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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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 】”海盛忙不迭的點頭,隨即將狗給拉走了。
    眾人見拂柳暈了過去,立即圍了上去。
    “來人,快將秀貴人送回她的滿春堂去!”嫻貴妃立即吩咐道。
    就在此時,拂柳卻幽幽轉醒了,隻是方才被驚嚇過度,此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小主,您醒了!”她身邊的宮女喜不自禁。
    “秀貴人,你可有何處不舒適?”嫻貴妃一臉焦急的問道。
    拂柳臉色雖還有些發白,卻也比方才好了許多,她慢慢搖了搖頭:“娘娘,嬪妾不礙事。”
    “如此便好,方才可是嚇死本宮了!”嫻貴妃驚魂不定的說道。
    就在此時,嫻妃身邊的小太監已然將拂柳落入魚缸之中的高底鞋撿了回來。
    “糊塗奴才,鞋子已然濕透了,叫秀貴人如何穿!”嫻貴妃沉聲喝道。
    “是啊,不過也不能讓秀貴人赤著腳回去!”嘉妃笑道。
    純妃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看著嫻貴妃道:“這兒離姐姐的逸夢軒最近,何不派奴才去姐姐那兒拿一雙新鞋來給秀貴人!”
    嫻貴妃微微頷首,對身邊的暮雲道:“聽見純貴妃的話了嗎,立即派人去!”
    暮雲卻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秀貴人,隨即道:“啟稟娘娘,隻怕秀貴人不能穿娘娘的鞋,貴人的腳甚小,與娘娘的尺寸不合!”
    “哦!”嫻貴妃聞言微微蹙眉:“這該如何是好?秀貴人的滿春堂可是在最西邊,派人一去一來要費不少時辰。”
    “本宮瞧著秀貴人如今的身子可等不了那麽久,要盡早將她送回去請太醫才成!”純貴妃也一臉凝重的說道。
    就在此時,湊上前去的怡嬪卻道:“娘娘,嬪妾想起來了,宮中嬪妃,與秀貴人尺寸一樣的便是令嬪與陸貴人了!”
    魏凝兒與陸雲惜聞言,兩人都有些詫異,這事兒怡嬪怎麽知曉的。
    “怡嬪你怎麽知曉?”這恰巧也是嫻貴妃心中的疑惑。
    “娘娘,三月裏的一日,嬪妾親自去廣儲司看繡鞋是否做好,也瞧見了她們給宮中眾位姐妹們準備的高底鞋,見秀貴人與令嬪、陸貴人的鞋子擺在一起,才知道她們竟然穿一樣的尺寸!”怡嬪笑道。
    “如此便好辦了,令嬪的醉心苑離這裏近,令嬪,你便派你身邊的奴才去拿一雙鞋來給秀貴人吧!”嫻貴妃笑道。
    “是!”魏凝兒心中卻有些警惕,隨即對冰若道:“去把皇後娘娘上月特意賞賜的蘇錦繡鞋拿來給秀貴人!”
    拿皇後娘娘賞賜的東西,應該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才是。
    就在此時,純貴妃卻笑道:“何必如此麻煩,如今秀貴人的身子最要緊,陸貴人你便將腳上的鞋給秀貴人吧,等著令嬪的奴才拿了鞋再送與你!”
    陸雲惜聞言臉色微變,隨即躬身道:“娘娘,這隻怕有些不妥,嬪妾……。”
    還不等陸雲惜說完,一旁的嘉妃卻沉下臉來,冷聲道:“本宮瞧著陸貴人似乎有些不情願!”
    嫻貴妃聞言,臉色一變,隨即看著陸雲惜,語中滿是不容置疑:“陸貴人,將你的鞋給秀貴人吧!”
    陸雲惜的臉色頓時白了起來,見眾人都看著她,有嘲笑,有冷漠,心中頓時升起了無限悲涼。
    如今她不得寵,眾人不欺負她,又能欺負誰呢。
    但,她陸雲惜在宮中雖卑微,卻也不是任人踐踏的,這是傳揚開去,她還有何臉麵,想到此,陸雲惜眼中一片堅定,今日她便不脫,她倒要瞧瞧這些人敢將她如何?
    見她如此,純貴妃冷笑道:“本宮今日方才知曉,陸貴人竟然如此的倔強。”
    嫻貴妃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沉聲道:“如此不知輕重,哪裏是倔強,是不知好歹,來人啦,還不快將陸貴人腳上的鞋脫下來!”
    魏凝兒深吸一口氣,嫻貴妃如此做也太侮辱人了,她不明白,她們為何要為難陸雲惜,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有些無理取鬧。
    陸雲惜雖不得寵,但在宮中也從不得罪人,難不成,是因為她與自個交好?
    眼見嫻貴妃身邊的奴才們竟然大膽的將陸雲惜逼到了椅子上,便要脫掉她的鞋,魏凝兒衣衫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冷聲喝道:“住手!”
