年紀依舊足夠魅惑眾生。
    流年一直覺得,她眷言哥哥之所以長得這麽妖孽完全是因為舅舅的遺傳。
    不過仔細想想,陸黎的長相,還有他弟弟沈易的長相,似乎都挺妖孽的。
    都是有了妖孽長相的爸爸的緣故吧!
    流年問談易謙,“舅舅,你怎麽來美國了啊?”
    談易謙淡淡一笑,說,“想我們的流年了,就過來看看!”
    流年才不信,說,“舅舅你就會哄我!”
    談易謙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好了,別貧嘴了,走,舅舅帶你去吃好吃的!”
    流年點頭:“好啊,剛好餓了呢!”
    ……
    談易謙的到來算是這幾天裏流年遇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生病,想家,陸黎太爺爺去世,還有陸黎……
    許多的事情糾結在心底,讓她心煩意亂。
    現在,舅舅來了,親人來了,總算其中一樣有了暫時的緩解。
    雖然之後得知舅舅這次來是為公事,也不能經常陪著她。
    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吃完飯出來,流年問談易謙現在住在哪?
    談易謙說了一個酒店名字,流年點頭,又問,“那明天舅舅就要忙了嗎?”
    “是啊,怎麽?舍不得舅舅?”
    “是啊,可舍不得了!”
    流年攬住談易謙的胳膊,開始撒嬌。
    “恩,那這樣吧,舅舅將明天的工作推了,來陪我們的流年,如何?”
    “那怎麽行?舅舅你還是好好工作吧,早點忙完回國,別讓舅媽他們苦等!”
    流年眼波閃了閃,說,“因為等人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談易謙眯眼,“怎麽?難不成我們流年也在等人?等誰?……戀愛了?”
    “什麽啊……”
    流年臉紅,“沒有的事!”
    談易謙笑,說,“戀愛了也正常,流年十八歲了,青春正好,是個戀愛的好年紀……”
    頓了頓,他像是很感慨的道,“當初你母親,也是十九歲的時候遇見了你父親……”
    “哎?”流年詫異,“舅舅也知道?”
    “是啊,聽人說的!”
    談易謙緩了口氣,才說,“不過流年,舅舅雖然不反對你戀愛,但你不要耽誤學業,而且要學會保護自己……別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懂麽?”
    流年笑了笑,說,“好!”
    ……
    談易謙在美國呆了大概六天左右,周六周末多數時間陪著流年。
    周一流年上課,他才真的好像忙了起來。
    流年為此挺感動的。
    周四那天中午,談易謙要離開,流年正好下午前兩節課沒課,就說要去機場送他。
    談易謙想了一下,答應了。
    不過有要求是聯合公司司機開車送他們去。
    這樣流年回去的時候,他也才能放心。
    機場送別,流年努力笑的開心,因為知道如果自己哭了。
    一向疼自己的舅舅多半會不忍心,指不定就走不了了。
    小時候就有過這情況。
    談易謙將流年女兒一樣的疼,姐姐安然還直接喊他爸爸。
    這其中感情親厚,可見一斑。
    可是,當談易謙進入檢票口再也回不來頭時,流年還是難過了。
    此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家人和親人的關愛裏,第一次遠離家鄉,來到這樣遠的地方。
    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現在覺得,其實還不夠。
    她也終於明白了爸爸為什麽要送她出國留學。
    十八歲的她,已經開始和需要長大,爸爸媽媽不能保護她一輩子。
    她需要豐滿自己的羽翼,做到有一天可以獨當一麵,可以保護自己。
    像舅舅說的,不讓人傷害到自己……
    ……
    在機場遇見陸黎,這是流年意料之外的事情。
    陸黎穿著一件黑色運動衫,背著一個黑色的行李包,帶著個棒球帽,五官隱在帽簷下,看不太清晰。
    但她卻一眼認出來他是陸黎。
    他那時正在招手找出租車,剛回來的樣子。
    流年想也不想忙讓司機開車過去。
    車窗搖開,流年望過去,看向他,他也看向流年。
    他的眼神中閃過震驚,薄薄的唇動了動,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的聲音明顯嘶啞,那雙藏在帽簷下的黑眸更顯沉鬱。
    流年沒有解釋,隻一句:“你先上車!”
    陸黎頓了一下,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
    車子啟動,男人將黑色的包丟在前麵的空座上,伸手扯下了帽子。
    又隨意撩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這才坐穩。
    他的五官還是那般俊美精致,隻是流年明顯感覺到他消瘦憔悴了許多。
    流年想安慰幾句,可是,怎麽安慰呢?
    生死離別這樣的事情,隻要提及,就是觸動傷口。
    沉默,也許會更好吧。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會在機場?下午不是還有課?”陸黎開口問她。
    流年咬唇,說,“……我來送人!”
    “送人?”
    “我舅舅,談易謙,你應該知道!”
    陸黎看她一眼,“恩”了一聲,說,“我知道!”
    “……”
    “病好了嗎?”陸黎又問。
    “已經過去兩個多星期了,你說我好不好?”
    “兩星期了啊……”
    陸黎失笑一聲,說,“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流年側過臉看他,窗外有稀疏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將他原本就很白的肌膚照的半透明。
    他低垂著眉,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眸色似乎更黑了,就像夏夜的星空。
    那一刻,流年覺得他好像,很悲傷。
    幾乎是下意識的,流年伸出了手,握住了男人貼在腿上的那隻手……
    一點點的,扣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