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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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見她興致這般高,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便對冰若吩咐道:“把你主子的大氅拿來!”
    “謝皇上!”魏凝兒眉開眼笑,並不是高興一會能去禦花園瞧張穗兒的秘密,而是……皇帝竟然這麽容易便答應了她。【 】
    夜深了,拉著皇帝出去賞月,是有些怪異,甚至在旁人眼中是無理取鬧吧,可皇帝偏偏依著她,回想起自個與皇帝在一起時,皇帝似乎事事都是依著她的,魏凝兒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情愫慢慢的滋生起來。
    “天冷了,多穿一些!”皇帝親手為她披上大氅,係好了,這才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十月中旬,到了夜裏,天已格外冷了,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讓魏凝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皇帝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即問道:“冷了?”
    “有皇上在,臣妾就不冷!”魏凝兒說罷緊緊的靠著皇帝,身子往後縮了縮。
    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凝兒請朕賞月是假,讓朕給你擋冷風倒是真的!”
    “皇上!”魏凝兒嬌嗔一聲,臉上微微泛紅,隻是夜裏沒人瞧得見罷了。
    “朕帶你去城牆上瞧瞧可好。”皇帝笑著問道。
    魏凝兒搖搖頭:“高處雖看得清,可,城牆上風好大,太冷了,皇上,咱們去禦花園吧。”
    “好,都依你!”皇帝輕拍著她的頭,笑道。
    魏凝兒抬頭望著高掛在天空中的明月,看著身邊替自個擋住風的皇帝,心中微微發酸,皇帝是真的寵著她,陪她賞月,而她……卻是在利用皇帝,一絲愧疚湧上心頭,可一想著張穗兒萬一有一天會對皇上產生威脅,她心中的愧疚便漸漸散去了。
    眾人慢慢走到禦花園,魏凝兒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累了!”皇帝摸著她冒出細汗的額頭,問道。
    “嗯,皇上,臣妾走不動了!”她確實累了,自打成為嬪妃後,她很少走的這般遠,去哪裏也是坐著肩輿的。
    “好,前麵不遠便是千秋亭,朕抱你過去!”皇帝說罷便伸出手來。
    “皇上!”魏凝兒一驚,窘迫不已,身子不由得往後躲了躲。
    “皇上,臣妾還能走,這麽多奴才在,臣妾……。”魏凝兒忍不住垂下了頭。
    皇帝回過身對吳書來等人吩咐道:“你們在此等候,不必跟來了!”
    “是,皇上!”眾人應道。
    皇帝拉著魏凝兒,放慢了腳步,往不遠處的千秋亭去了。
    離亭子約莫十幾丈時,魏凝兒一抬頭便見張穗兒身邊的宮女月芝正四下張望,見到她與皇帝,明顯一驚,拔腿便要往身後不遠處的亭子跑去。
    “站住!”魏凝兒低喝出聲。
    月芝頓了頓,戰戰兢兢的停下腳步來,回過身跪下連連叩頭:“皇上吉祥,令嬪娘娘吉祥!”
    聲音不算大,她似乎很害怕,渾身都在發抖。
    “戍時已過,你不伺候著張常在,怎麽在這禦花園中,忘了宮中的規矩嗎?”魏凝兒沉聲問道。
    “不……奴婢……奴婢……。”月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方才急著往亭子裏跑什麽?”皇帝突然問道。
    “奴婢……奴婢在這兒站得有些久了,冷……想去亭子裏避避風!”月芝大驚失色,隨即回道。
    “滿口胡言,亭子裏能避風嗎?皇上,臣妾瞧著這丫頭有古怪!”魏凝兒看著身邊的皇帝,柔聲道。
    “嗯!”皇帝微微頷首,拉著魏凝兒便往不遠處的亭子走去。
    離亭子約莫隻有三四丈遠時,魏凝兒猛的停下了腳步,整個人也往皇帝懷裏猛的一縮,顫聲道:“皇上您聽,有哭聲!”
    皇帝聞言,神色間滿是凝重,停下腳步來,他確實也聽到嚶嚶的哭聲,隻是被風吹的有些散亂罷了,不仔細聽,是聽不輕的。
    “皇上,哭聲好像是從亭子裏傳出來的!”魏凝兒拉著皇帝的手猛地一緊。
    此時的魏凝兒,心中也有些發毛了,方才見到月芝,她便知曉張穗兒定然在這亭子中,可……怎麽會有哭聲?