    “怎麽?令嬪是不滿意本宮的處置了?”嫻貴妃冷笑道。
    魏凝兒微微福身,笑道:“嬪妾敢問娘娘,陸貴人未曾犯錯,娘娘為何要處置她?”
    嫻貴妃聞言,定定的看著魏凝兒,眼中冷然一片,半響才道:“你小小一個嬪,也配質問本宮,難不成是仗著皇上的寵愛便有恃無恐嗎?”
    魏凝兒心中一沉,麵色卻絲毫未變,依舊帶著笑:“娘娘,嬪妾不是質問娘娘,也不配質問娘娘,嬪妾隻是請娘娘解惑罷了!”
    嫻貴妃依舊沉著臉,冷聲道:“想要本宮為你解惑,隻怕要等令嬪你與本宮平起平坐之日了。”嫻貴妃說罷,對海盛等人喝道:“愚笨的奴才,還不動手,難不成要等本宮親自教你們嗎?”
    宮中眾嬪妃從未見過如此犀利,如此咄咄逼人的嫻貴妃,今日算是開了眼了。
    “是!”海盛等人應道。
    “令嬪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引火燒身便得不償失了!”魏凝兒正欲開口,純貴妃卻在她身邊笑道。
    魏凝兒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盯著正與陸雲惜拉扯的海盛等人,猛的上前一步,一個巴掌便打在了海盛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回響在眾人耳邊,但她們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嚇得呆住了。
    隻因魏凝兒動作太快了,眾人眼前一花,便瞧見她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猛的抵在了海盛的脖子上。
    “令嬪,你要做什麽?”嫻貴妃並未被嚇到,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恢複了常態。
    魏凝兒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嫻貴妃,目光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嫻貴妃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慌亂。
    魏凝兒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嘲諷:“娘娘,無論今日,娘娘您為何要針對陸姐姐,為何要與她過不去,但即便陸姐姐隻是一個貴人,卻也輪不到這些狗奴才對她動手動腳,她與娘娘您一樣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下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宮中一切瞬息萬變嗎?今日萬人踐踏的奴才,明日指不定便是眾人跪拜的主子,今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興許便會從雲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呢?”
    “你,竟然敢如此的放肆?”嫻貴妃指著魏凝兒,厲聲喝道。
    “嬪妾豈敢!”魏凝兒輕輕一笑,隨即一腳將海盛踹的跪在了地上,冷聲道:“給陸貴人賠禮,否則本宮今日便取了你這狗奴才的命!”
    “你敢!”嫻貴妃滿臉通紅,失聲吼道,此時的她再也壓製不住怒火了,渾身都在發抖。
    “敢與不敢,一試便知!”魏凝兒冷笑一聲,隨即蹲下身對海盛道:“本宮數到三,若是你不磕頭賠罪,本宮可不會手下留情!”
    “令嬪,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純貴妃見嫻貴妃氣的半死,又給她添了一把火。
    “比起幾位娘娘,嬪妾還遠遠不如呢!”魏凝兒嘲諷一笑,隨即冷聲道:“一……”
    “真是放肆,暮雲,還不將她給本宮拉開!”嫻貴妃對身邊的暮雲喝道。
    “今日誰敢碰本宮一下,本宮便要了她的狗命!”魏凝兒大喝一聲,嚇得暮雲幾人不敢動彈。
    畢竟入宮為奴多年,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人,即便這人是主子。
    “二……”魏凝兒沉聲道。
    海盛猛的一顫,卻不敢賠罪,若是賠罪,便是給嫻貴妃丟人,往後他豈能有好日子過,隻怕首領太監也做不成了。
    “三……”魏凝兒眼中猛的一滯,手裏的發簪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刺了下去。
    “啊……。”海盛隻覺的鑽心的疼痛從脖子上傳來,立即俯首趴在了地上,忙不迭的磕頭,大叫道:“奴才錯了,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此時海盛的脖子上被魏凝兒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好不嚇人。
    魏凝兒冷笑一聲,將發簪上的血用手裏的錦帕擦幹淨後重新插入了發間。
    “凝兒!”陸雲惜也有些被嚇住了。
    魏凝兒拉著她的手笑道:“姐姐無須擔心,一切有我!”
    “令嬪,你當真要與本宮為敵?”嫻貴妃冷笑道。動了她身邊的奴才,便是與她宣戰了。
    “娘娘言重了,嬪妾豈敢,從前您那般的和善,那般的高貴,讓人從心中升不起一絲一毫的不敬來,每每見到娘娘,嬪妾心中除了敬畏便是羨慕,羨慕娘娘您那般的悠然自得,可今日看來,往常倒是嬪妾眼拙了!”魏凝兒說罷,掃了眾人一眼,冷笑道:“今日幾位娘娘配合的天衣無縫,不知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嬪妾自然不能讓娘娘們空手而歸!”
    魏凝兒說罷,將自己腳下的鞋踢到了秀貴人身前,冷笑道:“想要便拿去吧!”
    “凝兒!”陸雲惜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