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風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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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太後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遠去的背影,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
    “娘娘!”綠沫一把扶住了她。
    “皇帝從未如此和哀家說話,從未如此啊!”太後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傷。
    “娘娘,皇上也是太過擔憂了,再則,令妃娘娘是被皇上下旨禁足的,她卻出了意外,皇上自然不能釋懷,而且她有了身孕,孩子再過兩個月就要臨盆了,若令妃娘娘有個好歹,皇上不僅失去了她,也是去了素未蒙麵的孩子,心中的痛可想而知!”綠沫柔聲道。
    太後聞言心中一痛:“早知如此,哀家當初也不該執意要皇帝處罰令妃了!”
    “娘娘您也不要自責,為今之計便是要找出意圖謀害令妃娘娘與皇嗣之人,尋找令妃娘娘的下落,那些人竟然趁著主子們都不在宮中下毒手,還火燒延禧宮,簡直是十惡不赦啊!”綠沫適時說道。
    太後聞言,臉色愈發的陰沉,對綠沫道:“擺駕翊坤宮!”
    “是,娘娘!”綠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翊坤宮中,皇貴妃正焦急的在寢殿內來回走動,紫煙從外頭走進來,恭聲道:“娘娘,太後娘娘駕到!”
    皇貴妃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隨即與紫煙一道迎了出去。
    “太後娘娘萬福金安!”皇貴妃行了個萬福,笑道。
    太後卻陰沉著臉,對身邊的眾人道:“你們退下!”
    “是!”一眾奴才們立即退了下去。
    “太後娘娘,令妃的事兒如何了?”皇貴妃低聲問道。
    太後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皇貴妃,也不作答,半響才沉聲道:“哀家問你,你老實回答哀家,是不是你派人殺令妃?”
    皇貴妃聞言猛的跪了下去,顫聲道:“太後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可從未想過要殺任何人,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臣妾一直伺候在您和皇上身邊,今日才回到了京城,即便臣妾要害她,也不可能啊!”
    太後聞言,臉色微微好轉:“不是便好,若是你下的毒手,即便你是哀家的親侄女,哀家也絕不會輕饒你,敏若,你給哀家記住了,宮中可以爭寵,可以不擇手段,但……哀家決不允許任何人謀害皇嗣,若是被哀家知道了,即使是你,也是死罪!”
    皇貴妃知道,她可以害宮中嬪妃,但不能害皇帝的子嗣,這是太後的底線,她的確是太後的嫡親侄女,可……皇子、公主亦是太後的嫡親血脈,比她不知重要多少倍。
    隻是,她不明白太後為何突然說起皇嗣的事兒來,忍不住試探道:“娘娘,令妃她有身孕了?”
    “是!”太後此時心亂如麻,不願多說,帶著綠沫等人離去了。
    皇貴妃心中卻一片駭然,怪不得皇帝說令妃未死,還下旨搜宮,派人四處尋找,原來……她有身孕了,那兩具屍身自然不能騙過皇帝,想到此,皇貴妃低聲在紫煙耳邊吩咐了幾句。
    “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紫煙應了一聲這才離去了。
    一連幾日,宮中就沒有一日平靜過,各宮皆有奴才被送入慎刑司嚴加審問,進去的幾乎沒有活著出來的,弄得宮裏眾奴才人人自危。
    三月九日,皇帝下了密旨將宮中幾位侍衛統領帶走,與他們一道被抓走的還有幾位鎮守宮門的參領,從此以後,眾人再也未曾見過他們。
    三月十日,宮中侍衛被撤換了半數不止,皇帝在朝堂之上斥責了和親王,責備其在皇帝西巡期間留守京中時玩忽職守,罪大惡極,和親王嚇得跪地求饒,諸多大臣皆為其求情被皇帝訓斥。
    麵對皇帝的盛怒,和親王的額娘貴太妃帶與他跪在了養心殿外,母子倆整整跪了一日一夜,皇帝在太後的勸說下才赦免了和親王,命其閉門思過。
    三月十一日,皇帝下旨重修延禧宮寢殿,並下旨令妃在大火中受了重傷需靜養,免去令妃晨昏定省,暫居承乾宮靜養。
    宮中眾嬪妃聽聞後,皆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即急急忙忙往承乾宮。
    “眾位娘娘,皇上有旨,在延禧宮修繕好之前,令妃娘娘居承乾宮靜養,眾位娘娘就不必看視了。”承乾宮門口,小易子帶著一眾奴才將聞訊趕來的後宮眾人攔在了門口。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眾位姐妹們便散了吧!”皇貴妃柔聲笑道。
    “小易子,煩勞你通稟一聲,就說本宮想見令妃妹妹!”嘉貴妃卻有些不死心,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啟稟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許去看望我家娘娘,請貴妃娘娘恕罪!”小易子恭聲道。
    “這……。”嘉貴妃正欲說些什麽,卻見陸雲惜從承乾宮內走了出來,她身後還跟著一群奴才,手裏皆拿著包袱。
    “這是?”嘉貴妃微微一愣。
    “啟稟娘娘,令妃娘娘需要靜養,皇上下旨讓嬪妾暫離承乾宮去娘娘的永壽宮居住,待令妃娘娘回了延禧宮,嬪妾再回承乾宮!”陸雲惜深吸一口氣說道。
    嘉貴妃聞言,隻得點了點頭,帶著陸雲惜一道離去了。
    到了永壽宮,嘉貴妃迫不及待的問道:“陸妹妹,你可曾瞧清楚了,那是不是令妃妹妹?”