    “別怕,朕倒要瞧瞧是誰深夜裏裝神弄鬼!”皇帝雖如此說,卻怕真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嚇到魏凝兒,隨即擋在她身前,拉著她一步步走上台階,往亭子裏去了。
    魏凝兒見身前的皇帝停下了腳步,拉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心中頓時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隨即偷偷探出頭來,整個人猛的僵住了。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亭子的一角,在那兒,有個身穿侍衛服的男子坐在了石凳上,因他是背對著魏凝兒與皇帝,他們看不真切那男子是誰,可那坐在男子腿上,緊緊抱住男子,頭靠在男子肩頭正嚶嚶哭泣的人,正是張穗兒。
    魏凝兒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刹那間明白了一切,原來,嘉妃是要她帶著皇帝來捉奸的,魏凝兒頓時有些後悔了,可一切已無法挽回了,私通是死罪。
    即便他二人隻是這樣抱著,那也是死罪。
    深夜裏,她雖看不清皇帝此刻的表情,但她卻知曉,皇帝此刻震怒了,隻因他握著自個的手越來越緊了,痛得她忍不住蹙了蹙眉,輕輕搖晃了皇帝幾下,皇帝才鬆了鬆手,卻沒有放開她。
    “梁大哥,我現在能依靠的人隻有你了,當初在保定,從你救了我起,我便在心中暗暗發誓,定要以身相許報答你,隻可惜,皇上看上了我,我哪裏敢說個不字……梁大哥,這後宮太可怕了,我真後悔……。”張穗兒一邊哭,一邊說道。
    “穗兒,你別哭了,我答應你還不成嗎,你先起來,你這樣讓旁人瞧見了,會誤會的!”此時的梁靖雖美人在懷,但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方才張穗兒才與他說了幾句便撲到了他懷裏哭了起來,弄得他手忙腳亂,平心而論,他確實對張穗兒心存憐惜,甚至也想過有朝一日通過他哥哥梁靖將張穗兒弄出宮去,可……自打她成為嬪妃後,他便沒有一絲別的念想了,如今幫她,也是看她可憐罷了。
    張穗兒卻沒有放開梁靖,反而將他抱得更緊了。
    “穗兒!”梁靖忍無可忍,隻得推開了她,站起身來,正欲說什麽,卻借著月光看見了皇帝與魏凝兒站在了亭子口,猛的跪了下去。
    “皇上……娘娘……。”
    張穗兒聞言,渾身一震,回過頭來,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皇帝並未說什麽,拉著魏凝兒便出了亭子,雖然他從不在意張穗兒,可……她畢竟是後宮嬪妃,是他的女人,在他麵前背叛了他,他心中怎麽能平靜的下來。
    “皇上息怒!”魏凝兒緊緊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猛的停下腳步,將魏凝兒緊緊抱在懷裏,半響才放開了她,柔聲道:“凝兒,你有沒有騙過朕?”
    皇帝那溫柔至極的聲音在魏凝兒聽來卻帶著一絲森然,她隻覺得渾身一震,從頭到腳一片冰冷。
    “皇上……臣妾沒有騙過皇上!”魏凝兒拚命讓自己定下心來,她明白,此刻隻要她有一絲的遲疑,興許……便會引火燒身。
    “朕聽說,你入宮前在富察府住了一年!”皇帝輕輕摸著魏凝兒的臉,笑道。
    皇帝的話宛如晴天霹靂,讓魏凝兒瞬間便有些眩暈了,幸好此刻她靠在皇帝懷裏,才不至於失態。
    皇上竟然問出這番話,可想而知,有些事兒,皇帝早就知曉了,可皇帝卻從未在她麵前提起,還對她百般寵愛……對一個自己有所懷疑的女人,皇上竟然能百依百順,為何?是怕此事被捅了出來毀了傅恒與富察家會讓皇後娘娘痛不欲生吧。
    那麽……皇帝對她的好,全是假的……。
    一瞬間,魏凝兒隻覺得心痛欲裂,卻不得不立即想出話來,搪塞皇帝。
    “皇上,那是因為臣妾當時無家可歸,無路可走,臣妾的額娘求了富察府的惠嬤嬤,後來皇後娘娘恩準後,臣妾在留在了富察府。”魏凝兒柔聲道。
    “凝兒似乎很害怕,額頭上都冒汗了!”皇帝輕輕將她的細汗抹去,笑道。
    “臣妾怕皇上誤會,自然害怕了,皇上難不成以為臣妾和傅恒大人有私情?”魏凝兒抬起頭問道。
    “你怎麽會如此想?”皇帝抱著魏凝兒的手緊了緊。
    “皇上,當初臣妾住在富察府一年,的確不假,可……臣妾住的園子在富察府深處,而且……傅恒大人當時在皇上身邊當差,很難得回府,臣妾一年中似乎隻遠遠的瞧見了他一兩次,連他的樣貌都未曾看清。”魏凝兒說到此微微一頓,語中帶著一絲哭腔:“皇上若是不信,那便處置臣妾吧!”
    皇帝輕撫著她的臉,笑道:“朕自然是信你的!”
    魏凝兒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謝皇上!”
    魏凝兒本以為出了此事,皇帝今夜會回養心殿去,沒曾想他還是隨她回了延禧宮。
    此刻的魏凝兒尚未從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中醒過神來,根本沒有心思伺候皇帝,卻推脫不了。
    第二日,皇帝早早離去了,魏凝兒卻遲遲未曾起身,冰若在帳外侯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低聲道:“小主,時辰不早了,再不起身會誤了給皇後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