    “是啊,是不是假的?”純貴妃也忙不迭的問道。
    愉妃卻看著陸雲惜默不作聲。
    陸雲惜臉上漸漸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幾位姐姐,她進來時我遠遠的看了,因蒙著麵紗看不真切,但……一舉一動和令妃相差甚遠!”
    “這麽說真是冒充的,皇上到底要做什麽?”純貴妃深吸一口上說道。
    嘉貴妃卻猛地癱倒在椅子上,顫聲道:“令妃妹妹真的不見了!”
    “是!”陸雲惜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不是她!”
    “皇上找人冒充令妃妹妹,定是想趁機堵住悠悠之口,然後派人在宮外尋找!”愉妃突然說道。
    “是啊,皇上一定是這樣的意思,皇上那麽喜歡凝兒,一定不會放棄的,皇上這麽做是給她保住了名分,保住了一切,隻等著找到她,隻等著延禧宮迎回真正的主人。”陸雲惜甚為激動的說道。
    “那是否還能找到她?”嘉貴妃六神無主的問道。
    “能,當然能,凝兒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皇上一定會找到她的!”陸雲惜仿佛是在安慰自個與眾人一般,無比肯定的說道。
    過了兩日,太貴妃病重,太後下旨將尚在閉門思過的和親王宣入宮中侍疾。
    天色尚早,皇貴妃帶著親自熬製的參湯前往慈寧宮給太後請安,太後卻吩咐她將參湯送去給壽康宮的太貴妃。
    皇貴妃給太貴妃問了安,又噓寒問暖的,伺候她喝了參湯後才告退了。
    皇貴妃剛剛走了片刻,和親王便從太貴妃的寢殿中走了出去,在兩人事先約好的地方碰麵了。
    “弘晝,到底出了何事?皇上為何會在朝堂上訓斥你,並處罰你,他到底知道了什麽?”皇貴妃一見他便急聲問道。
    和親王正色道:“你放心,他什麽都不知道!”
    “那他為何如此對你?”皇貴妃卻還不放心。
    和親王聞言,低聲道:“隻因延禧宮寢殿被大火燒毀那一日,我將留守在京城的一眾大小官員,都請去了王府喝酒,包括宮裏的侍衛統領與京城各大城門的守衛參領,你知道的,這是犯大忌的事兒,弄不好會被人說成謀反大罪!”和親王說到此微微一頓:“往後我必須更加小心了,敏若,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麽多,你放心,此次出手的皆是我的心腹,而且他們已被皇帝殺了,死人是不會說出秘密的,追殺令妃的更是我多年來養的死士,那鄂寧被打入山崖,胡世傑被亂箭射死,令妃更是被逼跳入了深澗之中,雖然未曾找到屍身,但……從那兒掉下去的人隻會有一個結局——粉身碎骨!”
    皇貴妃聞言,終於安心了,笑道:“弘晝,謝謝你!”
    和親王輕輕搖首道:“我說過,會盡所能幫你,如今也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延禧宮大火後,所有的蛛絲馬跡已被我的人抹去了,但……也難保皇兄會發現什麽,你一定要盯緊了!”
    “你放心,我會的!”皇貴妃重重的頷首,隨即離開了壽康宮。
    令妃一事所造成的波濤尚未平息,三月十五日,宮中傳來大阿哥病危的消息,等皇帝與太後敢去時,大阿哥已然卒逝。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皇帝倍受打擊,心痛欲裂,看著躺在床上再也沒有氣的兒子,他前所未有的後悔,隻是為時已晚。
    自從皇後仙逝,他斥責了永璜,永璜便一蹶不振,這兩年來鬱鬱寡歡,去年年底大病,他也未曾來看望永璜一眼,沒曾想如今便再也看不見了。
    連番的打擊讓皇帝小病了一場,在病中下旨追封大阿哥為定親王。
    乾隆十五年八月初二,皇帝下旨冊立嫻皇貴妃為皇後,並昭告天下。